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罚酒
杨国忠阴、阴一笑:
“公主想来独身一人许久,长夜漫漫,孤枕难眠,只消你…”
“彭!”一声巨响,李谡全身迸射出慑人无匹犹如洪荒猛兽之力,刹那间,杨国忠不禁全身动弹不得,整间屋子充溢着可怖的威势!李谡冷哼一声“哼”,哼声仿若万斤铁锤重重的砸在杨国忠胸口,其高大的身躯瞬尔如利箭脱弦,飞射出三丈,半空中,杨国忠只觉全身五劳七伤,血脉震荡,犹如洪水猛兽,难以平复,狂暴的真气失控,张嘴“哇”吐出一口殷红鲜血!
就在杨国忠摔个七荤八素之际,李谡猝然身形倏电,杨国忠但觉眼前一花,转瞬之间,头就被一双散着淡淡幽香凤头履踩住!
啊!堂堂朝廷三品大官,愈万大唐最为精锐将士的统帅,皇帝跟前当红辣子鸡,神策军都统杨国忠竟被李谡只是冷哼一声所击伤,更被她如踹死一只狗般,给踩在脚下!
羞愤难当!怒气盈胸!
杨国忠生平从未遭逢过如是般奇耻大辱!他万料不到李谡的武功会是这样的强!更料不到,她会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他钢牙紧挫,叻叻作响,双拳犹甚紧握成拳,但,任凭他如何强行催逼内力,都无法自那一只香喷喷的足下挣脱出来,李谡更是抬起脚后跟,脚尖轻踩在他的脸上,转了几圈,脸上露出无限霸气,冷笑盈盈。
时间仿佛停滞,杨国忠一言不,二人就这般僵持不下,他并未轻易答应李谡,也未求饶,因为杨国忠早年曾受尽白眼,见惯世态炎凉,他过誓,做人一定要靠自己,更要别人尊重他!害怕他!阿谀奉承他!
“啊!”
杨国忠陡然狂吼一声,将内力提至巅峰,诚然,他拼尽全力,亦是枉然!
任凭他如何桀骜不逊,李谡也要降服这匹暴躁的野马!
在自然界,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弱肉强食,若想震慑住其它猛兽,办法有许多,而李谡直接就采用了最为原始,最野性的一种!
打!
不服!打!
不服!再打!
还不服!杀你!
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就干掉这个敌人的小卒!
良久,良久,杨国忠绷紧的全身一松,紧握的双拳也悄然握得更紧,他有气无力的道:
“公主,你请说一说计划吧。”
李谡双目微阖,反问道:
“计划?什么计划?”
杨国忠无奈:“公主,还是不要玩了,杨某认输,请你原谅我刚才莽撞,口不择言…”
“哦?”李谡轻轻挪开了自己的长腿,复又背手踱步,走向窗畔,就在这时,杨国忠身形电弹而起,“铮铮”两声!天狼双刃寒光一闪,冲天而起,朝李谡笔直射去,而他的人更怒气爆,狂吼一声,劲汇双掌,罩着李谡的后脑勺汹汹扑去!
掌风硕硕,如霹雳雷霆般电闪而至,杨国忠面目可憎的狞笑着,双眼森森闪烁着阴狠毒辣的眸光!他只要有一线翻身的机会,就要一雪耻辱!他要李谡去死!
只有死人才不知道他今晚受辱之事!
只是…
杨国忠错了,他已恼羞成怒,换作平日,他一定会忍辱负重,低声下气的先趟过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会如毒蛇蛰伏,暗中紧紧盯着猎物,只要猎物稍有不慎,他便露出森森獠牙,张开血喷大口,无情而又致命噬咬,一击毙命!
他似乎错了,而且还错的离谱,面前的人并非猎物!反而是一头不露山水,比他更毒、更凶的猛兽!
转瞬之间,足可劈金断玉的天狼双刃齐齐已在李谡背门咫尺!杨国忠脸上五官也已扭曲,他蕴含澎湃劲力的霸掌也距李谡不过三尺!
不!三尺的距离显然已经太远了!真的太远了,仿佛天与地般的遥不可及!
李谡动了,如风一般,如飞鸿般,“嗤嗤”两声,杨国忠眉开眼笑了,因为森寒如冰的天狼双刃陡然贯传了李谡!然而,杨国忠颜色如天上风云变幻莫测,他胜利的笑容眨眼凝固,复又疑惑,再是惊惧,杨国忠的表情十分丰富,精彩得好像一场戏。
既然是一场戏,那一定会有主角与配角,很显然今晚屋内有两个人,这并非双龙会,亦不是旗鼓相当,应该是单方面碾压…
终于,再一息后,杨国忠明白什么叫配角!蓦然,杨国忠也穿过了“李谡“的身体,“嗤”的两声,无坚不摧的天狼双刃插进木柱盈尺深,紧接着杨国忠蕴含十二层功力的一掌也如箭在弦不得不,拍在了木门上,出“隆“一声如雷巨响,门瞬间化作寸碎,而杨国忠的心却跌入谷底,脊骨升出刺骨凉意,冷汗满额,遂踉跄几步,匆忙直起身,回头一看,果然!李谡正卓然立在他身后半丈,笑盈盈的盯着他。
“公主,杨某…”
杨国忠面若猪肝,心若死灰,愁肠百结;李谡身形如闪电般逸动,以仙境高手杨国忠双眼难以分辨的度,悠悠迭连送出一掌,李谡的掌风并不凉,也不烈,就好比母亲温柔的手轻抚孩子的脸庞,但又绝对不是这般简单!
“咔嚓”一阵骨骼碎裂声起,杨国忠再次被李谡赏了一击见面礼,只见他的肋骨霍已断裂三根,呼吸急促。
“杨国忠,我的耐心有限,不答应,你知道后果,算了,还是再叫你试试我的独门绝技,生死咒吧!”
李谡如黄鹂鸟儿般婉转动听的声音,此刻就似那催命符般,杨国忠闻言,身体不禁颤栗,双腿有些软!
半柱香后,杨国忠全身湿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般,恭顺站在李谡的身前,湿漉漉的长邋遢的披散在其宽厚的肩后,滑稽可笑,这就是自不量力的下场!
李谡横眉冷对,却又咯咯嗤笑:
“呵呵,杨国忠,你现在总算服了,你是聪明人。”
杨国忠道:“明白,你有什么想知道,吩咐的,尽管说。”
李谡道:“很好,天门你知道吗?”
杨国忠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晓得,李谡也并未奇怪,又问了几个问题,譬如,神策军有队少人,战斗力如何,是否动政变可行,还有李隆基近况,以及朝廷等等。
夜已深,寒风依旧。
李谡问了半晌,方才叫杨国忠离去,自己则坐在椅子上,思绪如潮。
目前朝堂几乎完全被李林甫把持,而且此人是唐高祖李渊堂弟长平肃王李叔良曾孙,属于李氏宗族;与李谡还是亲戚,只不过李谡早就是落魄的凤凰,她不如鸡!李林甫独断专行,朝堂上他为了保证自己的权利,辞去了兼任的朔方节度使一职责,并被唐玄宗改为右相兼尚书左仆射,加光禄大夫,期间李林甫又加开府仪同三司,获赐实封三百户。李隆基对他非常宠信,宫中每有御膳珍馐、远方珍味,便命宦官到他府中赏赐,以致道路相望。李林甫将性格柔弱的陈希烈引荐为宰相。他在家中处理政务,百官都集聚到府前等候召见。而陈希烈虽坐镇政事堂,却无人谒见,也从不敢参预意见,只是在公文上署名而已。
一切的一切,无不证明,目前杨国忠是辣子鸡,李林甫却是朝堂中坚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