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第二人

“可是为什么，我只听说过你们天竺的涅槃经，却不知所谓的道教神功呢？”兰渤问道。

昙摩尘笑道：“别说你不知道，就连那些道观里的道士们，都不曾听说过！”

兰渤心想，我们自己的人都不知道，你一个外来的和尚，又是怎么知道的？莫不是瞎编乱造、忽悠人的吧？于是问道：“那大师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因为涅槃经！”昙摩尘回道：“我从天竺带来了涅槃经，这边许多国家的君主，都想得到。有一次，一个小国的国王，不小心说漏了嘴，透漏给了我！”

“君主？国王？”兰渤疑惑道，这怎么会跟神功扯上关系呢？

昙摩尘似乎看出了兰渤的疑问，“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那些国王和君主知道的武林神功，江湖中人，反而无人知晓呢？”

看到兰渤疑惑地点头，昙摩尘说道：“其实，他们那些神功，也是刚刚练成不久，还未传入江湖罢了。而你们中土，有一个神秘的组织，叫风云阁，不知你可听过？”

“嗯，我知道的！”兰渤回答道。

昙摩尘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既然听过，那就好理解了。道教所谓的神功，便与这风云阁有莫大的渊源。他们与那些君主们有交易，这神功便是他们的筹码之一。我所知道的，也只是这些了！”

“那些君主们，虽然跟风云阁有交易，但是，他们也害怕呀！”昙摩尘说：“神功的威力那么大，让风云阁的底气很足，态度也很傲慢，这引起了君主们的不满。他们希望找到克制风云阁的手段，涅槃经，便成了首选！这些年，在中土的江湖，涅槃经传的沸沸扬扬，这些君主们都有份！”

“怎么现在，朝廷跟江湖的牵扯这么密切呢？”兰渤忍不住说道。

昙摩尘意味深长地叹道：“只因这天下太乱！据我所知，前些年，中土这一带，有一二十个国家，各自占土为王，战乱四起。这便苦了老百姓和天下众生，江湖中人，也被牵连，生活来源不稳。于是，他们便想办法谋生计，朝廷成了他们的首选！”

“而同时，每个国家都在扩充自己的实力，能得到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相助，自然让他们如虎添翼、求之不得！就像我们如今所在的北凉，就是依靠江湖力量，才把附近的小国吞并掉。直到如今，仍然能够在大魏、宋国等，这些强大的对手面前站稳脚跟！”昙摩尘补充道：“道家的那些神功，之所以不为江湖中人所知，与他们跟朝廷的交易虽然有关系。但最大的原因，还是这些神功没有正式登场！这些神功一旦亮相，必然会传遍天下，就像当初的涅槃经一样！”

“大师可知道，现在有多少这样的神功吗？”兰渤问道。

“有多少我还不知道，不过，起码不下两种！”昙摩尘摇了摇头，“话扯的有点远了，我们还是说回涅槃经吧！”

说起涅槃经，兰渤正想向昙摩尘询问，昙摩尘却已经先开口了，“虽说我从天竺取得涅槃经的经文，却不曾修炼。现在，难得遇到你这个修炼者，又是以残筋断脉修炼的罕见特例，所以，我想了解一些情况，关于你修炼的时候，身体的一些反应。希望你可以如实相告，以便我能让更多的人，在修炼的时候少走一些弯路。将涅槃经发扬光大，将佛教在中土发扬光大！”

“可以！”兰渤说道：“不过，我有些不太明白。人家都是将神功秘笈当做秘密深藏起来，大师却恨不得天下所有人都能修炼？而且，这跟光大佛教有什么关系？”

“呵呵！”昙摩尘笑道：“不瞒施主，我不遗余力地要把涅槃经和一些佛家重要典籍翻译出来，并不是像风云阁那样，献给哪个君主，换取利益。我之所以这么做，旨在宣扬光大佛教。”

“佛教从天竺传入中土，已经不少年了，就在这些年，眼看一个个石窟建成，一座座庙宇落地，尤其在鸠摩罗什和觉贤大师，这两个先贤来到中土之后，佛教在中土昌盛一时，眼看着就要传开。中土的道教，却突然担心起来，甚至对我们这些佛教徒，有些仇视的味道。一时间，两个教派颇有一种争奇斗艳的意思。”

“佛家有涅槃经，道家也创出神功，就看谁的更厉害了。”昙摩尘说道：“对于涅槃经的威力，我自不担心。只是，修炼成功的几率，实在是太低了！自涅槃经问世，直到今天，也只有迦叶尊者一人练成！如果再无第二个人出现，涅槃经便会褪去它的神秘光环！到了那时，佛教在中土必然受阻，事关重大啊！”

“如果跟一般的神功秘笈一样，深藏起来，只怕，等到第二个修炼成功的人出现，佛教在中土已经无法生存了！”昙摩尘说道：“与其这样，还不如将涅槃经公诸于世，修炼的人多了，成功的机会自然就大了！”

兰渤听到这里，心中不免暗喜起来。于是说道：“既然如此，大师应当助我修炼才好，帮我成为修炼成功的第二人，这也算是为光大佛教出力啊！”

“该帮的，我自然会帮你！但是，修炼成不成，可全在你自己的造化了！”昙摩尘说道：“现在，你要告诉我，平时在修炼中，身体的一些反应，还有出现的情况了！”

兰渤跟昙摩尘说了许久，之后，又问了许多问题，昙摩尘为他一一解答。昙摩尘本欲留兰渤在海藏寺小住，只是，兰渤想起接亲之事，北凉的兴平公主启程在即，便推辞了，只好日后再来。

蒙着眼睛出了密室，兰渤被住持带到颜薇的房间。颜薇已经醒来，她询问过海藏寺的人，得知自己随着兰渤，来到海藏寺的前后经过。没想到，自己曾经陷害兰渤，兰渤却对自己不离不弃，几次三番救了自己，心中除了愧疚、感激，还有一丝说不上来的感觉，或许，叫做喜欢？

看到兰渤，颜薇不由得有些羞愧，也有些高兴。两人寒暄过后，颜薇突然说：“还记得，当初在安定，你唱歌给我听！那首歌虽然有些怪怪的，却很好听，你现在可以再唱一次吗？”

“现在不行，在这寺庙这种地方唱歌不太合适吧？”兰渤说：“而且，重要的是，我们要走了！”

“走？”

“对呀，离开这里，回凉州城！”兰渤说道：“你准备一下，马上出发！”

“为什么要离开呀，不是要找昙摩尘大师吗？”颜薇问道。

“我找过了，昙摩尘大师不在海藏寺！”兰渤答应过昙摩尘和海藏寺的住持，不泄露昙摩尘大师的行踪，“要不然你留在这里慢慢找，我就先回去了！”

兰渤虽然不恨颜薇，却对她也没什么好感，毕竟陷害过自己。说罢，兰渤转身就要走开。

“好吧！我相信你，我跟你一起走！”颜薇说着，便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