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高中同学聚会

江源市洋山区的“水煮三国”火锅店，这也是程飞高中聚会的老地方。在店里的一个雅间，十多位年轻人围坐在由两张方桌拼成的长方形餐桌周围，桌子上摆满了各种菜品，中间是两个火锅，锅内红汤翻滚着冒着气泡。地上摆了两件啤酒。

在这10多个人中，程飞和夏丹坐在一张长凳上，班子刘畅和班花李璐坐在一起，团支书赵昊然和一个女生坐在一起，其余几人都是男生坐在一起或者女生坐在一起。

夏丹晚上穿了一件蓝色的翻领短款羽绒服，内搭一件薄款毛衣，下穿一件黑色包臀百褶裙和保暖紧身裤，脚上穿了一双黑色皮靴。让人既不觉得臃肿又凸显了好身材。

刘畅和李璐在高中时就是男女朋友关系，大家都很羡慕这对郎才女貌的同学。李璐高考时没有发挥好，后来复读了一年后也考上了金江大学，如今两人又在一起了。

“班长，恭喜你们又在一起了啊，什么时候请吃喜糖啊？”赵昊然打趣道。

“还早还早，”刘畅有点不好意思。李璐脸上也微微红了一下。

“昊然，介绍下你旁边这位美女，我们大家都不认识”，刘畅转移话题，冲着赵昊然笑着说。

“这是孙灿，我女朋友”，赵昊然忙说。

“大家好，”叫孙灿的女生挥手跟大家打了声招呼。

“程飞，你怎么也不介绍下旁边这位美女”赵昊然转向夏丹说道。

“这是——”程飞正准备说夏丹是自己的老乡。

“大家好，我叫夏丹，谢谢你们对程飞的关照。”还没等程飞说完，夏丹就主动说。

“哦，”很多同学意味深长地故意拉长了声音，大概也明白了这两人是什么关系。

程飞扭头瞄了眼夏丹，只见夏丹神态自若，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她还偷偷地冲程飞眨了下眼睛。

“各位同学，今天是大年初三，我们高中聚会已经连续办了三年了，真不容易，我希望以后不管十年、二十年，大家都能够像今天一样聚在一起快乐。祝大家新年快乐，干杯！”刘畅举起啤酒说道。

“干杯”，大家异口同声地应道。

酒过三巡，吃的喝的差不多了，按照以往的惯例安排，大家接下来去KTV唱歌。

在KTV里，刘畅点了一件啤酒，一个果盘。大家很自然地分成了两派，单身的坐在一起，谈朋友的坐在一起。

几个单身男同学疯狂抢麦，争相想在女同学面前好好表现下唱功，却选错了歌，唱着诸如《单身情歌》、《有多少爱可以从来》、《寂寞沙洲冷》之类狂虐单身狗的歌曲，而且还撕心裂肺地吼着。有个女同学受不了了，马上把麦抢了过去。

刘畅和李璐、赵昊然和孙灿先后唱了歌。

刘畅看着夏丹和程飞在沙发上安静地坐着，走过来让夏丹去点歌。

夏丹站起来走到点歌机旁输了些字母，点了一首歌。

“你点了什么歌？”程飞问道。

“一会你就知道了”，夏丹冲着程飞莞尔一笑。

“下面请夏美女和程飞一起合唱这首《明明白白我的心》”，刘畅把夏丹的歌从点歌单的后面切换到了最前面。

程飞没想到夏丹点的是一首男女对唱情歌。

“哦——”，伴随着一阵掌声、口哨声和起哄声，程飞和夏丹站了起来。

“明明白白我的心，渴望一份真感情，曾经为爱伤透了心，为什么甜蜜的梦容易醒”，夏丹拿起话筒深情地唱着。

夏丹唱歌挺好听的，程飞心想。

“你有一双温柔的眼睛，你有善解人意的心灵。。。”，程飞接着唱道。程飞唱歌不行，还好这首歌没什么难度，男声部分都是中低音。

“星光灿烂风儿轻，最是寂寞女儿心，告别昨日恋情，把那创伤抚平，不再流泪到天明。。。”夏丹看着程飞唱道。

一曲唱毕，掌声雷动，同学们叫好声不绝于耳。

刘畅和赵昊然拿起装了一半啤酒的杯子递到程飞和夏丹手上，“唱的好，敬你们”。

程飞和夏丹碰了下杯，一饮而尽。

K歌晚上11点钟结束，同学们在门口拥抱告别，大家各回各家，临走时刘畅和赵昊然嘱咐程飞一定要把夏丹安全地送回家。

程飞在路边招呼了一辆的士，把微醺的夏丹扶到车上，按照夏丹说的地址送到夏丹外婆所住的小区。

下了出租，程飞把夏丹搀扶着，两人在小区的路上走着。

夏丹好像踩到了什么，脚一崴，身体失去了平衡，程飞连忙把夏丹抱住，向后倚靠在了墙上。

“还好”，程飞说道。

他看了眼夏丹，只见夏丹双颊微红，深邃的眼睛仿佛幽潭一样明亮，眼波流转，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程飞看的愣了。

就在这时，夏丹突然踮起脚尖，双手环绕在程飞脑后，把双唇贴上了程飞的嘴巴。

夏丹吻了程飞。

程飞感到一阵酥麻从脚底传到脑门，睁大眼睛看着夏丹的突然举动，只见夏丹静静地闭着眼睛，眼珠在眼皮下面缓慢地转动。

慢慢地程飞也闭上了眼睛，配合着夏丹，腰弯了下来，双手放松垂了下来，慢慢地放在了夏丹温软的腰间。

夏丹的胸部紧贴着程飞的身体。虽然夏丹穿着毛衣，程飞还是能够感觉到透过那对挺拔的乳房所带来的压迫感和温度。

夏丹温柔地吻着，就像一个幼儿园老师教小朋友怎么玩耍一样，引导着程飞去亲吻。

程飞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空间，听不到天地间的声音，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就在这忘情的时刻，程飞想有下一步行动时，夏丹把程飞一下推开，说道：“小程，今后丹姐不能照顾你了，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保重。”

看着程飞疑惑的表情，夏丹接着说道：“我要跟爸妈去华南省了。我爸妈一直在那边做生意，去年在那边买了房子，爸妈他们已经搬过去了，我今年6月份毕业，在那边我也找好了工作，过了年我就过去。”

程飞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刚才夏丹说的一番话他好像只听到夏丹要走了，要自己照顾自己。程飞大喊了一声：“等等，刚才算什么啊？”

“对不起，”夏丹抬起头看着程飞。

“很感谢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对我说过的那些话，你给我的鼓励和信心。你是个优秀的好男孩，你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

说完，夏丹转身走了。

走了十几步，夏丹转过头，大声地说：“小程，刚才是送你的新年礼物，新年快乐，HAPPYNEWYEAR！”

“再见！”夏丹冲着程飞微笑着挥手。

夏丹走了，程飞楞楞地站在原地。在小区内路灯的映照下，只剩下拉长的寂寞身影陪伴着程飞。

大概过了十分钟，程飞才慢慢转身，打了辆出租，恍恍惚惚地回到家，躺在床上，夏丹的话还在脑子里回响，只有嘴巴里还在本能地感受回味着那种感觉，是一种甜蜜的初吻的滋味。慢慢地，在酒精的作用下，程飞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