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何淑霞逼着梁山把鱼竿撇了

第120章何淑霞逼着梁山把鱼竿撇了

这段时间,今天算是梁山最开心的。他好像找到了一个排解忧愁的办法。他开始频繁跟别人出去钓鱼。这天是星期天,他听说糖厂的泵站那块出鱼了,鲶鱼可多了。他一大早就来到江边,为了靠前,他干脆站在石头上钓。这家伙可钓上瘾了,正好他遇见了邻居小孩,他拿钱让人家去给他买了面包和汽水,他要蹲宿。他怕家里担心,让邻居孩子回家告诉家里一声。家里是知道了,可厂子没请假。蹲了一宿,第二天又是一白天,他想走,又怕路过厂子时让人家看见。只好等到下班以后,他才从糖厂往回走。你说也赶巧了,何淑霞在厂里有事,回来晚了,半道上被她碰见了。梁山怕让别人看见,他把雨衣穿上,裹得严严实实的,可还是让何淑霞看见了,她喊了一声,“梁山!”梁山也看见她了,他装着没听见继续往前骑,何淑霞掉转车头,拼命地追了半天,在三河大桥上把梁山追上了,何淑霞伸手把梁山的车子拉住,“跑什么呀?你这是干什么去了?”梁山想下车子,他没说话,何淑霞一看车子上绑着鱼竿,“你去钓鱼了?你不上班去钓鱼了?你怎么能这么干?你太让人失望了。”梁山说:“你小声点。走咱们上那边的树林里去。”何淑霞生气了,“你还怕别人看见?就在这说吧,桥上人来人往的人多。”梁山说:“我求你了,别这样。走,咱们上那边去。”俩人来到河边的树林里,何淑霞生气的站在那,梁山说:“你过来,把车子支那,过来坐。”何淑霞说:“我不去。我早听说你把心思都用在钓鱼上了,工作都没心思干了。今天我上团委没看见你,孙力说你可能病了,这可不是病了吗,病的还不轻。我看是脑袋有病。”梁山说:“我是病的不轻,我脑袋有病。你别站在那,过来坐一会,我有话跟你说。”何淑霞说:“说什么?在这说呗。”梁山说:“听话,过来。坐下说。”梁山脱下雨衣铺在地上,何淑霞过去坐在了梁山旁边。梁山对何淑霞说:“行了,别生气了。是我不对。我这段时间有些消沉,是因为张秋雨的事。”何淑霞问:“她怎么了?”梁山说:“她结婚了。”何淑霞大吃一惊,她说:“什么?她结婚了,跟谁结婚了?”梁山说:“跟别人。”何淑霞问:“到底怎么回事?”梁山说:“其实我们早就黄了。”何淑霞说:“那你一直在糊弄我们。”梁山一脸苦笑,“我是没办法。我怕麻烦。”何淑霞说:“怕什么麻烦,怕我麻烦你吧?”梁山说:“你别这么说。”何淑霞说:“那能怎么说。你整出个张秋雨,现役军官,正营职来糊弄我们。”梁山说:“什么整出来的,我们的确谈过恋爱。”何淑霞说:“你不说黄了吗?”梁山说:“是黄了。”何淑霞说:“那你不找女朋友是为了啥?”梁山说:“是我心里放不下她。”何淑霞说:“你傻呀?放不下人家,现在人家结婚了,我看你还放不放下。”梁山说:“我就为这个苦恼呢。”何淑霞说:“我说你这么明白的人,干得这么好的人,怎么突然变样了,成天打鱼摸虾了。都能旷工钓鱼去了。明天我就给你在厂里广播广播。”梁山跟何淑霞直作揖,“你可千万别出去说,这事要是让厂里知道了,我就完了。”何淑霞有意气他,“完了不更好吗,反正你现在是自暴自弃了。”梁山说:“别介,我还要入党呢。”何淑霞说:“就你这样还想入党?门都没有。”梁山说:“我改还不行吗?我改。”何淑霞说:“真改假改?”梁山说:“真改。”何淑霞说:“你要是真改,那好,你把鱼竿都撇河里去。”梁山说:“别介。”何淑霞说:“那就是没下决心。”梁山说:“下决心啦。”何淑霞说:“要想彻底改正,要是想重新振作起来,你就给我撇了。”梁山看着何淑霞,看到她那固执的样子,他想自己真的不能这样了,要是张秋雨知道自己这样还不伤心死。他下了决心,从车上解下来鱼竿,順手一使劲,真的扔到河里了。何淑霞笑了,这是胜利的笑。俩人又坐下,何淑霞拉着梁山的手说:“天下好姑娘有都是,你娶不了张秋雨,我嫁给你。”说完她把头靠在了梁山的肩膀上。梁山一阵心跳,血直往头上涌,手心直出汗。何淑霞问他:“你怎么了?手怎么出汗了呢?”梁山找个理由糊弄她,“饿的。今天没咋吃东西。”何淑霞说:“你不早说,走,咱们吃饭去。”何淑霞要上厂子跟前,梁山说:“还是上桥西边吧。”刚要上车,梁山说:“我可没带钱呀。”何淑霞说:“我有。今天正好开资。”梁山说:“是吗?我没上班,工资都没领。”何淑霞说:“明天我去领。”梁山说:“行。”俩人来到饭店,梁山的意思是一人一碗面条就得了,何淑霞不干,非要喝酒。梁山只好听从安排。他们要了两个菜,一个凉菜,一个锅包肉。何淑霞问梁山,“喝白酒喝啤酒?”梁山说:“你能喝白的吗?”何淑霞说:“咱俩比试比试。”俩人先一人来了一壶,一壶是三两。菜上来了,俩人都倒上了酒。何淑霞端起酒盅说:“祝贺你新生!”梁山说:“这话不好听,我好像成老改了。”何淑霞说:“那是什么,改邪归正。”梁山说:“不对,应该叫重新回到革命队伍。”俩人都把酒干了。梁山端起酒盅说:“小何,我得谢谢你,谢你把我拉回到革命队伍来,也谢你这顿饭,要不骑半道还不得昏过去。”何淑霞说:“昏过去?怎么昏过去?”梁山说:“饿昏过去呗。”连说带吃,他们俩坐了半个多小时了,一壶酒已经喝没了,每人又来了一壶。梁山说:“你挺能喝呀?”何淑霞说:“我喝一斤白酒没事。”梁山说:“是吗?那你是······”何淑霞说:“是什么?大酒包啊。”梁山说:“我可没说。我说你是巾帼英雄。”何淑霞说:“别夸我了。我妈都说了,你就喝吧,看谁敢娶你。”她看着梁山,她问梁山,“你敢娶我吗?我嫁给你行不行啊?”梁山假装没听见,何淑霞用手扒拉一下梁山,“唉,跟你说话呢?”梁山说:“你说什么?”何淑霞说:“你敢娶我吗?”梁山摇了摇头说:“我不敢。”何淑霞说:“怕我耍酒疯啊?”梁山说:“不是。”何淑霞问:“那为什么?”梁山说:“我现在还缓不过来劲来。”何淑霞说:“人家都结婚了,你还惦记人家干什么?”梁山说:“那能一下子抹掉吗?一直在心里搁着,你想马上把她拿走,一时半会办不到。”何淑霞说:“我等。我等你缓过劲来,我等你接受我。”梁山说:“你可别这样。你这样我可受不了。那我不成罪人啦。”何淑霞说:“我不管,我非嫁你不可!”这丫头又上来疯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