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杀人夜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中都的深夜寂静无声，街道空无一人。月光洒在地面，树影摇曳，偶尔传来一两声犬吠。

突然一道人影飞掠而至，形如鬼魅，蹿高伏低，速度奇快。片刻之间来到赵王府，腾身而起……

听风阁，附近一座豪宅。

如落叶般，人影飘然而下，立于宅门前。房内不时传来女子娇哼……似哀似怨……似嗔似喜。

人影推门而入，抬眼瞧去，大感诧异。

房内驼毛地毯上，横七竖八躺着八位身躯裸露的少女。一白衣青年手提精致细长皮鞭，不时抽打众少女，粉嫩的背脊，鞭痕累累。

“欧阳公子，爱好真是独特，让人大开眼界。”人影冷冷说道，寒彻透骨。

欧阳克大惊，回头，颤声道：“你……你没……没…….”

话还未说完，人影动了，寒光一闪。

欧阳克双眼突出，气息全无。脖颈处一道血线渐渐浮现，几股血液喷射而出，撒落地面，身躯倒地。

一剑，刚好割断咽喉，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真正的高手杀人只需要一剑。

八位少女，何时见过如此血腥场面，惊声尖叫，顾不得身体裸露，四散奔逃。

手腕一抖，抖落剑身上几粒血珠，还剑入鞘，人影转身出门。

此时，赵王府人声嘈杂，早有护院兵丁围住大院，四周灯火通明。梁子翁，灵智上人一干人等齐聚。

待看清来人，梁子翁不顾体统，发疯般狂叫：“陆宇，你还我宝蛇，还我宝蛇……”不顾其它，身形晃动，直扑陆宇。

梁子翁的攻击漏洞百出，陆宇微微摇头，剑柄随意挥出，梁子翁倒飞而回，身体颤抖，无已为继，倒地不起。

这时完颜洪烈，杨康已然赶到。见到陆宇杨康双眼发红，喝道：“陆宇，把我母亲藏那去了？”

陆宇很无语，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多仇人。

也不理会杨康，陆宇身形一动，剑已架在完颜洪烈脖颈，问道：“欧阳锋在那里？”

吞吞唾沫，完颜洪烈只觉嘴唇发干，道：“欧阳先生半年前，已回白驼山庄，不在王府。”

“告诉欧阳锋，想报杀子之仇，半年后，月圆之夜，华山之巅，我会等他。”言罢，纵身而起，几个起落，消失在寂静黑夜。

陆宇暗叹：“紧赶，慢赶。只杀个欧阳克，欧阳锋的死期只好延后半年。”

陆宇却不知，他，杀五绝侄子，单人独剑，独创赵王府有如无人之境，数日之间哄传武林，天下大哗。

转行向东，数日后，陆宇到了舟山，雇了一艘海船。知道海边之人畏桃花岛如虎，不敢接近岛四十里以内，如说出桃花岛的名字，任凭出多少金钱，也无海船渔船敢去。

陆宇雇船时说是到虾峙岛，出畸头洋后，却逼着船东向北，那船东十分害怕，陆宇将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剑指在船东胸前，船东不得不从。

陆宇估计杀欧阳锋后，自己任务完成，即可回归。趁着半年时光，再捞点好处，从周伯通那把《九阴真经》上篇搞到手。

船将近岛，陆宇已闻到海风中夹着扑鼻花香，远远望去，岛上郁郁葱葱，落英缤纷，端的是繁花似锦。

待船驶近，跃上岸去，那船东听到过不少关于桃花岛的传言，说岛主杀人不眨眼，最爱挖人心肝肺肠，见陆宇上岸，忙把舵回船，便欲远逃。

陆宇取出一锭十两重的银子掷去，当的一声，落在船头。船东不想有此重赏，喜出望外，拾起银子，匆匆离去。

来到花丛前，陆宇暗道：“这就是有名的桃花大阵，也不见有何出奇之处。”

走出十余丈远，立时就迷失了方向，只见东南西北部有小径，却不知走向哪一处好。

陆宇走了一阵，似觉又回到了原地，四下里寂静无声，四下眺望，南边是海，向西是光秃秃的岩石，东面北面都是花树，五色缤纷，不见尽头，只看得头晕眼花。

想起自己所学的易理八卦，盘坐静思，盏茶后起身。认准方位，不急不徐，踱步前行。

功夫不大，渐渐脱离大阵，如有阻碍，一拳挥出……按照剧情应该向北而行......

北方花树繁密，花树后方崖壁之上有一洞穴，洞口不大，两尺宽，一人来高。

陆宇大喜，步入洞内“呼”的一声有人一拳砸来，挥拳迎击，来人败退。

不玩了，不好玩，你力气太大，我不是对手。

陆宇抬眼瞧去，才依稀看清他的面目。只见这人盘膝而坐，满头长发，直垂至地，长眉长须，鼻子嘴巴都被遮掩住。虽已年老，却是一副顽童表情。

那老人哈哈一笑，装个鬼脸，神色甚是滑稽，犹如孩童与人闹着玩一般，说道：“你是谁，怎么会到桃花岛来？”

陆宇微笑答道：“我名陆宇，来桃花岛找黄药师打架，切磋，请问阁下贵姓高名。”

老人脸上神情特异，嘻嘻发笑，抢着答道：“叫我老顽童，你武功比我师兄厉害？传给我好不好。我拜你为师。”说罢就要拜师。

陆宇抬手架住，笑答道：“我有一篇绝世武功秘籍，我背给你听，无需你拜师。”

老顽童大是兴奋，道：“好啊！好啊！”

陆宇背诵起《九阴真经》下部经文……

老顽童紧皱双眉，怒道：“这是《九阴真经》是我师兄的秘籍。”

陆宇笑道：“这是我家传内功，你有何证据，你能背诵上篇吗？”

老顽童心思单纯，不知是计，当下背诵起上部《九阴真经》经文。

“天之道，损有馀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馀。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

陆宇心中默记，待老顽童背诵完毕，他也记了个七七八八。

心里暗乐，陆宇给老顽童点了个赞。

陆宇皱眉道：“怪了，你背得分毫不差，这样，先不管《九阴真经》，我还有一招绝世剑法教给你。”

听到绝世剑法老顽童两眼冒光，早吧《九阴真经》扔到脑后。手舞足蹈说道：“快，快点教我。”

不在多话，陆宇把破剑式演示一遍，收剑道：“此招博大精深，可破尽天下剑法，你慢慢体会。”

老顽童何时见过《独孤九剑》大感兴趣，抓耳挠腮，感激涕零，大赞陆宇是好人。拾起地上枯支，不断演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