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七章：入勾陈（一）

文一鸣离开城堡，蓦然回首依然一片虚无，除了一望无垠的焦土和浓烟，哪里有什么城堡存在。

在疑惑中召出啸月神舟，他的背影迅速消失。

而在城堡消失的地方，渐渐显现出一座四面如削的绝壁孤峰，仿佛一座超大的烽火台一样。

“值得吗？”

小马在孤峰之巅上，望着化为小黑点的啸月神舟最终消失，回转脖子看着身边的一晴，语气有些不悦。

一晴痴痴的望着早已空无一人的远处，抿抿嘴，叹道：“第三道意欲之火，没有我大哥哥必死无疑，这已经不是值不值的问题了。”

哀叹声和响鼻声混在一起，显示着小马此刻心中的烦乱，道：“你是王族后裔，虽是忍辱负重在大陆寻找远古寒石，但和人类结合后，在魔族的地位非常之低，这点你不是不清楚，即便等到出口开启之日，回到魔族恐怕也不会承认你王族的身份了。”

“已经回不去了”一晴始终望着那远方，声音有些低落，却又洋溢着淡淡的幸福。

小马双耳立了起来，发现一晴右手轻抚在腹部，俏脸上流露出一丝温柔，颤了颤大嘴唇，最终摇头叹了口气，道：“你确定？”

一晴微微一笑，“战神能对自己的身体感知出错吗？”

接着朝小马露出歉意的笑容，道：“对不起了，小马，不能陪你回到故乡了，你一定能成为魔族守护的圣兽。”

小马愣立良久，眼中的情绪极度复杂，良久不发一言，好半晌后缓缓迈动着步子离开，同时道：“现在还有回旋的余地”

“这话我当没听过！”

一晴微带怒意的声音打断了小马的话，随即歉意一笑，道：“小马，谢谢！”

没有回头，小马的蹄声不再清脆，显得有些沉重，那一直习惯高昂的头颅微微垂落，远去中低沉道：“天下之大，将无你容身之处，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直接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