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面子
宋喜就这么被薛武昌给带着回了京城。
薛武昌在京城没有住处,又不好去住台令的官邸,毕竟他只是个暂代,于是只好住在了官驿里。
宋喜对薛武昌说:“我也觉得你这个暂代很蹊跷,大家都知道现在这位台令是从宫里出来的,是在皇上跟前很得宠的公公,认命一个刑部的官员或者是沉雪台任何一个门主暂代都不奇怪,可让你一个举州的官员去,实在有些蹊跷。”
薛武昌坐在前往沉雪台的马车里,心情很是忐忑:“我也觉得太奇怪了。”
“也许,他们的目的并不是你。”宋喜若有所思的说。
从天龙王的反应来说,应该是知道他的身世的,而天龙王让旱烟袋误导被人认定他是大公主的儿子,又是为了隐瞒什么呢?是因为真正的大公主并没有死,还是别的原因呢?
薛武昌没听清楚宋喜说什么,他紧张的问:“你说什么?”
“我是说,沉雪台的四位门主都是不错的人,应该不会为难的,可为什么让你去暂代,我也想不出来。”宋喜说。
这个时候让人去暂代,难道因为台令出了事?台令会出什么事?
宋喜忍不住有些担心,虽然台令平时对着他有些Y阳怪气的,可实际上对他还是不错的。
宋喜和薛武昌各怀心思之中,马车到了沉雪台,宋喜先下车去,不出意外的看到沉雪台外面根本没人来迎接,这四位门主可不是随便谁能镇得住的人。
门口守门的衙役是认识宋喜的,看到宋喜笑嘻嘻的打招呼:“宋捕头又来玩了啊?”
“玩什么呀,我陪暂代的台令来上任的。”宋喜小声对衙役说:“四位门主不出来,好歹也让几个捕头出来接一下吧,这样也太磕碜人了。”
衙役哭笑一下:“你也是从沉雪台出去的,四位门主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个守门的敢说什么话啊。”
宋喜对准备下马车的薛武昌说:“你先别下来,你这么进去太寒酸了,我还是去叫几个人出来接一下吧。”
“没事。”薛武昌下了马车:“沉雪台的四位门主都是我景仰的人,他们破的案子比我多,办案的经验也比我丰富,虽然我是个暂代的台令,可真就破案而言,他们才是我的前辈,我有很多要向他们学习的地方。”
他信步往里面走,宋喜只好跟了上去。
好在四位门主虽然没有去大门外迎接,还是在大厅里候着,而且好歹是站着等的,多少也给了薛武昌一些面子。
看到宋喜走进来,站在院子里的李二黑的表情很复杂,宋喜看了他一眼,忍不住有些猜疑,难道地龙王留在沉雪台里的另一个细作就是李二黑?
也有可能啊,自从进入捕快学校以后,李二黑一直和郝千里走的很近,如果是他去给郝千里送饭,那郝千里应该也没有怀疑的可能……
不等宋喜继续想下去,四位门主已经齐声说:“见过薛大人。”
薛武昌忙回礼:“各位门主客气了,本官初来乍到,虽然只是暂代台令的职位,也希望能在暂代的时间里,能做的妥妥当当的,也还望几位门主不要嫌弃本官才疏学浅,多多指教才是。”
看薛武昌的态度这么谦逊,月娉婷挑了一下眉毛,只是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下:“我是明字门门主月娉婷。”
祝旗看了一眼月娉婷,客气的说:“我是高字门门主祝旗,薛大人在举州也颇有威名,我们在京城也听说过薛大人办案子办的漂亮,能由薛大人来暂代台令一职,大家能互相学习是最好不过的了。”
丰度干笑了两声:“我是悬字门门主丰度,薛大人快进上座。”
南宫量对这个薛武昌是最不以为然的,虽然薛武昌态度谦虚,可在他看来,不过是个没什么后台的土包子罢了,他这段时间也费了不少心力想坐台令的位置,可没想到却派了这么个人来暂代台令的职位,说是暂代,保不齐明儿一道旨意下来,这个土包子就坐稳了台令的位置,他就没机会了。
等台令离开沉雪台,他南宫量可是等的很不耐烦了,眼下是个绝好的机会,他可不能再错过了。
南宫量简单的说:“我是镜字门门主南宫量。”
“久仰各位大名。”薛武昌对着台令的位置行了个礼:“台令大人也是我颇为景仰的一个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让我来暂代这个位置,但在我心中,他才是最适合坐这个位置的人,我只希望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我能在各位的帮助下,妥善的打理好沉雪台的事物,让他回来的时候沉雪台仍旧井井有条。”
说完之后,他才在椅子上坐下:“各位也请坐吧。”
接下来就是各自打着官腔说些客套话,四位门主也简单的说了一下手里的案子,然后一一介绍手下的人给薛武昌认识。
宋喜最懒得听这些官腔,他从侧门溜了出去,却被同样讨厌这种场面的晁远给堵住了。
晁远伸手揽住宋喜的脖子,看了一眼大厅的方向,压着嗓门说:“好你个宋喜,出个馊主意就让我挨了好几顿鞭子,你说,这个帐怎么算?”
“上次不是没机会嘛,这次我回来应该会在京城住一段时间,今天肯定四位门主要给薛大人接风的,你和我的身份都不够去作陪的,不如就今天,我们叫上陆登高和洪宇雁,对了,还有我们一起来的那些同窗,去红楼摆上一桌,大家今儿不醉不归。”宋喜忙说。
“算你小子识趣,不过,叫上其他人做什么啊,特别是那个李二黑,我看他越来越不顺眼了。”晁远不解的说。
“要不咱们就先四个人吃一顿,稍后我还是得请那些同窗吃一顿的,毕竟这次回来,还有很多要大家帮忙的地方嘛。”宋喜笑嘻嘻的说。
“你这次回来可真是威风了。”晁远想了想:“要不就都叫上吧,说实话,李二黑以为郝千里是棵大树,一进来就巴结的很,可郝千里被判定是细作以后,他的日子也不好过了,有时候我看着他觉得他有点可怜,可一想,他也是自作自受。”
宋喜说:“那些同窗你帮我去请一下,我自己还要去祭拜一下两位看大牢的前辈,今天晚上我们红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