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隔墙有耳
“怎么回事，怎么灯坏了都没有修，还好意思收288块钱一间的包厢费，你们太坑消费者了吧。”在后面跟着的戴老板一见王奋停了下来，看到房间里面的情况后立即叫了起来。
戴老板一边说一边走上前来，眼角的余光撇到王奋毫无表情的脸庞时，心头一阵担心王奋就此认为他办事不牢靠，影响之后的合作。
“还有，别以为多点几根蜡烛就可以弥补灯坏了的缺陷，必须和你们老板反应反应，太不把消费者当回事了。”满脑子都在想着电池生意的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包厢里的氛围，不依不饶地大声叫到。
“光哥，你看？”戴老板为难地看着王奋说道，好不容易王奋答应升个舱，改成包厢就开始谈生意的，哪知道居然出了包厢灯居然坏了这档倒霉事，确实太坏心情了。戴老板祈祷着王奋千万别借题发飙。
王奋没有接腔，很明显戴老板现在除了电池的事情之外，其他事情的智商已经无限接近于零。而王奋不同，他虽然现在脑子一下子没有转的过来，但本能地觉得眼前弥漫红酒香气和玫瑰芬芳的包厢里气氛不太对劲，顺着香味的来源，王奋见到了餐桌上花瓶里插着的那几朵娇红欲滴的玫瑰花，有点明白过来的王奋沉默了。
“两位先生，这间包房是我们店里的特色烛光晚餐主题情侣包房，所以包厢里是点的特制蜡烛而不是电灯。这些蜡烛都是特制的含有玫瑰精油的蜡烛，具有很好的烘托气氛的作用。两位先生不是很好的‘好朋友’吗，特别需要安静和浪漫的地方‘谈事情’的吗？”服务员有点委屈的说道，还在“好朋友”几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什么，你说我和光哥是什么人？我们是生意上的伙伴！是来谈大生意的！”戴老板再怎么迟钝也明白服务员的意思了，居然认为他和王奋居然是那种小白脸，这店里的服务员理解能力也太差了吧，他只是要安静的地方，哪里说要浪漫的地方了。
“对不起，可这间包厢确实是我们整个饭店最安静的包厢了，在二楼的最角落且视野非常好，可以看到对面的别墅区和公园。”服务员怯生生地说道，但心里却认定这两个男的肯定是那种关系。她之前见过好几对这样的，一开始死活不承认，说了一大推废话后还是“勉为其难”地用了这个包厢，最后在包厢里卿卿我我，差点干柴烈火现场直播了，而且这个瘦竹竿话那么多，一看就是个受。
“还有没有其他房间了。”王奋强自按捺住心中的怒火问道，心里却狂骂这个服务员眼瞎了吗，没有看到哥看她大腿的眼神吗，刚才干嘛腰扭的那么凶，要不要晚上找个地方试一下哥是不是男人呀。还有哥这么亮的光头，到处都弥漫着男人的野性魅力啊。
“没有了，这是今晚最后一间包房了。”服务员无奈的说道，今晚店里生意还是很不错，确实只剩这么一间包房没有定出去了。
“既然只是主题包房点的蜡烛，灯没有坏，那就将就用一下这个包房吧，反正也就是安静的谈一下生意而已。服务员你把灯开上，蜡烛灭了，还有那些花也撤了吧。”王奋淡淡的说道，这个时候说走的话，显得两个人太失败了，一开始就遇到这样的乌龙的话，会影响到两个人谈生意的信心。
“好的，对不起，是我们工作人员误会了。”服务员鞠躬道歉道，心里却说还不是要了这个包厢，只不过这两个装得更加正常一点而已，没有要蜡烛和话，于是一幅早有预料的表情，很淡定地对着别在胸口的麦克风说了下客人的需求。
服务员鞠躬弯腰时露出的两个半个大馒头让王奋差点流鼻血，这个店的老板什么品位啊，找的服务员脸蛋不是特别漂亮，可身材咋就这么爆炸呢。而且这个服务员也太风骚了吧，王奋感觉自己有点受不了这样的诱惑。他根本不知道，那个女服务员以为他是个GAY，才故意鞠躬时挺胸挑逗他的，一般人怎么会鞠躬时昂头露胸呢，她就是喜欢对GAY做出这样的事情，坚信自己的身材会让GAY变成直男，可惜之前都失败了，但是她仍是乐此不疲。
很快来了两个服务员，将里面的灯打开，蜡烛熄灭并移走了玫瑰花。
于是耽搁了不少时间的王奋和戴老板就进入了这个包厢准备用餐和谈一下合作的事情。只不过王奋和戴老板不知道的是，旗袍服务员是个八卦超级爱好者，碰巧她又是这个包厢的专属服务员，且这个包厢是过道的最里面，很少有人进来，所以她在包厢旁的配菜间里，运足耳力使劲偷听八卦呢。
“愣着干嘛，赶紧上菜啊。”戴老板对着配菜间里的服务员没好气地说道，没看见他满脸那么多痘痘嘛，这些都弥漫着男人的激素魅力啊，居然认为他是GAY，太没有眼力了。
经过这么一番周折，王奋也不好继续摆谱了，再摆谱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看来还是他底蕴不足啊，别人摆谱怎么那么流畅，而他摆谱就这么不顺畅呢，而且肚子也确实饿得慌。
“光哥，今天下午那个电池怎么那么坚挺，那么给力啊，居然可以坚持这么久？”菜还没上，戴老板已经猴急地问起电池的事情来，只不过谨小慎微害怕隔墙有耳的他，说起电池两个字的时候，声音特别小，害怕被别人听到。
虽然没有听清楚电池两个字，不过什么坚挺、什么给力、什么坚持这么久？才在外面刚开始偷听的服务员没想到第一句话就这么劲爆，心里对戴老板就是一阵鄙夷，还想骗姑奶奶不是gay呢，这不第一句话就露陷了，她的八卦之火开始熊熊燃烧起来。人不可貌相啊，现在男同不仅是小白脸伪娘的特权了，连满脸青春包的痘痘男也可以拥有特殊的嗜好。
“哦，那个啊，其实。。。”王奋说了这么半句就不说了，这时候满脸不屑的服务员走进来，端上了两盆凉菜。
“其实什么？”戴老板两只手撑在桌上，上半身拼命往前凑，迫不及待地问道，而重新回到了外面偷听的服务员也被王奋吊足了胃口，迫切地想知道那个没有听清楚的是什么。
王奋很想说其实你快挡着他的筷子了，不过还是惆怅地说道“其实我为了这个，连头发都掉光了，你也记得我之前虽然发型不怎样，但是还有一头茂密的头发的。可现在变成了个大光头，估计再也长不出来了吧。”
说起头发，王奋就是一阵心酸，他被雷劈成光头的时候，身上正好带着个手机也一样被劈焦了，这样说来也可以是算是光头和电池有一点联系。
“光哥，男人为事业牺牲头发是很正常的事情啦，而且我觉得你现在的虽然头发没了，但是整个人精神了很多啊，帅，真是帅。”戴老板他可不关心王奋头发掉了具体原因，不过知道了王奋不是因为加入光头党才没有了头发，他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在外面偷听的服务员只隐隐约约听到戴老板夸王奋没有头发帅，只感觉一阵作呕，满脸痘子却当了gay，居然口味还那么特别，喜欢光头，太重口味了啊。
王奋只是微微一笑，没有接腔。
“光哥，那个到底怎么回事啊。”戴老板还是猴急的问道，他就是太猴急了，所以一发现这个电池这么厉害就约了王奋来谈合作。
“那个啊，是不是用上以后比之前的坚挺三倍啊，呵呵。”王奋眉毛挑了挑，夹了一大筷子菜塞进嘴里，没有正面回答戴老板的问题，只是一味地强调电池的厉害之处。
“是啊，真是没有想到啊，说句让光哥见笑的话，之前我还认为自己见多识广，可以我这么丰富的经历来看，确实没有想到居然可以有这么神奇，这么耐用的宝贝。今天我试了整整一个下午，随便怎么弄都是这么坚挺，实在太给力了啊。”戴老板倒也光棍，没有说这个电池不行什么的来砍价，直接就说这个电池确实很给力。王奋之前那个做派已经给他传递了一个很明显的信号，王奋是知道这样电池的价值的，而且对电池很有信心。
什么，试了整整一个下午，随便怎么弄都还那么坚挺。。。太污了吧，八卦服务员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面颊发热，实在听不下去了，人家可是很纯情的，可惜两只脚就是动不了，身体还不受控制地往墙上靠近了一点。
“那你觉得这样的可以用多久呢。”王奋笑呵呵地问道，对于戴老板的表现觉得理所当然，不过他还没实验过那个电池，不知道实际效果如何。说完嘴里再次塞得满满，这家店确实味道不错，连凉菜都很有特色。
“根据我的经验，可以高强度使用三天以上。”戴老板兴奋地说道，满脸的青春痘留下的脓包由于兴奋而涨的通红，三天还是他的保守估计，如果一般使用说不定可以坚持一周，但是现在正在谈生意，他可不会直接说可以坚持一周让王奋开出个高价。
高强度使用三天以上？怎么这么不要脸，怎么说这样的话啊。偷听的服务员只觉自己两腿发软，她那个软脚虾男朋友别说三天了，连三分钟都不行啊，而且三天都起不来一次。
深感委屈的服务员脑海中灵光一闪，难道他们谈的居然是那种提升男性功能的药。真是暴殄天物，两个男人做那种事情用那种药干嘛啊，怪不得那个“攻”是个大光头呢，想来这么强力药效的药都是有副作用的，是药三分毒嘛，看来之前说的因为那个掉光头发，是指药吃多了才光头。不过她现在男朋友的发型也不咋样，干脆也让他吃点弄个大光头说不定还有气质些呢，她认为她的幸福生活可比她男朋友的发型重要的度。
王奋点了点头，这时候上菜传菜员将戴老板点的菜送到了配菜间里。正在脑海里幻想着自己男朋友吃了药之后的各种生猛表现，想的入神的旗袍服务员只能打断幻想，满年潮红地将一盆热乎乎的尖椒鸡端了出来摆在桌上，结结巴巴地说道“本店特色尖椒鸡，精选优质尖椒，乡村土鸡，辣味持久，入味极深。。。”
深深想歪了的服务员一阵燥热，觉得自己报菜时讲过千百遍的话都很污，容易让人想歪。而且虽然蜡烛已经熄了，玫瑰花也撤走了，但是房间了还是残留着淡淡的玫瑰花香味，灯光也是带了点粉色，想起那她误以为的惊人药效，面前的大光头居然亮的那么可爱，光头是多好的发型啊，要是她男朋友也吃成光头了那该怎样，实在令她遐想无限。
“哦，放中间吧。”王奋虽然奇怪服务员看他的眼神，但是他当环卫工的时候早已习惯了各种眼神，哪怕服务员还是以为他是GAY又怎样，连翔都吃过的他在意这些眼神吗？让服务员放下菜后，立马开始大吃起来。
而那个女服务实在因为想得太污自己都受不了，让一个同事接了她的班，自己却跑进厨房打算找根黄瓜救个急。
“光哥，兄弟也不和光哥绕来绕去，您那电池是怎么卖的，有没有其他人在卖，如果价钱合适，小弟我很有兴趣参个股什么的。”戴老板从进来到现在，一筷子还没有动，只是一个劲地问电池的情况，他最关心的是这个是不是一手货源。
“小呆啊，你先别急，来来来，先吃菜嘛，这鸡味道不错，确实辣味持久，入味很深呀，不愧是招牌菜啊。”王奋已经停不下来筷子，而且参个股想得也太美了，哥的生意是这么好参股的吗。
戴老板也觉得自己太猴急了，便心不在焉地拨弄了几下筷子。
王奋一口气将一盘鸡吃了一大半，这才喘了口气歇了一下，看着食之无味的戴老板，慢悠悠地说道“小呆啊，参股这个事情，说难也难。这么牛的产品，这么大的生意，足以改变整个电池市场，你想想我们前期的投入得有多大，这个数字吓死个人。说句你不要介意的话，你也只是在山城的手机城里面有个小摊位而已，你想入股这么大生意的话，实话说希望渺茫，即使能够入股，也只能占很小的一部分，而且得看你的能力，以及。。。”
“以及什么？”戴老板放下筷子迫不及待地问道，终于谈到正题了。虽然王奋说了那么多让他丧气的话，他也知道自己只是个卖翻新手机的，没有什么核心竞争力，但是只要有一点点希望，他就不想放弃。
“以及你的诚意啦。”王奋意味深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