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破口大骂铁石心肠工作狂父亲
消防车咆哮着离开了。围观的居民劝慰葛晚秀,千幸万幸人没遭祸,厨房烧了可以再重新装修,人要出了问题,花再多钱也买不回来,不幸中的万幸。
洪烟一脸油污灰黑,却对葛晚秀道:“阿姨,打电话给老爸了吗?”
葛晚秀傻傻地摇头。
“那快打吧,家里都起火了,出这么大事,还出个屁差,上个屁班?操,别人逍遥自在,他累死累活,当牛做马,狗一样的,上他妈个**班!你快打啊!要他坐飞机回家!”
洪烟几乎用嘶声爆喊着吼出这些话。
葛晚秀猛然一惊:是啊,小烟放火烧厨房,为的就是能逼着老洪中断出差,立即回家,从而化解小烟噩梦里梦到过的那些祸事!
赶紧拿出手机,拨打给洪大炮,一开口就哭起来:“老洪啊,你快回来吧,家里起火了,小烟的脸都烧伤了,快回来啊,呜呜呜呜!”
洪大炮大惊,追问起火原因,葛晚秀不肯说,只是一个劲地哀求他回来。洪大炮却道:“现在刚有新线索,得去办事,火都灭了,我回来也没用,只要你们三个人没出事我就放心了,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那个臭小子不小心烧的火,叫他来接电话!我要修死他!”
葛晚秀无奈,把手机递给洪烟。洪烟清清楚楚地听到了里面的对话,老爸真算得上是铁石心肠的工作狂,顿时间,一腔愤怒的大火,一生积压的悔恨怨意,全部在这一刻喷发出来了,什么脏话都愤怒地吼骂出来了:
“——洪大炮,****你大爷!你TMD怎么当爹的,怎么做人老公的?你儿子我被学校开除,大学不能考了,你不管;被人追杀到刑警队了,你不管;你家里起火了,烧没了,你不管;你老婆被人骚扰了,你他妈还不管;你儿子我都他妈毁容了,你个****的王八蛋,还TMD不管,还TMD去办你妈的屁案!
——洪大炮,****你大爷!
——我告诉你,老子退学了,就是TMD不读书了!我TMD当杀人犯去!我TMD满世界流浪去!你TMD一辈子就当你的刑警,去办你TMD案,****的,你TMD非要去走那条死路,老子不拦你,去你TMD,老子带着阿姨小妹一家人过一家人的生活去,你TMD,老子TMD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电话那头洪大炮被儿子这一通狂怒的火花炮弹给炸得晕头转向,半晌回不过神来,等他搞明白了自己儿子大骂自己,还带着那么多TMD脏话之后,勃然大怒了,张嘴想要骂回去,却发现电话已经掐断,再拨过去,手机却是关机。
洪烟骂完后,把手机关了,电池取了。递还给葛晚秀,恨声道:“阿姨,房子暂时不要回去住,住酒店吧。别跟他打电话,急死他,再不回来,我把全世界都炸了!要他一辈子别再想当爸爸!我走了,记住我的话,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千万别说。”
围观人群一个个瞠目结舌目瞪口呆,看洪烟像是在看一头怪物。此时的洪烟的确像怪物,全身都是油污,脸上被他自己擦满用炒菜锅底抹上的锅灰,样子狰狞可怕,冷酷无比,完全再也没有平日里那种潇洒俊逸卓尔不群的帅气,十足像个傻子。
洪烟拍屁股走了。葛晚秀呜呜哭着,她想不明白老公洪大炮,别人工作是工作,家庭是家庭,工作只是为了赚钱,为了给家庭服务,他倒好,一切为了工作,工作最大,家庭最小。家里出了这么多大事,竟然还不回来。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越来越认为洪烟说得对,洪大炮再这么拼命下去,迟早有一天会遭到反噬,就算是身手再好,也只怕躲不过这一关。
常言道,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上亡。要想今后一家人能安逸地过一辈子,唯一的办法就只有逼着洪大炮不再干,不再去抓捕犯罪分子第一线。可洪大炮能劝得听吗?劝不听的,小烟妈妈没留下遗言,可她心里知道,小烟妈妈一定是希望丈夫别再了。
——劝不听,那就只能下手去逼,逼得他权衡轻重,逼得他离开。
——按照洪烟的语言,只有他不干了,一家子才有安宁幸福可言,自己也才能天天陪伴着他。
葛晚秀回家收拾一些衣服,回到咖啡屋,和冰儿去了宾馆开房睡觉。那头洪大炮打不通家人的电话,心里真的急了,赶紧打给同事们,询问情况,被告知家里真的起了大火,幸好救火及时,没晾成大祸,厨房被烧得一塌糊涂,儿子洪烟看样子是受伤了,脸被烧得乌黑,据说还扬言要把全世界用zha药炸了。
乖乖里个咚,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
不多一会就接到李萍萍父亲的电话,严厉地批评他,必须教育好儿子!用zha药炸全世界?!有这个想法就够得好好揍一顿!
洪烟出门后,马上打电话召唤吕明来他的租屋,自己洗个手,就用左手写了一封举报信。——令人愤慨!试问!
把信写完时,刚好吕明来了,吕明看到洪烟的样子很是奇怪,却没有询问。洪烟把举报信丢给吕明,说:“这封举报信,你去找地方复印五十份,今晚上辛苦一下,用左手写信封,地址落款,那些得写上他们的职务,东区南区西区北区开发区,每个人都要有。这些举报信明天清早去寄特快。”
又拿两万块钱放在桌上,写下一个地址人名,“这个人就是鲍飞扬,你等会就去他家,去买个录音器带上,把钱给他,举报信给他一封,对他说,最好是去当个管理户籍的吃喝等死的工作,让洪大炮生不如死,先给他两万定金,让他发动所有关系,事成后再给他二十万。记得录好录音,自己编个化名,做好化妆。”
吕明扫了一眼举报信,百思不得其解,问:“为什么?”
“玩。”
“不玩别人玩你爹了?”
“吕明,你在接受命令任务时,会去问为什么吗?”
“玩别人,我不会去问。你是老板,他是老板的爹,而且,他还是我的教官的教官,我是他手下的兵的兵,换句话说,我是他的徒孙。玩他,我过不了心里的关。”
“我不是在害你师傅的师傅,他是我儿子的爷爷,我怎么会去害他?”
两人的对白如此拗口,洪烟自己也笑了:“我是在救他。”
“这事会闹腾得很大。弄出来有人较真的话,你们很麻烦。”
“要的就是麻烦,照做就是。他明天可能就从内蒙古回来了,你别去找他。还有,暂时不去香港了,我去一趟上海,这些天你暗地里照看一下这里,”洪烟指着梅子道,“她叫梅子,是我的女人,手无寸铁之力,人也单纯,这大学附近有小痞子,我不想她出什么事。”
吕明点点头:“放心吧,她不会有事。”
吕明走了。洪烟很凶地抽烟。好久之后才对梅子道:“找个不打折扣********给老板解惑除忧办事的贴心手下,好难。”
梅子温温柔柔地说:“当然难啊,别人也有思想的,你才和他认识几天?他只是你刚刚招聘的职员,为你做事肯定会先考虑对自己的影响,才能考虑你。”
洪烟笑道:“啊呀,我的梅子长大了,也成熟起来了。宝贝,我跟你才认识几天?那你怎么跟我贴心了还爱上我了呢?”
梅子羞答答地把头低下去:“男人和男人,男人和女人,这是不同的。”
“哈哈,梅子说说有什么不同?”
“说不上来,可我就是知道他们是不同的。”
“梅子,安定好了后送你去读书。有门学问叫做《社会生物学》,虽然理论架构有点机械,但其中有些道理值得了解。男人和男人之间,生物本能是竞争关系,男人和女人之间,生物本能却是zhan有和被zhan有的关系。”
梅子似有所悟。洪烟站起来,指指自己乌黑的脸,色迷迷地说,“梅子,陪我去洗个澡,给我擦背,好不好?”
说笑而已,若是真要和梅子****共浴,洪烟自忖自己克制力再强也有限,会血脉喷张毫不客气地推dao梅子。
极品好菜得慢慢品尝,慢慢地把这份感觉深刻,让梅子也像后世那三个能为自己殉情的女人一样忠贞,慢慢等着直至她十八岁那天瓜熟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