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 黄埔二期 吾家有女初长成
回归正常的剧组在不知不觉间加快了进度，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路小松能够变着话的把自己旗下或者各种不红的女团拉过来在媒体面前亮相，美其名曰：“探班”，其实饮料都是公司买的，中午路小松还得自掏腰包，不然美女们就没人管饭。
当然探班也是有条件的，必须的全导演点头，觉得今天的进度不错那才行。如果哪位仁兄NG十几二十遍，今天的福利就只能取消了。
闭塞而又枯燥的剧组生活会让男人的荷尔蒙急剧升高，尤其是同剧的两位女主角气场太强，除了路小松之外没人敢和她们谈笑自若。所以李敏镐这帮家伙很快就把目标转移到了冠军娱乐的那些练习生身上，以求证明自己还是有魅力的。
至于全导演，那些胎毛未退的练习生的魅力绝对没有每天中午一顿狗肉火锅更吸引他。
“小松OPPA，这是我做的便当，你趁热吃吧。”今天过来探班的朴素珍从袋子里拿出了三个塑料盒，里面装满了紫菜包饭、泡菜炒五花肉和辣炒排骨，以朴素珍多年独自生活锻炼出来的料理水平，路小松运筷如飞狼吞虎咽起来。
旁边李敏镐三人一脸羡慕地看着朴素珍蹲在路小松跟前，手里还拖着一瓶矿泉水，似乎生怕他噎着一样。心中哀叹一声，转身去旁边的大排档点菜去了。
没办法，自从华夏口味的街头美食传进剧组之后，剧务很快就取消了订便当这个业务，所有人一日三餐都在那几辆电动三轮车跟前解决，没办法，口味都吃刁了，再好的便当也觉得难以下咽了。就这样，大排档每天都是生意爆满，去晚了还得排队。
“素珍，公司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大家的积极性都很高呢，而且自从WG的前辈们取得成功之后，大家都说OPPA你的眼光绝对是韩国最高。”
“有没有别家公司的星探过来挖角的？”
“OPPA你怎么知道的？是有几个混进公司的星探，不过都被萧越OPPA给轰走了。你放心吧，我和仁娜欧尼还有仁静、智媛、孝盛都盯得很紧呢，不会有人被拐跑的。就是小智恩最近心情不太好，她去LOEN录的专辑音源成绩不理想，去打歌还被观众嘘了，现在LOEN有些想放弃了。”
路小松一拍脑门，这些天光顾着招揽国民演员，把未来的国民歌手给忘了。
“你帮我和萧越说一声，李智恩无论如何不能放弃，LOEN不愿意花钱，我们来花，一张专辑不行就发两张，总之一句话，我们冠军娱乐绝没有扑街的艺人。”
吃完饭，朴素珍收拾好碗筷便告辞回去了，一副贤妻良母小女人的姿态，把一旁的李敏镐三人组看得口水直流，这才是女票啊。怎么好事就是轮不到自己呢？
看来得找个机会回公司一趟，和萧越商量一下近期的安排了。现在WG正是大火的时候，朴振英********想着怎么把SM打倒在地再踏上一万只脚，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丢给了萧越。虽然练习生里面的几个核心骨干都是自己人，暂时不会有被人挖墙脚之嫌，但毕竟她们已经在公司待了一年时间，是时候安排一下她们的出路了。
WG的成功宣告着女团盛世的来临，各大娱乐公司纷纷拿出自己压箱底的家当准备抢夺市场，而一些野心家们也开始盯上路小松手里这独一份的练习生资源，只要抢到几个好苗子就能组团推向市场去挣钱。这段时间，各种名号的经纪公司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与其被贼惦记，倒不如光明正大的摆到台面上来操作。
只是这段时间剧组好不容易走上正规，路小松却不好开口向全导演请假，倒不是怕他不准，只不过不想打断这良好的上升势头。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十月份的第二天，整个韩国娱乐圈都被一个噩耗所震惊。名副其实的国民女演员崔真实在家中自杀身亡。
全尚基要赶去吊唁，所以剧组放假一天，路小松才得以和萧越在冠军娱乐公司碰面。简单来说就两件事，首先是在十月下旬开始第二届JYP练习生选拔大会，以及JYP和冠军娱乐新女团的选拔。第二件事就是继续在李智恩身上投入资源，让LOEN立即着手筹备第二张专辑，所有费用由冠军娱乐承担。
在公司的声乐练习室里面，路小松找到了李智恩还有公司的几个主场苗子。冲朴素珍打了个眼色，对方把方敏雅等人都叫了出去，只留下李智恩和路小松两人。
“我还是叫你智恩好了。”虽然李智恩已经有了艺名：“IU”，但出道几乎失败的遭遇还是让这个只有15岁的小女孩变得迷茫起来，也第一次对自己的歌声产生了怀疑。匆匆结束了打歌行程，李智恩居然又回到了冠军娱乐，而LOEN对此也不闻不问。
“理事，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不关你的事，是LOEN的风水不好，谁让他们老是弄些扑街艺人出来，所以你的成绩不理想，媒体便对你大肆攻击。你想想，有几个新人能够从出道就走红的？你才15岁，日子还在后头，这张专辑不行咱们就再发一张，我就不信我们李智恩的实力会一直得不到认可。”
“理事，我可以像他们那样叫你小松OPPA吗？”
“当然可以。”
“小松OPPA，谢谢你对我这么好。只是我还能上台唱歌吗？”
看来这次把李智恩打击得不轻，到现在信心还没恢复。路小松对声乐一窍不通，所以对注定走歌手路线的李智恩几乎是放养状态。李智恩自己也没想到路小松居然会无条件地支持她到底。
没办法啊，谁让您老人家就是日后的那个屠榜机器呢，一人秒一团的财神爷谁敢怠慢啊？
“智恩，KARA这次的专辑里面有一首翻唱的歌曲，《浮夸》，你会唱吗？”
“会的。”
“好，你唱一遍给我听。直接从第二段开始。”
李智恩清了清嗓子，开始歌唱起来。
“你喜欢我，不喜欢我，是你的自由。我只是希望在某些时刻抓到你耳朵，为音乐梦想唱出第一个音符，从此就没放弃过，主观的客观的拦住太多，好坏要自己把握。”
“幸运儿不是我，至少我选择的路很难走，如果够出色却不能出头，至少也做到没第二个我。说是我着了魔也好，疯了也罢，若不能挥洒，算什么音乐的玩家？”
李智恩很聪明，唱着唱着她就明白路小松的意思了，整个人精气神一下子就起来了。
“好好努力，我已经让LOEN帮你筹备第二张专辑了，这一次你一定会成功。”
“谢谢你，小松OPPA。”
安抚好了李智恩，路小松再次投入到电视剧的拍摄中去，不知不觉，日子过得飞快，到十月底，电视剧的拍摄已经完成了一大半，估计再有半个月时间就能够杀青了。再加上后期剪辑和送审的时间，正好可以赶上明年元月初的档期。
WG依旧在各大音乐节目中豪取一位，凭借完全压倒性的优势，各位成员觉得自己的感谢词都快会背了。而随着中毒性视频的传播，她们在全球各地的人气也与日俱增。
“萧老弟，举办练习生选拔大会的事情我完全赞成，就由你全权负责吧。至于我和你说的那件事，经过慎重考虑，我依然坚持我的决定，希望你能理解。”
萧越点了点头：“既然社长已经做出了决定，那我自然全力配合。”
“好，有老弟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这次新女团选拔出来以后，我看公司怕是没有多余的资源了，就拜托老弟你了。”
萧越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什么，都是女团的行家，谁不知道JYP旗下女团能不能红主要看朴振英给不给写歌。我要是有资源能维持一个女团，还要找你朴振英？嫌分钱的人不够多？
路小松之前商量的就是求朴振英的注意力全部放在WG身上，暂时没空对新来的这批练习生伸手，他和洪胜成各自捞最后一票，然后等着WG其兴也忽，其亡也勃。
至于新女团，只要裴兔子同志还没有出现，任朴振英有三头六臂也翻不出浪花来。
送别了崔真实，剧组很快回归正常。逝者已矣，活着的人却还要为未来拼搏。少时九人终于在二次黑海之后接到了第一个团队行程，远赴皖江城拍摄《魔兽世界》的宣传海报。为此路小松特意请了三天假，不光是为了全程陪同，还得把刚刚入手的《豪杰春香》和《魔女幼熙》内地版权给推销出去。
“为什么我们只能坐经济舱，而西卡却和OPPA坐商务舱？”崔秀英蜷着大长腿，看着旁边行动自如的李顺圭，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座位也太小了。、
这次SM带队的还是上次的朴熙民部长，本来这种行程只要派经纪人跟着就行了，奈何上次差点捅出大篓子，朴熙民也是背了处分，这一次还想借机跟路小松搞好关系，意图东山再起。
正是由于这种原因，他对于路小松在众目睽睽之下和郑秀妍独处表示视而不见。
“别抱怨了，待会到了地方，OPPA肯定会请我们吃好吃的。”
商务舱里，路小松和郑秀妍当着公司的面约会，这让郑秀妍忽然觉得自己压力山大。聊了父母，聊了妹妹，再聊聊七年的练习生生活，郑秀妍发现自己的人生阅历实在是太贫乏了，似乎青春已经过去了一大半，自己除了练习就是练习。
那边的路小松也不好受，再聊下去就要词穷了，总不能男女朋友坐在一起聊人生理想聊祖国大好河山，这尼玛也太扯了。
“OPPA，下次不要给我特殊照顾了，我还是和队友们在一起比较好。”郑秀妍觉得有必要把这个事情和路小松说清楚。男朋友的面子当然要给，但老是搞特殊化总归不太好。
“我知道，我这是做给你们公司的人看的，这样以后分配资源的时候，他们会优先考虑你的。”
“可是我们现在这样……”
“我知道，团体的复出可能还要等一段时间，但如果个人人气取得突破，对团队来说也未尝不是一种帮助。你要做的就是在少时中保持华夏人气第一，两年之内，粉丝人数要突破一百万。”
“mo？一百万？”
“嗯，以华夏的人口基数来说，这不是一个无法完成的目标。”通过这段时间对郑秀妍的了解，路小松觉得郑秀妍之所以日后被退团倒也不是空穴来风。这家伙在性格上不像侑莉、泰妍那样坚毅、要强，有一点强迫症。你说唱歌吧，做为一开始的两大主唱，郑秀妍最后被徐贤和黄美英所取代，不光光有公司的推波助澜，个人在音乐事业上不够专注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很多IODI在出道之后实力一直没有进步就是因为再也没有完整的时间在音乐上琢磨自己，完全沦为跑通告的机器。当然SM对于郑秀妍的定位失败也难辞其咎。
要走音乐路线，就老老实实等着发个人专辑，跑去演音乐剧这种小众的玩意儿干什么？要走戏剧路线，就大把大把地砸资源啊，跑去演个配角还被大叔给啃了算什么意思？上了三次跑男，还和妹妹出演了个人综艺，结果地球人都是知道郑秀妍实在不是那块料。最大的毛病就是注意力不够集中，你不是天王巨星，也不是国民女演员，主持人和摄像机是不会每分每秒都把焦点对准你，让你安心做自己，他们负责挖笑料的。
以郑秀妍的体力和注意力，能保持十分钟就不错了，剩下全是打酱油，要么就是被编辑。在三次跑男录制中，表现最好的就是少时六个人集体出镜的那次。究其原因，第一是和队友在一起，气氛一旦疯起来容易表现，第二就是那次录制是采取分组制，每组至少都必须保有一定时间的出镜，而和郑秀妍一组是谁呢。金孝渊。
当然我没有看不起金孝渊的意思，只是换我做编辑，我也会偏心郑秀妍的。
在TTS专心走歌手道路，林允儿专注做演员，徐贤专心做学霸，顺圭专心做综艺，其他人专心谈恋爱的时候，始终找不准自己定位的郑秀妍开始做个人品牌搞副业。而这恰恰是悲剧的开始。
资源我不要了，你们谁爱红就去红吧。这么些年我也累了，就专心做我喜欢做的事情吧。什么狗屁因为副业而影响专辑筹备？无非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从百万粉丝的震惊中缓过来的郑秀妍老毛病又犯了，注意力又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开始公然放空。
“秀妍，你要找准你的定位，要不然你在对内的地位会很尴尬的。之前，你和泰妍之所以会产生摩擦，就是因为你对你自己定位感到迷茫所造成的。”
郑秀妍歪了歪脑袋，粗线条的她并没有仔细地想过这些，和金泰妍之间地摩擦，别人看来似乎是因为公司资源分配不公，其实不过是小女生之间的互别苗头而已。郑秀妍不是权侑莉，胜负欲没那么强。
“说得具体一点，如果有一天少女时代已经走红了，成了韩国第一女团，公司让你们考虑个人发展，你是想像泰妍那样单纯地做一个歌手，出个人专辑，还是想像允儿那样去演戏，或者干点别的？”
这下郑秀妍更懵了，说唱歌吧，其实自己并没有多喜欢，只是七年的练习生生涯让她学会了唱歌，至于唱一辈子，似乎没那个必要。去演戏呢？好像更没信心了。允儿那样的演技都试镜失败一百多次，更不要说在公司演艺课成绩还不如妹妹的自己了。
那就干点别的？可是除了唱歌跳舞，自己又会什么呢？
“OPPA，我忽然觉得我好像除了唱歌跳舞之外没有别的技能了，怎么办？”
“那你就说说你想干些什么？不会可以去学嘛！”
“啊，我想到了，我会化妆，平时要出门她们的妆都是我化的。”
路小松一头栽倒，化妆算什么技能？你一个艺人难道还能转到幕后去干化妆师吗？
“算了算了，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讨论，马上就要降落了，待会上了高铁你们先睡一觉。晚上可能有几个商演活动。”路小松匆匆结束了这个话题，反正有自己把关，应该不会让郑秀妍接到什么乱七八糟的行程。
至于歌唱技巧还是演技，只要有时间，这些都可以慢慢提高的。指望懒癌晚期的郑秀妍自己发奋大概是没戏了，只能靠自己在一旁鞭策了，实在不行就胡萝卜加大棒呗。
半个小时之后，飞机降落在浦东国际机场，然后一行人转乘高铁去皖江。这五个小时路小松吩咐她们老老实实睡一觉，马胖子那边帮着安排了三个商演，五十万四首歌，一个是在自家酒吧，另外两个都是大型超市。
听说有活动，丫头们这才老实了起来。坐上火车才感觉到华夏真是大，五个小时的高铁都足够从汉城到釜山一个来回了。
好不容易回到了皖江的自家公司，演员们各自在忙，冠军娱乐两部电视剧同时开工，就连没事做的赵莉颖都被拉去客串助理。至于模特们那就更忙了，全国车展上冠军娱乐的车模们已经成为媒体争相追逐的一道风景线，各种广告、走秀、商演如雪片般飞来，反正华夏大着呢，全国各地到处赶场。如果不预约，就算是路小松也别想轻易见到人。
负责公司日常事务的刘昊已经和皖江、东江两家电视台的高层成了熟不拘礼的好朋友座上宾，毕竟人家背后有省宣传部撑腰，不看僧面看佛面。路小松把少时安排在了马胖子的酒吧，连口水都来不及喝就和刘昊匆匆赶到皖江电视台商谈引进《豪杰春香》和《魔女幼熙》的事情。
“张哥，这是韩国国内的收视率数据，绝对都是国民级别的电视剧，我们也是费了好大劲才拿到的国内版权，哪都没去就送到您这了。您可要在张台长跟前多多美言几句啊。”
“嗨，路总，刘老弟，你们都不是外人，我就跟你们说实话好了。这电视剧收视率多少其实啊就看领导怎么认为，是吧。他说行那就行，他说不行那就不行。要我说啊，别人信不过，我还能信不过你们吗？就算信不过你们，我还能信不过夏秘书长？”
“是是，张哥您和张台长什么关系我们还能不知道吗？只要您点头那不就等于张台长点头了？”
“唉，别介，这话要是传出去，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也罢，我就替你们跑这一趟吧，老规矩，400万一集，国内版权归台里，怎么样？”
路小松和刘昊对望一眼，这一刀砍得可够黑的。400万一集的价位看似很高，但拿到手的却是全部的版权，而非独播权。也就是皖江卫视转手还能卖给两家卫视首播权，甚至是二轮播出，他们依旧可以从中获利。
“行，张哥您说话了，哪还有什么不行的。这点小意思，您收下，总不可能让您替我们白跑腿。”
“唉，你这就见外了，都是为了工作嘛。行，我就替张台收下了，其实按说我的那份是不该拿的，这事要是成了台里自然会有奖金，只不过其他部门多少都要洒一点花露水，这样也免得有人说闲话，是不是？”
“是，是。您办事，我们自然放一万个心。”
“那好吧，等台里的合同准备好了，我给你们打电话。这地方我就不多待了，免得被人看见不好。”
“那好，张哥慢走，改天有机会我单请您，可一定要赏光啊。”
“好说好说。”
送走了这位台长助理，路小松的心情很不好，在国外呆久了，突然回国来这么一下，确实让人一时间很难接受。
“小松，开心点。这笔生意做成了，公司进帐一亿多，下面我们想干什么不行？等公司闯出名气了，路子自然也就广了，我们何必受这种小人的气。”
“《蜗居》的审批手续办好了没有？”
“办好了，年底之前就能上档。另外《痞子英雄》的审批也拿下来了，是不是和《命中》一起卖给皖江卫视？”
“不卖了，等年底《蜗居》上映了再说吧。反正也不缺那个钱。”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