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客串《凌凌漆》

“李董，星爷知道您从蜀川省回来了，想请您去他的《零零漆》剧组玩一天，问您有没有空……”李冠息抱着何晓娜，手刚伸进她滑热的内衣里，一个公司的话务员，进来他的办公室，说了这么一句。

“哦，你回复星哥，中午我就去拜访。”李冠息连忙把手从何晓娜的内衣里抽了出来。

“知道了，李董。”

这个话务员走以后，李冠息对何晓娜说：“我最近比较忙，假如去蜀川的话，可能一个月都不回来了，想我，就抽空去蜀川找我……还有何伟豪的事，你量力而为，最重要的是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冠息，你是一个公司的老大，还那么操劳，我看着都心疼…你就不能让自己轻松一些么？”

何晓娜说着，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这个动作，好像，一般只有母亲或者姐姐才会做的。

“嗯，火车靠的就是车头，香港那些比我有钱的老大，比我还卖命……好了，小娜，回去吧，我去《零零漆》剧组，看看星爷是怎么带着他那帮手下干活的。”

李冠息送走了何晓娜，就去了星爷的《国产凌凌漆》的片场。

…

据说星爷拍戏时也是个戏霸，跟内地的姜汶一样，脾气都比较大，跟荧幕上的星仔，是截然相反的。

《国产凌凌漆》的剧本、导演、主演，星爷都有份，这部黑色幽默的电影，在星爷所以作品中，风格是比较特殊的一部。

星爷一直是个追求完美的人，无论是台词、还是表演，他都追求精益求精。李冠息过去的时候，星爷正在跟几个编剧探讨剧本的台词，几句简单的对话，他要求几个大编剧不停地修改、不停地修改。

这好像是边拍戏，边修改的剧本；其中周新池还穿着一身戏里的服装，腰上别着那个猪肉刀，旁边就是那个卖猪肉的小摊子。

其它的工作人员，都躲着火辣的太阳，等待着星爷讨论结束。

三个编剧，外加上星爷，坐在猪肉摊旁边的一张桌子上，讨论的就是，零零漆出场时，跟那个妓nv发生的那一段对话。三个编剧写的，周新池都不满意，要他们推翻了重写。

周新池本人，也是抱着头思考这一段台词，由于天气比较热，周新池把一件白色的汗衫，顶在了头上，以遮挡火辣的太阳。

李冠息走过去，微微一笑，立即引起了三位编剧的注意，但周新池的头被汗衫盖着，并没有注意到李冠息的到来。

其中一个编剧，想告诉周新池，有来客人了，但李冠息‘嘘’了一声，示意他不要出声。然后，他悄悄地走到星爷的身旁，用女人的声调，说起了《零零漆》里的那段台词：

“你以为躲在这儿，我就找不到你了吗？没有用的，像你这样拉风的男人，无论在哪，就好像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那么的鲜明、那么的出众……你那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渣子、神乎其神的刀法，都深深地吸引了我……不过，虽然你是这样的出色，但是行有行规，不管怎么样……你要付清昨晚的过夜费啊！……玩女人不用给钱吗！”

这句台词基本上就是《零零漆》原版的台词，也是周新池影片中，经典的对话之一；这些对话，后来被很多人拿去编短笑话了，所以大家听上去可能感觉很老套，之所以老套，就是因为他经典，在民间流传的很广泛。

李冠息生前没少背这些台词，基本上都是信手拈来。

他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说出了这句话，周新池好像突然顿悟了一样，扔掉头上的汗衫，一脸的惊喜，顿时想出了对话的下一句：“我以为我们的交情，是建立在感情之上的，想不到……这还是一笔买卖…”

李冠息接了下一句：“讲感情也是要付钱的啊！”

…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把开头这段对话说完了！然后，星爷拍了一下手掌：“好，太好了，把这几句话当台词，刚好合适！……”

兴高采烈的星爷，这才注意到李冠息是来探访的客人，并不是自己剧组的人。

“哎呀，小李，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不招呼我一声？……看我，脑袋发热，跟你说了半天，居然把你当成编剧了……”星爷笑着站起来，招呼李冠息坐下。

“哦，这可能是你太认真了吧……嗯，拍戏的时候入戏太深，走不出来很正常，但是，在生活中也像你这样入戏走不出来的，为数不多，哈哈…”李冠息爽朗的笑着，坐了下来。

在片场，人们都很随意，这些大牌明星也是一样，片场很脏乱，旁边的猪肉摊上还散发着一丝丝的怪味，不过这些大牌，一点都不在意，不像观众想象的那样金贵。

李冠息坐下来，问周新池进展的怎么样了，星爷也是抓着头皮说：“艰难……跟我拍戏的人，都比较累，通常为了一句台词、一个动作、一个表情，都会反反复复的修改、重拍好几次。”

李冠息看了看旁边的几个编剧，发现他们确实愁眉苦脸的，恐怕心里都在抱怨周新池要求太苛刻了。但是，如果不苛刻，就制作不出精品来。同样是台词，有些人想出来的就能够成为经典、反反复复的被后人模仿，而有些台词，讲过去就讲过去，给观众留不下一点印象。

李冠息其实也是一个很苛刻的人，不仅对手下苛刻，对自己也很苛刻。

李冠息轻松一笑：“累就对了，轻轻松松的就拍出来的，那是烂片！星哥之所以每一部都会成功，每一部都会成为经典，那都要归功于你精益求精的这种态度。”

星爷咧嘴一笑：“夸奖的话就不用说了，哈哈，我们是不是朋友？”他露出了少有的严肃的目光。

李冠息点头：“是…”

“是朋友就不说这样的话，那都是外人才说的客套话……小李，我们之前说好了，你必须给我客串个角色才行，不然的话，我一定不放你走！”周新池说完，笑着拿出了腰间那柄豁亮的杀猪刀，在李冠息的面前晃了晃。

其它的几位编剧，也是哄堂大笑。

“客串？……真的非客串不可？”李冠息苦笑：“好好，进了你们的贼窝，那就身不由己了，客串就客串！不知道星哥打算给我安排什么角色呢？”

“哼哼哈…”

周新池少有的坏笑声，拿出了剧本，放在李冠息的面前：“有三个龙套角色，非常适合你客串……你看看！”

李冠息接过了剧本。

剧本上有几处划了红线、标记过的地方，那个地方出现的龙套人物，就是‘丽晶大酒店’的‘如花’，也就是零零漆住酒店时，遇到的那个店老板，问零零漆要不要小姐，要本地货还是大陆妹的那个‘如花’；再往下看，还有一个龙套人物，就是打劫金店，最后被零零漆用飞镖刺死在电梯里，死相很难看的，被插了一身飞镖的那个匪徒……

这几个龙套，没有一个，是李冠息喜欢的。

于是，他摇摇头，笑着对星爷说：“你是知道的，我很少在荧幕上出现，这次为了星哥你，破例一次，但是，我有个要求…”

“你说，看我答不答应你……”星爷又晃了晃他的杀猪刀。

“嗯，我要自己选角色，星哥给不给面子？”

“什么角色？”周新池放下杀猪刀，低头问他。

“星哥，你这部戏的片头，是不是准备模仿好莱坞007的那段舞蹈？也准备用黑色剪影的那种风格？？……还有影片那段比较激昂的音乐背景，也模仿好莱坞版本的？”其实周新池这部电影，确实是恶搞好莱坞的007，把那个帅气的‘邦德’，变成了无厘头的猪肉贩‘阿漆’。

“片头？《零零漆》的片头我还没有去想，准备到杀青以后，后期制作的时候，在考虑电影片头的事情……不过，我确实打算像你说的那样，用那个方法来制作片头；在私下里，我也没少排练舞蹈……”周新池很纳闷，李冠息这小子，为什么对《国产零零漆》了解的这么多呢？我脑子里想什么，他都知道，甚至我没想到的，他也知道……真是奇怪了！！

“这样，星哥，我就出演片头里那段舞蹈戏吧！…”李冠息笑了笑，因为他知道舞伴是陈葆莲，也就是出演艳片《灯草和尚》、在慈善拍卖会上，拍卖一吻的yan星陈葆莲。

星爷笑着，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李冠息，然后摇着头说：“你知道，我拍戏从来不用替身的……这么多年了，我除了用过石斑鱼先生做‘声替’以外，就再也没用过第二个替身了……所以…”

很显然，星爷是想拒绝。

他说的也是实话，无论拍什么戏，就算再难的动作，或者是被虐待的戏，星爷也都不用替身，这个习惯，跟成笼大哥差不多。

“星哥…”

李冠息拉长了语调：“我从来不为别的剧组客串，这也是我的习惯，我能为你破例一次，你就不能为我破例一次？”

“这个…”周新池犹豫了良久，然后笑了笑，“好吧，我们身材差不多……”周新池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冠息，“脸型，从侧面看也有点相似……好吧，我本来打算晚上收工以后，跟陈葆莲小姐练练舞呢，看来，这件惬意的事情，也只有仍痛割爱，让给兄弟你去做了！哈哈…”

李冠息也点头对星爷说：“我其实是有目的的……”

“目的？”星爷低头问李冠息：“难道，你看上陈葆莲小姐了……想泡她？”

星爷也是一声坏笑，其实，年轻时候的星爷，也挺花的……有能力、有钱有势的人，谁能不花？

李冠息笑着摇头：“泡妹是一个目的，但最重要的，那个片头需要电脑的特效合成吧，我刚投资了一个特效公司，暂时还没有什么业务，处在在试运转阶段……这笔小小的生意，也算是我帮他们接到的第一个单子吧！”

“哦……”周新池也认真起来了，“小李，你有眼光啊，特效公司是个长远项目，影视业越来越需要那个东西了！你现在投资，日后必能捞一大笔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