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动摇
被公司给予厚望的《NU－ABO》，在宣传了将近一月之后，虽然反响热烈话题十足，却最终还是没能拿到一个一位。
女孩儿们出道已经八个多月，却偏偏生不逢时，赶上了女团大战的混乱时代，作为领头羊的两个天团，一个出走异域从零开始，一个独霸国内只手遮天，其余的新生团体，除了杜克的熟人Sandara所在的2NE1凭借特里的风格的音乐性独佳的作品获得了一定成功之外，其他的团体，都只能算是点缀，默默地衬托着少女时代的独领风骚。
郑秀妍最近有些闲，度过了繁忙的宣传期，队员们开始三三两两地分头忙活着各自的行程，女孩儿本就不是出镜率最高的成员，加上跟杜克同样悲催的综艺感，在忙完了大部分的团体通告之余，就有了大把的时间可以舒舒服服地睡懒觉，或者找到同样空闲的杜克偷偷摸摸地谈谈恋爱……
杜克再次看到的郑秀妍，尽管嘴角挂着笑，但神情却有些疲惫，面色苍白，带着一种崩坏的病态美感，让心虚的船长很是有些担心。
“你怎么了？”杜克关心地询问：“身体不舒服么？”
“没有啊……”郑秀妍淡淡地笑着，“我身体很好呢，可能是前一阵子太忙了，精神突然松懈下来，有些不适应罢了。”
“如果觉得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杜克讷讷地小声说道。
“放心啦……”郑秀妍拖着嗓子安慰着杜克：“倒是你，电影拍完了之后是不是没什么事情做了？听说你经常跟希澈哥开着车子四处游荡，被粉丝们偷拍了好多次呢……”
“只是做做样子，打消某些人的疑虑，分开别人的注意力而已……”杜克老实承认道：“最近有件事情准备收尾，差不多就是这几天了。”
“这么说，希澈哥又被你利用了？”郑秀妍笑着问。
杜克一脸窘色，小声说道：“也不算吧，他们现在不是正在打歌么，整天忙碌的要死，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帮他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郑秀妍撇着嘴鄙夷。
“你有没听我唱过歌，怎么知道我唱的不好听？”
“油嘴滑舌……”
“想尝尝么？”
短暂的交谈以一段令人面红耳赤的热吻宣告结束，杜克沉迷在让人心醉的甜蜜里，郑秀妍却渐渐清冷了眼神，从杜克的怀抱里慢慢挣脱出来，把揽在自己腰间的胳膊拖到胸前，抿着嘴唇看了看，有些不悦地说道：“你果然还是不在乎我？”
“这句话从何说起？”杜克大惊失色。
“我送你的手表呢？”女孩儿淡淡地问道。
“唔……”杜克词穷，红着脸解释道：“你送的东西，我很喜欢，可是最近因为一些事情，又离不开手腕上的这个东西，想把两个都戴上，又怕人说我土鳖……”
“你本来就是土鳖……”郑秀妍不满地吐槽，“你是不是又准备干坏事了？这次是做什么？抢银行还是砸金库？要不要我帮忙？”
杜克看着口吻淡淡说着无法无天事情的郑秀妍，脑海中突然一阵恍惚，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很可能严重低估了郑秀妍的世界，这个外表看起来柔弱至极的女孩，内心究竟强大到了怎样的地步，才能够淡定从容地讲出刚才的那些话来……
“你……你是郑秀妍？”杜克结结巴巴地问道。
不管郑秀妍是不是说笑，杜克也不能把女孩儿牵扯进这些麻烦的事情当中，有些东西，了解归了解，真要亲身投入，伤害的可不仅仅只是一个人。
杜克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做什么深入性的交谈，郑秀妍也没有勉强，而是话锋一转，直接攻入船长最心虚的方向：“秀晶的舞台，你去看过么？”
杜克沉默了一会儿，老实地回答道：“没有……”
“你们不是至亲么？”女孩儿看着杜克问道：“有时间跟着希澈哥满街乱跑，却不肯替朋友的舞台摇旗呐喊？秀晶真是瞎了眼……”
“你这句话的意思，是在骂我没有良心，还是在吐槽你妹妹？”杜克尴尬地问道。
“你以为呢？”郑秀妍淡淡地说着。
“有些事，我本不想瞒着你……，更何况你肯定知道的比我还要清楚……”杜克深深吸了口气说道：“她现在还小，接触的人和事物都不是很多，还带着从你身上再也看不出很多的天真烂漫……，加上性格固执喜欢认死理……”
“你到底想说什么？”听着杜克毫不留情的一通废话，郑秀妍终于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我的意思是说……”杜克斟酌了半天辞句，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她只是个生活在自己编织臆想的美妙世界里的孩子，把自己心里对某些人淡淡的好感错误地理解成了爱恋，一时间感觉有些迷茫了而已……”
“你说的某些人，是指你自己么？”郑秀妍冷冷地问道。
“我不回答总可以吧？”杜克红着脸说。
“……”郑秀妍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波澜不惊地说道：“你说的没错，秀晶确实挺喜欢你的。”
女人但凡喜欢上一个男人，大多是从好奇的念头升起而开始的。
初来韩冥国时的杜克，言辞羞涩神态腼腆。面对着陌生的语言曾经窘迫至极的样子，落在郑秀晶的眼里，居然莫名地勾起了自己儿时有着相似经历的回忆，于是挺身而出帮助杜克解决了一时的难题。随着之后渐渐地熟悉，愈发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难以言明的魅力。忠厚老实又行为神秘，看似弱不禁风偏偏又身手非凡，相对凄苦的身世又带着同病相怜相依为命的小妹妹，在他身上绽放的任何一点亮光，都让见惯了公司里油头粉面的漂亮小男生的女孩儿，感觉到异样的好奇。
再然后，好奇变成了差异，萌生的淡淡的好感也化作了微微的失落。
杜克居然认识自己的姐姐，而且看上去，关系好像很不正常的样子……
自己初识的朋友成了姐姐更亲密的熟人，一如自己刚刚得到的一件宝贝，还没揣在怀里暖得热乎，就被人生生从手中夺走了一般。既无奈于出手横夺的坏人偏偏是自己的老姐，又愤恨于杜克寡廉鲜耻重色轻友找到了知音就把自己甩到一边，于是满腔的抑郁夹杂着各种不满最终化成浓浓的嫉妒，最终养成了一见到杜克就忍不住冷嘲热讽鸡蛋里面挑骨头的古怪性格……
郑秀妍幽幽地说道：“很小的时候，我心里曾经有过一阵奇怪的念头，一直觉得对于两个女儿，爸爸妈妈显然更偏疼秀晶一些……，后来渐渐长大了才明白，原来他们并不是更偏爱哪一个，只是会更多关心年龄小的妹妹而已，只是那时候我不懂，所以凡事总喜欢跟秀晶作对，喜欢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捏脸欺负她，喜欢抢她手里拥有的所有的东西……，即使那些东西我同样也有……”
说到这里的时候，郑秀妍忍不住微微涨红了脸，美好的身子缩在沙发的一角，眼神迷蒙地看着面前的虚空，一边娓娓地接着说道：“起初的时候，秀晶总是逆来顺受地由着我欺负，也从来不会去告状……，后来长大了一些，好像觉得自己已经有能力面对作为恶人的姐姐，慢慢地开始学会了反抗，一直到我再也捏不了她的嫩脸，再也没办法从她手里抢走任何东西，再也搞不清楚每天被欺负的人究竟是谁……”
“她长得比我高了，力气也比我大了，虽然还会抱着我撒娇但大多数时候却总是学着跟我拌嘴了，但有些事情却再也改不过来了，就算我心里想着要让着她，嘴上却总是情不自禁地像以前一样争抢……”
“难怪在别人的眼里……”杜克笑着说道：“你们姐妹俩一见面就要吵架，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在里面。”
“我说这些，不是想告诉你我们见面就会争吵的原因……”郑秀妍蜷着双腿抱紧了膝盖，咬了咬嘴唇叹着气小声说道：“我只是想问问你，……如果有一件东西我并不想放弃，但偏偏秀晶也很想要，那我应该怎么做？”
说完这些话的女孩儿，抱着瑟瑟发抖的小身子蜷缩在杜克的眼前，眼神空洞毫无神采，仿佛被瞬间吸空了精气一般，只剩下一具虚无的空壳……
杜克突然感觉到后背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想要冲出禁制跳脱出来，如刀锋一般地划破自己的皮肤刺入脆弱的心房，抬起的手臂微微颤抖，半张的嘴唇踌躇了半天，最终坚毅了眼神平复了窒气般的喘息，面无人色地接通了震颤不停的电话，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声音，沉沉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杜克再次面对女孩儿，深深吸了口气，默默地开口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但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会轻言放弃的女孩儿……”
郑秀妍看着杜克，瞳孔稍稍被点亮，静静地问了一句：“你要去干活了？”
“恩……”
“带上我，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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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了半天，憋了一章，看完之后大皱眉头，但手里确实没什么东西了，工作又忙腾不出时间重写，只能厚着脸皮发上。其实我想表达更深层次的感情，但无奈本事太低，我对文字的掌控能力大大低于自己脑子里的幻想，惭愧一个……
感谢北风千骑、hadesisme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