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偷工减料

“这个电池改造的好是好，不过还是有可以改进的地方。”闭着眼思考了半天，王奋学着电视剧里面领导的口气慢悠悠地说道。

“就是太不够低调了，要进行削弱啊。”长这么大，王奋首次感觉到太牛B也是一种幸福的烦恼，就像太帅也是一种烦恼一样。

一不小心就把电池改造的太牛B，那也太不低调了。现在没有任何势力，只想低调发点财，赚点钱的王奋可不想被别人拿去当怪物研究。

和食品再生机生产食品不一样，食品差距只是在口味上或者营养上不一样。本来市场上从低到高各种价位，各种口味的食物都有。而电池这个物品使用范围太广，发展到现在这个阶段，技术已经非常成熟，有一点点进步都会非常困难。市场上对于高能电池的研究，已经很多跨国企业都是投入了大量的资金进行开发，然而进展缓慢，难以拿出可以商业上可行的高能电池生产方案。

贸然拿出来这样超越时代太多的电池，确实不够谨慎。既然这么高能的电池没法拿出来卖，但是可以偷工减料嘛，可以卖点没有这么猛的电池嘛。

只****其他厂商好一点的产品是跨国科技巨头一直干的事情。比如说cpu，市面上在卖的产品已经好几年没有感受到性能有多大的进步了，每次升级就是少点能耗什么的，还卖的很好。再比如相机，几年升级一次，才像挤牙膏似的挤出一点点新技术出来，除了像素提高外，已经十多年没有什么画质进步了，让无数人恨之入骨却又不得不掏钱买单。

而这些垄断厂商起码储备了可以更新四五代产品线的技术，再比如汽车，国外用了几十年已经淘汰很久的生产线，还不是卖给华国继续生产那些低端产品。

全世界的科技领先企业只会生产比他的竞争对手好一点点的产品，哪怕他储备的技术分分钟可以干翻竞争对手好几轮。

这就和武功一样，高一成就是高的没边了，完全吊打对手，但是为了利益最大化，只会拿出仅领先一点的技术，似乎还和对手打的难分难解有声有色。

至于怎么进行削弱的话，对于在社会上见多了的王奋而言，不存在什么技术上的难关需要攻克，就是阉割加偷工减料嘛，这可是任何一个国内奸商都会干的事情。

不过天地良心，王奋不是想当奸商，他只不过是因为产品太过于先进了，才不得不进行阉割功能，才不得不偷工减料以使得不那么神奇，完全不是像奸商那样坑消费者赚昧心钱。

“对了，你改造过的电池和普通的电池有什么不同，如果有人拆了会不会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以现在的科技会觉得不可思议的成分，或者现在的加工能力不可能达到的加工工艺。”王奋还是有点担心如果有心人拆了看电池内部，会发现以现在科技无法解释的现象。

毕竟这个电池不是正常生产出来的，而是通过星核进行改造的，而且改造过程又是起雾又是闪电的，整个过程王奋完全看不懂原理，如果留下太多的不可解释的超高科技处理的痕迹，那还是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万一被坏人逮去切片就不划算了。

“星核对电池材料的改变已经超过你们目前科技能够检测的极限，在你们常规的检测仪器下，里面的材料和之前几乎是完全一样的。”星核很淡定地说道，科技差距过于巨大，他的手段岂是现在的仪器能够检测出来的呢，如果王奋是利用科技制造新的高能电池，那还有科技原理可以发现，还有工艺可以逆向推理。

但是星核这么高端的科技造物就是不和人讲道理，就拿刚改造的锂电池来说，它就可以将电池原料处理到几千度仍然保持原来的形态，冷却后似乎仍然是原来的物理和化学特性。

这么大一块电池材料里面，就只有那么多的锂离子。可是就是这些看似和原来一致的化学物，不仅原来已经发生不可逆转反应的含锂化合物重新活化了，同时在充电的时候，锂离子能够在化合物里面分离的更加快速，充电速度更快，这些都还在普通人的理解范围内。不可理解的是，又似乎多出来许多倍的锂离子或带电离子可以在电池的正负极之间游动，又或者同样的锂离子带的电荷数是原来的许多倍，又可能什么变化都没有，就是电量凭空就能多出几十倍来，这些情况都不是一般的机器能够检测出来的或者普通人可以想象的。

“你说这个改造后的电池看上去和原来一样，都检测不出来？”王奋一听检测不出来心头还是放松了一下，虽然他是准备不卖提升这么明显的电池，但是也得防止有心人想拆了研究仿造嘛，国人的造假能力可是太强大了。

“哎呀，这不就像是高僧给玉开光嘛。哈哈，星核我看你的开光能力比高僧都强啦。”什么都检测不出来就可以容量提升这么多，王奋再次对星核的神奇有了直观感受。简直就像是高僧活佛给电池开光了一样。

佛光一照看似什么反应没有，玉的但是精气神等气质就不一样了，价格也是迎风大涨。而电池给星核的绿光一照，看似没有什么变化，储电能力却是大幅提升。

王奋觉得星核这个开光能力确实强大无比啊，改天再试试给其他东西开开光试试。但是这也更加坚定了他不能卖这么强大的改造电池想法，不然同样的东西凭空多出来几十倍的电量，怎么也解释不过去的。

“如果需要削弱下改造效果，改造成大概只是原始状态的三倍，那样会不会容易些。”王奋想来想去，认为三倍是一个比较合理的值，同样的东西只是厉害三倍的话，应该不会引起太多的关注，而且东西的构造都一样，可能竞争对手会以为材料用的比较好。

“可以的，这样的话，改造需要的时间是原来的三分之一，需要能量也是原来的三分之一左右。”

“说起能量，你改造这个电池花了多少电啊，给我换算成度算一下。”王奋听到能量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一突然想起来，刚才的改造又是闪电又是雾的，这得花多少电呀，虽然星核用电都是主动吸能方式，电表并不会转，但是也不能让国家太吃亏嘛。

“由于电力能量过于低级，且现在星核破损严重，能量利用效率较低，改造一个电池需要花约100度左右的电。”星核迟疑了一下才和王奋说道，它隐瞒了因为嫌弃电力太过低级，不愿意在内部进行转化，直接简单粗暴地将电能在星核的外部进行简单的转化并进行电池改造。不然按照星核的能力，电能经过它的内部转化后可以提高利用效率上百倍都不止，电池的储能上限还能再上升几倍，而且不会出现什么闪电等现象了，改造过程中那些小闪电都是浪费的能量。

但是对于高贵的星核而言，它会愿意让电能这样对它来说像屎一样的能源在它体内流过吗？让电能在体外流过已经像用屎洗澡一样难受了，还能指望它吃进去，再吐出来吗？

星核又不是牛，吃的草挤得奶，何况电能对它而言连草都不是。

没有注意到星核的迟疑，王奋继续在心头默默算了一笔账。这样算下来得差不多五分钟改造一次，每次花30度电。不过他又想起一个问题“那你一次能够改造多少块电池？”

“在我周围3-5厘米的均可以改造，按刚才电池的体积大小来算，一次改造10块比较合适，不会影响单块的改造速度。”这次星核的回答快了不少，对于星核来说，改造电池太小意思了，限制它的改造能力的只有它的感知和改造范围，以及它对电能的排斥情绪究竟有多大。

王奋计算了下，就简单地估算为一个小时可以改造一百块电池，那这样的生产力也还是可以接受，虽然不能和流水线生产的生产力相比，但也是一个小作坊的加工能力，初步具有一定的商业价值。

既然具备商业可行性，王奋开始在网络上准备买点一般的电池来进行加工改造。结果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发现现在手机电池市场已经是日薄西山，经过十多年的发展，南方地区的电池加工企业早已经过于饱和，低端电池生产厂商这半年来已经倒闭了几千家。

由于技术和资金门槛过低，导致产量过于饱和导致恶性竞争，现在那些小厂家生产的电池，原料一个比一个偷工减料，做工一个比一个差，还有大量的残次品和废品，几乎每天都有老板跑路。

对电池行业的了解让王奋对社会和市场更多了一份认识，没有核心科技，只能沦落到赚点辛苦钱的地步，而且一旦市场变差，最早倒掉的就是这些小作坊，而且这些厂商为了节约成本，根本不会注重环境保护。

真是奸商啊，生产那么多只能用几次的垃圾电池，这会造成多大的环境污染，造成多大的资源浪费。

“就让我王奋来替他们赎罪吧。”王奋心中不由生出一股使命感，在他扫地的这两年内，他扫到了多少废弃电池，他早已数不清了。每块电池里面的化学原料和带有腐蚀性的电解液都是环境的大敌，如果因为他的改造，使一些电池能够重获新生，也是为社会做出了贡献。

这样有利于国家环保事业的事情，用国家的电不给钱，也是可以理解的嘛，王奋给自己或者说星核偷电不给钱找了个自我安慰的借口。

于是王奋新申请了一个号，加入到一个电池厂家的qq群里。群里大概几百个厂商，但是群里冷冷清清，偶尔有说话的也是在吐槽世道艰难，生意难做，东西难卖，款项难收，保本困难，甚至还有在问跑路的技巧等等。

王奋点开了几个在线的人的头像，那几个群友的个人说明都是基本上都是清仓转让，吐血大甩卖，亏本回老家种田之类的。

观察了一会，对电池生产行业的小作坊生存惨状有了更加直观的了解，王奋心里大概有了谱，对于收购电池的心理价格又腰斩了一次。过了一会，王奋在群里吼了一声“现款交易，专收残次品、废品手机电池，要求外观良好，有的赶紧来，机会就一次。”

一开始群里还没有什么反应，可过了一会，像鲜肉掉进了鲨鱼群，像小鲜肉迷路到了女儿国，面筋掉进了油锅，群里彻底炸开了锅。

群聊和小窗不断“兄弟，怎么收法？我这边一批好货，百分百高仿水果电池，下家跑路之前抵押给我的，完全正常使用，废品价处理2块钱一块，量多价格有商量。”。。。。

“一批全新库区，废品价处理1.8块一块，你要多少？”

“兄弟我有五毛一块的各种品牌手机电池，只能充电一两次，有没有兴趣？”

各种各样的商家一拥而上，卖什么电池的都有。

王奋统统直接回了个“只收残次品和废品。”虽然已经价格够便宜了，他已经很心动，但是还是想等等，要淡定，买东西就是得多等等才有好价格。

那些人见王奋一点都没有反应，再看王奋是个新号，以为他是来搞乱的，在最初的一阵纷乱后，也没有什么和他联系的了。

就在王奋觉得差不多，准备在其中选一个报价比较便宜的买了的时候，一个小窗弹了出来。

“朋友，我有批做废了的水果电池。和你直说，由于新来的工人搞错了工序，这批电池已经完全没法用了，但是外观什么的都还是可以，一共2万个左右，有没有兴趣？”

“什么价格？”王奋来了兴趣，这样的外观良好的残次品才是他的主要目标嘛，于是赶紧回了个消息过去。

“一块钱十个，一共两千块，完全就是送了。”对面迟疑了一会，开了个还算王奋可以接受的价格，虽然这些电池在普通情况下已经完全就是废品没有任何左右，只能扔掉了。

这批货男人成本都差不多几块钱一个，本来是打算做精品高仿，现在全部作。这几年一直在亏，早期赚的钱已经全部亏光，这批货出了问题彻底伤了元气，根本没有翻身的可能了。本来想偷偷摸摸跑路的，结果发现有人在收残次品电池，一直在潜水的他忍不住冒了个泡，发了个消息，想着在临走之前能卖的都卖了。

“一共多重？”王奋想了一下问道。

“大概四百多斤吧，虽然有点重，但是兄弟你也别担心，发物流也就一百块钱。”那人估算了一会回复到，以为王奋在考虑运费的问题呢。

“兄弟我看你估计也是亏了血本了，这样吧，我也不多砍价了，就一块钱一斤怎样。”王奋觉得那人也是可怜，于是也没有砍得太狠，起码也得给别人跑路回老家的车票钱嘛。

四百多斤就是四百多块呢，说不定还能买个高铁票呢，没有高铁还可以买个卧铺票嘛。

王奋只觉自己太有良心了，没有砍得别人只能买个硬座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