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乐谱阅人

在赵孝永揉头的时候，那名女子身后又走出了几个乐手，有的怀抱琵琶，有的手中拿着一根长萧。皆为女子，身姿婀娜，只是脸上都带着白色的面纱，让场中的才子们心里痒痒的。

赵孝锡没有管后面的女子，他在看见石凌萱的时候，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不过他回神后，又露出了赞叹的目光。毕竟他是第一排，被石守静发现他的异样，会大幅度扣分的。也不是说“石凌萱”不漂亮，她的气质很好，但是和李文璇一比，还是有一点差距的。

“石凌萱”就这样微笑着，安安静静地站在石守静的前面，听着几位大儒对她的夸赞。显示出了极高的涵养和家教。

赵孝永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孝永没仔细看，真正的石凌萱面带白纱，怀抱琵琶，就站在乐手中，慢慢的观察场中的才子。只不过大家的目光都被眼前的“石凌萱”吸引住了，并没太注意她身后的乐手。

在几位长辈轮番夸奖之后，石守静最后笑着道：“好了，女儿。为几位大人表演一下把？也让在场的才子们欣赏一下你的舞姿。”

“是，爹爹。”假的石凌萱向石守静行了一礼，接着慢慢走到了场中央。尽管石凌萱的样貌和传言的相差甚远，但是也不妨碍才子们对石凌萱的喜爱。他们的眼睛都随着“石凌萱”的移动在慢慢的转动。

“石凌萱”走到了场中央，随着音乐慢慢的响起。她也开始了舞蹈。不得不说，“石凌萱”的舞蹈功底真的很好。随着音乐的节拍，身形闪转腾挪。又穿的是霓裳羽衣，在舞蹈的过程中，又较好的展示了自己的身材。

随着“石凌萱”舞蹈的慢慢展开，赵孝永也放下了石凌萱的事，仔细的看了起来。“石凌萱”的动作有的呈一气呵成，顺水推舟的的顺势，有的是相反相呈的逆势。体现了舞蹈的圆、游、变、换之美。而且“石凌萱”还是独舞，跟随着音乐的节奏身形轻柔如风。

不止是赵孝永，场中的才子们都看痴了。其中一部分才子是风月场的常客了，连他们都看呆了，可见“石凌萱”舞蹈之美。

不过几位评判倒是保持了平常心，一个是在皇宫里也看过几次这样精彩的表演，一个是年纪大了，对这些也不太在意了。石守静见到几位评判和场中才子们的表现，笑了起来，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一曲舞完，“石凌萱”向王圭做了一个手势，就慢慢的退到了场边，上面落下了青色的纱帐，将“石凌萱”与厅中的众人隔了出来。这样一来，才子们才慢慢的回魂，但还是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有的才子不再关注王圭等人，反而望向了纱帐那边。

尽管“石凌萱”的舞蹈很美，赵孝永看的很过瘾，可是赵孝永还是高兴不起来。与之相比，赵孝锡就好多了，起码“石凌萱”的舞蹈跳得很美。焦芳则是一脸的赞叹，不过接下来他欲言又止，看来是想做首诗，不过赵孝永坐在了他的身边，焦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时，王圭先赞叹着对石守静道：“石兄，没想到侄女的舞跳得这么棒。看来是你教导有方啊。”

“哪里哪里，让王相见笑了。这是小女自己用功才能练出来的，我只是负责找了个好的老师而已。”石守静听后谦虚的笑道。

接着，两个人就开始了公式化的交谈，也没有说下面要干什么。让赵孝永在下面听得好无聊，再不说的话，赵孝永可要回家了。

赵孝永又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前几天溜进石府的场景，又回头看了看蒙着脸的乐手，猜到：“会不会石凌萱就在乐手中呢？这个时候在偷偷的看我们。电视里的千金小姐都是这么干的啊。”

想到这里，赵孝永又仔细的看了看乐手，全部都蒙着面纱，赵孝永又不会透视眼，不知道石凌萱到底在不在里面。

“看来我得想个办法把她们的面纱摘下来了。”赵孝永把头转向了乐手，眯着眼睛想道。

这时，石守静终于和王圭说完了。石守静这才想起来接下来要干嘛，接着喝了一口水，对着底下的才子道：“小女你们也见过了，其实小女也有一件事需要你们的帮忙。”

这话一出，赵孝永的目光总算从乐手们转向了石守静，面露疑惑之色，石凌萱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以石家的财力还搞不定。石守静微笑道：“是这样的，小女喜欢乐曲，若是那位才子能有好的乐谱，能入小女的眼，小女愿意单独和他交流乐理。”

此言一出，下面的“群狼”差点嚎了起来。赵孝永一听，心道：“机会来了。”

本来石守静是这样安排的，举行潜英宴的目的就是为了给石凌萱挑选一个如意郎君。起码要让石凌萱看得上眼，所以石守静把其中优秀的十五人留了下来，让石凌萱亲自挑选。这才安排了献舞的情节。

不过在开始之前，管家告诉石守静。石凌萱临时改变了主意，让她舞蹈老师的女儿高琳代替她跳舞，自己则以乐手的身份观察。高琳也是石守静的干女儿，所以石守静说是自己的女儿也没错。

石守静一番话说完后，焦芳先道：“我有唐朝《踏金莲》的乐谱，愿送与小姐。”心里道：“哥啊，我先去探探路，你别怪我。”

赵孝永一听，看向了焦芳。心道：“好小子，你还挺心急的，还好不是真的石凌萱，要不你看我怎么收拾你。”焦芳看着石守静，也不在意赵孝永一直看着他。

“好，请贤侄谱下乐谱中的一部分。然后送与小女，若是小女喜欢，自会传召。”石守静笑着看着焦芳，听语气似乎对焦芳很有好感。

这时，走上了一位家丁，将文房四宝放在了焦芳的桌上。焦芳随即开始默写乐谱。之后，赵孝锡、蔡不移也表示有好的乐谱，愿意同“石凌萱”一起研究，然后都开始写乐谱。

之后，凡是脑中记得稀缺乐谱的人都在默写乐谱。不过这件事和赵孝永关系不大，要是让他唱上几句那倒是还行。还是让他写曲谱，那就只能呵呵了。

这时，王圭看了赵孝永一眼，见赵孝永没有要动笔的意思。慢慢的走到了赵孝永的身边，微笑着小声道：“怎么了？贤侄，没有好的谱子？用不用我帮你啊？”看起来，王圭想用乐谱换对联的下联。

“不是啊，我当然有乐谱了。不过写出来算什么，我想教给乐手，让乐手现场弹出来，这才厉害。也不知道石大人答不答应？”赵孝永见王圭问起这件事，暗道：机会来了。

“是么？那我倒是想听听你的曲子了。”王圭闻言，有些惊讶。从下午来看，赵孝永的文才武艺都是上上之选，这个可以归结为天赋加努力。可是这样一来，他哪还有时间去研究乐曲。这么一想，王圭心里很是惊讶，赵孝永今年才十六周岁而已啊。

王圭有看了赵孝永一眼，心道：“好小子，我等着听你的曲子。”这时，王圭走到了石守静的身边，对石守静小声的说了起来。

石守静闻言，先皱了一下眉。本来应该是没问题的，可是现在石凌萱就在其中，要是让赵孝永发现了，不就糟了。更糟的是让几位评委看见了，那可得好好解释了。

王圭见石守静皱了皱眉，王圭笑了起来，看着石守静的眼睛道：“石大人莫非是不方便。只是让乐手们熟悉一个乐谱而已，难道石大人在乐手中海油什么后手么？”

这句石大人一出，石守静急忙道：“哪里有，王相可是冤枉我了。我只在想赵孝永能奏出怎样的曲子，想去当然是没问题的。”

王圭闻言，对着王圭笑了一下。接着又对赵孝永笑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

赵孝永一直在看着王圭和石守静交谈，见王圭冲着自己点了点头。赵孝永笑了起来，冲着王圭做了个OK的手势，站起身来，就向乐手的方向走去了。

王圭见赵孝永做了这么个手势，不懂是什么意思。不过看见赵孝永走了过去，笑了一下。

赵孝永走到了乐手们前面，顶着乐手们好奇的目光，小声的笑着道：“我是来教你们一首新曲子的，名叫逆伦。”说完后，赵孝永的目光就转向了琵琶手的身上。接着，慢慢的看向了其他的乐手，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香是挺香的，不过味道太杂，赵孝永也不知道石凌萱在不在。

说道琵琶乐曲，赵孝永第一印象就是陈小春版鹿鼎记里，韦小宝见陈圆圆时，陈圆圆弹的曲子。那叫一个好听，当时赵孝永还特意找了一下曲谱，想用吉他来弹的。不过意境完全不对，赵孝永后来也慢慢的忘了。

石凌萱看见赵孝永看了过来，心里咯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