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他没有作弊
第二天，学校彻底的沸腾，私下议论着什么……
因为早早来到学校的同学们，看到到处张贴在校园墙上的小纸条和海报，连学校外面的街道铺面上都张贴了一些。
只见小纸条写着学校不公平的话语，老师学生行贿受贿内部选拔，京彩赛人员老师指定门下学生，从未对外公开，非公平考试，强烈建议要公开的考一次来决定代表学校参加京彩赛的人员。
女孩苦笑一声：原来这就是他说的“山人自有妙计。”心里却越来越欣赏这位老板。
当日下午的广播上，学校给予了关于大奥京彩赛的现场选拔通知。
本周五早上课间操时间在学校操场，现场测试，现场阅卷，现在出考试成绩，欢迎每个班的同学自行报名。请全体师生给予现场考核，以示公平。
比赛当日的课间操时间，学校通报关于本次大奥京彩赛的参赛规则，以及将来代表学校在省市、国家参加京彩赛的流程。
预选班的同学个个都是信心满满，自认为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预选班的其他9位同学，不相信会出什么天外的飞仙来客。
现场考试区域在学校平常做宣讲的正前方大舞台上，摆着50张整整齐齐的红色桌子，旁边一排贴着黄色纸条的桌子，上面写着现场阅卷区。
随着一声：“请自愿报名参加大奥京彩赛的同学自行到考试区域。”
只见实验班的一干人等，有序地走向大舞台上，除了平常一直参加训练的10人外，新加入8人。而普通班参赛的同学等实验班的同学站定后，都是一副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的样子，稀稀拉拉的小跑前行到大舞台上。
全年级15个普通班，上去比赛的人数加起来只有区区的29人，平均每班不到3人。
女孩四下扫了一眼，未见杨树。在特长班区域的方阵，也没有发现他的身影，脸上不免浮现出一股急虑之色。
政教处主任一声令下，打断了女孩的思绪：“还有要现场考试的同学吗？如果没有，请同学们各自就坐，正式开始答题比赛。”
话音刚落。
“嗨，等等，这里还有一位呢。”只听见一道轻浮之声，从同学们身后的大门传来。
来人上身穿黑色风衣，大敞开来，露出里面藏青色T恤，衣抉飘飞；下身黑色板裤，干净笔直。身型线条分明，头发打着发泥，精质的飘落在额头上，显然是精心打理了一番。
来人正是杨树。
杨树小跑到舞台上，不时的向他的那些猪朋狗友打了打招呼，引得一阵哄笑，同学们七嘴八舌早已炸开了锅。
和杨树经常玩在一起的猪朋狗友们相互讨论着：“这身精心打扮，这王八蛋是来选美的吧。真是走到哪里都能搞点事出来。”
一些同学看到杨树的打扮，轻蔑的讨论着：“这人我认识，特长班的杨树。之前就整天无所事事的戴着纪检袖标到处招摇，后来整天没事就在奶茶店端茶送水呢。他也想去参加京彩赛……”
杨轩看到杨树这身打扮，心生感慨：“这他妈响当当的人才啊，老子杨轩真该多亲近一下这个堂哥，请教请教。”
以前和杨树胡里吧唧的女同学看到杨树，一副恨不得钻到地下的感觉：“尼玛。下次不要说和我认识！”
江淳止更是一脸的懵逼，一时间找不到任何形容词来描述当下的感受。
政教处主任，看到操场乱成了一锅粥，又打量了一番已然跑上台的杨树：“胡闹，回到自己的班级区域去。”
特长班班主任老师听到政教处主任的呵斥，当下也大喝一声：“还不回来。早读课就逃课出去，现在才回来。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杨树一副认真的表情，回答道：“谁在胡闹，我就是来参加比赛的。既然是公开赛，来试一试不行吗？万一时来运转，蒙对几个岂不是就此改变命运，走向人生巅峰。”
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杨树，快下去吧。在家里丢人现眼也就罢了，不要大庭广众之下丢杨氏族人的脸。”只听见一道呵斥之声从人群传出。杨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是杨开。
“他叫杨树！”女孩心里默念一遍，有些疑惑杨开对杨树的态度。
“不下不下，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只要是公开的，又不影响你。你怕什么？是怕我抢了你的名额吗？”杨树一脸的无赖之相，看上去着实厚颜无耻。
杨开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哈哈哈哈，怕你。全年级倒数第二名。”声音故意加了很大分贝，在响彻在操场内。
同学们听到倒数第二名，又是一阵起哄。看着杨树另类的穿着，其他同学清一色的校服，唯有杨树打扮得花枝招展，精心打扮。同学们相互间肯定了他想借着这次比赛上台露露脸，好比以前纪检一样，哗众取宠，实则丢人现眼。众人对他均是一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厌恶这色。
“好了，既然是公开考试。公平起见，算你一个吧。”政教处主任看到有些失控的场面，随即大喝一声：“预赛考试时间45分钟，满分100分。前三名代表学校去市里参加京彩杯预赛。”
杨树对着女孩笑了笑，女孩也回了一笑，各自走到课桌前开始作答。
杨开一直留意着杨树，看到他们之间的神情，微微皱眉，思索一番不明所以，便暗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便开始认真答题。
杨树一个人坐在了最后面角落的位置上，拿起试卷看到题目只有三道：初级、中级、高级难度各一个。初级有两道小题，中级与高级难度有四道小题。每道小题10分，满分100分。
5分钟不到，便有一个普通班同学交卷。感叹一声：“这他么是人做的题吗”。随着时间推移，不到30分钟，十几位同学已经交卷，均呼“太难了。”
现场阅卷区老师点下阅卷评分，目前最高分只有20分。
“时间到，停止作答。”随着政教处主任的一声令下。考试的同学们纷纷放下手中钢笔，表情五味陈杂，各个不一。纷纷等待现场阅卷区的老师评分。
“杨开70分，最后一道题错了三个小题。”随着一老师朗声传出。
“喔……这也太强了吧。”底下的同学们发出强烈的惊叹声。
杨开成绩报出后的话音刚落，另一个老师的话音响起：“黄毅80分，最后一道题错了两个小题。”又是一道声音引发全场轰动。
杨树下意识扫了一眼这个看起来极其憨厚曾经的同班同学。江淳止也有些意外的打量此人一下。其他师生齐刷刷的把焦点转移到他的身上，一前一后让杨开很是不爽，一脸的幽怨之色。
“江淳止100分！！”
把整个气氛推向了高潮，看着这个清新脱俗的美女，实验班的同学均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态度。而普通班的一些男生眼睛都直冒金光，而大多数女生都嘟噜着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一脸的忌妒。
这时试卷除了杨树均全部阅完，出了成绩。
杨树独自坐在最后角落里，试卷安静的放在桌面上。在听到所有人的成绩之后，心里暗松一口气。他第一道没能做出来，基本功太差。过往一直都是帮助江淳止分解她不会做的题，实际上杨树没有正儿八经的做过几次题，基础知识掌握得还是不够牢。
杨树眼见只有自己一人，怏怏的站起身来，把试卷交到了阅卷区。评卷老师已见大势已定，看到杨树拿着试卷来，一种囫囵吞枣的气势草草看着，厉声道：“第一道题就空白，还能坚持坐到最后，你倒真是人才啊。”惹得当场的老师、同学一阵嘲笑。认识杨树的老师同学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江淳止听到不会后，一脸担心的神色。暗道：难道他真的只会出题，不会做题？
随即评卷老师低声一怔：“咦，第二道题全对。”仔细的打量了杨树一眼，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又重新看了一遍解题过程，确定正确无误之后，眼神非常怪异。
“哗……”在场老师、同学们，相互印证着，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正在大家印证之时。
“最后一道题全对。80分。”阅卷老师高声喝道。看到杨树能解开最后一题，声音中也带有一声兴奋，分贝比之前又提升了好多。
全体师生彻底沸腾。
很多不相信的老师，走到阅卷区拿起杨树的试卷反复检查，试图找出半点毛病。
“作弊，肯定是作弊。不然一个特长班的学生，怎么可能会做对最后一道题。”杨开的班主任，也是当初领其入门收为指导学生的王丽老师赫然说道。只见她一声蓝色雪莲套装，脸庞圆润，形象端庄，让人升起一股亲近之感。可是如此狠辣的话语，恶狠狠的披露出邪恶的内心，与其外面其不相符。
旁边的一些老师也是低声附和着。杨树班主任看着如此场面，没有说话。他弄不清真实情况下，不敢妄下结论，以免得罪别人。
杨树的数学老师拿着试卷反复查阅后，极为护短的说道：“哪里作弊了？杨树一个人坐到最后的角落里，大家都在现场看着，他怎么作弊了？”这可是自己班的学生，能有此成绩，是以后评先评优弥足珍贵的本钱，怎能错过。
“哼，就算现场没有作弊。肯定使了什么其他手段，刚好了解到试题。把答案背诵下来的。这小子当初在实验班读书时便特别的奸滑，逃课时就把课桌搬到楼顶，想来上课又搬下来，等等奸滑之事。”竟然是以前自己新实验班的班主任厉声说道，真是杨树十足的煞星。
王丽老师听到此评语，火上浇油道：“学校的这些小纸条海报肯定也是他弄的，才让大家现场检验，以示自己是公开之举，实则早已暗藏答案，想瞒天过海。小小年纪，心机老辣的很。”
“够了！”政教处主任听到大家恶狠狠的评论，呵斥一声。
随即转头厉色盯着杨树的眼睛说：“小纸条是不是你弄的？”
杨树只是呡笑一声，没有说话。
政教处主任看其反应，对保卫科的科长说道：“把前几天的录像再调出来看一下，仔细比辨认是不是他？”
杨树盯着政教处主任不善的眼光，听到各位老师不善的话语，这样的场景他不知道已然经历过好几次，早已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淡淡的应了一声：“就是我做的。”
政教处主任厉色盯着杨树，厉声道：“意思是你赛前肯定知道试题，暗暗背住答案咯。”
杨树怪笑一声：“你又怎么肯定我是暗暗记住答案。”
政教处主任冷笑一声，大喝道：“哼，你当初就装作纪检学生会学生，整天无所事事，寻找焦点。后来你们班主任欲要开除你，我就问过你们班主任，根本没有什么主持人班。今日之举，你也是当日之举，哗众取宠，博人眼球。当日就想给你一次机会洗心革面，未曾想到不但不知悔改，更是变本加厉。”
其他师生听到杨树欲要被开除，又想到当日杨树纪检之举，纷纷交头接耳，眼光齐刷刷的看向了杨树的班主任老师。杨树的班主任老师默默的点了点头，证实了所有师生的猜测。刚才的各种恶毒之声又纷纷响起。
政教处主要看到乱哄哄的现场，高喝一声：“好了，杨树乱贴小纸条，散布谣言，影响学校正常次序。今日又作弊扰乱考场，加上之前的种种恶行，学校予以留校察看之处罚，以示众人。由杨开代表学校去参加学校的京彩赛。”
现场又是一阵哄闹。
杨开听到政教处主任的宣告，面露狂喜之色。远远的盯着杨树，下意识的厉声嘲讽一句：“哼。当日考进学校实验班就是作弊，不然怎么又会下调到特长班。一日作弊，一辈子都会作弊，怪不得当初进劳教所，杨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
“我想起来了，当初班上那个上课说话，天天睡觉，检查逃课的同学。整日就在校外瞎混，喝酒抽烟，泡妞惹事。你说一个在奶茶店端茶送水的小服务员，怎么可能会做京彩题，原来是事前就知道答案。”下方又是一阵恶毒之声。
杨树淡淡的看着一切，没有情绪。早已见过大场面的他，眼神充满的是平静。不想在和一群乌合之众解释什么，欲要转身走下台去。
江淳止一直听到大家如此恶毒的言语，心中反复挣扎：他原来考进过实验班，还坐过劳教所，还搞出过这么多事。
只见她一直握紧的拳头轻轻一放，咬着的嘴唇微微一张，稍稍俯身几步，声音里夹杂一丝焦虑：“他没有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