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肉馅

听宋喜问到货源,舒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个的确没打探出来。”

宋喜觉得舒晴和舒明现的东西已经比梅咏安他们现的有用多了,全靠他们两个才能现第五简走货的方法,才能拦住第五简的两批货,顺带还拦住了另一批五石散,以免这些五石散流入江南和中原祸害无辜的人。

他为了缓和一下气氛,随口问:“真是奇怪,五石散这件事,你们和悬壶宫的人似乎都特别紧张,你还特地跑来帮我,为什么呢?”

当初在沧州的是,就是因为遇到了舒晴,宋喜才能扮成孟山的样子,才能骗得春芽说实话。

舒明张了张嘴,似乎避讳什么,看向了红布后面的舒晴。

舒晴说:“既然悬壶宫的四宫主不说,那么,我也不方便说什么。”

看来这根结还是在旱烟袋身上,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他和三净和尚一样,也养了一个不肖的徒弟,用悬壶宫学来的本事祸害他人?

想不到也就懒得想了。

宋喜说:“其实也无所谓,我就随口问问,你们肯来帮忙我真是求之不得呢。”

这次能不能破了五石散的案子,关系着匡一行会不会帮他伪造身份进捕快学校去读书,只有去读书了,宋喜才有机会进沉雪台,也才有机会去查他娘的事情。

舒明说:“对了,今天我看到第五简手下一个行脚商人去找一个叫卖酒的,好像姓孙,我觉得有些个奇怪,正回来告诉姐姐,你就来了,姐,我们要不要跟?”

宋喜皱起了眉头:“第五简的生意里没有酒水生意啊。”

舒晴说:“你嚼什么舌头,让你查就好好查,要查出点端倪才回来说,不要捕风捉影的乱说。”

“第五简这边让我出货,是派他手下的保镖来的,如果以他一向谨慎的行事,应该不会让能和他扯上关系的阿壮来才对,可见他让我运货一定有问题,之前我就是觉得不对才来找你们的,听舒明这么一说,很可能第五简让我走的就是私盐,而真正的五石散是交给这个孙广全送。”宋喜想了想:“阿壮那边运货的事情我让梅大哥去跟,我和你一起去监视这个孙广全,如果第五简找他,那他一定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好呀。”舒明正觉得一个人去跟孙广全太无聊,看到宋喜主动提出来要和他一起去跟,真是求之不得呢:“不过你得换个样子才行。”

第二天,等孙广全拉着装满酒坛的马车上路的时候,变成络腮胡中年人的宋喜,带着脸上有颗痣的舒明不远不近的跟在了他身后。

宋喜骑着一头小毛炉:“六个酒坛,两匹马,可他车上现在的东西并不重,至少不是六大坛酒该有的重量。”

舒明看宋喜分析的头头是道的,他忍不住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这两匹马走的很轻松,而且车轮压在路上的痕迹并不深。”宋喜故意赶着小毛炉往孙广全车边凑了凑,他侧耳细听了一会,又故意落后了一段,这才对舒明说:“坛子里的确有酒,奇怪了,他的货藏在哪里呢?”

“你问我,我去问谁?”舒明白了宋喜一眼,看到孙广全走了大半天路,走进路边一家茶寮休息,他也尖着嗓子喊:“相公公,人家口好渴,人家要喝茶啦~~”

到了茶寮,舒明翘着莲花指先下了毛驴,在宋喜系毛驴的时候,他一步三摇的走到马车边,伸手摸了摸酒坛:“哟,卖酒的啊。”

他故意做出不知道的样子,左顾右盼的说:“这是谁的酒啊?”

孙广全忙从凳子上站起来:“我的,我的。”

“这是什么酒啊,你卖不卖啊?卖多少钱一斤啊?”舒明伸手去推了一下酒坛,然后作势要打开酒坛,嘴里对着宋喜嚷嚷:“相公公,我们给爹爹打点酒回去吧,爹爹最喜欢喝酒了。”

他这腔调姿势就是二十多岁,口齿伶俐自以为是,小户人家特别难缠的那种妇人。

孙广全陪着笑:“这位夫人,我这是别人定的酒,不卖的。”

“我给你三倍的价钱!”舒明不依不饶的说:“别人定的你随便卖两斤给我,往里面兑两斤水,他不也看不出来嘛。”

“我是做老实生意的,可不敢这么做。”孙广全看起来四十来岁,因为长期跑货皮肤黝黑,看起来很老实的样子。

宋喜走过来:“什么事值得你这么嚷嚷?赶紧去坐下。”

舒明阴阳怪气的说:“我要给爹爹买酒,难得回一次娘家,可不能空着手,空着手回去不是让我大姐看笑话嘛,上次她提了十个鸡蛋回去,就把我数落得跟什么似的,我可不要再被她挤兑,我们就买两斤,回去我也显摆显摆。”

十个鸡蛋两斤酒,这哪里算得上是拿得出手的东西?也亏得她说的跟拿了金山银山回去一样。

孙广全知道自己遇到了没见过世面的妇人,他转头对宋喜说:“这位大爷,我这酒都是别人定下的,可不敢随便卖,请多多见谅。”

“人家说了不卖,你就别闹了,等到了前面镇上,我给你爹,我给你爹买两斤大枣,吃大枣好。”宋喜说着伸手去拉舒明。

舒明和他撕打起来:“我就要给我爹买酒!今儿这酒我买定了,我爹不爱吃大枣,就爱喝酒。”

宋喜忙去拉他:“人家说了是不卖的,到前面镇上我们买去,选好的高粱酒买。”

他随手解开一个酒坛上压着的沙袋,作势过去闻了闻味道,然后对舒明说:“他这酒不好。”

“真的不好?”舒明做出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看着宋喜:“你可不是舍不得给我爹买诓我的吧?”

孙广全忙说:“我这就真的不好,这是,这是医馆买去泡药酒的,不是好酒。”

“那算了,我不买了。”舒明扭着腰在离孙广全最远的桌子边坐下,又咋咋呼呼的吆喝伙计:“给我端一笼包子,沏一壶茶来。”

接着又特别小家子的气的看了一眼孙广全桌上的馒头,冷哼一声:“我就不爱吃馒头,从小就吃包子,白面的东西都吞不下,非得带肉馅的。”

年底事特别多,唉,什么都不说了,赶紧写第二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