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母女相认
说着已“噗噗噗”的,飞快在那孩子血流如注之位连截数个大穴,希望暂止其失血之势!
谁知刚竟止其血势,那孩子小脸竟变和阵紫阵青,甚至已哭至失声,李谡见状不由眉头一皱。
只因这孩子五脏六腑内所有筋脉心意尽断,即使她以功力暂保其心脉,但他年纪太小,恐怕亦会因失因过多而死…
归根究底,那孩子如今落得伤重濒死,全因苍云老祖不顾人群乱卸剑,如今这罪魁祸首竟不顾而去,即时群情汹涌,咒骂之不绝!
然而从人唯恐日后会被苍云老祖统率的百个小门派秋后算账,都是敢怒而不敢追。
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刨开所谓大侠们伪善面皮,内里无不是鲜血淋漓,可怖而又血腥!
而李谡,此刻仍在全力以气保那小童心脉,但见她抵着其背门的手于此刻瞬时一收,终于长长的摇着叹道:
“可惜!这孩子的心脉虽能暂保,但半炷香后,鲜血会再度冒出…”
“届时恐怕即使再有盖世神功贯注给他,亦返魂乏术!”
那孩子的娘闻言当场嚎啕大哭,涕泪交零,呜咽着问:
“呜!我夫妇俩只有一个儿子,那那应该怎样办,应该怎样办。”
李谡叹道:“除非,能找得一个用针纯熟的大夫!”
不错!只要找得一个用针纯熟的大夫,以针刺遍那孩子身上所有大穴,再由李谡以内力为他逐步疗伤,但这名大夫的用针之术必须精准、高明,否则刺偏半分,这孩子便不堪设想!
乍闻用针高手,场中群雄登时有条大汉大喜道:
“啊,若说用针高明的大夫,这附近真的有一个,好像唤作什么金针华佗的?志以针替人治病,针秒回春!”
李谡美目闪过一丝精光,问:“此人,在那?”
那大汉答:“恐怕…会来不及了!他虽居于此带以西的蜀地境内,但至少也需一炷香的路程,若要来回,恐怕非要两炷香不可,但那孩子于一炷香后更会再度血如泉涌,相信已不可能的了…“
李谡又是莞尔一笑,道:“世上,并无不可能的事。”
“从前,我也没想过自己会有可能达至今天,将不可能的我变为可能!”
世事难料,谁又能预见明天的自己会变成怎样?
群雄不明白李谡为何会说出一句这样的话,但那个女孩却仿佛听是懂李谡说话似的,一双如梦的眸子闪过一丝慧光!
而就在同一时间李谡已刻不容缓缓的将小孩交回他的娘亲,更已纵身而起,悠悠的道:“好好照顾孩子。”
“我会及时回来。”
此言乍出,李谡竟已比她的声音更快,众人听见这句说话同时,已经彻底在群众们眼前消失!
场中群雄不禁暗暗为她霸绝的身手,还有勇于担当的精神喝彩!只因为她虽然气势空前慑人,但李谡只是令人望而生敬,而并非令人望而生畏…
作为一名绝世高手,在武林中,杀人是家常便饭的事,人命,甚至对群雄而言,如同草芥,李谡却仍然愿为救一个已不大可能救活的孩子而奔走尽力,她有一些其余霸者枭雄们所没有的特质,一些像苍云老祖这些自恃一代宗师的老顽固,所没有的浩然之心…
然而,眼前不独李谡这个令场中群雄拍案惊奇!还有一个人,亦令他们相当惊奇!
就是适才那个敢不怕死而直斥苍云老祖的女孩,在李谡消失得无影无踪之后,遂地竟步至那孩子的母亲之前。
她看着那个在母亲怀内痛苦呜咽着,为不想与母亲别离,为生命挣扎着的孩子,目光不朗然流露无限怜惜,她道:
“真可怜,你儿,看来真的活不长了。”
“既然他这样痛苦,倒不如让我…”
女孩说时突然探手入自己腰间那个小布袋,复再一字一字的吐出三个字,道:“成全他!”
成全他三字乍出,女孩霍地丛小布袋中抽出一件精光四射看似无比锋利的物事!群雄犹来不及看清她抽手什么东西,也来不及阻止她,她,已经紧执这件物事朝那孩子直刺下去!
啊?这女孩要刺死这孩子!
她疯了?
不!只见她手里拿着是一根金针,不消片刻后,赫已为那断为五截的可怜小孩驳骨续筋,救了那小孩一命!
“好耶…”
“想不到是个女华佗在世啊?”
“遭,小姐,你本来医术高明,为何不提早现身出手救治呢,还让那高手去找金针华佗!”
女孩并未回话,反而毫不理会被救孩童父母喜极而泣的道谢声,漠然转身即走,群雄乍见其性格古怪,纷纷让出一条道来,在人群的尽头,却站着满脸笑意盈盈的李谡!
肘腋一变!谁也为料到李谡竟去而复返,抑或是她根本就没有离去!
李谡颌首挺胸,冷傲的白嫩粉脸上伊如桃花绽放,露出一抹柔情,至轻至柔,一双剪水秋瞳满含深情,绛唇微张,启齿道:
“淼儿,你跟谁学的这套糊弄人的玩意,竟敢捉弄为娘?嗯?”
啊?恁个娘咧!
群雄乍闻之下,纷纷眼带好奇扫量着李谡,谁都不曾料到李谡竟然是那仗义执言女孩的母亲!
不过立即就有马后炮道:
“对了,小姐与那夫人长得还真像,简直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还有俩人都是满身浩然正气贯长虹啊…”
“许兄所言极是啊,我也老早就猜到了…”
顿时人群乱糟糟的,而李谡却眉头轻蹙,抬手朝李淼一挥,嗔怒道:
“还不过来,是不是几年未见,就不认识了?不要为娘了?“
原来,李谡在坊船游长龙湖时就已经看见岸边的情况,更出手从苍云老祖手下救下了她,甚至李谡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离开近十年,当年不过五岁多的女儿,现今也出落得亭亭玉立,长成了大人!真是私下感慨,时间过的真快啊…
李淼步至李谡跟前,刹那间,四目相对,却相互不知从何说起,竟顾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