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是去是留
……
师傅每天教我的武功都是固定的。为了不打扰师傅修炼，每天我都会自学一些武学，包括轻功孤雁。
呵呵，师傅一定想不到我会这么快就掌握孤雁的，飞在高空之中，我兴奋的抬头看头顶的师傅，刚一抬头一滴冰冷的水滴就落在我的眼里。
她此时也低着头看我，白衣飘飘，几根发丝调皮的贴到脸上。一张冷淡的面容早已不翼而飞，她的表情愤怒又忧伤。紧咬着自己粉嫩的嘴唇，双眼通红一滴滴泪水滴了下来。
这是师傅的眼泪么？师傅的泪水也是冷的么……
“啊——”
她扬起头来尖叫着，尖锐的嗓音响彻整个山谷。寒冷的冰气从她的体内爆发出来！此刻冰气肆意飘散摧残，漫天疯狂飞舞的雪花，湖边被风卷起的落叶，湖中翻滚的水浪甚至是那卷连寒冬腊月都冻不住的瀑布……谷中的一切全部瞬间静止，冰冷的凝霜由内自外将其完全冻结。
此刻的我感觉好冷，相比之下。冬天自然界寒冬腊月的温度与之比起来就像是温暖烫手的火炉。
整个世界就像是被二次冰封了一下，仿佛风也被冻住了，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寂静。
我体内的真气完全不能运转，重重地摔在了已经被冻的如同石块冰面上。我的脸色和湖面的冰一样冷。
她落在我的身边，玉手伸进我胸前的衣襟之中，拿出那本下卷的《两界》。
我的脑海之中又回忆起了拜师那天师傅说的话，“……若有一天你心生回世俗界之意，我这个当师傅的必当亲自清理门户！……”我现在的心已经冰凉一片，她会杀死我么？
其实这一刻我的心中清晰的认知到我并不是害怕死，我也不知道害怕什么，但就是害怕，我害怕的要死……
“为什么……骗我？”
她在尽量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声音还是不住的颤抖着。我没有回答，也知道她不需要我回答。
我躺在冰面上，闭着眼睛。就这样过了很久很久……
“吱……吱……吱……”
随着脚步踩在雪地里发出的声音传入耳中，我知道她已经离开了。我站起身来，看着那个孤独的影子渐行渐远，仿佛与这一世风雪相融一体。一股深深的孤寂清冷渗透到空气之中，我感觉鼻子酸酸的，拍拍身上沾着的雪花，向洞府行去。
回到洞府，药房之中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虽然微弱，倒也清晰可闻。我叫了声师傅，她没有答应，而是回到了她的卧房里。我喝着一碗苦涩难咽的热汤。心里只感觉到无比的温暖。
突然有点不想回去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是，这种感觉还是一闪而逝，有些东西，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江湖界内灵气浓郁，师傅的这片山谷更是得天独厚的宝地。经过半年时间的修行，体内的真气早已集满，这次冰湖练剑的三天后我就水到渠成的突破了，正式成为一个黄阶中期的武者。
奇经八脉只有在突破玄关大阶的时候才会有机会冲开。但是在黄阶就能打开四条经脉的人绝对是绝无仅有，就连师傅在黄阶也只有三条经脉。
其实正常人黄阶只能打通一条经脉，即便是天才也最多是能打通两条。这已经是万中无一了，三天经脉简直可以说是妖孽。至于像我这样一次性打通四条的……不知道怎么形容。
现在我的练气实力是黄阶中期，炼体黄阶初期。两者结合起来黄阶之内起码在世俗界应该是没有敌手。再加上我有刀枪不入的五毒煞体，暗器，点穴，幻云剑法还有剑意。相信世俗界已经能够任我来去了。
师傅并没有真的不理我，从那次事情，她都没有再提过。还是依旧每天教我武功，甚至对我更好了。
“师傅，什么时候教我轻功啊？”
“你不是自学成才了么？”
“呃……我有好多地方不懂，想请教师傅。”
“不教。”
“师傅……”
“不教。”
“师傅……”
“不……好吧。”
我的炼体修为快只能说是百炼破极这门奇功的功劳，练气上成果可以说是万化归真决的效果。但是我意境上的造诣和武学天赋简直是天生妖孽！
孤雁这种上乘轻功，经过我小半年的自学苦练再加上师傅一个月的精心知道，我已经真正小成。
当然，我还没有忘记回世俗界这件事。经过我按照来时的日子推算和《两界》上的资料，很快就把江湖界的日期确定下来。然后推算出天生异象，荧天流火，空洞逆行的日子。
三天后，江湖界腊月初九。
今夜我因为怕打扰师傅而没有去她的洞府。对，只是怕打扰，因为她是看过《两界》的。她一定知道我的计划，如果她想要杀我，就一定会在今夜动手。如果她……如果她会放我走，那今晚也就不会出现。
我来到她的洞府前，把事先写好的书信放在她设立的冰墙前面。
师傅，徒儿今日离开并不是要一走了之，而是要去解决世俗界的恩恩怨怨。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我便带着沫沫回来，一辈子做你的乖徒儿。
这些话我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中默念一番，然后就此拜别。
洞中的冰蓉自然也是未眠，她就靠在那面尺厚的冰墙后面。手中拿着一本书——《两界》
《两界》乃是一个江湖逆徒所作，上书之事有真有假。真正联通两界的通道，除了八大天武宗门之外，确实有不为人知的位面空洞。但是位面空洞无一不是单向通道，至于所谓的天有异象荧天流火不过是一个骗局。
她无助的蹲靠在冰墙之后，习惯性的双臂环膝。因为身体的原因她感受不到一丝的凉气，但是她觉得这个时候好冷，一种由内而外的冰冷……
通道是假的，如果今夜他执意要走，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在位面空洞之中的乱流绞灭之下化为飞灰。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