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皇天铠!
方圆一亩大小的八劫神念悬浮在空中发出强大的法力波动,里面全部都是狂雷闪电,好像一个小小的雷霆世界。
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这枚念头里面许许多多的小千世界不停的生灭着。
强大的令人不可思议。
一般的鬼仙在这枚念头面前,几乎是没有任何的反抗余地。
也就是说,没有度过雷劫的鬼仙在八次雷劫面前,被一个念头就可以消灭掉。
这枚八劫神念乃是暗皇道人的主神念,比起一般的八劫神念要强大许多。什么是主神念?就是修道人灵魂之中最为强大的念头。
比如洪易现在的灵魂之中最强大的神念就是刚刚经历了暗黑,光明洗礼的两千念头。
这两千个念头虽然只渡过四次雷劫更/新/最/快,但却足足拥有五次雷劫的力量。这就是主神念。
而洪易另外的六千多个鬼仙念头,却就不是主神念了。
暗皇道人的主神念!
洪易观察着这枚主神念,心中猜测暗皇道人的真正灵魂之中拥有的主神念也恐怕不多,否则的话,八次雷劫高手只怕拥有数十万个年头,要是个个念头都有这么强大,那简直是也太恐怖了些。
依此推断的话,梦神机该有多强?九次雷劫高手又有多强?阳神又有多强?
“过去未来,无寿无量,三世诸佛。历无量阿僧诋劫……一切天人,三菩提心,无上正等正觉……”
洪易灵魂一飞而出,包裹住了这枚纯净的八劫神念。
他灵魂之中所有的神念,都发出了喃喃的梵唱经文,时而是未来经,时而又是他心中领悟的一些道理,还有他平生的事迹,记忆,一切变幻都在这些神念之中来回变幻。
与此同时,在这些灵魂围绕八劫神念变幻的瞬间。这枚纯净的八劫神念之上,逐渐映照上了洪易的许多影子。
这枚纯净的八劫神念就好象是镜子一般,映照着洪易的生平记忆。
禅银沙小心的观察着洪易施展道术更/新/最/快。眼神远远的盯着远处骂骂咧咧的吉祥天。
她知道,洪易这是在运用道术,把自己的灵魂烙印,生平记忆全部铭刻到八劫神念之上,等铭刻好了,这枚八劫神念就真正变化成了自己的神念。
灵魂之中,拥有一枚八劫的神念,那该多么强大?
禅银沙也难以想象出来,八次雷劫高手,已经是这个天下的极限了。太上道教主梦神机也不过就是这个实力而已。
尤其是这枚神念,还是玄天馆第一代馆主暗皇道人的。其中自然有许多特殊的力量,得到手之中,可谓是有无穷的好处。
不过神念越强大,越难炼化。
现在洪易在八劫神念上铭刻自己的记忆,就好象是人照镜子,等人走了,镜子中的影响还在。这需要极其强大的道术,做到“刻影留壁”的程度。
传说之中,古代高僧对着墙壁面壁,久而久之,墙壁上会印刻出高僧的影子来。人的影子遗留在墙壁之中。
这是极其高深的精神。
现在洪易也就是在做这个事情,在八劫神念上刻印自己的记忆烙印。
“万法归我,我阐万法,收!”
终于,八劫神念上走马观花似的变幻之后,洪易的一万多灵魂发出了轰隆隆的声音,猛然一挤压,全部依附在了这枚神念之上。随后这枚神念被封印在了“光明曼荼罗胎藏大结界”之中,飞入了洪易的眉心之中。
整个天空立刻空空如也。
“亏本了,亏本了……”吉祥天用手擦拭掉了脸上黑乎乎的污迹,大声嚷嚷起来,脸蛋上显露出了懊悔的想死的表情。
“我没有算好,暗皇道人居然会出来作祟。他沉寂了三千年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来呢?真是气死我了……现在这枚八劫神念都被人家收走了,亏本了啊。”
“无妨,吉祥天这不关你的事情。咱们的交易继续进行。暗皇道人深不可测,一枚主神念也有这样的神通也不稀奇。”
洪易收取掉了“八戒主神念”之后,远远对着吉祥天道。
“而且这枚主神念,是你拿出来的,中间虽然出了什么问题,也不是你的初衷。我暂时借这主神念一用,为修炼光暗曼荼罗作为核心。将来精元神庙必然有一场大战,你若有什么麻烦,我当为你解决。”
“真的么?”听到了洪易的话,吉祥天原本皱巴巴的脸孔一下舒展开来,好象是得到了糖吃的小孩,小手摆了摆:“你洪易一诺千金,我自然是相信的。你现在的实力越来越强了,连暗皇道人的主神念都被你炼化,这是我始料不及的。将来精元神庙必定要发生大战,其惨烈程度比起当年大禅寺的战斗更要惨烈。只要你到时候保护我,不让我受到伤害,并且帮助我夺得一枚混天元气舍利,什么样的代价都是值得的。你身边那个叫做小穆的女孩灵魂之中,恐怕也就是数枚宇文穆的主神念,只要小穆修炼到了武圣境界,这主神念就会立刻复活,然后施展出玄天重生大fa,把武圣之体转化为神念,虹化遁走。当年宇文穆尸解,把自己的神念分化成了许多团,转世到了许多天子非凡人的灵魂之中,让星眸和馆主的胎藏大结界封印自我,就是等着重生的一天。这样的道术,一旦重生,他会拥有巨大的力量。不但实力完全复原,还可以无休止的增长,好了。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现在玩玩去了。等到时候再来找你哦!”
说着,吉祥天化为了一尊光圈。忽然一下冲上天空,消失不见。
“原来是这样!只要小穆修炼到了武圣境界,那团被封印的记忆就会苏醒,然后吞噬掉小穆的所有灵魂甚至肉体气血,最后变化成了纯粹的念头。”
“宇文太师一下分化出了很多团,分到很多人的灵魂之中,随后让这些人都修炼达成。好让全部神念恢复一体。那的确是强大的没有边了。”
洪易这才从吉祥天的口中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
“走,咱们回去,我要好好准备准备。当年灭掉大禅寺,我没有捞到任何的好处。这次剿灭精元神庙,比起当年剿灭大禅寺更要惨烈,我们再也不能错过机会了。”禅银沙看了一会儿天上的星星。
天上璀璨的群星,都似乎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凶煞之气,似乎是为了预料即将到来的大战。
精元神庙的战斗,自梦神机要对付元气神开始,就已经拉开了序幕。
可以想象得出,这次纷争,比起当年剿灭大禅寺,更要惨烈!
洪易和禅银沙两人都不得不仔细的斟酌了。
两人转眼之间,飞腾起来,朝着赤州飞腾过去。
……………………
此时,远离赤州七八千里外的玉京城。一股紧张的气氛也在酝酿着。火罗国的军队在漫长的边境线上越来越多,西域边境线上每日的情报都雪花一般的传送到了京城。
每天玉京城印刷的邸报都被大大小小的商贩,士大夫,还有读书举子,以及各地豪门到玉京打听消息,驻扎的人员抢购一空。
许多外地的豪门世家,为了保持耳目的灵通,都在玉京城内或者城外安排了大大小小的庄园,店铺,里面都是眼线,只要朝廷,皇室,内阁,六部,甚至后宫,稍微出点消息,不出三天时间,就算是远在大乾边缘的世家豪门,都会知道得清清楚楚。
现在大乾第一大要事,就是西域的兵事。
第二大要事,就是朝廷隐隐约约传出来要刷新吏治,施行新政的风闻。
这两件大事,拿到哪朝哪代都可谓是关乎社稷神器动摇的根本。西域兵事一旦不利,立刻西方糜烂,大乾一半糜烂。
新政一个不好,立刻全国糜烂,各地豪门蜂拥而起,诸侯并列,天下从此多事。
自从西域兵事的消息传来之后,天下无数双眼睛,各地的豪门世家无时无刻不在盯着皇城之中,哪位九五至尊,乾帝杨盘。与此同时的还有一向在杨盘身边遮风挡雨,宛如金銮殿上“大夫松”似的太师洪玄机。
不过这一对君臣,似乎是对接下来要发生的局面一点都不担心。
每天朝会都是神色镇定,一股云淡风轻不算什么的气息,似乎和往常一样。
但是一些世家,隐秘的势力暗中买通了宫廷里的太监,就会知道太师洪玄机每天都会被乾帝杨盘单独召见,这一对君臣在上书房之中秘密的会谈,并且摒弃所有的太监。
有一次一个太监偷偷听这一对君臣的谈话,立刻就被抓住,廷杖击毙。
洪玄机乃是人仙高手,天下没有什么修道人,练武的人能够接近他,偷听他的谈话,因此这一对君臣天天在上书房之中商谈的事情,没有什么人能够知道。
在一些秘密的情报渠道,上书房之中传达出来的每一个字的情报,都已经悄悄的卖到了一个惊人的数字。
………………
这天晚上,洪玄机照例,再次被乾帝杨盘单独在上书房中召见。上书房大殿之中,所有的太监,侍卫,宫女都被摒除了出去,离大殿三里之外的地方没有任何人。
“玄机,最近得到了消息。你的儿子洪易祭祀刺道盟,在刺客堂之中走了一圈得到了刺道盟的几大长老承诺,而和神威王和解,两人似乎是并没有发生什么大规模的冲突还有勾心斗角。能够在刺客堂之中行走一圈,似乎就算是你现在的武功,也只能勉强办到。”
看见洪玄机一走进上书房,坐在龙椅上的乾帝杨盘挥挥手,免去了礼仪,让洪玄机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捻起一片片的奏报道。
“刺客堂之中,有梦神机的七个念头。他要进入刺客堂那就表明梦神机的念头都奈何不了他。武功道术可想而知。”
洪玄机自从上次在玉京城外和洪易见了一面之后,双方再次搏杀,似乎是心境又有所变化。现在对于乾帝杨盘提到洪易这个名字,表情也淡淡的,透漏出了一丝丝寒意。
“想不到你儿子隐藏的这么深,刀圣公羊愚出手都没有能够奈何得了他,让他从容离去。朕很欣赏,可惜不能死心塌地地为朕所用,实在是遗憾。”
杨盘淡淡的叹道。
“不过此子用来对付梦神机,还有精元神庙,以及最近传来的周三太子那是极其好的。况且此子似乎是冠军侯的克星,用它来压制冠军侯也还不错。玄机你起了杀心,似乎也不必急于一时。除非他辅助了玉亲王上位,否则要著作出那部易经来,也绝对没有任何的可能。”
“微臣当然知道以大事为重。”洪玄机微微欠了欠身:“皇上,本来对付真罡门的计划,被这逆子一搅合,不得不改变了计划。现在对付精元神庙的计划,也不得不要提上议事日程了。”
“这个当然,我们俩这些天,也谈的相差不多了,该准备的也都准备好了。我今天召你来,就是做最后的准备。咱们到皇天世界之中去吧。”
乾帝杨盘手放在了书桌前面那面金盒之上,打开来之后,自上古传承下来的“黄天玺印”代表国之社稷的玉玺,就被他的手拿了出来。
放在桌子上,乾帝杨盘抚摸了一会儿,表情变得十分的虔诚。突然之间这玺印爆发出了无穷的金光,转眼之间,就形成了一尊宽阔的门户。
随后,乾帝杨盘走了进去,洪玄机也站起身来,跟在杨盘的后面。
一走进这金光门户,迎面就是一个巨大的殿堂!殿堂建立在一座祭坛之上,而祭坛却在一座山的顶端。
殿堂的最中央,凭空悬浮这一尊铠甲。
这铠甲,全身似金似赤似紫,头盔竟然是一个太古龙首,长长的虎须,鹿一般的角晃动,飘动着。显现出了无比尊贵,至高无上的气息。
“穿上吧!”杨盘对着洪玄机道,“你已经二十年没穿过这套铠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