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留个记号
伊飞他们恐城中有敌人追袭,纵马驰骋了约一个时辰,眼见身后并无人追来,荣黍离拉住马头,挥手让众人停下。
金中励指着樊雷狞笑道:“他是官家的人,还是个官儿,待老子把他活剐了,掏出心肝,来祭奠上官大哥!”
樊雷一双手不由得握紧了一对“八卦紫金锤”,怒道:“铁兄,你等便如此言而无信么?”
铁云说过只要樊雷送他们出城,保他无事,此刻却觉得自已说不上话,只得向伊飞和荣黍离看去。
荣黍离眼光茫然的看着前方不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竟似没有将樊雷的生死放在心上。
伊飞道:“金长老,这樊雷将军,到没什么劣迹,在下以为……”
铁云急道:“是啊,樊兄弟很是讲江湖义气,江湖上的朋友,和他有过交情的,都朝他竖大拇指哩!”
这时一直闭目坐在铁云身后的曾庆勋低低的道:“老五,俺们两个,受了伊少侠和铁帮主许多恩惠,这个人情,就卖给他们罢,再说‘冤有头,债有主’,要祭拜上官大哥,须得黄家那四颗狗头才行!”
金中劢大声道:“老八说得是,不杀黄元炳、黄元庆、黄元彪、黄健安,砍下他们四人的狗头,以祭大哥在天之灵,俺金中励誓不为人!”
铁云朝樊雷使个眼色,道:“樊兄弟,你走吧!”
樊雷一带马缰,便要纵马驰开。
黄元炳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不给你这狗官留个记号,只怕回去了要泄露我等行踪!”
樊雷早已按捺不住心中怒火,叫道:“俺樊雷也是条响当当的汉子,岂容你这老头儿如此欺辱,来,来,接俺樊雷三百大锤!”
从坐骑得胜勾上搞下一对“八卦紫金锤”,跃到了地上,立了个“怀中抱月”的门户。
金中劢放声大笑道:“好,好!倒有几分豪气,你若接得住老夫三招,这活罪,也给你免哒!”说着从马上跃了下来,将上官全尸抱在左臂,右手随手一爪,向樊雷锤头抓了下来。
樊雷见金中励如此托大,分明是一点也没将自已放在眼里,气往上冲,一招“双峰灌耳”,双锤疾向中一合,要将金中励右手夹在自已双锤中砸个粉碎,心道:“你这老头儿自已找死,须怪你樊大将军不得!”
那知他双锤交击,发出震天价的一声大响,金中励的右手,却安然无虞。<>
金中励笑道:“这锤儿还有些斤俩,姓樊的,一招了,俺们再来!”又是一爪,向樊雷锤上抓来。
樊雷不知深浅,心里还想:“这老儿也怕老子双锤,要不是他刚才缩手的快,他那双‘鸡爪子’,怕不给老子砸成了齑粉!老子这下偏砸你的‘鸡爪子’,砸你的狗脑袋,看你还能做个‘缩头乌龟’!”双锤一前一后,使招“流星赶月”,一锤向金中劢头上砸到,另一锤砸向金中励胸口。
樊雷这一招,使得又快又急,偌大的双锤,带起两道恶风,将在上的灰尘、落叶带起老高,声势真是嚇人!
在场的人中,铁云和公孙小芳武功最差,公孙小芳已掩住了小嘴巴,差一点叫出声来。
金中励在锤风激荡中叫道:“这锤还有点意思,只当给老夫搔搔痒!”他身形一晃,樊雷这自以为必中的一招,竟又落了个空。
伊飞见樊雷以极威猛之外门兵器,大开大合,来斗金中励,金中励只稍微挪动身形,便让樊雷势大力沉的双锤锤锤落空,无功而返,心道:“武林中有‘一力降十会’的说法,这樊雷也有一身蛮力,却在金老爷子面前丝豪也发不上力,用不上劲,可见这运劲发力的法门,也着实不可少!”他数次和黄元庆、黄元彪拼斗,两人也是兵器沉重,势大招沉,虽仗着“神猿百变”身法没有吃亏,却也难破二人“金刚棍法”,他知金中励是黄元庆、黄元彪兄弟同门,武林中少有的高手,便一直凝神来看金中劢出手,看“金刚门”武功,有何巧妙之处。
樊雷见自已全力使出的一招,又落了空,心中沮丧,嚷道:“这老头儿,俺樊雷平生对敌,只喜欢和人硬对硬,比拼力气,方才有趣,你只躲来躲去,想来也没什么真本事,不如你亮出兵器来,俺们再斗!”
金中劢道:“你这狗官儿说得倒好听,和老人家比力气?真是官家的出身哩!这话你也说得出口,你还真不要脸哩!嘿嘿,你小子听好,老夫从来不用兵器,就用这只手来‘硬’接你的大锤,叫你心服口服!”
说着将他的右手伸出,在空中晃了晃。
伊飞见金中劢的那一只手枯廋枯廋的,手指又长又尖,骨节如铁枝凸起,几根粗大的青筋在枯黄的表皮下若隐若现,还真有点像樊雷所说的“鸡爪子”。<>
樊雷没想到金中励竟要用空手来接他的大锤,不禁有些怀疑自已是不是听错了,这时金中劢已一记“金龙探爪”缓缓向樊雷抓了下来,口里犹自叫道:“这是第三招了!老夫和你硬碰硬!”
樊雷心中虽有些不忍,心中却道:“这老贼,不把你‘鸡爪子’砸乱,你不知道樊雷爷爷的厉害!”口里叫道:“你只用一只手,俺樊雷也只用一只锤!”扔下了一只锤,双手高擎了一只“八卦紫金锤”,连自家吃奶的力气也使了出来,向金中励的“鸡爪子”猛的砸了下来。
正是一招“泰山压顶”!
樊雷两手举着一锤,力道更大更急,那锤带着尖啸声急冲而下。
世上真有能血肉之躯能硬接得住这疾泻而下,少说也有五、六百斤力道的一记重锤么?
金中励却并不变招,满不在乎的将自已的一爪向樊雷锤头迎去!
荣黍离睁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关切,石三姑叫道:“金长老,小心,不可逞强!”
铁云叫道:“樊兄,手下留情!”
公孙小芳已用小手掩住了自已双眼,不敢再看下去。
曾庆勋却端坐在马上闭目运功,仿佛四周的发生的事情,和他半点也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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