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无奈

人头被端了上来，李隆看着那个人头，心里安静了不少

刚才李隆只是冲动了，其实这个女人就算这样，她也不应该死。这样一个女人，相反李隆是有一些敬重的。一个女人能做到这种程度，的确是不容易。

但是，这个女人毕竟曾经是李隆的。这样做，李隆的脸上没有任何光彩。

“把这颗人头送给陈子远。”李隆淡淡说了一句。

立即有人答应了一句，然后这颗人头就往陈子远的地方去。

月婵的尸体还在外面，赤条条的身体上面是月婵所有美好的样子。哪怕这是一具尸体，看起来也足够诱人。

负责拉尸体的人看了看，月婵那个美妙身体，让他实在难以忘却。

他找了一块布，放到了月婵原本是脑袋的位置，假装那是月婵的脑袋，只是被他蒙上了。

紧接着，这个属于皇帝的女人，成了他的女人。

当然，这个女人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陈子远原本今晚就感觉不舒服，结果就这样，门被打开了。

紧接着，陈子远就看到了月婵的人头。

对于陈子远来说，月婵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陈子远不清楚，自己因为这个女人人生发生了很多很多的变化。但是这些，全都是陈子远自己的问题。这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很诱人的女人。

现在这个女人，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了。

看着这个脑袋，陈子远的眼泪流了出来。

来者有皇帝的口谕，说的就是为什么杀了月婵。听闻月婵是为了救自己之后，陈子远的眼神忽然一变。

他哭的很凶，已经很久，他都没有这么哭过了。

可能不光是因为月婵，还有最近这段时间的压抑。陈子远从来都没有这么压抑过，自己做了这么多，结果最后没有一件事情跟自己有关系。不管是谁，估计都会崩溃。

陈子远看了看外面的月亮，月亮很美好。本身这种时候，能看到月亮的情况不多。今天好不容易能看到月亮，结果是这个样子的。

紧接着，陈子远看到了月光下，月婵的尸体。

那个人为了方便，特意找了这样一个地方。安的后面是一直都没有人的，因为人都会选择在前面走，这里本身就是一个堆满乱七八糟东西的地方。自己在这里做事，之后就走，根本就不会有人发现自己。

他想的很美好，结果，被陈子远看到了。

月光下，陈子远认出了那具尸体的主人是谁。看到月婵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还要这样，陈子远想要大叫，喉咙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陈子远的眼神逐渐变化，他的目光变得呆滞，看起来像是困顿了许久。

陈子远盯着那个人，一直到那个人完事，然后把月婵的尸体拽回去。

回过头，陈子远又看到了月婵的头颅。

她的头颅还是那样好看，月光皎洁。可这天再美，又能照亮谁的内心呢？

世间的一切都是如此可怕，陈子远想着，脑海里一片混乱。

他弄开了自己的头发，看起来像是一个疯子。

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想法了，这个男人本身没有被任何的大风大浪击倒。这一次，却因为月婵变成了这个样子。

“月婵```月婵```”陈子远想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傻了，这样的事情本就不应该做了。为什么，这个女人非要这样。

陈子远感觉自己对不起很多人，不过这些，陈子远从来都没有愧疚过。这一次，他是真的感觉到了自己对于月婵的愧疚。

这个时候，除了月婵，还有人会去皇帝那里替自己求情么？

陈子远想了想，肯定一个人都没有。

这个女人不知道都经历了什么，现在，她已经死了。自己还活着，可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自己，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就这样，忽然睡着了。

或者说，他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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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空已经大亮。

月婵的头颅已经被撤走了，陈子远盯着看了半天，以为昨晚是一场梦。

不过，现在这个没有人收拾的屋子里面，血的味道还很浓厚。而且，自己还能隐隐约约像是看到月婵站在那。

他摸了摸自己的长发，的确，昨天的一切都是真的。

那么自己，到底算是一个什么男人？

陈子远揉了揉脑袋，无边的疼痛让他难以承受。他现在已经快要崩溃了，只要任何外力的趋势，都可能让他疯狂。

他看了看四周的情况，这里他已经住了几天。可现在看起来，像是刚刚知道这里是哪里。

“月婵，你真是傻啊，你这样，我怎么能活着出去呢？”

陈子远想了想，一阵大笑。

他忽然想起了一首诗。

钗留一股合一扇，钗擘黄金合分钿。

但教心似金钿坚，天上人间会相见。

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这首诗，陈子远只记得这一部分。可这一部分，却是陈子远现在心中所有的想法。

一切，都这么结束了。自己过去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原来如此深爱着月婵。

原来，自己一直都错过了一个对自己最好的女人。

的确，人都是真正的错了，真正的再也得不到了，才会后悔莫及。

只希望下一次，下一辈子，能够别再错过。

陈子远盯着这一切，很是无奈。

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晚了，月婵死了。不过还好，自己，也快要随月婵而去了。

这样想想，死，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了。毕竟自己现在死了，就能和月婵见面。，

活着额的时候，比如现在，陈子远不知道有谁是跟自己真正的很好的。

可是死了，自己就能够见到真正的跟自己很好的女人了。

这样想想，，死了不是比活着好很多？

想到这些，陈子远一阵哈哈大笑。这一次，他真的是疯了。

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一个自己从来不曾注意的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