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章，芝加哥的理查德

“说到好吃的，老大，你为什么不问我？”不等卡梅伦回答，佳纳已经乐呵呵的抢过了问题，“如果想吃中餐，我家在芝加哥也有分店。”

“抱歉，佳纳，虽然周先生的菜确实非常棒，但是我已经吃了足足一个月了，而且这里是芝加哥，你也不想被周先生知道自己的行踪吧？”当然，就和理查德说的一样，佳纳实际上是自己偷偷跑来的，而且虽然她只有几分钟的镜头，但是她依然以学习为借口，为自己放了个长假，所以这更不能她父亲知道。

“天啊，差点把这件事忘了，老大，还好有你在，”佳纳心有余悸的感叹了一句，然后摇了摇头说道，“不过很可惜，现在离芝加哥的美食节还有好几个月，否则又能大吃一顿了。”

“上帝啊，佳纳，你每次不超过三句话，肯定会联系到吃的，”说着理查德笑着用另一只手挽住卡梅伦的胳膊，认真的说道，“好了，芝加哥的夜晚可不比洛杉矶，我们去近一点的地方就好了，或者希尔顿的餐厅就不错。”

“这怎么可以！希尔顿的食物是给人类吃的吗？这里几乎和快餐店没有区别！”佳纳气鼓鼓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总算想起什么似的，大笑着说道，“让我想想，我可是食神的女儿，怎么能不知道哪里有好吃的，对了，就是那里了。那家餐厅的食物，我记得非常美味的。”

不过当理查德和卡梅伦都以为会是什么名人餐厅，或者豪华饭店，最后却看到一家路边小店的时候，都惊讶的合不拢嘴。好吧，这里实际上连路边小店都算不上，只是一家叫做Mr.Beef的出售意式烤牛肉三明治的饭馆。当然了卡梅伦的惊讶是因为她很难把富翁的女儿和这样的小店联系起来，理查德却是知道这家饭馆在不久之后会非常有名，甚至多次出现在电影里。

“真是幸运，竟然还开着门，老大，我保证这里的三明治绝对好吃，我爸爸以前特意来这里考察过，”佳纳信心满满的保证到，“老板，给我们每人来两个大号的三明治。”

不过几分钟之后，当她看到大号的三明治有多么巨大的时候，终于傻了眼，“上帝啊，芝加哥的三明治份量实在是太足了，这绝对有洛杉矶的三个那么大，老大，我只要一个就好了，剩下的都是你的。”说着她学着卡梅伦的样子，直接把一大个三明治推到了理查德的面前。

“抱歉，两位小姐，你们觉得我是能够吃掉4个特大号三明治，而且还是夹着大块牛肉的三明治的家伙？”理查德苦笑这摇了摇头，刚想要推脱，却直接感受到四道恐怖的目光。

“那么，抱歉，这位先生，难道你觉得我们这么娇小的女孩，能够吃掉两个这么大的三明治吗？我可不想发胖，而且爸爸说浪费粮食不好！”佳纳笑嘻嘻的反驳着，“我说的对吗？卡米姐姐，理查德就是因为太瘦了，所以才会被冻得走不动路，所以作为美食家的我，有必要让他强壮起来。”

“好吧，两个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要不然，你的卡米姐姐，一会儿就要抱怨我吃的太多了，”说着理查德暧昧的看了看身边的卡梅伦，至于为什么抱怨，从卡梅伦绯红的脸颊就已经能够得到答案了，“至于剩下的两个我不也会扔掉的，正好留给瑞凡，那个家伙醉得最快也得凌晨才会醒过来了，我想到时候他肯定会感谢你的，佳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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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理查德说的一样，瑞凡在酒后醒来的时候，确实饿了，所以当他看到两大块美味的三明治的时候，想也没有想的就感激涕零的吃了下去，当然了是用微波炉加热了之后，不过即便这样，他还是差点被噎着。

电影的拍摄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进行着，随着天气的逐渐转暖，完成了外景拍摄之后，这部电影里出现的马修的第三个女人，也在格温妮丝和卡梅伦之后，浮出水面。不过饰演马修未婚妻的女孩可不是周佳纳，而是那个曾经在飞机上，忽然出现在理查德面前克莱尔弗兰妮小姐，一个非常不错的英国女演员。

故事的结尾，马修最后还是错过了和莉莎的约会，心急如焚的他，在莉莎离开的最后一刻，终于在机场发现了她，不过当他正打算冲过去的时候，以为他今天会从日本出差回来，所以在机场接机的她的未婚妻克莱尔，一下搂着了他。

“对不起，我没有去日本，”马修有些惭愧的看着克莱尔的眼睛，小声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克莱尔显然有些惊讶，要知道马修的老板，实际上就是她的哥哥，而这次在日本的工作，对于公司非常重要。

“对不起，我不能和你结婚，否则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你能把事情说清楚吗？是我做错什么事了吗？”克莱尔说着脸色苍白的流下了不能置信的泪水。

“不，你没做错什么，是我，这两年来，我一直在犯错，我做不到，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两年前我和你遇到之前，心里就已经装不下其他人了，而现在她终于回来了。”

“cut！好的，卡米轮到你的镜头了！”熙熙攘攘的机场，实际上只是临时搭建起来的摄影棚，而忙碌的走来走的工作人员和旅客们，则是由芝加哥一个公益组织推荐来的临时演员，实际上他们里面许多都是些无家可归的或者生活窘迫的人，所以理查德除了提供了几顿不错的食物和一些酬劳之外，也把道具服装送给了他们，当然了，这些衣服都是新的，就是他的合作伙伴GPA生产的。

“不行！”理查德再次摇了摇头，叹息道，“不对，基努，你的感觉完全不是一个终于找到真爱的男人的感觉，你看上去只是和女朋友分开不到两天，然后兴致勃勃的来机场接机。”

“抱歉，理查德，是我的表情不到位？还是眼神不够炽热？”基努很认真的有些尴尬的问道，“或者我可以试着有些踉跄的慢慢走过去，然后跪倒在卡米背后，这样更能表现出马修失而复得的不能置信和喜悦。”

“好吧，就按你说的，我们再试一次!”理查德点了点头，不过几分钟之后，他再次摇头喊停，“不行，基努，这段戏是整部电影最重要的一段戏，必须做到完美才行，你需要先休息一下吗？你这次虽然比上次好一些，但是依然不及格。”实际上，在法国版里，最后马修先是放弃了莉莎选择了爱丽丝，在最后又放弃了爱丽丝，选择了自己的未婚妻，导演也就以此来表现命运弄人和爱情的不确定性，而最后莉莎死了，爱丽丝消失了，整个故事以悲剧收场。

不过，理查德并不打算弄出一个悲剧的收场，那种把美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的事，不是一个精明的商人会做的事。而且他知道美国观众，更喜欢大团圆的感人的结局，所以即便后世那部不怎么样的翻拍版，在剧情和叙述风格上都被人诟病，但是就是因为在结局上符合好莱坞的模式，还是感动了许多人，成为电影后半部分唯一的亮点，所以理查德也就顺理成章的采用了这个版本的结局。

“没关系，理查德，我一点也不累，”基努情绪有些低落的摇了摇头，“或者你可以和以前一样，直接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我可不想卡米一直坐在地上，那样会着凉的。”

“好吧，这是最后一次，基努，你必须自己去体会这一切，否则，你永远都会被局限在几种类型的角色里，”理查德来到基努的位置，一边复杂的看着卡梅伦的背影，一边解释着，“这时候随着主题音乐的响起，马修踩着乐点，一步一步的艰难的向莉莎走去，然后也跟着莉莎坐在了她身后，接着随着音乐莉莎转身发现自己念念不忘的爱人，两人就这么拥抱在了一起。注意，这里你的眼神是特写，一定要到位，否则看上去会非常奇怪。好了，卡米，可以放开我了，再这么下去我就要加一段吻戏了。”说道这，理查德小声的对着卡梅伦的耳朵吹了口气，“对不起，地上很冷，我应该先替你准备一张垫子的。”

“没关系，迪克，我又不是病人，噢，快住手，这里还有很多人，”不等卡梅伦说完，理查德已经顺势把她扶了起来，当然顺手在她有些冰凉的某个部分揉了揉。

“理查德，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过，你说的音乐是什么风格的，爵士还是摇滚或者是流行乐，”基努恍然大悟般笑了起来，“不同的音乐的节奏可不一样。”

“英式摇滚，是一首歌，一首能够直透人心的歌，”理查德听到这话，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了，所以抱歉的笑着，哼了起来。

“Comeuptomeetyou，TellyouI’msorry，Youdon’tknowhowlovelyyouare，Ihadtofindyou，TellyouIneedyou，TellyouIsetyouapart，Tellmeyoursecrets~~~”

“怎么，我唱得非常难听？”轻声哼唱完后世酷玩乐队的这首TheScientist的理查德，看着周围回味无穷的人，有些吃惊的眨了眨眼睛。

“迪克，我想这首歌，在电影上映之后，会成为经典的，”第一个回过神来的是和理查德最亲密的女孩，她一边说一边偷偷的揉了揉已经盈满泪水的眼眶，神色复杂的看着他，“它和这部电影非常贴切。”

“上帝啊，理查德，你确定这首歌是你自己写的？为什么我不知道你还会写歌？”说实话理查德的嗓音还算不错，虽然没有那种嘶哑的沧桑感，但却充满了知性男性的神秘味道，所以基努第二个惊呼了出来。

“算是吧，我本来打算到电影后期制作的时候再加上去的，只不过演唱这首歌的歌手还没找好。”有些事情做的多了，脸皮也就变厚了，所以说这话的时候，理查德没有一丝的不自在。

“why？为什么还要找歌手，难道我不就是歌手吗？而且我还有乐队，不行，理查德，这次你一定要把演唱主题曲的工作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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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小姐，你们好，我是芝加哥市政规划调查室的汤姆，能耽误你们几分钟的时间吗？”某一天工作结束之后，理查德带着卡梅伦以及他的小尾巴佳纳，在暗访了一下K&R位于芝加哥密歇根大道的分店之后，顺便参观了当时世界最高的建筑110层的西尔斯大厦，所以正好遇到了规划局的调查员汤姆，“现在芝加哥市正在向所有市民和游客征集地标性建筑的方案，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是在这里建一座公园？”看完资料后的佳纳，有些跃跃欲试的抬了抬眉头，“那么干脆建一座世界上最大的露天音乐厅，再加上最大的露天餐厅好了。卡米姐姐，你觉得呢？”

“对不起，佳纳，我没有什么好意见。对了，迪克，你不是说过，想要建一个世界上最漂亮的音乐喷泉吗？如果建在芝加哥的市中心，肯定非常有趣。”卡梅伦笑着一边说一边写下了自己的建议。

“为什么不造一个世界上最特别的哈哈镜？就是那种能够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映出所有人的，类似一个豆子形状的哈哈镜。这样游客们不仅能通过绕着它们走，看到全景的摩天大楼，还能看见背景里自己有趣的样子。”理查德的这个建议实际上就是2004年芝加哥最后通过的方案，所以这立刻让敏锐的汤姆眼前一亮。

“好吧，我画下来好了，我想可以用高亮度的不锈钢，用无缝焊接技术弄成这个样子，”理查德只用寥寥几笔就把这颗后世经常出现在电影里的大豆子画了出来，“这样，由于表面材质是高度抛光的不锈钢板,整个雕塑就成了一面球形的镜子，在映照出芝市摩天大楼和天空朵朵白云的同时，也就变成了一个巨大哈哈镜。呵呵，非常有趣对吗？让我想想，它应该有33英尺高，66英尺长，宽度嘛，在40到50英尺之间最好。”

“谢谢你，先生，非常棒，这是我们最近收到的最好的建议了，谢谢你，”不过等到汤姆看完图纸感叹完之后，理查德一行已经悄悄的离开了，“为什么我觉得他们这么眼熟呢？真是奇怪。”

“爱丽丝，你在搞什么？”在电影里饰演话剧导演的正是理查德本人，这时候他愤怒的对着格温妮丝扮演的爱丽丝吼道，“我在观众席上，完全感受不到你的感情，我以为是自己没留神，但走近来看仍然一样，你今天演的实在太糟糕了，你到底怎么样了？你爱上他，却要帮他追求另一个女人，”说着理查德一边怒吼着一边直接格温妮丝绕着她的身子转着圈，“你沮丧、混乱，你的灵魂被扯裂，要表现出爱，也要表现出极度的痛苦，你之前谈过恋爱，有吗？”

“够了，别说了，我没有！”格温妮丝忽然竭斯底里的吼叫着冲进了后台，只剩下一大堆目瞪口呆的工作人员。

“我记得我的剧本里没有这段台词吧？嘿，格温妮，你是怎么了？”理查德有些慌乱的摸不着头脑的追了过去，实际上他当然知道是什么原因，之所以他会客串这个角色，完全是想用戏中戏的方式，打破他和格温妮丝现在的僵局，不过，似乎情况不太好，“真是的，她逃的还真快！这么一会儿就不见人影了。”

“你好，克劳馥先生，我叫比尔.李，在市长办公室工作，”没有找到格温妮丝的理查德，却被一个西装革履的家伙找到了，“戴利市长非常喜欢你的那个大豆子设计，所以想请你参加后天晚上的酒会，然后仔细了解一下，克劳馥先生，后天你应该有时间吧？”

“理查德戴利？芝加哥市长？”理查德有些吃惊的问道，要知道之前他只是随便说说，而且没有留下名字和联系方式，没想到还是被找到了。

“当然，芝加哥的市长这几十年来都姓戴利，请原谅我的冒昧，我们用了一些小手段，才知道那天留下图纸的人是你，非常抱歉！”

“好吧，我会参加了，李先生，请代我向市长先生表示感谢，不过我现在还在工作，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助理可以帮助你，非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