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援军

“……我算是第三批进入到外的大科学家，我的主职领域是能源，副职领域是智能一体化，科学家职称是六级，什么？五级？那是准大科学家职称，虽然对外称呼也是大科学家，但仅仅只是深入了自己的主职领域，而且也还没有深入到四大基础级别，所以仅仅只是准大科学家。”

“别打岔，总之我是第三批进入到外的大科学家，那时在外中的战争已经持续了大约六百年，没错，虽说这六百年是以外中的战斗时间来确认，但其实相对于九海世界仅仅只有十年时间，在这期间，我们占领了九海世界周边三千七百多个大小世界，同时切割了一万多处外碎片……总之，我们对外征战取得了辉煌胜利，同时依照从外获得的资源，规则，世界等等，灵子工程的进度大幅度提升，最乐观的估计是我们将在接下来的一千年中进攻到外的深处，那时灵子工程也将突破初级阶段，初级阶段的灵子工程已经可以认为我们人类任何个体都将具备你表层记忆中蛮级生物或者真级强者的实力了，当然了，这是在外的时间，九海世界的时间不确定。”

“但我们产生了失误，或者说误判，本源意识是存在的，而这一错误误判导致了大灾变的生，嗯，用你表层记忆的说法就是大破灭。”

“不朽与不死不可能是简单的设定，这是一个物质世界，任何事物都必须遵循最基本的守恒原理，能量守恒，物质守恒，时间守恒，空间守恒，四大基础的守恒是构建一个逻辑合理多元宇宙的基础，大破灭中的外来存在，也就是你表层记忆中的等级生物能够不朽不死，其根源就是本源意识的存在，用你的认为来说，大约就是盖亚意识的存在，或者说天道。”

“关于天道其实我们一直都有所研究，但是在我们的研究中却认定天道本质上是不存在的，虽说有很多生物有集体意识，但那种集体意识其实只是某种生物基因上的镶嵌式融合，而对于广泛空间上的集体意识研究长期陷入在停滞中，其根本原因就是我们无法找到精确个体，就如我们的九海世界，为了研究本源意识的可能存在性，我们在隔离之后特意将原本紫海的半个海洋毁灭化，以此来确定本源意识的存在与否看，得到的结果是没有，现在想来，也幸亏是没有，九海世界是不存在本源意识的特殊世界，否则我们人类可能早在蒙昧时代就已经被灭绝了。”

“大破灭的开端，就是我们的行为引了整个外的应激反应，经过计算，本源意识苏醒的临界点是外的所占比例少于百分之九十六七，这是一个精确的数字，任何情况下本源意识所占比例少于这个数字，本源意识就会苏醒，或者是‘产生’，事实上直到最后，我们依然无法确认本源意识的存在根据，或许灵子工程初级阶段成功后我们可以确认，但是现在不行，或者永远都不行了。”

“扯远了，总之，大破灭中我们一开始是无法杀死任何外来存在的，无论其弱小还是强大，当然了，依靠某些代价极大的方法可以‘驱逐’它们，或者‘改变’它们，但是就如我所说，一是代价极大，二是外来存在的数量无穷无尽，三是在最初交战中被我们‘驱逐’和‘改变’了太多，以至于本源产生了一种我们才是无敌和无解的错觉之后，本源意识开始下它的权柄。”

“很熟悉的字眼吧？权柄，所谓的权柄，其实就是本源意识对整个外，或者说对这个新生多元宇宙的控制权限，这其实也是我们对本源意识是否真实存在的一个盲点，那怕直到最后我们也依然无法确认本源意识是否存在，是否合理，是否合理存在的一个原因，因为从本质上来说，神话里的神，里的神，或者任何拥有类似权柄的存在都是扯淡的东西，我举个简单的例子好了，若是有一个存在，无论是生命还是非生命，宣称它有着电的权柄，那你知道会生什么事情吗？”

“电可不是你所认为的那种电，而是包含了无穷多到难以想象的东西，举个简单的例子，一颗小石头中所包含的细微颗粒，无论是质子，中子，电子，还是更为细微的组成部分，它们的位置，它们的移动，它们之所以是这个样子就和‘电’这个权柄有着息息相关的关系，若真有这么一个存在有着电的权柄，那它存在的一瞬间就会立刻崩碎，因为无法想象有任何存在能够维持整个宇宙的电平衡，别说维持了，光是知晓整个宇宙的电存在都足以让其崩溃，别说是存在了，在我们的灵子工程研究中，都必须要灵子工程研究进度到达高级，全员脱后才能够拥有此等层次权柄，”

“所以当我们现本源意识驱使的那些外来存在拥有不死性不灭性，以及拥有过了它们本身所该具备的大威能攻击技能后，我们得到的答案是本源意识下给了它们伪权柄，真实权柄并不存在，但是作为整个外的集体意识，也即本源意识，它是具备在某种程度上伪造权柄的能力，那时，所有蛮级层次的外来存在都被下了权柄，其中最为强大的那些更是下了复数权柄，比如你所知道的红龙塞尔维迪就有七大权柄，这还不是最多的，最多的一个拥有十三大权柄……”

“虽然是伪权柄，但是具备着狭义空间时间上的权柄威能，这从本质上就碾压了还没有进入到灵子工程初级阶段的我们，所以我们节节败退，‘驱逐’与‘改变’再也无能为力，而拥有了伪权柄的这些存在们在它们的领域上已经相当于神的存在，虽然是弱化无数版本的神，但是造物，生死，冥界等等威能都是有的，所以怪物越来越多，简直可以说是源源不绝，除非我们具备着同层次，或者更高层次的权柄，否则我们根本无法对抗它们，无法杀死其中任何一头，所以我们败退了，连拖延都无法做到，从外节节败退，最终败退入了九海世界。”

“但我们岂能甘心！？区区蒙昧的存在体，不过依照体量就妄想打败我们人类文明？我们岂能甘心！？所以包括我在内的一共四十六名大科学家并没有选择回归九海世界，而是在这外继续待了下去，我们要找出本源意识存在的关键点，要找出破解伪权柄的关键点，但是……我们失败了，我们无法再回到九海世界，然后我们在长达数千万年的时间漫流中死亡了。”

“哈，确实，我已经死了，现在这声音不过是我的记忆思维刻印体……之一罢了，虽然很遗憾，但还没有完成灵子工程初级阶段的我们，那怕已经是六阶职称的大科学家，本体意识已经可以在外开辟出一个世界的我们，也依然并非是不朽的，这并非是物质上的不朽，而是精神的不朽，用你表层记忆的说法就是，我们并不具备不朽的金性，所以我们的层次大约属于你表层记忆里的天仙，但还并非是金仙，所谓聚散无常，聚则为形，化则为气，这些我们都可以做到，但是永恒不朽的金性我们却是没有，随着时间的过去，我们精神上感觉到了衰老衰败，最终精神湮灭，长达数千万年的岁月中，我们想尽了各种办法，沉睡也罢，休眠也罢，克隆也罢，转生也罢，但终究不过是拖延，最终在我们6续湮灭的那一刻，我们确认了作为生命精神存在的极限时间，三千六百万年，过这个时间就会湮灭……”

“量子永生？倒确实是有这么一个说法，但那只存在于上一纪元，或者我们这个纪元的宇宙彻底开辟，从九海化为多元，倒也有可能出现量子永生的宇宙模型，但至少现在不可能，而且所谓的量子永生也不过是伪永生，作为你自己的存在其实也只有这一个，随着永恒的时间持续，三千六百万年之后也依然会本我，自我，我同时湮灭，剩下的不过是长久以来所累积下来的负面灵子累积，那已经不是你了，如果用你的表层记忆来形容，大约就是你的执念和负面转化所得到的鬼魂罢了。”

“你说表层记忆？很抱歉啊，如果要探索你的深层记忆和本源记忆，那就需得解剖你的灵子基础，这会对你造成不可逆转的灵子层面伤害，你确认？不确认？好，我说到那里了？呃……嗯，总之，我们失败了，在数千万年的本源意识封锁中，我们一个接一个的老死了，但这段时间我们也没有白白待着，借着本源意识显出的时间中，我们研究出了许多东西来，但是都不成系统，毕竟少了文明的土壤，光靠我们研究一些尖端的还可以，成系统的归纳总结却是别想，在这期间，我们现了一个大秘密！”

“什么大秘密？现在的你可没有资格知道这个大秘密啊，一旦知道，本源意识就会生出感应，你就会被通缉，那样我看你是别想从外回到九海世界了，等你脱凡成真，寿命上限达到三千六百万年时再告诉你好了。”

“你问我要干什么？当然是拯救你们啊，为了维持住我这记忆思维刻印体的存续，自动程序会持续的在外搜索纯净神，也就是你表层记忆的异常食材，不，应该是更高一层的异常效应，事实上即便是本质没有达到真的生物体，也可以依靠外的纯净神将寿命极限提升到三千六百万年，我是第二代记忆思维刻印体，我当然需要这些纯净神了……总之，自动程序现了你们，但是验证程序需要的时间太久，毕竟你们也知道本源意识一直想要彻底铲除我们，我们就像是本源意识中的病毒一样，伪造人类族群的事情也不是没生过，要确认你们是一件麻烦的事情，确认之后我还要赶过来，所以这都需要时间嘛，你要理解，总之，我是来拯救你们的！”

郝启痛苦的捂着头，要不是远处六头巨龙一直全神贯注的关注着他，他或许已经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同时整个人都要晕死过去了吧，毕竟在一秒不到的时间里，无数声音，无数信息在脑海里回想传递，那怕这些声音和信息都有秩序和逻辑，在极短时间内的传递也会让它们变得仿佛最可怕的混乱混沌一样，亏得郝启已经是武道升华的人类，否则很可能光是这些信息都会让他脑袋炸裂了。

而且……

郝启心里在狠狠骂着，然后他就看到从天顶上一圈一圈的圆月开始出现，十个，百个，千个……其中绝大部分都染上了血红色气息直接爆碎在了天顶外，但也有百分之一左右的圆月突破血红色气息冲入到了亚西大6里来，这些圆月开始向着战场疾冲来，一时间战场上的等级生物和人类都有了短暂的停顿。

“说了是你的表层记忆啊，依照你的逻辑会提的问题与疑惑而做出的解答，我的名字？你叫我科学家好了……”

“狗屁！老子什么时候问你名字了！！好科学家，我看你叫做话痨好了！！”

郝启终于忍不住大声吼了出来，与此同时，第一轮圆月来到了战场天空顶端，银白色的能量束光芒直落向地面……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