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章，卖小花的小女孩

事情总是在你忙的时候让你更忙。本来就没打算在纽约呆太久的理查德，在陪着娜塔莉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周末之后，只是去蓝天工作室看了看那帮大胡子年轻人，就因为史密斯的一通电话，马不停蹄的赶回了洛杉矶。

不过这次短暂的旅行，依然给他带来了不小的惊喜，比如他投资的蓝天工作室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克里斯作为一个不错的管理者，在得到第一笔资金后，很快将工作室搬到了一栋很宽敞的两层建筑里。不仅鸟枪换炮的弄来了许多新设备，新人也招募了不少，而且在几个漂亮的前台小姐到来之后，这帮大胡子竟然一个个都发神经似的注重起外表来，当然上次的胡子满屋的场景，很自热的就成为了历史。

“我的天，这就是你们做出来的小丑鱼？”理查德抱着胳膊，不满的摇着头，“这简直是不能入目！”当然后面这句他没好意思说出口。

“实在对不起，迪克，我们的新人来得太多了，设备也需要仔细的调试，”克里斯不好意思的低声说着，“不过你放心，最多再有一个季度，这种情况就会好转了。”

“没关系，克里斯，慢慢来，只要不是亏损太多就行，”理查德现在基本不奢望在短期内，自己的工作室能够出什么成绩了，毕竟这才是1990年，cg技术才刚刚兴起，“还是那句老话，我们还有时间！你们可以先做些简单的动画，或者接一些特效的活。”

几个小时之后，理查德已经打车到了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当他过了安检，刚刚进到候机室的时候，一个穿着白色体恤外面套着件浅灰色的外套，一头柔亮的金发，五官比例相当精致的年轻女孩，一下吸引了他的注意。当然并不是这个十五六岁的女孩的外貌吸引了他，而是理查德发现这个小女孩正在做一件奇怪的事：她总是算好时间，恰到好处的把一支小花送给一些面相和善的、急着离开机场的乘客，然后微笑着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小册子，接着这些乘客无一列外的都会给她一些钱。虽然大多数人最后都会把这支小花丢进垃圾桶里，但是她却毫不在意的又把花捡起来，然后再寻找下一个目标。所以理查德好奇的装成刚下飞机的样子，开始慢悠悠的故意从这个小女孩面前经过，果然他很快就被小女孩发现了。

“你好，先生，祝你旅途愉快，”小女孩满是灿烂的走了过来，一边说话一边熟练的把那朵历经风霜的小花插到了理查德的上衣口袋里，“这朵花是送给你的，希望你能喜欢。”

“我想我并不需要这朵花！”

“没关系，这是送你的，不需要付钱。”

“噢，那么谢谢你，美丽的小姐，”理查德故意一脸欣喜点了点头，然后冲着小女孩笑了笑，“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吗？”

“恩，先生，是这样的，”小女孩熟练的从背包里取出一本小册子，递了过来，“我是克里希纳会社的宣传人员，我们正在为基金会募集资金。只需要10美元，就能得到我们一整年的祝福，而且你能让我们为社会做出更多有意义的事情。”

“克里希纳会社？”理查德听到这个名词的时候，整个人猛的抽搐了一下，对于这个组织他还是知道一些的。所以他也不打算再和小女孩交流下去，只是随手打开钱夹，想也没想就拿了一张一百美元的纸币，直接递了过去。

正当他打算就这么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一只白皙的纤细的手拉住了他的衣角。之前的小女孩，正满脸涨得通红，有些愤愤的看着他，说道：“先生，或许你觉得我是个骗子，没错，我确实只是克里希纳会社零时找来的，但是我说过只要10美元，就不会多要。这是找你的90美元。”说完目光灼灼的和理查德对视着。

“恩，这个神情是？”理查德记忆深处某个角落猛地被打开了一个缺口，他一下发现面前这个小女孩似乎在哪见过，而且这还不是他电影库里的那种高清记忆，应该是不久前才有的那种记忆。不自觉的他伸手抓住了小女孩的胳膊。

“嘿，先生，请放开手，你弄疼我了，这里是机场，而且我也不提供其他服务，”女孩有些激动的想要把理查德的手摔开，可惜她的力气实在太小了些。

“哦，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看上去很面熟，”理查德尴尬的抓了抓头发，“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女孩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满是不信任，“你搭讪的方式实在是太古老了，对不起，我是不会说的。如果你还是这样，我就要叫警察了。”说着转身一瘸一拐的向外走去。

半个小时之后，已经坐在飞往洛杉矶航班的宽大座椅上的理查德，依然在想着之前机场里的一幕，那个奇怪的小女孩总是给他一种非常熟悉，或者亲切的感觉。

“先生，请问你需要什么帮助吗？”温柔的中年女空乘满是职业笑容的来到理查德面前，轻声询问着。

“恩，给我一份最新的《纽约时报》，再来一杯香槟好了。”理查德朝她点了点头，然后按下右边扶手上的按钮，调整了一下坐椅的角度。

“著名作家理查德克劳馥22日这天，在纽约举办了他新书的签售会，其间至少有近万名热心读者得到了他的签名。”

“生与死的惊险悬疑小说，传奇，宗教，科学，谋杀，神秘主义，建筑和激烈的打斗。《天使与魔鬼》好极了！

《天使与魔鬼》惊悚有之，神秘有之，而刺激的打斗则贯穿始末。一部娱乐性极强而又令人爱不释手的惊悚小说。

理查德海德创作了又一部扑朔迷离的惊悚小说，足以与克兰西和卡斯勒的最好作品像媲美。”

虽然只是过去了两天，但是理查德版的《天使与魔鬼》依然取得了80万册的销售成绩，也成功进入了《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前列。所以许多作家和书评人都对这本新书给予了不错的评价，而且基本都觉得这本书很精彩，值得一看。

当然也有做出比较客观的评价的，其中一个叫戴维娜的女作家，就专门指出安排《达芬奇密码》里的女主角出现在这本书里，显得有些突兀了，而更好的女主角人选则是维多利亚，最后的结论是，这或许是理查德更喜欢自己母亲的缘故？暗示理查德其实有恋母情结。

看到这段评论的时候，理查德差点把嘴里的香槟喷了出来，“果然是个厉害的女人，我只是做了这么一点点修改罢了，不过还好没有扯到女权主义什么的。”

当然，除了《纽约时报》之外，签售当天出现在书店的还有其他媒体，其中就不乏专门报道八卦消息的小报，所以理查德和娜塔莉的亲密举动，没有任何意外的被他们细心得注意到了，所以各种猜测，包括恋童癖或者私生女也明里暗里的出现在其他报纸上，不过在飞机上的理查德没有看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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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凯特宝贝儿，我那个传说中的私生女其实就是娜旦，”理查德这时正非常郁闷的安慰着满是醋味的凯特，英国八卦媒体的转载速度可不慢，“我今年才22岁，怎么可能有9岁大的私生女。”

“好吧，报纸上可是说你温柔的把她搂进怀里，然后又亲又摸的，”凯特不满的哼哼着，“难道你真的有恋童癖，要不然为什么对娜旦这么情有独钟。”

“噢，天啊，凯特，你什么时候开始会说中国的成语了，而且我们之间的动作可比这些亲密多了，比如你用双腿狠狠夹住我腰，或者我把你抱起来，我们再~~”

“噢，你这个色胚，成天就想着这些！”虽然隔着真个大西洋，凯特依然瞬间满脸通红，恶狠狠的咬了咬牙，“不许再说这些，你这个坏蛋。”

理查德赶紧转移话题，“好吧，好吧，那么伦敦天气怎么样？朱迪女士出院之后身体情况还好吗？”

“天气很冷，妈妈已经完全没事了，”凯特一边翻着衣柜，一边继续和理查德煲着电话，“姐姐在洛杉矶还好吗？迪克，你可不许欺负她。”

“萨曼莎现在很忙，根本就没时间搭理我，”理查德随手按了一下遥控器，卧室的窗帘随之缓缓的打开，“凯特，你在找什么，怎么老是叮叮当当的？”

“恩，我正在找我的风衣，一会儿还要出去吃饭，真是的，妈妈老是帮我收拾衣服，最后总让我找不到。”凯特有些郁闷的用力关上衣柜的门。

“吃饭？约会？”理查德满是疑惑的问道。“是你的同学吗？”

“哦？迪克，你在害怕什么？”凯特故意调皮的说道，“放心好了，是安吉拉姐姐，这次她是来伦敦度假的，好了，我马上就要出门了，拜拜！”

“嘟~~嘟~”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第一次被凯特挂掉电话的理查德满脸都是震惊，“安吉拉！！不行，我必须警告凯特！但是？该说点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