第四十八章 你们不冷么？

“悟佑OPPA……”Tiffany看着姜悟佑，表情十分担心的样子。虽然此刻的姜悟佑，在少女时代们进入之后，尽量表现出来一种平静、甚至无所谓的样子，但那强忍之下的双手，与不经意间紧咬的牙齿，还是泄露出来他心中那隐藏着的愤怒。

“没事的。”姜悟佑大口喘着气，尽量的平复心情。并没有打算将这种心态传染给对方的姜悟佑，尽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毕竟对方接下来还有压轴表演，如果因为自己此刻的态度，让她们的表演也出了什么状况的话，姜悟佑可无法原谅自己。

不过，Tiffany的神态，显然有些超乎姜悟佑的想象。看她一脸担忧，甚至要比自己还要担心的模样，姜悟佑反而有些紧张的安慰起对方来。“没事的，美英，你别想那么多。接下来你们还有表演呢……”

只不过，也不知道Tiffany出了什么状况，姜悟佑愈是这么说着，Tiffany的表情反而愈加伤心起来。看着她双眼泛红、泫然欲滴的模样，姜悟佑反而乱了手脚。

“别，美英，你怎么了？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你说出来，我都会帮你的。是不是哪里痛了？还是身体不舒服？别委屈了……”

姜悟佑手忙脚乱地从位子上跳了起来，在Tiffany身边上蹿下跳的模样，简直就是要发疯了一样。姜悟佑倒是不明白了，他自己也不过是有些愤怒而已，美英她倒是出什么事，怎么一副要哭的模样啊。

原本还在林润妍那边说话，故意给两人留出空间的其他几位少女们，在看到姜悟佑此刻的模样，还有Tiffany泛红的眼眶，也顿时疑惑了起来。队内与姜悟佑关系最好的，也是与Tiffany关系最好的Jessica，第一个走过来把Tiffany搂在了怀里，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低声地安慰着她；而Yuri则是冲了过来，一副护雏母鸡的样子，怒视着姜悟佑，似乎在责怪他、又像是在询问他究竟怎么惹到了Tiffany；就连平日里最安静、凡事都要摆事实讲道理的忙内徐贤，此刻也是一副不解加生气的样子，好像已经认定了Tiffany姐姐哭泣的原因，就是因为姜悟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就连队内与姜悟佑关系最好的这几位都这么想了，更何况其他人。孝渊、孝英与Sunny围在Tiffany身边，想要询问发生了什么，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允儿则是站在她姐姐身边，与林润妍疑惑地互视着。而身为队长的泰妍，反倒是唯一一个走过来，低声询问姜悟佑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人。

听到姜悟佑辩解着他什么都没做，而Tiffany就是莫名的红了眼眶的情况，泰妍一脸诡异地看了看被几名少女围在中间的Tiffany，又回头看了看姜悟佑。过了许久，才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装出一副大人样拍了拍姜悟佑的肩膀。

“原来是这样，那没什么了……”

不清不楚又没头没脑的话，让原本就因为Tiffany的表情而心情乱七八糟的姜悟佑，更加的糊涂了。刚想问问看这个装神弄鬼的泰妍究竟是什么意思，化妆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起来。

卢小笛看了看貌似都有事情做的众人，带着满头的疑惑与不解，自去开门。而当她打开房门的时候，却又被门外的几个扛着录像机的家伙吓了一跳。

好在对方身上穿着的衣服，让卢小笛认了出来，他们是MBC《我结》节目组的PD。因为刚刚被MBC歌谣大赏‘摆了一道’，让反应过来的卢小笛心头不爽，自然没有给他们什么好脸色看，好在对方也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似乎是心怀愧疚的样子，也没有与卢小笛斤斤计较，反倒有些低声下气地问道，“那个，姜悟佑是不是在里面呢？”

“嗯。”卢小笛虽然心里头默念着，要有职业素质，要平常心，但这句回答还是不由自主的从鼻孔中哼了出来。

“哦，那就好。我们是《我结》拍摄组的，今天的拍摄有通知过吧？”

卢小笛还想说些什么，在PD的身后，突然传来了权恩赫的声音。

“当然，当然。快请进。”权恩赫点着头，快步从他们身后走到了前面，热情洋溢的脸上，似乎完全没有任何的不快。

就连这些《我结》的PD们，也被权恩赫的表情给迷惑住了。虽然知道对方不会对自己的拍摄行为进行阻拦，但是也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热情。迷迷糊糊的跟着权恩赫走进了房间，他们这才发现，原来要拍摄的两位正主，都在这里。

在屋内的姜悟佑，看着权恩赫领着《我结》节目组的PD们走了进来，一时间有些发呆。不过，在权恩赫的解释下，他也就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配合起来。

其实权恩赫的解释也很简单。刚才就在姜悟佑的舞台出了表演事故之后，权恩赫第一时间便与今天的总导演开始了接触。或许是因为MBC音乐部与综艺部之间关系不错，或许是今天的总导演敢于承担责任，虽然总导演还要关注之后的登台表演，只拍了一名副导演与权恩赫进行接触，但讨论的结果，还是以他们承认，今天的舞台事故是源于他们的疏忽作为总结，并同意在节目结束之后，便第一时间发表声明。因此，权恩赫才会如此一副满意的表情，带领着《我结》节目组进了化妆室。

虽然眼下只有一台录像机，但拍摄姜悟佑与Tiffany之间的互动，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因为考虑到刚才姜悟佑舞台事故的原因，在PD的引导下，姜悟佑开始了对Tiffany接下来的表演进行着鼓励。

只不过，眼眶红红的Tiffany，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原本应该是在设计中，Tiffany因为姜悟佑的鼓励而充满了开心，满脸欢笑的场景，却在她红红的眼眶下，被全然破坏殆尽。好在还有其他几位少女的存在，虽然似乎出现的多了点，有点喧宾夺主的架势，但专门为了拍摄新年第一场的PD，此刻也别无选择。好在其他八位少女们表现的不错，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提升气氛，就连平日里不怎么喜欢开玩笑的徐贤，都讲了一个Tiffany的笑话，让PD的这次录制总算多了一些可选择的素材。

录制的时间总是很快。因为刚才姜悟佑舞台出了问题，结果让MBC歌谣大赏的工作人员们又纷纷紧张了起来。就连原本压轴出场的少女时代们，也提前了二十多分钟就被叫走，去试验耳麦是否好使，会不会再出现其他一些致命的问题了。所以，很快的，姜悟佑的化妆室再一次地空荡起来。

回想起Tiffany刚才离开时，眼神中的那种担心，还有自己一再强调没有关系，让她将注意力放回舞台的自己，姜悟佑就有些无奈与担忧。刚才因为生气而打算放弃最后谢幕出场的他，一来因为得到了权恩赫的消息，而决定继续出演；二来担心Tiffany心神不定，而可能会舞台出错；三来还因为《我结》的节目组，临时提议要在歌谣大赏结束后再进行一些补拍，所以，姜悟佑也只好再一次地坐回了椅子中，任凭林润妍在他的脸上，涂涂画画了。

而结果，确实如同他所料想的那样。在压轴表演，少女时代的表演中，心神不宁的Tiffany果然出现了几次说大不大，说小又不小的失误。虽然万幸的是演唱部分都很好，但几次舞步的迟慢，走位的错误还是让现场的舞台有了些许的不完美。

坐在化妆室的姜悟佑，一边回复着那些来自朋友们的问候短信，一边观看着化妆室内的电视。眼神中的担心被旁边正在拍摄的录像机，清清楚楚的记录了下来。

舞台结束，横跨2008与2009年的MBC歌谣大赏正式结束。因为还要补拍一些《我结》内容，姜悟佑与Tiffany告别了少女时代的其他几位成员，单独离开了演播大楼。

凌晨的首尔夜晚，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寒冷。已经换下了舞台服，穿上了保暖外衣的姜悟佑，看着穿着虽然美丽，但是却显得十分单薄的Tiffany，有些疑惑又有些不解。

看着Tiffany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样子，姜悟佑脱下了外套，轻轻披在了Tiffany的肩膀上。似乎没有想到姜悟佑会如此做的Tiffany，眼神中充满了喜悦与爱意，但是姜悟佑却完全没有注意。他盯着Tiffany上半身臃肿，下半身却仅仅是一个保暖丝袜的打扮，疑惑地问出那个困惑了他很久的问题：

“我说，你们冬天下半身只穿丝袜，不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