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梁山和陈义长谈

第281章梁山和陈义长谈

星期天休息,梁山把陈义找到办公室。梁山一边沏茶一边跟陈义说:“最近有好多事困扰我,压力也大,我想找你聊聊。”陈义说:“遇到难事啦?”梁山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有些困扰。你今天不是没事吗?”陈义说:“没事。”梁山说:“那我就跟你好好聊聊。中午在这吃。”陈义说:“还能唠到中午啊?”梁山笑了笑说:“唠着看呗。”

梁山给陈义倒上水。他和陈义俩人都坐在这沙发上。梁山说:“我先说说这人。这是三个人。有两个你认识,一个你不认识。不认识这个你也能知道,这个人就是王浩。王洪虎老爷子的儿子,张秋雨的前夫。”陈义说:“这个人我没见过,但是我知道这个人”梁山说:“他不是刚刚刑满释放吗。我好心给他接风,请他喝酒。结果我们俩干了起来,让我一顿臭骂。”陈义说:“你骂人家干啥?”梁山说:“你不知道,我们俩底火老深了。在兵团时我们曾经在一个连队。那年整党,指导员让我在下边找几个人,给他们做工作,让他们发言整我们连的副连长。我们副连长和指导员不和,我是指导员带过去的,我当然跟指导员一伙了。实际现在看都没意思,不过那时候是大事。我找到了王浩,说好了的事,结果他在大会上反戈一击,说是指导员做工作让他大会发言,揭发副连长。这下子会场炸锅了。连参加会议的团政委都傻眼了。我一看这样,马上站起来说,这事跟指导员没关系,是我找人做工作了,因为我和副连长有矛盾,他骂过我,所以我想整他。就这样我把我们指导员救了,可我惨了。从文书下到班里当班长去了。”陈义说:“这小子这么不地道。”梁山说:“我把他找到后山,这一顿臭骂。我说你这个叛徒,我一定把你消灭了。把他吓坏了。整党一结束他就调到别的连队去了。”陈义说:“这个底火够深了。”梁山给陈义倒上水继续说:“还有更深的哪。”陈义说:“这里边事不少啊。”梁山说:“我当兵回来探家。那时候我跟张秋雨已经谈恋爱三四年啦。张秋雨在省军区当兵。我先到哈尔滨,没想到,王浩也在省军区当兵。人家老爷子那时候就是省军区副政委。我上张秋雨家吃饭,还有张秋雨的老连长韩冰都在。已经喝得差不多了,王浩去了。当时张秋雨他爸根本不同意张秋雨和我在一起,他相中了王浩。那条件没法比。人家爸爸是军级干部,我们家就是一般干部家庭,爸爸还没了。人家只有一个孩子,我们家四个孩子,我还是老大。人家是连职,我是大头兵。你说怎么跟人家比。再说张秋雨当兵是王洪虎特招的。那得多大的人情啊。”陈义说:“那也不能就这么撒手呀?”梁山说:“我是不想撒手。可是我又不能害了张秋雨。一是她爸不同意,你说我将来怎么进这个家?二是再闹下去张秋雨非转业不可。那时候她已经当连长了,她才二十二岁,前途无量。你说要是那样,我不把她毁了吗?”陈义说:“没想到你们俩还有这么多坎坷。”梁山说:“我又在部队干了一年就复员了。”陈义说:“那王浩这个人不怎么样啊?”梁山说:“不是不怎么样,是******没人样。张秋雨跟他结婚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吃喝嫖赌,整天不着家。连个孩子都没有。我来省里几次,张秋雨一跟我谈起这事就哭。”陈义问:“最后怎么离婚了?”梁山说:“王浩贪污公款,人家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在没抓王浩前,事先跟王洪虎说了。老爷子一听这事,差点没过去。他当时只求省军区保卫部一件事,让张秋雨跟王浩离婚。张秋雨不同意,是王洪虎逼着他们离的。他怕牵连张秋雨,耽误张秋雨。”陈义说:“这老爷子真够意思。”梁山说:“那是。老爷子有情有义。我和张秋雨结婚的时候,他们老两口还上佳木斯去了呢。”陈义说:“是吗?真够意思。”梁山说:“当时老爷子就管张秋雨叫闺女了。我说那我就是你儿子。”陈义说:“你们两口子也够意思。”梁山说:“这几年我们一直把老两口当爹妈伺候。”陈义说:“行。真行。你们两口子也有情有义。”梁山说:“可王浩这个王八蛋不行啊,你说他非要跟我对着干。他先把我们办事处的副主任王有福拉下了水,接着又把韩冰拉下了水。”陈义大吃一惊,他说:“怎么这俩个人都被拉下水了?”梁山说:“王浩和陆军先找到王有福,从他那得到不少消息。他们俩又上九三。”陈义说:“就是骆主任的亲戚那?”梁山说:“对。当时韩冰正在那发车。他们俩去了,给韩冰扔下一万块钱。说是要发两车豆粕。这个韩冰把钱就收下了。结果这两小子,整了五百袋掺着沙子和土的豆粕给陈嘉人发去了。收到货陈嘉人他们就发现了这五百袋豆粕。马上给我打电话。我们从给陈嘉人发车以来,从来没出现过这种事。我秘密的派大鹏去九三一调查,结果是这么回事。”陈义说:“他们这是要干什么?”梁山说:“我在老爷子家见到王浩了。我跟他说,你们这也太小儿科了。你们就整了五百麻袋,你们就是给我发一列沙子和土,你们也整不黄我!”陈义说:“真是太过分了。”俩人喝了一会水,陈义说:“这王有福和韩冰可是有点不够意思了。”梁山说:“我都有点心寒。你说王有福,是我和张秋雨给他介绍的刘海燕,是我找李瑞把他提了当副主任。你说哪有这样的。这不是不识好歹了吗?”陈义说:“这人人品有问题。”梁山说:“你再说韩冰。当年张秋雨为什么嫁给王浩?就是因为她。”陈义说:“是吗?”梁山说:“当年韩冰转业要回齐齐哈尔,找到张秋雨想办法。那时候张秋雨认识谁呀,她只能找王洪虎。那时候王浩正在对张秋雨穷追猛打,那要是去找王洪虎,就是羊入虎口。可张秋雨为了韩冰,硬着头皮去找王洪虎。人家老爷子倒是没说啥,还把老太太和王浩一顿骂,说他们趁人之危。最后老爷子真给办了,把韩冰安排到省公安厅了。”陈义说:“韩冰真不该跟着王浩祸害你。”梁山说:“她当时家里困难,我让她去挣钱,我在公司给她安排位置,我对她那么信任,可她偷偷的收人家的钱,反过来害我。再说,你收谁的钱,也不能收王浩的钱。”陈义说:“就是。这成啥人了?”梁山说:“要不我心寒呢。”陈义说:“真让人心寒。”梁山拿起电话,他问陈义,“中午咱俩整点冷盘,喝点啤酒行不行?”陈义说:“行。这天喝点啤酒挺好。”梁山给餐厅打电话,告诉他们给整四个冷盘,给拿六瓶啤酒送办公室来。

放下电话,梁山继续说:“这人我不想说了。我再说这事。那天,我去找陆长山了。”陈义说:“你还真去了?”梁山说:“他们也欺人太甚了。原来整的那些下三滥,我还真没看起。现在倒来劲了,直接冲着我的项目来了。我再不反击,他们就觉得我好欺负了。”陈义问:“你直接上他的办公室了?”梁山说:“啊。”陈义说:“你可真够胆大的。”梁山说:“我拍啥?我也不想当官,他整我,我就跟他干!”陈义说:“什么样个人?我不认识。”梁山说:“五十多岁,个不高,胖乎乎的。一见我就问我是谁。我说我就是你费尽心机要整垮的梁山。他一听吓了一跳。他说你胆子不小,还找上门来了。我说我行得正走得直我怕啥。他问我什么事?我说三件事,我给他戴高帽。我说一,你把心思都用在为党和人民上,用在为黑龙江人民上,别把心思用在整我这么个小主任身上。二,王浩刚刚刑满释放,你和陆军别再利用他了。你要是还这样拉着他干坏事,我就把王洪虎老爷子领到省委来,骂你八辈祖宗。三,二龙山的项目你阻止不了。那是企业行为。我不违法,不违反政策,你能阻止得了吗?参加剪彩的有老红军原省军区副政委,省军区副司令,省公安厅副厅长,省农委主任,省体改委处长,难道他们都错了,就你对?你身为省委办公厅的副主任,你也算国家高级干部,你别一意孤行,把自己整得身败名裂。他一听急眼了,他说我胡说八道。我说我把话撂这。你不是要阻止我们二龙山项目吗,那咱们走着瞧。要不我让你身败名裂,要不你把我的项目整黄。他气的说,我就是不当这个官了,我也把你整垮。我说我就是告到省委,告到******也把你拉下马!”梁山在屋里一吼,外边两个来送酒菜的服务员吓了一跳,她们站在门外没敢进去。隔了一会她们才敲门进去。

放下酒菜,服务员出去了。陈义说:“这不是谈掰了吗?”梁山起开啤酒,一边倒酒一边说:“后来我又往回拉了拉。我说我要是把这些整个材料往外发一发,你们可就丢大脸了。你说你这么大的干部,去整这些事,多丢人哪!他听了有点软下来了。”俩人边吃边聊,陈义说:“不行我找省长说说。”梁山说:“先不跟省长说。你先了解一下,看看谁跟陆长山关系最好。先过个话。”陈义说:“那也行。”梁山说:“你说现在这干部怎么都这样?为了一己私利什么事都敢干。”陈义说:“利欲熏心。”梁山说:“你说他们干的这些事,那一件能拿出手?”这时有人敲门,梁山说:“请进。”门开了,王丽娜进来了。梁山说:“来吧,在这陪陈处长喝点。”王丽娜说:“我是听服务员说,你在屋里跟人家吵架我才过来看看。”梁山问:“吵架?”陈义说:“是刚才你大嗓门说话让服务员听见了。”梁山笑了,“没有。我跟陈处长唠嗑呢。来吧,你坐下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