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第五六章 好客山东

纪剑云非常自信地点了点头:“好吧,那咱就开始吧!”

然后捏着剑诀,就是一招正宗的嵩山剑法——万剑归宗。这是泰山剑法最基础的招式了,估计只要看过一眼的人,都能模仿出了三四五来。所以,孟药心一点儿也不吃惊。

但是,等两个人真正交开手,孟药心才发现纪剑云的确厉害,竟然能够还熟练地掌握了嵩山剑法。这还好,等纪剑云使了师父嘴上提过而自己没有修炼过的剑法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这是为什么呢?很简单。吕太后曾经赠给他一本武学秘籍,正是嵩山剑法的精华,而且记载了已经失传了近五六十年的招数。这本书就是。

孟药心是听自己父亲说过这些招数的,可惜他老人家也仅仅是记得一些皮毛,却不曾想到眼前的这位少侠竟然练习了如此精妙的剑法。他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是渐渐落入下风。

纪剑云当然知道像孟药心这样的人最爱的是面子,所以没有着急将他打败,而是故意让了一些招数。但是到五十招的时候,他决定一举将孟药心击败。当然,他选择了一种非常小心谨慎的方式,就是一剑将他头上束发的簪缨给打掉了。然后,他一下子跳出圈外,说道:“多谢孟掌门手下留情,承让了!”

不过,他紧接着说道:“孟掌门,这剑法的确是松山剑法,是我从一本偶然得到的书上习来。如果孟掌门打算离开泰山,不再过问泰山剑派的家事,晚辈愿意将这本秘笈赠送给你!不知道前辈意下如何?”

这大大出乎了孟药心的意料之外,尤其是能够得到嵩山剑法的完本,对他来说意义太大了,——他觉得自己可以在嵩山剑派的历史上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了。他说道:“纪少侠如果如此说,孟某到愿意做个顺水人情。”

纪剑云说道:“当然,我纪某想来一言九鼎。当然我相信孟掌门一旦拿到秘笈,便会带着嵩山剑派的人马即可离开,不再过问泰山的家务事儿!”

孟药心斩钉截铁地说道:“那是当然。”

这时候陈千灵有些懵了:“孟掌门,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但是,孟药心哪里还听得进去,说道:“我孟某肩负着复兴嵩山剑派的众人,此番可以得到失传已久的剑法,当然不能前功尽弃。陈掌门,你们泰山剑派的事情,我不再过问,再会吧!”

韩月馨却过来阻止了:“纪兄弟,我觉得他言而无信不能给他剑谱!”

孟药心这才真正了解韩月馨对自己的恨,他也有些感慨了:“馨儿,你恨我,我理解。但是,自从你外公病逝之后,我嵩山剑派一蹶不振,江湖地位一落千丈。所以,我才恨你母亲不理解我,竟然和韩羽那贼人相处了。我也曾经后悔过,难道今番舅舅拿到梦寐以求的剑谱,你也不愿意吗?”

说到最后,竟然有些哽咽了。

韩月馨毕竟有些心软,但是还是不愿意原谅他,选择了沉默。

纪剑云便将这本书送给了孟药心。

孟药心如获至宝,立即带着嵩山剑派的人下山去了。

气得陈千灵牙关紧咬,骂道:“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既然如此,我就将你们全部杀了,全部杀了!”提剑便杀向了纪剑云。她觉得都是他坏了自己的好事。

纪剑云不慌不忙地接了十几招,看到这女人的确已经失去了理智,竟然采取的是以命搏命的疯狂打法,只能使出了张无忌交给他的太极拳,以四两拨千斤的巧妙来对付她。在二十招的时候,他一个七曜神功的手部木类的缠字诀,将她的宝剑给卸了。

他问袁志清怎么处置陈千灵。

袁志清倒是极其谦逊,和几位长老商议了一番,决定废除她的武功,留她在台山上面壁思过。

纪剑云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这时候,袁志清极其高兴,一定要设宴感谢他们的相救之恩。

倒是赶路也累了,于是他们便留下来,准备吃了饭再动身。

果然,好客山东。上来的珍馐佳肴,是无所不有。看到连何言蹊这样的美食家都留下了涎水。

本来纪剑云是不愿意喝酒,奈何泰山剑派的长老们太过热情,他觉得是长辈敬晚辈,他必须喝下,便喝了两杯。其他三个人也少许喝了一点儿酒。

纪剑云还夸酒是好酒呢,却发现头晕的厉害,竟然仿佛中了蒙汗药一样。他一愣:“袁兄弟,这酒的劲儿还挺大。”

却听袁志清一脸的愧疚,说道:“纪大哥,对不起,我刚刚接到韩羽的信,现在晴儿在他手上。我必须这样做,才能让韩羽放了晴儿。对不起,对不起。”

纪剑云已经听不到袁志清的道歉了,因为这药太厉害,他已经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纪剑云首先醒来了。这还要感谢宇文成梁的冰魄玄黄酒,否则,他应该和何言蹊还在昏迷之中。只是,余缥缈和韩月馨不见了。想来,是袁志清已经把他们交给了韩羽。而余缥缈是韩林儿的儿子,韩月馨是韩羽的女儿,他应该把他们关在了条件更好的地方。

当然,这个世界应该没有比这个地方条件更差的地方了。漆黑一片,只有一点儿星光可以照进来。但是,那窗子开得极小。窗外是一片片的山,在夜里狰狞着面孔。好像应该是个山洞改造的囚禁之地。很潮湿。

纪剑云轻轻拍打了几下何言蹊,她却还在昏迷之中。也好,反正清醒过来再睡着就难了。因为,实在太冷了。他轻轻地抱住了她,怕她受苦。

就这样,他望着夜空,一分一秒地数着,一点点儿地等待天亮。大概过了三个时辰,天才亮了。可以透过窗子看到一抹天空,太阳还不错,看着就很温暖的样子。他轻轻地拂了一下子她的头,看着她伸了伸懒腰,似乎要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