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你出手吧
<tablebrder=”0″align=”left”>原来这汉子确实是洛阳人,名叫马炮儿,是洛阳心意拳的正宗传人。武艺虽然有成,但在国内也没有个正当职业,刚好他有个师兄弟在日本打工,看他一天生活没个正经着落,就带他来了日本。来时要办签证和长期打工的居留证,这一套手续下来,也花了七八万块钱。
结果前段时间,他师兄却因为犯了点事,被遣返回国,只剩下师嫂和一个在日本留学的妹妹在日本,只好委托给他照顾了。.
本来他还有份超市搬运的工作,但那天搬东西正好在超市碰到店长同一个女员工在仓库里做那事儿,接着第二天,就被指工作不认真,辞退了事。
恰好在此时,屋漏偏逢连阴雨,行船却遇打头风。
师嫂因为师兄的事情,做事有些恍惚,竟然出了工伤,让机器夹了手。而她打工的那个地方,本来就不是一个正经厂子,遇到事情,一推二五六,给了一点钱,就不再管事了。
师嫂要治病,师妹要上学要吃饭,自己却没了工作。
着急上火到处找事儿做时,恰好就听到这里比武赢了有钱拿,于是就有心试试。
结果就遇到了谢寸官。
谢寸官听了马炮儿的话,不由心中一动,刚才他看到了马炮儿的拳法,也是一把好手。从刚才此人的行为看来,也是个实诚人。这么急着用钱,也不愿意白贪那一份钱。而对提携过自己的师兄,知道感恩。在自己这么困难的情况下,还要照顾师嫂、师妹。
于是谢寸官就道:“你在找工作吗?我这倒有个事情做,不过,却不是在一个地方,是要到处跑的!”
“到处跑?”马炮儿有些为难地道:“我师嫂这里离不开人……”
“那好办!”谢寸官一转念就道:“刚好你师嫂不是也没有工作了吗?我给他介绍个事情做,肯定亏待不了她!在那里,也有朋友可以照顾她……”
“真有这么好的事儿?”马炮儿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要不是谢寸官刚才仗义帮他,他都有点怀疑这人是骗子了。
“不过,我那个朋友的公司却不在福冈,在长崎!”谢寸官根本没在意他的神情。也难怪马炮儿怀疑的目光,要不是自己正好是个爱武的,谁会这么帮助他。
“哦!长崎我知道,我们过来时。就是从上海先到的长崎,不过……”马炮儿有些犹豫地道:“我不放心我师嫂一个人在那边!”
“哦?”谢寸官展颜一笑。从口袋里拿出纸笔,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写给他道:“我还在福冈呆一天,你回去考虑一下!如果感觉可以,联系我……薪水方面,肯定不会让你吃亏的!不管你在超市一个月拿多钱,我都给你翻一番!”
说着就同马炮儿道别。
谢寸官在福冈市确实还要再停一天,是因为福冈市的一个很小的空手道馆。这个道馆坐落在一个比较古老的街道上。已经和繁华无缘了。不过,在以前,这里曾民福冈市最繁华的地方,但随着时代的发展,这里已经成了一处人们凭悼古城的地方。
车子被停在巷道的外面,因为巷道很小,清一水的青石板路面,上面有人工雕凿的痕迹。两边的房屋大多是木质的,从花纹和色泽上,都显出了古意来。
小小的空手道场馆几乎在街道的正中间。门口的灯笼上,写着大大的道字。在道馆的门口上,挂着一个“刚柔流空手道”牌匾。
在已经油漆剥落的木门两边上,有两竖行已经褪色的大字:法刚柔吞吐,身随时应变。这是中国兵学著作《武备志》上的两句话,据说这两行字是由刚柔流的创始人宫城长顺亲手写的,不过,只是传说。并无考证。
不过,这个道馆,却是宫城长顺的后代开的。已经有相当的历史了。
目前,据说刚柔流空手道年龄最大的一名传人宫城见胜仍然在这里执教。这里也是刚柔流空手道高手们经常来聚会喝茶的地方。
而宫城见胜的儿子,宫城龙泽号称是刚柔流空手道第一实战名手。
谢寸官来到福冈市,就是想同这个号称第一实战名手的宫城龙泽交手。他这一路走访,第一要务就是磨砺武技。
刚柔流空手道是宫城长顺当年在学习了流传于冲绳的“那霸手”之后,十八岁时,赴中国福建,学习了流传于当地的白鹤拳以及其他一些武术技巧之后,融合创立的一门空手道拳法。这门拳法力,继承了白鹤拳的部分发力方式,劲发弹抖,寸劲节力。
一旦和人动手,手脚一起摧动,快捷迅速。
不过,任何拳法其实练到一个人身上,最终最能发挥的,除了拳法的特点外,更多的是一个人的特点。学千样拳,打千样人,方能明拳知理。
谢寸官在道场门口并没有丝毫犹豫,就走了进去。
一进道场,就能感觉到过去的道场,与现在的道场明显的不同来。
现代的空手道道场,基本上都是一进门,大房子,装备豪华。但这个道场,一进门,是一条木质的小过道,直通里面。而在过道的两边,小池假山流水游鱼,以及两棵绿树,都显示出一种让人心境宁静的静谧气息来。
谢寸官走上木质的过道,到了木格门前时,就看见门口挂一个角形的铜钟,旁边挂着一个小锤。谢寸官就拿起小锤,敲响了铜钟。随着悠扬的一声钟响,很快的门就被打开了,进了门,就是一个大大的会客厅,里面全铺着实木的条板。
这木板上踩着上带着一股颤劲儿,很舒服的感觉。
开门的是一个年轻人,看到谢寸官就显出了询问的神情。谢寸官就向他一点头道:“长崎的图越佳兵卫,前来拜会宫城龙泽先生!”
因为是要同人交手,他没有说宫城见胜的名字。
那年轻人就点点头,举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带着他穿过会客厅,往里面走去。谢寸官跟他进去。里面才是真正的道场。此刻,一群穿着空手道场服的人都跪坐在那里,聆听一会老先生在讲空手道的气力神。
那年轻人做出一个请便的手势后,就走到那位老先生身边,向他旁边的一个坐着的中年人耳语了几句,那中年人就看了谢寸官一眼,却没有说话。
谢寸官看那道场的边上。有一排铺垫,就走过去。在一个上面盘腿坐下,打量着室里的情况。这时才看到,在场的人中,大部分都是中年汉子,极少有年轻人。连同刚才接自己进门的年轻人在内,总共只有三个年轻人。
而这些中年汉子,个个儿精气神十足。神情肃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谢寸官在的原因,在中间讲课的老人又讲了十分钟左右,就停止了讲授,将课程停了下来。老先生一说暂停课程,那些跃然跪坐着的人都立刻从危襟正坐中放松下来,站起身来,三三两两地放松身体,也有几道奇的眼光,就投向了谢寸官这里。
此时,坐在老人身边。刚才年轻人耳语过的那个中年人就站了起来,在那个年轻人的带领下,来到谢寸官面前道:“图越先生吗?在下便是宫城龙泽,不知你到访,有什么事情!”
谢寸官就站起身来,对着他轻轻地一弯身体道:“听说先生的刚柔流空手道炉火纯青,图越佳兵卫特意前来领教一番!”
他的话一出口,旁边正放松的那些人立刻愣神。显然没有人想到。这么一个年轻人来到福冈著名的刚柔流道场,竟然是想桃战宫城龙泽。
宫城龙泽也是一愣,眼睛里就露出一抹嘲弄的笑意来。但脸上却一本正经地道:“年轻人还是以刻苦练功为要,切忌好高骛远。争些许虚名!”
谢寸官不由一愣,对方竟然将他当做初出茅庐的愣小子了。
旁边的另一人就接口道:“每年像你这样,练一点点功夫,就自以为能与名师比肩的年轻人不知有多少,先生那能一一比试!不过,小子,既然慕名而来,不如就在这里听几天课,也算不虚此行!”
“哦!”谢寸官看着宫城龙泽道:“我这次来,只为磨炼武艺,并不在乎虚名!胜固欣然败亦喜,请宫城龙泽先生成全!”
宫城龙泽听了,眉毛一挑道:“不在乎虚名,就应该在平日里来,偏偏挑我们刚柔流空手道每年的宗修课期间前来,还说不是图名!我是不会同无名之辈比的,你走!”
谢寸官听了,不由了愣道:“宗修课?我不明白宫城先生在说什么!图越佳兵卫是籍籍无名之辈,但向武之心却切!还请先生成全!”
“先生都说了,不同无名之辈比武!”旁边的另一个就开了口:“你这人怎么纠缠不清!还不快走,难道要让我把你丢出去吗?”
谢寸官就看了他一眼,直接问道:“丢我出去?你很有名吗?”
“连大名鼎鼎的刚柔流宫城武雄先生都不知道?你还练空手道!”旁边另一个汉子开了口,一脸的不屑。
“原来你是鼎鼎大名的宫城武雄先生!”谢寸官就看着那个要丢他出去的汉子道:“那我打倒了你,是不是就可以取得同宫城龙泽比武的资格!”
因为宫城龙泽的无礼与狂傲,谢寸官连先生二字都省略了,直呼其名。
旁边的人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一旁的宫城龙泽则皱起了眉头,在他们看来,谢寸官这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而宫城武雄脸上已经泛起了怒容:“小子,打倒我?我一只手就丢你出去!”
“何不试试呢?”谢寸官脚下不丁不八地站在那里,眼睛直视着宫城武雄。
“八格!”宫城武雄不由地叫道,怒气冲冲地向前,竟然直接上来,想抓谢寸官,丢他出去。而且,他果然只伸出一只手。
“武雄!”一声严厉的声音传来,所以的人都转过头去,开口的却是刚才讲课的那位老先生:“要尊重你的任何一位对手!”老先生对宫城武雄道。
宫城武雄立刻就向老先生躬身施礼,表示受教。然后就转身对着谢寸官道:“既然见胜大师开了口让尊重你,就请你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