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真接搦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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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武术中,捂人是一个小手法。-<>-./-<>-./-<>-动作就是推人头步,发出一个先向后推再往下压的动作。向后一推,人的后往后仰,重心悬空后,再往下压,一般人都会跌倒。不过,这个手法也有几个小窍门儿。

一般力量大,个头高的对于个头力量均不及自己的对手,直接捂。

捂字,顾名思义,就是遮其双目。所以捂翻的手法,基本上就是捂人的那只手,拇指和无名指掐人两边太阳穴,食指中指按人的额头,这样手掌正好遮住人的双眼。一般人眼前一黑时,平衡本来就不好了,你再加一个劲,往往都将人放倒了。

但对于一些人,颈部肌肉发达,别说你一只手,两只都就搬不动他的颈子。这时,手法就有所变化,捂这些人,用单捂的手法,就是只捂对方一只眼睛。拇指空出来,直接插抠对方的一只鼻孔,其余四指放在对方额头上,用力。

但如果我们个头更低时,对方头部高,根本不容易发出推和按的劲,这时你就不能向对方用捂法,只能用托法。托法一般是托下颌,用掌根小天星。

当然,托法和捂法其实都不是单纯的托和捂,都是先有一个打击力。

用轻取快进的寸劲儿先甩或击在对方脸上,等对方一懵之后,再用手法放人。托法也有变化,对于身高体重颈部发达,你托不动的人,可以用虎口撑对方鼻头或用食中二指插对方鼻孔中,掌根托对方下颌。

这些窍道都是弥补个人力量不足的方法。

其实女人打加,对我们以弱胜强应该很有启发,抠眼扯耳揪头发,都是力量小的人的好办法。当然太极拳里有更多的弱对强的采挒之法,那个需要系统地学习。

郭踏虏身高办大,一把盖在鹤冈典的面部。将人捂翻在地,当时“高知会”内就炸了锅了。原来这鹤冈典确实是鹤冈松原的儿子,但因为“高知会”会首鹤冈繁荣没有生育,所以也就将这个侄儿,当做儿子一样,宠弱着。

这样,鹤冈典从小父亲是高知县最有名的空手道大师。伯父是高知地区最大的黑社会社团的会首。可以说都没直线走过路,一直都是横着行的。

许多人都知道。你当着面骂鹤冈繁荣,都不一定会有什么事情。但你动鹤冈繁荣这个侄子一指头,就等着他的报复手段吧。

所以,鹤冈典在明知对方是来找伯父的客人时,也敢这么无礼。

一般的人都知道鹤冈繁荣的脾气,不会计较他的。-<>-但谢寸官和郭踏虏本身就是来生事的,而且。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就当场发了飙。

“高知会”的人立刻就翻了脸,四个一直静静地坐在墙角,打手模样的人立刻就站了起来,面色不善地围了上来,那个接待的事务员显然是有些权力的,立刻叫嚷起来道:“好大的胆子,敢打鹤冈少爷!揍他们!”

四名打头领头的一个,立刻大吼一声,挥拳扑上来。

郭踏虏双手贴身。往上一崩,封住对方的手。同时脚下直接往前一窜,膝盖一顶对方膝盖,将对方扑势阻住,后边膝盖往起一抬,胸前挂印,直接将人撞翻出去。

然后郭踏虏腿一落地,前扒后蹬。双手从上盖下,直接一把将第二个打手的手抹桩子一般打下来,进步进头。砰地一声,额头正砸在对方鼻头上。炸得那人一声哀嚎。接着双手撑把扑出,就打出了虎扑。

郭踏虏练形意拳,最喜欢练劈拳,而虎步的劲力与劈拳相近,有时人将劈拳称为单虎扑,也有时人们将虎扑,称为双劈拳。因为这种劲儿,并不是单纯的下劈或推扑,而是都带着一点戴家功夫阴起阳盖的翻浪劲儿。

那人直接被起劲拔了根,盖劲就将人抛打出去,直接砸到了那个接待员的桌子上,将人起砸翻,这一手劲力,直接将最后两个打手吓得腿有些软。

第三个打手冲到跟前时,胆已经寒了,郭踏虏直接踏步进去,又是一把捂在脸上,将人直接按翻在地。第四个人不敢再冲,就站在那里,嚷嚷着:“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来‘高知会’闹事!”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

“你们有种,敢到我们道馆去吗?”鹤冈典此时却终于反应过来,遇到了高手。

“正想去转转!”谢寸官笑着站起来,对鹤冈典道:“前面带路!”

尽管是高知市最大、最有名气,也算是经营最好的空手道馆,但因为今天不是休息日,所以“鹤冈极真”空手道馆里这会儿教练比学员还多。

馆长鹤冈松原也就趁这机会,指点一下这些教练。这里的教练多数就是鹤冈松原的弟子,学有所成后,就在空手道馆里做了教练。

因为已经是比较大的场馆,所以馆长鹤冈松原平常并不直接教授学员。所以今天来的学员们都很兴奋,可以同教练一起接受馆长的直接教学。

做为馆长,鹤冈松原的功夫确实不是盖的!此刻他正向教练和学员们展示极真会空手道断木的绝技。只见一段手臂粗的脆松圆木,被架在专门用做表演的钢支架上,鹤冈松原站在支架前,闭目养神一会儿,然后突然就睁开了双眼。

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在木头上开始比划,轻轻地落下,又抬起来,大落下来。好像在运气,又好像在找距离上的感觉。最后,突然间,鹤冈松原口中一声大喝,手掌高高扬起后,猛然劈下,就听咔嚓一声响,手臂粗的圆木就应声而断。

教练们一片欢呼,学员们也跟上鼓掌,个个眼神中都流露出羡慕和惊喜,这样神妙的武功,只有鹤冈馆长才可以表演。要知道极真会空手道,本就是以追求杀伤力见长。

一个教练就适时对学员们吼道:“鹤冈馆长的功夫好不好!”

“好!”其他的教练和学员们就一起吼道。

“我们要不要更加努力!”教练的声音更大了。

“要!”大家的声音也更大了,一股子振奋人心的气氛中,让跟在鹤冈典身后,刚进到馆内的谢寸官几乎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恍若进到了国内流行的某种洗脑销售的机构里。

这时,另一个教练就捡起那根圆木对大家道:“我要将这两段圆木收藏起来,鼓励自己好好练功,等有朝一日练出鹤冈馆长的功夫,一掌下去,劈断人的手臂!”

其他的教练和学员们就一起挥舞着拳头,帮他打气:“必胜!必胜!”

“那可不一定!”突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就打断了大家疯狂的想像力。回头一看。只见鹤冈少爷和“高知会”的麻田浩二带着俩个人正站在训练室的门口,说话的人就是鹤冈少爷带来的两个人中的一个。

听到了不合时宜的话。本来有两个教练还想反驳,但看到是鹤冈少爷带来的人,就又悄悄地闭了上嘴。

“首先这种晒干后又经过烘烤的圆木已经完全失去了水份,变得没有丝毫的韧性!而且,圆木本来也没有人体的骼硬。其次,别人可不会将胳膊架在支架上给你劈!”谢寸官似乎根本没有看到那些学员不以为然的目光,反而更进一步解释道。

“你是什么人?”正在教练和学员的欢呼声中陶醉的鹤冈松原忍不住问道。要不是因为是儿子带来的人。他就要开口喝斥了。一个嘴上无毛的小后生,敢批评鼎鼎有名的极真鹤冈的馆长。当年鹤冈松原的父亲在高知县,可是凭一双铁拳,硬生生地打出来的。

“他们是来找喳的!”鹤冈典此时可找到了主心骨,忙跑到自己父亲身边,指着谢寸官和郭踏虏两人道:“他们打了我,还打了伯父手下的四金刚!”。

“哦!”鹤冈松原的眼睛就眯了起来,看着俩人,但却没有马上发火。毕竟他可不像儿子那么不知天高地厚,敢找上门来挑战的。那能一点把握都没有。

而且,鹤冈繁荣手下的四金刚的本事,他还是知道一些的。谢寸官此时也正在打量着这位鹤冈馆长,只见他光溜着一颗大头颅,留着人丹胡,个头不高,五短身材,但整个身体却墩实有力。就好像钢铁铸就的一样,这种人往往是天生神力,谢寸官不由地想起一个名字“生铁佛!”。怪不得他做为次子。能继承家族的武馆。

“鹤冈馆长吗?”谢寸官看着鹤冈松原,直接道:“九州岛图越佳兵卫和弟子桂野一虎。前来拜会!”

“哦?”鹤冈松原的脸上不由地就露出疑惑的神情,因为这两个名字,他从来没有听过:“两位来自九州岛?不知道尊师是那位?”。

“我师父说出来,鹤冈馆长也不会认识!我们本来是来拜访‘高知会’鹤冈繁荣先生。不过,刚才在那边听令公子说阁下武功高强,所以就想来请教一番!”谢寸官话说得很和气。

“你们是找家兄的?”鹤冈松原眉毛一耸道:“是访友还是寻仇!”

“说访友也可以,说寻仇也行!”知道鹤冈兄弟两位一体,谢寸官也就真接挑明来意:“我们有一桩生意想同令兄合作,如果他同意了,就是一家人,自然是访友!”

“哦!如果家兄不同意的话呢?”虽然明知道答案,但鹤冈松原还是忍不住问道。

“自然就是寻仇了!”谢寸官毫不犹豫地道:“那时我们不光要挑了‘高知会’,连极真鹤冈空手道会馆一起挑了!”

“好大的口气!”鹤冈松原本来还担心他是九州那边那位名师门下的高徒,所以一直比较客气。这时听说他的师父是籍籍无名之辈,立刻就翻了脸。

谢寸官猜得不错,鹤冈松原确实从小就是天生神力,所以将父亲传下来的空手道不但学到手,而且有青出于蓝、发扬广大的趋势。这也是他的哥哥鹤冈繁荣主动让贤的原因。

从小到大,同人比武动手,鹤冈松原还没有輸过,所以,他自然也是个高傲的人。

这会儿听谢寸官在自己的弟子和学员面前,如此嚣张,自然也客气不起来。

“口气大不大,还要手说话!”原本就没打算善了的谢寸官就往前踏出一步道:“还请鹤冈馆长赐教!”竟然是直接搦战。(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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