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出了什么事

宋喜忙问匡一行:“到底出了什么?”

“薛武昌镇不住沉雪台那四个门主,现在四个门主各自为政闹得不可开交,案子也办砸了好几个,关键是没了台令在那,其他官衙的人也没那么给沉雪台的面子,沉雪台办案也不如之前那么顺利了。”匡一行说:“现在的沉雪台是内忧外患啊,当初找薛武昌来,是看中他没有任何后台,打算让他暂代一阵,如果做的好,就让他正儿八经的做台令了。”

他叹了口气:“本来吧,我对原来那位台令也没意见,毕竟是宫里出来的,在皇上面前也颇能说得上话,镇得住里面也镇得住外面,做事虽然嚣张却也是有那个资格,反观薛武昌,的确是嫩了点。”

宋喜跟着叹了口气,他也知道沉雪台那四位门主都不是简单的人物,想要镇得住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匡一行又说:“你到底知不知道台令是为什么被关进宫里的吗?”

宋喜想了想,自己眼下也没什么头绪,不如和匡一行好好商量商量:“其实吧,我们当时从地龙王在京城府邸里,找到一些地龙王和颜王私下往来的证据,后来颜王不是失宠被打发出京到地方上当个闲散王爷了,台令也进了宫以后就再也没出来了。”

匡一行靠在椅背上,长叹了一口气:“搅和进了夺嫡的事情里,也难怪了……看来台令大人这次要活着出宫就难了,说不定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宋喜也发愁:“我现在能做什么呢?”

“丰度欣赏你,月娉婷也很重视你,你是沉雪台出去的,有他们两个支持你,你或许可以取代南宫量成为镜字门的门主。”匡一行说:“南宫量一向是个擅长交际的人,他和眼下恩宠正重的二皇子走的特别近,如果有二皇子帮忙,他很容易上位成台令,他空出来的门主之位,也应该有个合适的人去坐吧。”

宋喜听到这个,一下子沉默了,天龙王说那个蛊族的人想当台令,可匡一行又说南宫量想当台令,难道南宫量就是那个蛊族的人?

吏部尚书的寿宴南宫量也去了……难道真的是他?

匡一行看宋喜不说话,他说:“你也不用觉得紧张,门主也不是像你想的那么难的。”

“我想的不是门主的位置。”宋喜说:“当初我搅和了地龙王的事,把郝千里这个细作给揪出来了,但是还没审出点有用的东西,他就在沉雪台里被人给灭口了,说明地龙王还有细作在沉雪台里,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他揉揉自己的太阳X:“我想来想去,都想不出来这个是谁,总觉得每一个都可疑。”

匡一行说:“你猜不到就不用猜,直接试试吧。”

“试试?”宋喜疑惑的说:“怎么试?”

“你这段日子去哪儿了?脑子都不好用了吧?”匡一行用鄙视的目光看着宋喜:“这人嘛,总有想要的东西,有些人爱钱有些人好色,你给他他想要的东西,他自然就会露出马脚了。”

宋喜说:“他想要的东西?他是地龙王的细作,可现在地龙王已经死了,他想要什么呢?”

现在已经入了秋,可匡一行为了风雅还是拿着扇子,他拿着扇子绕过桌子:“和你一批进去的捕快学校的学生,每一个都是家世背景颇为不错,一个那样的人,为什么要去做地龙王的细作呢?”

“为名的话,那个细作也不在江湖上行走,为利的话,那个细作的家世应该不缺钱……”宋喜摸摸自己的下巴,脑海里一个个浮现他那些同窗的脸:“晁远爱赌钱是为了刺激,难道这个人去做细作,也是因为厌烦家里的条条框框,所以才去寻求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他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利,只为了刺激?”

他靠在椅背上:“会是谁呢?”

“你有时间在这里想,不如去做点实际点的事情吧,我很忙,对了,今晚给你接风啊,红楼吃一顿。”匡一行说:“寇红离开这段日子,红楼也没推出新菜色,我都吃腻味了,寇红和你一起回来了吧?让她赶紧弄点新菜吧。”

“知道了,你帮我去请一下梅大哥吧,大家热闹热闹。”宋喜说着就站了起去,他现在有些担心薛武昌的情况,想赶紧去沉雪台看看了:“你记得帮我打探一下台令的情况,是死是活也得有个消息才能让我们想办法啊。”

“知道了,今晚这顿你请啊,让我做事可不能白做啊。”匡一行说。

宋喜随意的点点头:“吃顿饭是多大点事啊,吃呗。”

回到沉雪台,宋喜明显的感觉到气氛不太对,他想了想,先去找凡事都不怎么管的丰度。

丰度看到宋喜也很高兴:“你总算是回来了。”

宋喜很随意的从丰度的零食盒子里抓了一把核桃,直接用手捏开就吃:“怎么你们一个个都盼着我回来呢?是想去红楼吃饭让我给你们占座位吧?”

“我想吃哪家需要自个儿去等座位啊?”丰度凑过来也抓了一把核桃,他这个人看起来有些没脑子,可武功却是不错的,也随手就捏开了核桃壳:“我要和你说大事呢,那个薛武昌啊,被南宫量和祝旗联手闹得灰头土脸的,我看啊,他很快就会被打发回他原来的地方了,你是跟着他来的,我怕你也被连累着送回去啊。”

他试探着问宋喜:“以前我提过的,做我徒弟的事,你再考虑考虑,只要你做了我徒弟,我就可以想办法把你给留下来,你看你娘子在京城,你又好不容易才回来了,要是被连累着又回举州去了,那不是亏大发了吗?”

宋喜在椅子上坐下,痞里痞气的翘着腿:“如果薛武昌走了,你觉得谁最可能当上台令呢?”

丰度往门外张望了一下,把椅子拖过来坐在宋喜的身边,压低了嗓门说:“我呢和你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吧,我还是想原来的台令大人回来,毕竟嘛,月娉婷那个脾气,南宫量那个幺蛾子,祝旗那个闷葫芦,只有他才镇得住啊。”

宋喜心中一动,丰度的亲哥哥可是当朝宰相,或许丰度有台令的消息:“你说,台令进宫这么久,都去干嘛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