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刺杀

徐一锋明白,最好的和‘无花’身份摆脱关系的方法是证明自己人现在在泰山地界,与‘无花’所在的雍凉之地相距千里,没有任何交集。

那么如何证明自己人在此地呢,非常简单。

扬名。

如何扬名?有什么比杀人更能快速出名,杀人,杀魔教之人。

徐一锋虽然不知道任盈盈为什么要找‘无花’,但是他本能地感觉到不是什么好事,得罪魔教的任盈盈徐一锋一点都不怕,反正他们华山派本身就跟魔教势不两立,但是若被任盈盈无意查出自己就是‘无花’的话就麻烦了,‘无花’身份在救刘正风之时可是把五岳剑派都得罪了,到时候就真的没有立足之地了。

“老头子,不如我俩明天往凉州一行,看是否能抢先一步先行找到那‘无花’,也好报答圣姑的屡次救命之恩!”灯火之下祖千秋问道。

“好!准备好车马,明早便前往,就算是绑也要把那‘无花’绑来献给圣姑。”老头子叫道。

徐一锋趴在屋顶暗哼道:“绑老子,今晚就要了你们狗命!正好为自己扬名!”心里想着今晚便动手布局,别到时候手忙脚乱了。

这家伙一直很有耐心地等到三更天,几个魔教的中下层才散了。

徐一锋趴在屋顶一动不动,黑色的夜行衣很好的掩饰了他的身影,漆黑的眼珠子转动着观察着老头子、祖千秋和司马大的睡房后,心里在暗暗计较着。

老头子和祖千秋的房间紧挨着,不管是暗杀哪一个都有可能惊动另外一个,司马大的房间倒是隔得远了,可是这家伙是一帮之主,不像老头子和祖千秋孤家寡人,门口竟然有四个小喽啰彻夜巡逻,徐一锋可没有一剑刺死四个小喽啰而不发出声响的本事,都不好下手。

又等了两个时辰,此时已经四更天了,人在这个时候最容易发困,徐一锋又瞄了一眼司马大房间方向,那四名魔教弟子可能值惯了夜班,此时精神大好,在低声地有说有笑。

只好轻踩《葵花疾行步》如一片落地的枯叶一般掠至祖千秋的屋顶,运用内力先慢慢无声地消磨一片瓦片和其他瓦片的作用力,免得等下一大力挪动瓦片时,会产生些许的摩擦声。

瓦片挪开了足够一只眼睛望进房间里面之后,徐一锋便停住了挪动,免得房间里面的光漏出,被其他巡夜的弟子察觉到,探下一只眼睛往下望去,房间里面黑乎乎的一片,祖千秋这王八蛋竟然把等全部熄灭了睡觉,徐一锋只隐约听见打呼声,连床位在哪个方位都无法准确把握到,跟别提暗杀了,心里暗叹一声倒霉,这暗杀的活还真不是自己这种业余的家伙干的,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比大多数家伙好多了,至少在隐忍和细心两方面。

既然没有机会,徐一锋便只能放弃了,又转了一下身体,慢慢挪开最后一个老头子的屋顶瓦片,嗯嗯!老头子房间的灯也已经灭了,不过他门口处刚好是一方小水池,小水池反射的月光打在老头子的窗口上,徐一锋可以眯得见老头子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又观察了下房间里面的桌子,架子的摆设范围,避免等下动手时碰到了桌椅引起声响,发现这房间的摆设睡床范围很是宽阔无障碍物的之后,徐一锋心里暗念一声好机会。

又仔细望了望门口的锁是左右入锁的,这种入锁的方式可不好在不破坏锁的情况下从外往内开锁,徐一锋又望了一下窗台,我擦,窗口竟然没关,是半开着,想来也是,这季节天气颇热,谁会把门窗都关紧了,此处又是魔教的分舵,谁能料想到有胆大的蠢贼来此找死。

徐一锋又趴在屋顶等了一阵子,发现窗口位置没有任何巡逻弟子,一阵清风飘过,徐一锋已经出现在了老头子的房间。

来到老头子的床前,只见一名满脸凶狠的老者睡得甚死,鼻孔有规律地呼吸着,很明显已经熟睡,双手却各自紧握着一柄短匕首,哼!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可见这老家伙亏心事做得不少。

徐一锋当然也不是什么好人,或许第一次杀人恐惧,第二次却是熟悉,第三次便是没有感觉了,何况自古正邪不两立。

徐一锋没有任何的犹豫,右手极速探出,抓住老头子的左手,往老头子自己的左胸膛一刺,匕入胸膛,只剩下匕首柄端,好锋利的一柄匕首。

老头子眼珠子突然瞪大,想看清楚凶手是谁,可惜徐一锋蒙着脸,只能看到对方的一双漆黑平静淡漠的眼睛,嘴巴被捂住,根本发不出声音,瞬间便瞳孔放大,结束了自己罪恶的一生。

这老家伙作恶多端,早明白出来混、总要还的,自然也没想到能得善终,只是万万没有想到死得不明不白而已,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且死在睡床上这般窝囊。

杀了老头子之后,徐一锋不慌不忙地坐在桌子上,接着外面的月光,从怀中取出自己的记事小本,撕下一页白纸,用自己特制的木炭笔,潇洒地写下。

十月七日,夜凉如水,辗转无眠,偶发兴致,刺魔教妖人于室,落款:华山派、徐一锋。

用桌子上的一盏灯座压住,才从窗口飘出,消失在茫茫黑夜当中。

夜色如旧,仿佛没有人来过一般,但有的人走了,且永远无法醒来。

徐一锋回到客栈自己的房间,脱掉夜行衣便躺下睡觉了,相信天亮之后,会是往自己期待方向发展的美好一天。

这家伙喜欢伏击别人,当然也会防止被别人伏击,门口窗台处都在不显眼的地方放置了一个小铃铛,一旦被打开,铃铛便会掉地响起。

而且这家伙的房间摆设地乱七八糟的,你一不小心便会碰到这碰到那,关键是这货根本明明睡在床上,却拿被子在软榻上摆一个人形的形状,乍一眼看去,还以为是一个人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