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失落

“……目的呢？”

世无双质问向了汤姆，但是得到的却是沉默和微笑，以及在彼此失落前所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这个时候只需要微笑就可以了。”

世无双的心情顿时一塌糊涂，如果他知道一些俗语的话，那他一定会大声吼着微笑你妹的话，不过他是君子，所以他沉默以对，只是他在看着汤姆消失时的眼神无比的锐利，一反他以往的平和与沉稳，时过多年，他终于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恨不得将一个人砍成几百段的心情，上一次有这种心情还是遇到一个无与伦比的逗比……名为蓝竟陵的逗比！！

世无双在外遭遇汤姆，然后与汤姆一场大战，这场战斗持续了数天之久……当然了，这只是他们二人的感官，实际时间或许相对七海世界只是一瞬，也有可能七海世界已经过去了一万年，这一场战斗破坏了夜帝为世无双所布置的时间坐标与空间坐标。

如果光是这样，世无双还是可以自己设置自己在七海世界的相对时间坐标与空间坐标，因为他是世无双，世上无双的世无双，他自有资格设置下这样的东西，但是奈何……他与汤姆的战斗，偏离初始位置太远太远了，中途更是破碎了数百个大小不一的虚空世界，这些破碎的虚空世界各有玄妙，它们的破碎导致了世无双与汤姆彻底失去了与七海世界的任何坐标，换句话说，他们已经失落在外中，虽然作为神相级，他们肯定可以回归七海世界，但是回归时的七海世界地点与时间，已经是再无法确定的事情。

如果光是这样，世无双还不会如此的愤怒，他最为愤怒的是他也同时失去了对红海大陆碎片的位置感应，换言之，他再也不可能找到这块大陆了，至少在外中不可能找到，除非是回归七海世界重新寻找，然后再一次进入到外中才可以……

“不当人子！”

世无双又暗骂了一声，接着就逐渐沉静了心中的怒火，并非是忘却，而是沉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一场战斗彼此不分胜负，原因就是彼此之前并没有太大因果，但是汤姆阻他这一回，彼此间就接下了因果，未来终究会清算，所以世无双不急，他现在只想知道汤姆为什么如此做。

实力到了他们这个层次，已经是神而明之，断不可能如普通人那样想起什么就去做什么，他们所做的每一件事必然都是有一个原因，正如他要来拯救这块红海碎片一样，第一个原因是这样做符合他的道，第二个原因就是他感觉到了一份机缘。

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份机缘是什么，但是机缘就是机缘，无论是好是坏，这都与他有着最直接的关系，或许对于普通人或者心相以下的武者来说，得到天财地宝是机缘，得到绝世武功是机缘，突破内力境，成就内气境这些是机缘，而像是遇到死敌，遭遇陷阱，被人暗杀，或者进入绝地，这些就属于倒霉，就属于意外，就属于不好的遭遇，但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对于心相级以上的人来说，无论是好还是坏，这都是他们的机缘，好的机缘自然就不说了，若是不参与进去，这些好的机缘就是别人的所有物，又或者会再次迷失失去，而坏的机缘又被世无双称之为应劫，这是劫数，若是应劫，就可以在这劫数还微小，又或者有恰好的克制办法时将其解决，但若是不应劫，这一次你或许逃脱了，但是这劫数并不会消失，而是会潜伏起来越变越大，直到最后其劫大不可量，那怕是他也有可能就此陨落。

最好最近的一个例子，就是四皇之一的梦皇了……就世无双所知道的一些详情，梦皇因为一次劫数心软放过，这个劫数不停纠缠沸腾，直到数万年后的最近才猛烈爆发，以至于他都无法度过而陨落，虽然还有后手，但是这已经算是一次死亡。

有这个最好的例子在前，世无双这么可能罔顾这次的劫数？所以他来到了外，宁可暂时不去取得苍蓝，也要先将外的机缘给解决掉，无论是好是坏他都要去面对，但是怎知就遇上了汤姆阻路……

世无双从失落乱流中脱离，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开始寻找七海世界，又或者继续搜寻红海碎片，他只是静静的内视己身，在外中是看不到自己肉体的，他所看到的己身是一片白茫茫的神光，他的浩然正气。

浩然正气至刚至大，毫无瑕疵，但是此刻在这浩然正气中却有了少许的瑕疵，几丝清气混杂其中，犹如跗骨之蛆排之不去，任凭浩然正气的磨损也仍然坚韧，这是汤姆的神光……

“汤姆……第一次冲击的主角，但是关于他的记录却是很少，那一代的人类联盟几乎被其彻底压制，九武王体系几乎差点断绝，正因为如此，即便那一代的人类联盟有他的资料，也在事后被他给销毁……”

世无双沉思着将其中一缕清气“捏住”，仔细品味着其中的特性，良久之后他才叹了口气。

“此气至高至上，清之又清，毫无瑕疵，他果然也走到了神相级的这一步，甚至比我还走得更远，当初我和蓝竟陵敌对时，作为彼此宿敌，几乎都是同一时间成就了神相，只是那时我的神光还称不得浩然，最多只是正气，而蓝竟陵的神光虽然由蓝转青，但也有瑕疵，距离他推测的青青如玉的境界还有极远，我的神光称不得浩然正气，他的神光称不得玉清之气，估计那时的汤姆已经比我们走得更高更远了吧。”

世无双体会着体内的那几丝清光，良久后浩然正气滚动如磨，仿如天地闭合，神光内部更是沸腾如炉，正仿佛天地为炉兮，万物为铜，阴阳为炭兮，造化为工，正是世无双的核心神功，正气歌中的天地烘炉与阴阳大磨两招，两招齐下，任凭这清气至高至上，但终究是无根之木，终究是被消磨在了这天地烘炉与阴阳大磨之中。

“真是厉害，此气至高至上，清之又清，正可称呼为太，气中成道，已可称呼为太清之道……却不知我的浩然正气若是蜕变了最后一层，化浩然为苍生，化正气为正道，那时你我之间又是谁强谁弱……”

世无双处理好了神光之中的瑕疵，此时他才打量着了此处，这里已是外的极深处，在外不计年，更是不知长短距离，而在这一方，世无双所看到的是无穷世界，或大或小，却都是虚幻，更有奇幻效应，奇特力场横竖其中，他略一沉思，就直接向着心中所感应到的位置而去，那浩然正气爆发开来，所有虚幻，黑暗，恐怖都无法沾染他身边丁点……

“看来这块红海碎片上定然有什么极重要之物，又或者是人是事，汤姆阻我这一次，估计就是为此而来，现在说什么估计都来不及了，只能够尽人事，听天命……”

“但我又何曾怕过谁来？你和蓝竟陵有将生死抛却而成道的勇气，我又岂会没有这般的勇气？你们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吧？”

“若是机缘，那么就放弃这机缘，回归七海我就去拿到苍蓝，终究不会是我成道机缘……若是应劫，阻我这一次，大不了……”

“以力度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