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7章:邪王

一切皆是措手不及!陆危楼上仅凝留一丝极为震粟的表情,不信邪王已到达这种无上神级境界的表情!

冰洞形成同时,邪王已笑着诅咒。

“去吧!陆危楼你这只螳臂当车故事里不自量力的螳螂,就让本邪王把你打进最深最冰冷的地狱,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身字甫出,邪王再度双目一下,眼劲一带,便把冰封了的陆危楼整座牵动,直向新成的黑暗冰洞随去,直堕向黑暗的深渊…

“陆危楼!”眼见陆危楼为了自己白白牺牲,李谡忍不住脱口高呼,反之渡法等人却突然变得静如渊岳,是因过度的愤怒所致?

明教教义崇尚光明,如今邪王却要将他彻底封印在暗无天日的深渊当中…

而如今陆危楼为李谡等人牺牲,她真不知该如何感激他?可是无论她如何着急,她仍不能抽身而起替陆危楼报仇,因为着她真的按捺不住,撒手不顾李忘生,那渡法及左慈亦势必同死!

陆危楼相信已永不能从冰冷的地狱中爬出来了,他毕生追求的光明神,将会永埋于冰雪之下含恨,冷却……

邪王轻而易举便解决陆危楼,意态更骄,不由得不屑地朝那深黑的冰洞笑道:

“不管是甚么年代,情永远是人类的羁绊,陆危楼,本邪王上次就对你说过,情是一样令人永远无法臻神之物,你虽然资质不错,但你若要超越我,第一件事必须忘情,就像本邪王一样……”

他一边说一边回首看着李谡他们,笑着叙说下去:

“早在数百年前,我的前身天在悟出天荒地老唯我独尊神功时,已登上忘情弃爱、绝仁绝义的最高境界!只可惜,他将要成为了人世间第一个不死不灭的神之际,出了意外,功亏一篑…”

“情,我不会再给别人,我只会留给自己,本邪王只要拿到神墓内的不死金丹,便可真正封神!”

天!这算作一句宣言吗?

洞内李谡等人,包括至今默然的天机道人,尽皆为邪王此话动容!

无情无义的人!才是真真正正,灭绝人性的恶魔!

而此刻这头恶魔已一步一步逼近正提气替李忘生疗伤的李谡等人,且还一面悠悠道:

“认命了吧?何苦还作无谓的挣扎?”

李谡却仍是狠狠的盯着他,突然道:

“我并没有想过要作无谓的挣扎,我只会作最有力的反击!”

此言一出,倏地又起骤变!

李谡赫然一跃而起,双手紧握飞鸿剑,上足全力,猛向邪王的咽喉之位疾劈!

同一时间,更令人吃惊的事发生了!本来昏沉不起的李忘生亦蓦地双目一睁,凭虚御风的腿影已随李谡的剑起!

还有渡法与左慈,亦各自鼓连身上功力,齐向邪王身上不同方位攻去!

这到底是甚么回事?

为何他们四人己全部可以动?

面对四名高手同一时间联手,邪王只是绽出一个赞赏的灿烂笑,容,他竟然还有一丝余暇说出一句话:

“好一个吕洞宾的传人李忘生!你的复原能力非常良好,资质亦上佳……”

“若不是因你修炼坐忘经,本邪王倒真要好好考虑一下在悠长寿命中纳你为徒,增添几下乐子,嘿嘿……”

不错,李忘生的复原能力力确是非比寻常!原来就在适才陆危楼被打进地底冰洞刹那,李忘生已乍然比左慈所预计的两盏茶时间,更早更快复元,四人不动声色,静候时机动手!

在从人齐齐攻向邪王的一刻,在邪王一片冷笑声中,邪王终于出手了!

面对四名金丹高手齐攻,且当中还有旷世奇剑飞鸿,邪王此时此刻已再没有理由傲慢自负,轻敌而不屑出手,若然再不出手,他的智慧便不配称邪王的智慧!

一旁的天机道人眼见邪王遭四人围攻,亦只有旁观的份儿,因他知道,邪王既已出手,他若出手加入战圈,便是侮辱了邪王的实力,而郭岩已成兽仆,未得主人的命令亦不会出手!

邪王是目下最强的神级强者,甚至比向来神秘的左慈还高出不少!倘若出手,会是何等惊天地境界?

啊!就是这种境界……

就在李忘生快绝无伦的凭虚御风后发先至,重重踢中邪王的胸膛之时;就在渡法与左慈各自鼓尽全向力,二人四掌分别轰中邪王的背门之时,邪王居然毫不理会三人攻击,他惟一出手的原因,是要与李谡正向其咽喉劈过来的飞鸿长剑,正面硬拼!

因为渡法、左慈、李忘生的攻击对邪王来说,简直如隔靴搔养:最致命的,反而是李谡通过飞鸿剑所放大十倍强大力量,若邪王咽喉被其一劈,纵使不死也得重伤,故此这一剑非挡不可!

邪王的掌,李谡的剑,顷刻已互相逼至近在数寸,还未正面接触,掌和剑已把周遭气流激沁荡是“嗡嗡”作响,恍如人间的未日即将降临!

接着,剑和掌,碰着了!

飞鸿与贯满唯我独尊的神掌,终于史无前例地碰着了!

“轰隆”一声撕裂长空的巨响!俨如有千百道奔雷劈在这片白皑皑的雪海之上,李谡等人与邪王所置身的雪丘,登时给两股绝世力量轰个寸碎,冰雪石碎纷纷朝四面八方迸散飞射,当中的人除了邪王及李谡,所有一干人等如渡法、李忘生、左慈、天机道人及郭岩,均被两股绝世力量所生的反震力轰出十丈开外。

天机与郭岩尚幸本来没有负伤在身,落地不少真气,此刻更是难以支撑,三人落地后迅速倒下,鲜血狂喷,显见受创非轻!

好烈的一场苦战!

然而这场苦战的战果,究竟谁胜谁负?

只见李谡与邪王依旧在雪地上屹立不倒,二人互相盯着对方,一片苍凉肃杀,怒嚎着的风雪,似在催促着二人其中之一,尽快倒下。

可是过了许久许久,始终没有任何一方倒下;只是在李谡的嘴角,蓦地源源渗出一道长长血丝,握着长剑的手亦逐渐软软垂下,似因严重内伤而渐呈乏力,原来这一战……

是李谡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