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带我去
寇红这次想的太简单了一点,到了公堂一检验尸体,遍体没有伤痕,除了是被宋喜从天而降给吓死的,实在也没法解释了,举州知府不给宋喜辩解的机会,直接将宋喜给收押了。
宋喜有点想不明白了,按理来说,这件事和他的关系不大,自己又是从京城调来的,再怎么说举州的知府也得给沉雪台几分面子,不该这么不问青红皂白的只听一面之词就把自己给收押了,这不正常啊。
宋喜要想在公堂上闹,以他的武功全举州府衙加起来,他出一只手也就够了,可这事他还不能闹,因为他突然想到了,这件事肯定另有内幕。
内幕不外两个,一是沉雪台的台令为了打磨自己,故意让人送信给举州的知府,让知府有机会就压压自己,这就是个好机会。
另一个原因,很可能是郝千里那个死对头在背后作怪,郝千里能成为吏部尚书的便宜侄子,借着吏部尚书的手写一封信给举州知府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不管原因是什么,宋喜都不能大闹公堂拂袖而去,他只能乖乖的跟着到大牢去。
到了大牢门口,列豹就跟了过来,和牢头打了个招呼以后,宋喜被分到一件单独的牢房。
列豹给他拿了一张条凳来:“你凑合着先坐着,我立刻去找薛大人。”
宋喜在条凳上直接躺下:“顺便让人给我送碗J汤面来,我还没吃午饭呢。”
“知道了。”列豹答应着出去,他在提刑衙门的书房找到了薛武昌。
薛武昌看到列豹来,站起来就要去拿外衣:“又有案子吗?是什么案子?”
“大案子,两个帮会的人在街头打斗,宋捕头去阻止,结果有个人死了,知府大人查验过后判定是被宋捕头给吓死的,已经将宋捕头给收押到大牢了。”列豹急急的说:“我想着在这举州城里,能帮宋捕头沉冤得雪的,只有薛大人你了,就赶紧来找薛大人了。”
“我以为你和宋捕头不太合,没想到你居然会为了他来找我。”薛武昌有些意外的说。
“怎么说呢,我虽然觉得他这个平时有些个嚣张,可又的确是位有本事的捕头。”列豹笑了一下,挠挠头说:“现在不是说我的时候啊,宋捕头已经被关进大牢了,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吧,死去的詹大福的尸体都没好好查验,怎么能就这么定案了呢?”
“知府大人居然这么草率的就定案,还关押了宋捕头,你不觉得奇怪吗?”薛武昌说:“毕竟宋捕头是曾经在沉雪台当差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知府大人也会对宋捕头客气一点才对……你想办法去打听下一到底是怎么回事,而我嘛,则去复查这件事。”
薛武昌对这件事有兴趣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跟着宋喜一块来举州的旱烟袋,旱烟袋无意中展露出来的仵作的能力让他刮目相看,想比之下举州的仵作简直不堪重用,他今儿特地写信送往京城,找人打听宋喜和旱烟袋的底细,这个时候,他还真想再试试旱烟袋。
薛武昌到了举州府衙,见了举州知府,客套了两句,说了些别的案子,他才将话题给转了过来:“我听说宋捕头打死人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举州知府说:“你是不知道啊,这位宋捕头办事太鲁莽了,把元宝会的詹大福打死了,这个詹大福倒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可元宝会的帮主那有多厉害你不是不知道,上次我们本想一举削弱他们的势力,结果他鼓动商家们不纳税,还派人围了衙门,多亏本官机智才和他达成协议,要不然啊,本官只怕会殉职在这举州城了。”
“就是死的是元宝会的帮众,可宋捕头毕竟是从沉雪台来的,这件事不如交给下官彻查吧。”薛武昌说。
“那你就去查吧。”举州知府叹口气:“我也希望最后查出来,这件事和宋捕头没有关系才好,说出去我们衙门的人弄死了普通百姓,这名声也不好听啊。”
“下官会谨慎办案的。”薛武昌说着行礼退了出去。
等薛武昌走了以后,一直候在门外的师爷走了进来,师爷有些担忧的问举州知府:“大人,你让薛大人去查这件案子,只怕宋喜很快就会从大牢里出来了,那么吏部尚书大人交代的事情……”
“这件事本来也制不住宋喜,我原本也想借薛武昌的手将他给放出来,虽然吏部尚书说宋喜是办错了案子,被沉雪台拉不下脸借机给送到举州来的,但毕竟也是从沉雪台出来的,而且我看他办了一桩案子也很厉害,只怕不是个好对付的人。”举州知府端起茶杯,有些Y险的眯了一下眼睛:“只要他还在举州城,难道我还想不出办法*得他走投无路吗?”
师爷忙奉承道:“大人智谋无双,必然会让这个宋喜,死的神不知鬼不觉的。”
这边薛武昌知会了举州知府以后,立刻着手查宋喜这个案子。
他先是命人去将詹大福的尸体给送到验房,却听闻詹大福的尸体已经被元宝会的人给送回詹家了,虽然心里有些惧怕做事蛮横的元宝会,可没有尸体也无从找线索,毕竟当时在那里的都是元宝会的人,众口一词的,也没个能说实话的证人。
而旱烟袋被薛武昌派人请到验房,却看到没尸体,有些不耐烦的说:“搞不到尸体就别来烦我。”
说完他就往外走了。
验房离大牢不远,他刚走出跨院就遇到了刚给宋喜送完酒菜从大牢出来的寇红,寇红亲热的喊了一声:“四叔,你老去哪儿啊?”
跟在旱烟袋身后的薛武昌,刚走过院门,被一棵树挡了,没看到寇红只看到旱烟袋,他急冲冲的说:“这尸体也不是我不想去提,可元宝会的人在本地蛮横的很,上次还派人围攻过衙门,现在想要去拿这尸体,只怕得让知府大人派兵才行,可知府大人却有些个惧怕元宝会的人,只怕是不会派兵了。”
寇红好奇的问旱烟袋:“什么尸体这么金贵啊?”
“被宋喜打死的詹大福的尸体。”旱烟袋看着寇红笑眯眯的说:“你可别想出手啊,你的内伤未愈,可不能运功的。”
“我除了会打架,还会别的呀。”寇红对薛武昌招招手,京城比薛武昌大的多的官她也接触的多了,对薛武昌也不太敬重,连里都没行,就这么说:“你,带我去,我就不信我把那尸体给带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