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三个片段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也有不少不爱喝酒的英雄豪杰，却是不能留下姓名，实在是可惜，可惜！就由我随笔畅谈，来聊一聊其中故事吧。
“儿啊，不要趟这浑水。老老实实种田，不要乱掺和这事。”一个面容枯槁的老汉拉住少年的手，苦苦相劝。脸上是遮不住的担忧，带着几丝无奈。
“爹，我不是图几个赏钱。这山中的孽畜留着就是祸害，不除了孽畜，这十里八乡都不得安宁。”少年毫不动摇，脸上是坚毅的神色。其年龄虽小尚可从脸上看出还未褪去的稚气，身材不高也没有强壮的身体。但莫名的给人信赖的感觉，只要其存在就能使人安心。
“儿啊。我不是担心你收拾不了孽畜。但你还小，不懂。就算你除了孽畜，也没什么好处。反而会带来灾祸。”老汉的眉头皱的更紧，拉住少年衣袖就是不肯放手。
少年无奈，说道“爹，现任秦王素有贤名。况且就算其嫉贤妒能，我又不是一定要去其麾下做事。我只是去除孽畜，保一方安平。”
老汉摇头“你今天要是出了这个门就不要再认我这个爹，不要再回这个家！”
“爹！”少年无法理解，想冲出门去。但老人横亘在门框上，若是强行冲出必定要伤及老汉。
场面一时陷入僵持，而这动静也引来了不少人。
有几个人帮忙劝道“范老汉，你就让范小子去吧，也是一片善心啊。”
“就是啊，这孩子我也是看着长大的。从小能文善武，该是建功立业了。”
“范老汉，糊涂啊。这是好事，你为什么要阻止啊。办下这差事，在秦王前请功这是光宗耀祖啊，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面对这七嘴八舌的讨论，老汉把头高高扬起，大声说道“我就一个儿啊。你们就这么狠心把他推向火坑吗？！”
面对老汉的眼神，周围的人都不自在。但虽然不在多说，但明显还是支持范小子的。几个跟范老汉关系不错的也只是把脸别到一边，不敢与范老汉对视，但也没帮着范老汉说话。
这是有一帮少年联袂从远处干了过来，远远地就大喊“大哥，还没准备好吗？”
范小子对老汉说道“爹，你看我兄弟都找来了。就让我去吧，不能落了我面子啊。”
老汉气哼道“是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哪都不准去！”
待人走进了，范小子还没什么反应。周围看热闹的人却炸锅了。
“儿子，你怎么来了？什么？这种热闹有什么好凑的，去去，回家去。”
“狗蛋，活干完了吗，给我干活去。是不是太轻松了，今天给我多耕一倍，还不快去！”
“走，说了不要凑这种热闹，还不走”
来着的少年在有不少的父母和祖父母在此，经过一番教育或是强令禁止，有不少被劝阻了。剩下的人有的听到周围人的谈乱心生惧意放弃的，有的看着人越来越少也是偷偷溜走了。到最后已是没有几人留下，留下的也是满脸愧色，不敢和范小子对视，显然是放弃了之前的打算。
老汉借此对儿子苦劝“儿啊。明白了吧，不要去啊。”
范小子直视老汉，从眼神中散发的却是坚毅的眼神“爹，你怎么看这些人的？我不会像他们一样的，不然我跟他们就没什么区别了。”
老汉大急“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倔呢！怎么说都不听！”
范小子严肃地说道“若是没人除了那孽畜，不知还有多少人要遭殃。”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老老实实种地，不该你管的不要管。”
“我不甘心。爹，这是实话。我不甘心。”
老汉沉默，缓缓地让开身子。
范小子对老汉点点头，快步出门向目的地前去。
老汉看着范小子，一直到看不清，无力的靠着门瘫倒，喃喃自语“是爹没用。你去吧，爹不能再拖你后腿。”说着两行浊泪无声得流出，整个人看起来都苍老了不少。
范小子没有注意到父亲的异样，整个心思都放在如何除掉孽畜身上。
有人说其形如虎，吼声如雷。迅疾如电，一声炸响就能从数十步外扑杀过来。其能口吐火焰，操纵风的大小。
范小子叹息了一口气，本来让那帮兄弟准备了一些东西，现在只能重新想办法了。
握紧了刀柄，并不能带来多少安全感。范疯子最擅长的是长柄武器，只是短刀也就罢了，光明正大的携带枪戟斧钺可是形同叛逆。
这武器原本也拜托了别人，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就在范小子叹气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已经赶到了山下，距离孽畜的老巢已是不远。
“范哥，范哥。”一声轻喊叫住了范小子。
“黑子，你来这干嘛？”看到原本的兄弟，范小子却没有多少欣喜感。
“范哥，对不住。我也是没办法。恩，文哥说你肯定要来，叫我给你指路。东西我们早就运过来了。对不住啊，范哥。”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r/> 范疯子沉默了一会“行了，接下来看你范哥的。走吧，这里危险。” “谢范哥。”黑子按捺不住害怕的表情，一溜烟地跑了。真难为其守在这里了。 范小子看了看，一大堆物资。有酒啊，食物啊各种乱七八糟的。看来是把这当成游玩来了，难怪轻易就放弃了。算了，不在多想。范小子从中找出自己需要的东西，还好那帮人没敢忽略范哥这老大的意见，一并将范小子要用的都运了过来。 花费一点时间设下了陷阱，这一幕早就在脑海中模拟了多次。范小子也不是有勇无谋的人，早就盘算好了大概。 原本还想挖坑坑一下孽畜，但计划有变。范小子也只能改变一下计划。 在布置一下诱饵，就用那帮人原本打算开宴会的食物好了。范小子露出了一丝微笑，对自己的成果很满意。 糟！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心底突然产生了这个警兆。范小子下意识地一躲。这个动作救下了他的性命。 这狡猾的孽畜已是悄悄靠近，就要把范小子作为猎物捕食。可惜最后没有一击致命，不过也是成果斐然。范小子虽然还能动弹，但也仅此而已了。 我要死了。真该听爹的话。我一定回来的。 这是范小子最后的想法。感受到死亡的临近，出乎预料地没有多少害怕，只是有些遗憾。 “孽畜，休得伤人！” 眼看就要捕猎成功，听到这声音，孽畜却是掉头就跑，丝毫没有停留。 察觉到异样的范小子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量和勇气，竟扯了孽畜一下后腿。 虽耽搁了不到一秒，但这就是自由与死亡的距离。 孽畜被从天而降的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一掌击毙。这老者说是老人，但给人的感觉却不似老人的迟暮，反而有朝气勃勃的年轻气息。 范小子啪的跪下，磕头“请仙长收我为徒。”这是经历死亡危机和感受老者的强大后潜意识的反应。 “哈哈哈，我可不是什么仙人”老者话未说完，范小子已是昏迷了过去。 老者摇摇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往范小子上撒了点药粉。自言自语道“凭借孽畜的异兽气息和我这药粉。这附近没什么可以会敢来这里伤你了。” 做完这一切后，老者本欲直接离去，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本秘籍放入范小子怀中。“也是有缘，且看你造化。” “儿子，儿子，你终于醒了。”老汉欣喜得喊道。 “我，我这是”范小子迷茫的说道。 “儿子，你可算醒了。”老汉满脸的惊喜都快溢出来了。 一个妇人也说道“儿子，你可干了件大事，连秦王都要接见你。” 老汉呵斥道“你懂什么，少说点话。” 妇人不乐意，与老汉反驳起来。 范小子没有关注他们，因为他感受到了怀中的秘籍。范小子挣扎着起来，对着老者来的方向重重磕了几个头。 老汉和妇人被惊了一下，不知发生了什么。 范小子露出一个轻松的微笑“爹，我想吃你做的面了。娘，你上次给我做的衣服放哪来着？我想穿了。” “呜呼，一代枭雄就此殒命，称霸一时的权力帮烟消云散，成过往云霄。预知后事如何，咳咳，请听下回分解。”微微摇晃着头，右手捻着胡子，左手啪的拍了下惊堂木，说书的中年人就此讲完了故事。 “啪”一锭银子扔在了其眼前。 熟溜的收起银子，掂了掂重量。看到赏钱的丰富，说书人眼珠子一转，可不想放过这个金主。毕竟出手大方的人不是轻易能碰到的，见到了一个自然要多捞几笔。 “咳咳，多谢诸位捧场。既然诸位如此热情，我也该有点表示。就不把故事留到明日了，今日咱就讲完。” 只是说书人算盘打的响，别人可不领这个情。 一个身穿华服的少年打着哈欠站了起来，不打算听说书人讲完故事直接走了。 若是旁人就罢了，这却是刚才给赏钱的金主，说书人有点傻眼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大，怎么不听了？”一个少年的问话说出了说书人心底想问的话， “没什么好听的了。李沉舟一死，权力帮烟消云散。这个故事没有听下去的必要了。”站起的少年头也不回地说道。 “啊，这位少年，请等一下。”说书人知道了原因怎么会这么放过金主，当即出口留人。 “其实李沉舟没有死，权力帮没有消散。想知道后面的故事吗？坐下听吧。”说书人笑着说道。 少年停下了脚步，饶有兴趣地回头“你讲的是‘神州奇侠’吧？故事我听了几次了，怎么你的有新的结局。” 说书人故作高深地捻了捻胡子“故事由我来说，结局吗自然我来决定。” “你来决定？”少年哈哈地笑出了声，忽然，少年迅如闪电地动了。一个眨眼已是从三四步外到了说书人的面前，又是一个眨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眼将说书人摔倒在地。 很难想象，一个身高不足对手一半的少年如此轻易地放到了对手。而且少年的这个年纪还是脆弱的连武道都不能修炼的时候，居然可以轻易击倒一个成年的武者，当真是不可思议。 “你以为你是谁？”少年轻蔑地嘲笑道。“你有什么资格决定他人的命运？” “咳咳。”说书人有点喘不过气来“你，你是什么人？是作者的亲友吗？我不过，咳咳，修改一下故事，咳咳，咳咳。” “不明白吗？就是作者就有权决定人物的生死吗？”少年轻蔑一笑“在下笔之前或许可以。但落笔之后，故事的结局就不是作者就能决定的” 说书人满脸不服气“哼，不是作者决定，是谁决定？是读者？我可不会为了几个钱就出卖我的灵魂。” 看着说书人的神情，少年嗤笑一声，但随后表情严肃，说道“故事的结局都只是主角，配角，路人，反派等等所有书中的人共同造成的结果。仅此而已。” “哈哈，哈，哈。”说书人下意识地大笑，但有点喘不过气。“哈，哈，哈。别逗了，不过是编的故事罢了。你以为故事是真的不成？会有权倾天下的权力帮？哈哈哈，现实可是很残酷的，小鬼，果然是在做梦的年纪。” “为什么不会有？”少年的眼神透露着坚定“以前是没有，以后就不会有？不说以后，现在这时代就不可能会有？” “你！”被少年的气势一吓，说书人说不出话来。 少年居高临下，看着卧地的说书人说道“你以为作者是天，对创造的角色有生杀大权。不，作者真是天。可这又如何？天未生我，我什么时候出现由其决定。我既出世，做什么就不是老天能管的了。” 少年气势地说完这段话，不再管说书人，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停下说道“还有一件事，你不信天下会出一个权力帮？看着吧，活命帮一定会称霸天下的。” “哈哈哈”说书人喘着气从地上爬起，改为坐着。“你是活命帮的吧？真是一个庞然大物，难怪会有自信。可就算你是活命帮的人，你会是‘李沉舟’吗？” “不管多大的挫折都能挺过，再大的危机都是机遇。再小的可能性也只要是有利的就会发生。坏的可能几率再大，只要有一丝可能不会出现就一定不会出现！你！”说书人咆哮地说道“有这等气运吗？” “有！”毫不犹豫地回答，这是少年的自信。 “哈哈哈”说书人不敢相信有人会如此坚定地这样回答自己。“哈哈，哈。小鬼，我是疯了。和你计较。只有什么都不懂的小鬼才会有这样的自信。刚刚说的那种只会在小说里发生罢了，现实怎么可能会有？” “有。”少年还是坚定地说道。 “你！”说书人一怔，不知该说什么好。 “有人跟我讲过一个故事。”少年说道“但我不想再浪费时间跟你说了。一个没有希望的人，没有未来。” “你！”说书人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沉默了一会，看着越走越远的少年，说书人深深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也许，真的会有主角这种存在吧。随便遇到个人，像我，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少年？”说书人在少年即将消失之前喊道。 “我？”少年停顿了一下“与其沉舟，不如覆水。我的名字，李覆水！” 一处平淡无奇的山峰，没有任何特点。 没有奇特的建筑，没有珍惜的植物，乱石倒是随处可见，遍地是杂乱的野草。 但平凡的一天，在这平凡的地方，出现了一丝不寻常的地方。 “咚，咚，咚”一阵不寻常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惊走了吃食的小动物。 突兀地，地上破了个洞，扬起了不少尘土。走出的却不是什么穿山甲之类的钻地的小动物。只有一只手直直地伸了出来，这场面若是让旁人看到，指不定就会吓死胆小的。 手很快就缩了回去，只为了不挡住射下来的阳光。 “看啊，是光。小八，我们终于要出去了。”伸手的是小七，看向身边的至交好友，脸上浮现出一股微笑。只是似乎是许久未笑，那笑容看着并不是令人愉悦的。 “好刺眼。”小八抬手挡了挡阳光，后退一步，避开了直射。但并没有退回黑暗中，站在了光能映射到的范围。 静静地享受了一会阳光，小七刚刚的一点点愉悦渐渐褪去，神色变冷看向小八说道“小八。我要报仇。” “磅”一个重拳。小七的手都砸出了重拳，这山壁也有些结构不稳，要倒塌将小七二人活埋的感觉。 但小八没有动，因为小七的话还没有说完。 小七也没有动“等我的骄傲可与与我的信念融合的时候，我会将这笔账连本带利地算回来。” 小七摊开右手，接住一块掉落的石头，五指微屈，形成爪状，突兀地合并。在此松手，石头已经变成了沙子，从其手中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