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重伤南宫虎
转眼三日已过,今日便到了出城之日,众人骑着马向城西而去宇文冲及弟子乃向正西江陵府而去,而京城与乾坤宫所在的颖昌府相近,故云小龙则与钟若音、慕容鑫结伴而行。
众人方一出城,便见到三人纵马追来,为首一人正是守在城西三日的南宫阙楼,身后的是猪、猴两生肖,南宫阙楼策马上前道:“你们终于舍得出城了,我可在此守候了三日。”慕容鑫笑道:“原来是你这只落水狗,怎么现在又做起看门狗了,是不是还想被我丢到河里,你身后的可是护城河,若是你再掉进水里去,可真要一命呜呼了,到时可别怪本小姐见死不救。”南宫阙楼语塞道:“你...你信不信我在你身上割上一千刀,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钟若音长剑出鞘道:“狗贼,你拿命来吧!”说罢飞身跳起。左足轻点马背跃向空中一剑飞刺向南宫阙楼,南宫阙楼本对钟若音甚是喜欢,此刻见她如此仇恨自己,心中不由愤怒,可又不想伤了钟若音,南宫阙楼将银枪立在地上,伸出双指在钟若音剑上一弹,同时飞身向后退去。
宇文冲提着一杆铁笔,踏空而来,当空一笔向猪生肖朱明打去,朱明使一柄长斧,见铁笔落下,忙提斧来档,宇文冲一笔打在朱明斧上,朱明向后一退,随即候佟手执两支铁爪一爪向宇文冲抓去,宇文冲横挥一笔,挡开铁爪,随即一腿踢向候佟,席家六姐妹同时飞身下马,将猪猴二生肖团团围在中央,席辛苑娇喝一声:“布阵。”只见宇文冲飞快跑出阵中,席红颜与席玉环同时向前连刺长剑逼得猪猴二人连连后退,席辛苑跃向空中倒转而下一剑刺在猪生肖剑上,来势之快,如疾风一般,猪生肖痛呼一声长斧向上挥去,席雨烟与席香兰二人分别在背后攻向二人,二人背对而战慌乱招架着,六女并没有给他们发出求救信弹的机会。
此时宇文冲与钟若音二人合攻着南宫阙楼,南宫阙楼已无机会拾起长枪,苦苦招架着二人的围攻:“你们以多胜少,也配叫名门正派?”宇文冲冷笑道:“对付你这种邪魔外道还讲什么道义!”云小龙也非墨守成规之人,正在一旁伺机偷袭,慕容鑫靠在马上也不做理会,忽的钟若音运足内劲双掌如胭脂般嫣红,随即一掌向南宫阙楼打出,南宫阙楼侧身躲过,竟连衣服也烧了起来。
南宫阙楼冷哼道:“天火燎原,你以为你的火云破星手能打败我吗?”南宫阙楼双掌瞬时变成黑色,一掌向钟若音打出,钟若音迎上一掌,二人傻双掌相交,各自向后退了三步后方才站稳,钟若音嘴角慢慢流下一丝鲜血,南宫阙楼忽的有些心疼起她来,随即胸中一闷也是一口鲜血喷出,南宫阙楼问道:“不顾两败俱伤也要杀我吗?”
钟若音冷笑道:“我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是什么!”南宫阙楼冷哼一声,又是一掌打出,钟若音一掌迎上,二人都使出了十成功力,力发千钧,钟若音向后略退一步,宇文冲此时提笔来打,南宫阙楼左手握住铁笔,右掌隔空打出,宇文冲倒飞而出跌在一旁看,三日前与南宫虎一战已是元气大伤,此时伤上加伤,更是痛苦万分,云小龙此时趁机疾步向前打出一掌,南宫阙楼回身一掌迎上,竟被震得退了半丈远,随即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南宫阙楼怒道:“臭小子,三日不见,想不到你掌力又强了几分,今天我一定杀了你以绝后患。”随即一掌打向云小龙,云小龙凝神定气使出一式力推华山,双掌同时迎上,被南宫阙楼一掌打得退了丈远,只觉胸口一闷,一丝鲜血自嘴角缓缓流下,钟若音见云小龙不敌,强撑起内力飞身跳起一式双旋踢,正踢在南宫阙楼右脸之上,南宫阙楼只觉视线迷糊,双耳欲聋,无奈之下飞上上马策马向城内逃去,此时猪猴二生肖已是遍体鳞伤,又见大势已去,更无心再战,一瞬间露了破绽,被席雨烟与席雪娟各刺一剑结果了性命。
宇文冲上马道:“事不宜迟,我们快快动身,以免再遭暗算。”宇文冲与席家六女朝西而去,钟若音三人则朝南而去。
南宫阙楼逃到城北,正见到龙、虎、牛、兔、蛇五生肖在那里守候,见南宫阙楼受伤,龙无命急忙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南宫阙楼,南宫阙楼问道:“南宫虎何在?”龙无命答道:“大公子不知去了哪里?”南宫阙楼道:“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方才若是他在,我们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猪、猴二人已死在了北冥诛仙阵中。”
龙无命闻言怒不可遏举起龙头刀喝道:“我一定要那席家刘姐妹血债血偿。”虎生肖道:“门主急召我等回鬼门议事,这半月来,我们暗地里已收下了白龙教,铁剑门,崆峒派,华山派,天扇门五大帮派,此番万花宫与仙剑门及茅山三派皆拒绝了我们的邀请,老主人发了禁令,要我们在一个月之内灭掉这三个门派。”南宫阙楼道:“这三派皆有弟子不下千名,仙剑门老门主金月寒乃是上官玉的师妹,现任门主李慕华也算乾坤宫主钟若音的师妹,乾坤山与紫云山相距不过十里,唯有先破万花宫与茅山两派。”
虎生肖胡孟尝朗声笑道:“听闻万花宫主花下月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不知我们几兄弟谁有这个福气。”南宫阙楼冷冷道:“谁若是敢触犯门规,我一定将他千刀万剐。”胡孟尝忙低头不敢再说,龙无命瞪了他一眼说道:“少主,茅山距离苏州不过两百里,我等待召集三百人马,定能破去茅山。”南宫阙楼道:“就依你所说,立刻去扬州分堂召集人手。”
“是,龙无命几人躬身而退。”南宫阙楼望着钟若音等人离去的方向,满眼愤恨。
两日后,云小龙三人行至庐州城外飞雁山中,这夜下起滂沱大雨,三人只得在山神庙中栖身,云小龙找了些干草铺在地上坐床,却被慕容鑫抢先躺在了上面,慕容鑫拉着钟若音坐在身旁,紧紧依偎在她怀中。
云小龙心中暗想: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慕容鑫竟会害怕打雷。云小龙又拾了些干草扑在堂柱旁,雨夜冰冷,随即又生了柴火取暖。慕容鑫半睡半醒的嘟囔着:“姐姐,我好饿,早知道在庐州城中留宿多好,鬼门的人不会追来的。”钟若音道:“你就忍耐些吧,若是晴天我还可以捉几只野鸡、野兔烤来吃,如今下起大雨,目不见人,我可没法子了。”正说话间,忽听庙外一阵马蹄声传来,似有十几匹大马。
云小龙惊道:“该不会是鬼门的人追来了吧!”慕容鑫哼道:“乌鸦嘴,乱说什么。”当先一人走进庙中,只见此人身材瘦长,身穿斗笠,腰跨长刀,身后十几个大汉紧跟而入,钟若音拔剑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当先一人躬身道:“打扰几位了,我们是关西王座下的护卫,在下柳随风,此次与众兄弟押解皇杠入京。”
云小龙心道:他不就是柳萱的哥哥吗?钟若音收剑道:“原来是关西神捕柳大人,失敬失敬!”慕容鑫笑道:“你这人倒是诚实,你就不怕我们是山贼强盗劫了你的皇杠吗?”柳随风笑道:“几位不像坏人,在下一生阅人无数,绝不会走了眼还未请教姑娘?”钟若音道:“萍水相逢,不必多问?”
柳随风爽朗笑道:“是在下唐突了,兄弟们进来坐吧!轻声些,别吵了几位朋友休息。”那十几个大汉脱掉蓑衣坐在火堆旁烤火,慕容鑫问道:“姓柳的,本姑娘就快饿死,你可带了什么吃的?”柳随风道:“这个自然,小五,去包裹中取来王泸州城中掌柜送的那五十斤牛肉,再取几坛好酒给这姑娘。”钟若音斥道:“鑫儿,你怎么如此无礼,初次见面,怎么好要人家的东西。”
柳随风道:“无妨,无妨,四海之内皆兄弟,能与几位遇见便是有缘,这位兄弟也一起吃些吧,这雨夜实在太冷了。”云小龙也是饥饿难耐:“多谢柳大哥了,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慕容鑫取过牛肉以剑串之随即将剑放在火上,又将钟若音扯到在身旁坐下,钟若音对她也是无计可施,只得静静的看着她在火上烤肉。不过半柱香时候,便已熟透,柳随风回身看向身后在另一堆柴火旁烧牛肉的众人,火上的肉还是生的,自己手中的肉也是生的。惊讶道:“这牛肉怎么熟的这么快。”
慕容鑫笑道:“在你手中可能要费上些时候,但在本姑奶奶个手中可就不一样了。”说罢撕下一块牛肉放进嘴中,神情甚是享受,随即又撕下两大块牛肉递给钟若音与云小龙,柳随风问道:“难不成是少林派的火焰刀法,还是乾坤宫的火云破星手,又或是天命老人的御火指。”
慕容鑫道:“天命老人死了几十年了,你看我像是少林弟子吗?”柳随风恭敬道:“原来是中原第一宫乾坤宫的高徒,在下失敬,他日若是见到钟门主,清代我向她老人家问好。”云小龙心想:这柳随风久居关西还真是孤陋寡闻,竟不知钟若音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慕容鑫笑道:“好...好,我一定给她老人家代话。”
忽的,门外又是一阵的马蹄声传来,在这宁静的雨夜中格外喧嚣,庙中走进五人,当先一人正是南宫虎,钟若音瞬时便已起身剑指南宫虎,南宫虎笑道:“真是冤家路窄,我今日本不是来找你们的,但遇见了,焉有放过之理?”
云小龙道:“你们是来劫皇杠的,是南宫皇派你来的吗?”那十几名大汉闻言皆拔刀出鞘,摩拳擦掌。白孔雀脱掉蓑衣笑道:“原来是你这不懂武功的小书生,上次在白虎镇坏了我们的事老娘还没跟你算账呢!南宫将军乃是我们江山泊第一大将,我们是奉了颜盟主的号令前来取皇杠。”
云小龙笑道:“柳姑娘说的果然不错,你真去投了乌鸦山,如今又来狐假虎威,凭你们五人也想劫取皇杠,未免太自大了。”尉迟疾道:“南宫将军,颜盟主命我们带三百兵马,可我们却听你的未带一兵一卒,此刻乾坤宫主在此,恐怕...”
南宫虎笑道:“你们五人去门外守着别放走一个人,我自己来对付他们。”柳随风惊讶道:“哪位是乾坤宫主?”钟若音道:“是我,先前并非刻意隐瞒,还请见谅。”柳随风想起自己先前所言,不由脸色泛红:“钟门主别怪我胡言乱语才是,门主如此身份,这江山泊的贼人就交由我来对付。”
慕容鑫笑道:“这厮力气大得很,柳捕头可要小心了。”话音未落,柳随风手下一名护卫已一刀砍向南宫虎,南宫虎一锤落下,那人手中长刀登时断为两截,脑浆迸裂而死,其余几名侍卫合攻而来,南宫虎双锤疾舞,转眼间又有三名大汉死在锤下,又一名大汉腾空跃起当空落下一剑,南宫虎举锤而上,正打在那人胸口,那大汉一口鲜血喷出,再无生机。南宫虎跳起又是一锤落下,又有两名大汉猝死。
这十几名护卫根本无力抵挡南宫虎的一招一式,转眼间皇杠护卫便已只剩下柳随风一人,柳随风抽刀出鞘怒道:“贼人,想得皇杠先从我身上踏过去!”说罢一刀劈出,南宫虎冷哼一声,一刀迎上,刀锤相交,柳随风倒退三步,手中长刀嗡嗡作响,手上滴下血来。
南宫虎不屑道:“这一锤我已用了十成力,你能接下,不错,是条好汉,怎么,你的关西风雷刀还能挡住我几招。”说罢南宫虎双锤齐下,柳随风挥刀疾舞,霎时间风声大作,刀光连闪。云小龙不禁暗叹道:这关西风雷刀名震关西多年果真名不虚传。
柳随风每出一刀,手上便更痛一分,南宫虎却仿若无事,只使锤挡刀,待到柳随风使出第十九刀风雷惊天时,南宫虎忽的大吼一声,一锤砸断了他的长刀,随即一脚将他踢飞,就在此时,慕容鑫果断出手,一式飞燕连环踢正踢在南宫虎双腕处,南宫虎手中铁锤向两旁飞出,慕容鑫又出一脚踢向南宫虎左脸,南宫虎使掌挡下随即向后退去:“你这丫头总是偷袭,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慕容鑫笑道:“这世上,能教训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你丢了铁锤,就像掉了牙的老虎,你以为我会怕你吗?”说罢又是一腿踢出,南宫虎一掌迎上,慕容鑫反身又是一式青龙摆尾正踢在南宫虎右脸之上,南宫虎向后仰去,慕容鑫双腿连踢,南宫虎稳住身形硬接了慕容鑫两腿,随即一掌打向慕容鑫胸口,慕容鑫一掌迎上,随即向后疾退,钟若音见状飞身上前使出一式双旋踢皆踢在了南宫虎的右脸上,南宫虎怒极道:“降魔十八腿,我早晚拆了乾坤宫,让这功夫失传。”随即双掌连出打向钟若音,云小龙俯身向前一式苦海无边,掌风扑面而来,南宫虎双掌迎上,二人皆是胸口一闷,云小龙一口鲜血喷出单膝跪在地上。慕容鑫道:“你这呆子,内伤未愈别与他强拼掌力。”
慕容鑫与钟若音二人联手攻来,南宫虎知降魔十八腿招式刁钻,防不胜防,故双掌连出幻出数道掌影与二人硬拼,慕容鑫一脚踢在他腿上,便也挨了南宫虎一掌,转眼三人已打过三十几招,二女渐渐抵挡不住南宫虎这等蛮横的招式,钟若音向后退去拾起长剑一剑刺向南宫虎,慕容鑫趁机退出战圈,嘴角还缓缓流着鲜红的血液,云小龙将她扶起道:“你稍作歇息,我去对付他。”钟若音将他拉住道:“就算我们打败了南宫虎也无力再战那四人,还是想些办法脱身才是。”
南宫虎一式擒虎爪握住钟若音长剑,钟若音一传剑锋,南宫虎手上立时流下血来,南宫虎怒吼一声,铁腕一拧,夺下了钟若音手中长剑,随即一掌打出,钟若音双掌迎上,却还是被掌风震得跌倒在地,南宫虎喷出一口鲜血随即笑道:“痛快...真是痛快!好久没有遇到这么厉害的对手了,天下第一宫主,也是我的手下败将,哈...哈...哈!”
云小龙拼尽全力又是一掌打出南宫虎侧身一躲,慕容鑫一式侧踢踹正踢在南宫虎胸前,南宫虎跌在地上,随即弹身跳起,慕容鑫又是一腿踏来,南宫虎一掌打去,慕容鑫只觉脚骨欲裂,随即向后跌去,云小龙又是一掌打来,南宫虎侧身一躲,云小龙又打出一掌,南宫虎低身躲过随即扳住云小龙脚踝向前一扑将他扑倒在地,随即双拳连打而下,云小龙挨了两拳,随即双掌齐出打在南宫虎腹上,南宫虎向后退去,云小龙忙站起身来,双掌齐出打向南宫虎,南宫虎一拳打来,云小龙只觉胸口一闷又吐出一口鲜血随即跌在钟若音脚下。
慕容鑫娇叱一声飞身跳起双腿连踢瞬时间接连在南宫虎胸前踢了十八下,南宫虎单膝跪地捂住胸口,似是及其难受,门外四人未接到他口令,不敢贸然上前。南宫虎站起身来拍手道:“好一式翻空十八踢。”说罢双掌聚起黑气,钟若音叫道:“小心,是幽冥鬼掌。”
慕容鑫双掌泛起红气随即全力向南宫虎打去,掌风隔空而来,南宫虎掌风霹雳而来,霎时间只觉庙中天摇地动,落下许多灰尘,慕容鑫软倒在地,模样极是憔悴,南宫虎又再次单膝跪在了地上。
白孔雀拍手叫好道:“南宫将军果然神勇,竟以一人就收拾了这群乌合之众,此番将军立下大功,宫主一定会很高兴。”南宫虎哼道:“快杀了他们几个。”慕容鑫叫道:“等等,你们无非是为了金银财宝,我是大燕公主,你放过我们几个一次,我一定叫我父王给你们比这多十倍的黄金。”白孔雀笑道:“只怕是你们大燕国的铁骑回来踏平江山泊吧,还不如杀人灭口来得痛快,又有谁知道你死在我们手上。”
“有我知道,怎么样?你们这群人真是讨厌,打扰老夫睡觉,真是顽皮。”忽听一道顽皮却又苍老的声音传来。白孔雀手中长鞭一甩打向梁上,只见一苍颜鹤发的老乞丐从梁上跳下一手抓着白孔雀的长鞭,手中黑木杖一扫,正打在白孔雀的腰上,白孔雀吃痛连忙丢掉长鞭向后退去,钟若音一瞧那老者腰间九只布袋道:“原来是丐帮的八臂神龙独孤平前辈,晚辈钟若音见过前辈。”独孤平“嗯”了一声道:“你可比上官玉那小子强多了,当年老夫去给上官灭贺寿,上官玉那小子也才十几岁,非要与老夫动手过招,老夫这这一把老骨头险些被他拆了,你比起他倒是谦虚有礼的多,更适合做乾坤宫主。”钟若音道:“久闻前辈大名,前辈在梁上许久,我竟未发现,真是惭愧。”
独孤平道:“谁都知道我贪吃贪睡,先前你们烤牛肉的时候我就险些忍不住了,可我这人做事专心致志,觉还没睡好怎么能想吃的呢?这个小子力气倒是大得很,怎么?你们还不走吗?”白孔雀低声向南宫虎说道:“将军,这老乞丐武功很厉害,你又受了重伤不是他对手,我们还是走吧!”
南宫虎哼道:“老家伙,你若是不自量力的话我们宫主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独孤平道:“你说的可是江湖人称玉魔的颜如玉,老夫垂死之人还怕人来寻仇报复吗?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夫今日救了这几人性命,老天爷也许还会让我这把老骨头多活几年。”
南宫虎怒道:“老东西,你找死吗?你们几个给我合力杀了他!”白孔雀闻言飞身跳起当空一掌落下,独孤平干笑一声,伸出一只枯瘦的手掌正打在白孔雀掌上,白孔雀倒飞而出,跌在地上,尉迟疾一脚踢来,左手大刀同时砍来,独孤平木杖轻点刀身,随即一杖竖劈而下,随即上挑尉迟疾长刀飞出,李辰不由叫道:“好一式拨狗朝天,丐帮打狗棒法果然独步天下,我来会会你。”说罢长剑一挑疾刺而出。
独孤平满脸慵懒之色,似是还未睡醒,手中木杖确实势若奔雷,连连打向李辰面颊,使得正是打狗棒法中的斜打狗背,李辰长剑或劈或砍苦苦招架着这等迅捷的棍法,忽的只见独孤平木杖略低,闪电般扫向李辰双足,使的又是一式棒打双犬,李辰不及躲闪跌倒在地,独孤平直戳一棍正抵在李辰眼前,却未伤他性命。
南宫虎起身道:“老乞丐,算你厉害,皇杠我要带走,你可有异议?若你不答应,我只有与你血战到底了,到时候你腹背受敌,自身难保,这几个身受重伤的人一定难逃劫难。”独孤平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有理,皇杠你们拿走吧!”说罢坐在一旁旁若无人的吃起牛肉来,南宫虎走出山神庙外,几人各架一车匆匆离去。
柳随风跪在地上怒道:“这伙贼人真是可恶,我丢了皇杠还有何颜面去见王爷。”慕容鑫哼道:“你这人怎么如此迂腐,保命已是万幸,却还在乎什么皇杠,真是可笑。”独孤平道:“这位姑娘说得有理,甚合我心意。”慕容鑫拱手道:“老乞丐,方才多谢你了,你为什么不早些下来。”独孤平道:“我打不过那使锤的小子,只有等他受了重伤才下来,不然我是救不了你们的。”
慕容鑫道:“你这老乞丐倒是坦诚,我认你是朋友了。”独孤平又抓过一块牛肉说道:“能与公主做朋友真是荣幸。”钟若音向慕容鑫道:“独孤前辈与你爷爷外公同辈,怎能如此无礼。”慕容鑫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话。独孤平笑道:“我一个臭乞丐,无妨,无妨。”后又转身问云小龙道:“你方才使得可是少林的大金刚掌。”云小龙恭敬道:“正是大金刚掌,晚辈习练时日尚浅,难入前辈法眼。”独孤平又问道:“你师父是哪位?”
慕容鑫抢先道:“他师父便是七仙之一的禅仙无忧,在临死之际将残存内功传给了他,不过这小子却给少林丢尽了人,与人打架从未赢过,哈...哈...真是好笑,云小龙,我没冤枉你吧?”云小龙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独孤平笑道:“我看你内功倒是不弱,假以时日,必然也能成为一代高手,你练会了这武功后,赤手空拳便是那南宫虎也未必能胜过你。”
云小龙道:“多谢前辈鼓励,晚辈一定勤练武功,今后为天下苍生除妖诛邪。”慕容鑫闻言不由笑了起来:“除妖诛邪,哈...哈...哈!你当自己是捉鬼的道士吗?”钟若音瞪视了她一眼,慕容鑫又不再说话。独孤平也哈哈笑道:“这小子一身正气,我喜欢的很,我相信你说的话,来,陪我喝一碗酒。”
云小龙接过酒碗,慢慢饮了一口,直觉满口辛辣,慕容鑫也端过一碗酒道:“前辈,我敬您。”独孤平又饮过一碗回身对柳随风说道:“皇杠既已丢失,你有无力回天,干脆听天由命,来,喝一碗这酒,这可是老乞丐从醉仙楼偷来的醉八仙。”
柳随风恭敬接过道:“多谢前辈开导,今日您救我一命,恩同再造,将来若是有什么用得着晚辈,刀山火海,万死不辞。”说罢饮下一大碗酒,独孤平哈哈笑道:“老乞丐一生帮人不求回报,我无欲无求,只想当个乞丐,每日饮酒吃菜,赛过神仙。”
慕容鑫道:“老乞丐,再敬您一碗酒,你刚才那套打狗棒法太厉害了,打得白孔雀那女人一个落花流水,真是痛快。”钟若音问道:“丐帮弟子遍布天下,独孤前辈可又办法找到鬼门所在?”独孤平道:“以南宫皇的智谋,就是十个丐帮也难找得到,就算找得到,当今武林之中,又有谁是他的对手?”
钟若音道:“集各大门派之力,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鬼门吗?”独孤平道:“半月前宇文冲发来密函,玄武阁被灭,想必南宫皇吸取五十年前失败的教训,此番笼络江湖势力,此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想必已有许多门派归入他的门下,到时谁胜谁负倒真是未知。”柳随风道:“此次回关西若是王爷不计过失仍对我委以重任,我一定设法让王爷出兵相助江湖正道。”独孤平雪眼一亮道:“这倒是个可行的方法,有朝廷出手,鬼门便不足为惧了,老乞丐一把年纪了,恩恩怨怨在我眼中如过眼云烟,我只想在死前多吃喝上几壶好酒就知足了。”众人又饮过几碗酒便昏昏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柳随风便回关西去了,独孤平便去了庐州八月楼,钟若音三人则继续朝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