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坚持

在李南珠和少女们的经纪人地帮助下，车正荣终于安抚好了哭个不停的少女们。

“正荣，她们的情况？”音乐银行的PD也知道了少女们所遇到的事情，于是赶过来问问情况。不过这也就是有车正荣在，否则对于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来说，如果签了合同，只要没死，就得上台表演，才不会考虑艺人遭遇过什么情况。除了少数大势艺人敢拒绝已经签好合同的合约外，其他人要敢这么做，就等着被电视台封杀吧。

“取消吧。”车正荣叹息了一声。少女们对于音乐银行的一位期盼以久，而从这周的情况来看，她们很有可能拿到一位，但是却又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他虽然心中万分不舍，但是他却绝对不会让少女们强撑着上台。大不了自己顶上去，不就是多唱几首歌嘛。

“不要。”泰妍突然大声叫了起来，随即又急忙因为自己的失礼而向PD和车正荣道歉。

“泰妍你想说什么？”车正荣惊讶地问道。泰妍虽然在节目中比较抽，但是在私下里却很稳重，特别是在有外人的情况下。

“PD，我们现在就去准备，不会影响演出的。”泰妍认真地说道。

“你们还能坚持吗？”PD问道。他已经注意到，尽管泰妍很坚持，但是眼睛中所流露出的惊恐却并不曾因此减退多少。在这种情况下，她们即使能上台演出，又能达到平常的水平吗？

“我们可以的。”泰妍依旧坚持着，“OPPA说过，做为一名歌手，就是要在任何情况下，都要给观众奉献最完美的演出，我们一定能做到的。请PD一定给我们这次机会。”说罢，她弯下腰，向PD行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礼。

“请PD一定给我们这次机会。”已经听清了泰妍和PD谈话的少女们全都弯下了腰，与泰妍一起向PD行礼，表达着自己的坚持。

“正荣，你看……”PD有些为难地看着车正荣。他确实被少女们的坚持感动了，也因此开始担心着她们的状态。

“那就让她们去吧。”车正荣也不想挫伤少女们的坚持。无论结果如何，至少少女们已经有了歌手的自觉，那就让她们努力地拼一场吧。

“那好。”既然车正荣也同意，PD自然也不会拒绝，“时间虽然有些紧张，不过也还来得及，你们调整一下，然后抓紧时间化妆，我会让MC帮你们争取一些时间。”

“谢谢PD。”少女们再度躬身向PD表示了感谢，又向车正荣道了别，便匆匆跑向自己的待机室，开始化妆换衣服。

泰妍的特别舞台最先开始。她甚至都没有机会调整气息，就匆匆站到了舞台。

“如果，我离去……”当前奏响起的时候，泰妍学着车正荣的样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行压制住了紊乱的气息，也平息了慌乱的情绪，于是当她开口的时候，声音已如同平时那般稳定，完全听不出任何异常。如果说与以往有所不同，那就是歌声中所蕴含的伤感更多了一些，那是经历过生死之后徘徊在心里的伤痛，这是短时间内无法抹去的。

泰妍的表现让站在舞台侧面的车正荣赞许地点了点头。这也许是来源于泰妍一贯的坚持吧，认识了这么久，车正荣对于泰妍在演唱上的执着已经有了深深的体会，为了能够在舞台上演唱，泰妍是可以放弃一切的。正是由于这种坚持，所以泰妍才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压制住所有的负面情绪，用最饱满的情绪，奉献给现场及电视机前的观众以最完美的表现。

PD也放下了心。虽然同意了少女们的请求，但是他的心里多少也是有些担心的。毕竟还是一群未成年的少女，经历过这样突发的事件，又根本没有多少时间来调整情绪，究竟能表现成什么样，PD的心里是没有多少底的。如果在表演过程中出现了什么意外，这对于电视台来说，即便不算事故，也是一个不小的丑闻，作为国家电视台来说，这可不是一个小事件，而作为节目组的PD，他也要承担不小的责任。

不过在看到泰妍的表现后，这样的担心就被他丢到了一边。这个小个子的少女所表现出来的稳重与稳定，即便是不少成年和成名的歌手也未必是能做到的，这是非常难得的。如果其他少女都象她一样，哪怕是稍差一点，这期节目也不会出现什么意外。至于少女们最后能够取得什么成绩，那就不是他能操心和干预的了。

“OPPA，我怕。”Jessica来到了他的身边。为了给少女们多一点准备时间，PD临时调整了节目的次序，把少女们的三首歌都安排在了一起。泰妍唱完后还有时间换衣服，而Jessica唱完之后，就要直接唱第二场。因为时间太紧，所以她直接就穿了《KissingYou》的打歌服。

“坚强一些，你看看泰妍。”车正荣轻声鼓励着。

“我做不到。”Jessica的声音一直在打颤。别看平时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其实她的内心非常柔弱，只不过是用那张冷面孔在掩饰而已。

“不要怕。”车正荣轻轻地把她抱在怀里，温言劝道：“人生难免会遇到意外，你要学会坚强，既然站到了这里，就要勇敢面对。不用别的，想想你八年来的坚持，又是为了什么？”

“八年了？”Jessica的眼睛一亮。如果不是车正荣提醒，她自己都记不得自己居然已经坚持了这么长时间。做了七年半的练习生，终于获得了出道的机会，而现在，自己出道也已经半年多了，经历过绯闻，经历过ANTI，也经历过赞许，如今又经历过生死，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说话间，泰妍已经结束了自己的演唱。不知道是不是经历过生死之后情绪得到了爆发，这一次的演唱竟然比以往表现得还要好，台下的欢呼声也更胜从前。这样的反应也让泰妍的情绪变得更加坚定。

“OPPA，西卡，Fighting!”走下了舞台的泰妍主动招呼着车正荣和Jessica。

“表现得非常棒。”车正荣放开了Jessica，与泰妍击掌相庆。

“谢谢OPPA，我先去换衣服了。”泰妍招呼了一声，便匆匆离开了。

“我不会输的。”看着泰妍坚强的背影，Jessica的傲气也被激了起来。当初泰妍以9000：1的成绩进入公司的时候，Jessica就因为泰妍所带来的压力而大病一场。事后，虽然在车正荣的劝导下，她学会了与泰妍友好相处，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就会无视泰妍的成就。因为一曲《如果》，泰妍已经获得了远超于其他成员的赞誉，甚至已经有媒体用“新一代OST女王”来称呼泰妍。Jessica虽然没有什么胜负欲，但也绝不意味着她没有自己的骄傲。

“来吧，好好享受一下这个舞台。”台上的MC已经做完了介绍，车正荣招呼了一声，就迈步走了上去。Jessica一挑双眉，迈着从未有过的坚定步伐，也跟了上去。

凭借着这股不肯输的傲气，Jessica也发挥出了超常的水平，表现出完全不输于泰妍的实力。而这样的表现，自然也让现场和电视机前的观众大喜过望。很长时间以来，Jessica一直是以绯闻而为人所熟知的。去年年底与车正荣的合作，才让大家认识到了她的演唱实力，最近一段时间，由于多次与车正荣进行合作，她的唱功也得到了越来越多的认可。就当大家以为已经认清了她的实力之后，今天Jessica却带给观众全新的体现。

尽管与泰妍那浑厚的气息和高亢的唱腔相比，Jessica或许稍显不足，但是Jessica也自有其出色之处。她的音域更宽，声音的识别度更高，音色也更甜美细腻，更适合表现那种细腻缠绵的歌曲。而车正荣与她所合作的这首歌，正是为她所量身打造的，为此车正荣甚至让出了主导权，甘愿给她做feat，这让她有了更充分的发挥。而刚刚因为泰妍的表现所激起的傲气，让Jessica在今天的演唱出更是发挥得更加出色，甚至于自行调整了很多的细节，把歌曲所蕴含的感情表现更为淋漓尽致。

两人的合作舞台之后，便是少女们全体的《KissingYou》了。Jessica与车正荣离开舞台，会合了已经等在台下的同伴们。

“都看到西卡刚刚的表现了吧？”车正荣问着少女们。

“太棒了。”少女们也被Jessica的表现给惊讶了。

“这就是前辈的实力，所以大家也要更加努力啊。”车正荣给少女们打着气。

“少女时代——”泰妍伸出了手。

“Fighting!”少女们把手搭在了一起，齐声低呼着。而这呼声似乎有一种魔力，迅速把九个人联成了一体，也驱散了每个人心头的惶恐与不安。

“少女时代，上场!”工作人员一边招呼，一边打着手势。

少女们迅速跑上舞台，排好了队形。

现场演唱对于任何一个歌手来说，从来都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更别说象少女们这样边唱边跳的舞曲了。这不仅需要出众的体力，出色的唱功，也需要非常高超的控制能力。更何况节目组已经知道，少女们刚刚经历过车祸，是在匆忙之间赶到了电视台，虽然都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精神上的冲击却并不是可以很快消除的。而由于时间紧张，少女们连情绪都还没有稳定下来，就跑上了舞台，还要连唱带跳的进行表演。虽然有泰妍与Jessica的先例，但是在节目组看来，这一次少女们只要不出现太大的失误就算成功，并不期待她们会有多么出色的表现。

但少女们的表现却让所有的人都感到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