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上海瘪三杜月笙

当陈耀扬和北川景子走到“虹口电影院”的门口时，一个年纪在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正被电影院一群看场的门卫打得失去了还手之力。只见小伙子双手紧紧地抱着头部，身子曲膝弯成虾状，躺在地上任人拳打脚踢。陈耀扬看到这样的景象，他愤慨地奔了上去，二话不说，伸手抓住靠他比较近的看场门卫的后衣领，用力一提起，直接将此人的整个身躯朝一旁抛了出去。那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硬生生地摔得四脚朝天，不知所以。接着，陈耀扬又伸出双手环抱住左右两个门卫的颈部，用力地向内撞击，这两个门卫立即眼冒金星，昏了过去。这时，所有的门卫才反应过来，他们看着自己的同伴被陈耀扬三下两除二地打倒，无不愤慨异常，抡起拳头朝陈耀扬进攻而去。陈耀扬双手握紧拳头，左右开弓，不一会儿，现场的七、八个门卫便东倒西歪，哀嚎不已。

陈耀扬拍了拍手掌，然后伸手将躺在地上的小伙子拉了起来，问道：“你没事吧？”

小伙子笑了笑道：“没事，习惯了。”顿了顿道：“我们还是快走吧，你打倒了这么多人，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等下还会有更多的人来找你麻烦的。”

说话间，电影院的门再次被人推开，又有十来个大汉手持武器冲了出来。陈耀扬为了北川景子的安全，也不想再节外生枝，连忙拉着北川景子的手，在这名小伙子的引领下奔离了电影院，拐了两道弯之后便将那群电影院的打手给甩得不见了踪影。

由于天色渐渐的晚了，陈耀扬不想让北川景子因为自己的原因受到任何的伤害，于是，他便在路上拦了一辆黄包车，将北川景子送离这个龙蛇混杂的上海滩之夜。

那名小伙子领着陈耀扬又穿过了一条街道，从喧嚣的闹市闪身进入了一条宁静幽深的巷子里，巷子的两旁是两排低低矮矮的普通平房，房子的门窗大多为木头做成的，房子外墙面上的灰这一块，你一块地剥落下来，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鲜。巷子的中间是一条青石板铺成的路面，顺着青石板路面前行，尽头有一棵被风吹断了的大树，大树的旁边立着一杆路灯，路灯的下面摆放着一个刀削面的面食摊位。小伙子和陈耀扬来到摊位上坐下，让面摊的老板煮了两碗刀削面。这时，小伙子感恩道：“这位兄弟，刚刚多谢你出手相救，小弟只能请兄弟吃碗面汤，以表谢意了。”

刚刚一直在这位小伙子的带领下穿街过巷的，陈耀扬根本没来得及看清楚他的长相，这时，他就坐在面前，一张痩削的脸上挂满了笑容，三角眉，小眼睛，大耳朵，看上去很不对称。小伙子的身板十分的单薄，好像只要来一场大风，就可能将他直接的吹走一般。在他单薄的身上，穿着一套深灰色的粗布“唐装”，和一双黑色的布鞋。陈耀扬打量一番后才笑了笑说道：“小事情啦，正好路过看到的而已。就是看不惯那些人以多欺少的行为才动的手，你不用放在心上。”

小伙子点了点头道：“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江湖上有江湖上的规矩，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既然在江湖上走动，又岂能有恩不报？兄弟的相救之情，小弟定当铭感于心。”

陈耀扬见小伙子说话有条不紊的，又听闻他是江湖走动之人，想起自己也曾是二十一世纪黑道的过客，便不再去多说些什么，他连忙岔开话题道：“既是江湖上的儿女，能够相遇也算是有缘，不知道小兄弟叫什么名字？”

小伙子见问，回答道：“杜月生。”

“杜月笙？”陈耀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眼前的这个小伙子，会是将来叱咤风云，雄霸上海滩黑道的“上海滩三大亨”之一的杜月笙？

“对，月亮的月，生存的生。”杜月生解释道。

“杜月生，杜月笙？”陈耀扬在心底默念了一遍，记得以前看过的那部电视剧《上海滩大亨》，的确是笙歌燕舞的“笙”啊，难道只是姓名读音的相似？陈耀扬随口道：“月生，确定不是笙歌燕舞的‘笙’？”

没想到陈耀扬的随口一说，竟然让杜月生欢欣不已：“这个‘笙’不错，我正未改名字而烦恼着呢。”

“什么，你要改名字了”陈耀扬不敢相信的看着杜月生，心里嘀咕一句“不会吧，难道这个‘上海滩大亨’的名字是我改的！”

“是啊。之前有位算命的先生对我说，阴阳五行当中，日为阳，月为阴，他说我堂堂一个男儿，名字之中阴气太重，且有升发之象，因此要为我改名。我觉得不妥，且‘月生’之名已经被身边的亲朋好友叫惯了，一时也不好去更改。”顿了顿续道：“更何况，名字乃是父母所取，有很深的含义和纪念意义，因此我回绝了那个算命先生的好意。”说到这里，他又开心道：“现在……”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忙询问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陈耀扬，耀武扬威的耀扬。”陈耀扬说道。

杜月生闻言续道：“看你的年纪比我大个一、两岁，以后我就叫你陈大哥如何？”

“好，以后你叫我陈大哥，我就叫你杜兄弟。”陈耀扬也开心道。毕竟此人日后的“前程”可是无法限量啊！自己一定要握紧这只“潜力股”，以后也好在上海滩创一番事业。

“现在有陈大哥给我改了这个名字，以后就叫我‘月笙’吧！”杜月生说道。

“好，以后我就叫你月笙。”陈耀扬答应道。

这时，面摊的老板将煮好的两碗刀削面端了过来，道：“杜爷，这是今天的摊税。”说着，从口袋中取出一个银元交给了杜月笙。

杜月笙“嗯”了一声，然后转头对陈耀扬道：“陈大哥，肚子饿了吧！”

“是饿了，这你又知道。”陈耀扬打趣地说道。

“那就趁热吃吧，这老板削的面挺不错的。”说着，杜月笙便开始吃了起来。

刀削面吃了将近一半的时候，陈耀扬好像想起了什么，连忙询问道：“月笙，你在道上走动，有没有门路帮忙查找一个人的下落。”

“可以，你尽管说，看你想找谁，高、矮、胖、瘦。”杜月笙一边吃着面，一边回答道。

“你有没有看到最近贴得满城都是的大海报？”陈耀扬询问道。

“原来你要找周红小姐啊！”杜月笙闻言，停下了筷子“呵呵”地奸笑道。

“什么周红小姐？”陈耀扬反倒是廷不明白了。

“就是最近‘一品堂’来的歌后呗。”杜月笙回答道，突然，他感到陈耀扬好像不是在说她，连忙问道：“你说的不是歌后周红？”

“不是，我没有说要找周红啊！”陈耀扬回答道。

“那你还说满城贴的大海报。”杜月笙狐疑道。

“哦，好吧，看来是我没说清楚。”陈耀扬这才想起，在这个时代的广告宣传靠的都是用木板装订一个大板，然后请绘画师在木板上会出宣传的内容，故而，上海这么大，岂有奥皮音一人的呢。而且，奥皮音绘的海报只不过是纸糊的那种，也不算太大。想清此中关节，续道：“我要找一个洋人，号称是‘英国的大力士’，名字叫奥皮音。”

“是他呀！”杜月笙闻言，想起了之前曾去看过这个洋鬼子的表演。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