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回 岁月无法铭刻的圣碑
挥剑横斩,旋转的身体带动手中挥斩的剑,让剑速变得更加快,威力在顷刻之间再次提升一大截,呼啸的剑鸣犹如大浪拍岸,势不可阻。
长剑以迅猛的姿态斩入龙卷刀风中,顿时迸溅的火花四溅,与预想的一般长剑虽然一开始横冲直撞的冲入,但是很快剑上的力量减弱,速度便弱了下来。但是出剑人脸上没有任何的不耐,握剑的手更是不见丝毫的颤抖,剑刃仍是寸寸切入。那股龙卷刀风也被剑中的蛮力击溃,慢慢的消减。
但,剑上余劲终究会耗尽,这不缓慢进发的剑锋骤然停止。映无敌登时感应到刚才那股横冲直撞的剑劲消散,如同衮龙冲撞的刀风将这地方生生犁出一条壕沟,只不过被刚才的一剑击溃大半,却在这一瞬间力劲暴涨。映无敌双脚猛踏于地面,身形扭转,由单手握刀再添一手,力量猛增,一下子劈开挡在前头的长剑,只是出剑的人手上动作也不慢,在之后便续上力量,推出层层叠叠的剑光。
此时,妖神斩变化再起,直刺化作更凶狠的崩砍之势,竟能在绵密的剑网中觅得空隙,妖异的刀势迅猛,刀路更是诡异,刀刀凶险,张凯枫的脑袋、眼睛、胸口、腹部以及腰眼都是黑刀进取的对象,扑杀如狼。
刀风冷冽,夜下杀气更盛。
左右挪移的张凯枫避过那些致命的刀,仍是冷眼旁观,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但他手里的剑却能格开致命的刀势。
这番举动,终于让始终喜怒不形于云雾被风吹散色的高傲的映无敌有了些许的怒气,对方看似与他交手,实则神色恍惚,根本没有真正意义上认真出剑。否则,以他的估计,魔剑张凯枫一旦认真起来,他现在所承受的压力就不会如此,而且他从未感觉到压力的存在。
“妖神灭仙!”
刀势一转,映无敌当即转刀再出,杀意暴戾,黑刀如一段洪流,轰溃那剑网,令人眼花缭乱的剑光溃散,露出那人的身形。如遮山的云雾被山风吹散,露出真容。刀势再无阻碍,走刀如虎,猛虎下山。
刀势如山洪倾泻,一重更胜一重,挥刀如翻江怒蛟,一足一个印,意狂兴奋,映无敌长啸,功力不自觉的再次攀升。刹那间,刀气如浪,一浪高过一浪,瞬间刀气滚滚袭来。
身处刀气狂浪中的张凯枫眉峰骤敛,归元入剑,绝代圣魔剑挥斩,剑劲崩碎一重有一重的刀气大浪,身形不再后退,一剑劈碎一重又一重的刀气之后便踏步上前。
轻描淡写的挥剑,看起来随意,但手中的长剑力量却如千钧般,随之而来的刀气在触及剑锋上之时己经无声溃散,一身浑雄的内力透体而出,剑意犹如实质化现,将靠近的刀气余劲搅碎。
茅舍前激战正酣,而另外一处,站着两个人正在观战。
“小弟要败了。”妖神空叹道。
“宫主也看出来了。”地老点头。
“我们妖神宫的人,体内流淌着妖神的血液,如果可以激活战力与功力会大增,但是人也会陷入莫名的疯狂中。功力越高,激发血脉之力就越容易,但相对的,血液中蕴含着的疯狂也越容易被激发出来,如果不能保持清醒,最终只有落败的下场。”妖神空眼中透露出些许的无奈。
就在两人对话之间,双眼赤红的映无敌黑色的长发渐渐转红,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疯狂,刀气倏然一止,整个人掠过地面,黑刀直劈行走在刀气浪潮的人而去。
模样大变的映无敌自然让张凯枫发觉,并没有硬接,侧身避过,黑刀落空,但那股磅礴的刀劲却如山洪般爆发,将这里轰出数丈的沟壑来。
“功力暴涨了?”张凯枫诧异,但手里的剑却没有闲着,劈斩而出的剑锋,朝着映无敌的后脑勺斩去。
凌厉的剑气让映无敌浑身毛发根根倒立,他的身体呈现处诡异的姿态,居然能够扭过来,拖着黑刀挡住长剑,劈开剑锋。口中发出低吼,一记沉沉的掌风扫来,伴随着猛烈一刀。
抽身出去的张凯枫不知映无敌的状况,但是他不可能再退,因为身后就是茅庐,退开就意味着茅庐被轰烂不可。登时回身荡剑,绝代圣魔剑在前,一掌按住剑端,剑尖朝下。
按下之剑插入地下,滚滚内元灌入剑中,口中轻喝一声:“剑~魔焰。”
轻轻一吐劲,魔气翻涌而出,化作浑浑剑气一往无前,将茅庐前的石头碾碎,一浪接着一浪,扫向前方,刀气与掌风在顷刻间被轰碎。紧接着数道剑气击中映无敌,先是击溃后者的护体罡气,而后庞大的剑罡将之脚步阻缓下来,指尖连弹,剑气穿风破空,打入其周身穴道,将其一身狂暴的真气镇压下去。映无敌眼神中的赤红慢慢的褪去,身躯倒落下去,昏睡过去。
“多谢张兄手下留情。”妖神空出现,抱住要跌落的映无敌。
张凯枫摇头,道:“我要休息了,轻便。”
说罢,张凯枫转身回屋,关上门,熄灭烛火之后便再无任何的动静传出来。
……
次日。
一处幽谷之地,四周都是低矮的山包,但是这里却种满了奇花异草,现在是夏季,草原上的气候正是最热的时节,气温大约达到了三十几度。还好这里种植的树木不少,阴凉很多。
小径上两条人影并肩而行,走在树荫下,两条修长的身影,看起来并无主次之分,两人相谈甚欢,一袭紫袍的妖神空眉目俊朗得过分,举手投足皆具上品门派的涵养。与张凯枫交谈,更没有居高临下的姿态,却没有失了主人的身份。反观张凯枫虽然是以客人的身份,但也没有怯场,仪态从容儒雅,不动武的他此刻宛如行走在乡间的教书先生,谈吐不失身份。
两人沿着小径行走,步履虽不快,但是却慢慢的走到了小径的尽头,尽头处没有张凯枫想象的那般宏伟壮阔之景,一座简单的茅庐伫立在眼前。而在茅庐的前头是一块,高达数丈的石碑,静静的伫立在那里与茅庐相依相伴。茅庐建造虽然是由名贵的木材所建,但是历经风吹雨打,已经留下沧桑的痕迹。
反观那块古朴的石碑,时间放佛无法在其上面留下太多的痕迹,宛如仙石一般,任凭时间风云变幻,世道如何的沧桑,它不改原本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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