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各为其主 覆巢之下无完卵（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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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汤哥，你好啊，找我有事吗？”
“路总啊，你看现在《命中》的收视率这么高，二轮播出都赚了四千多万（新台币），你们公司也分了一千五百多万，你看这么好的势头，咱们是不是再接再厉啊？”
“这恐怕不行啊，这都七月份了，筹备电视剧至少需要一个月时间，中间我还得去蔡导那边半个月补镜头，这最早也得等到九月中旬之后才能有时间，而且我内地这边也刚刚招了一批新人，只怕是分身乏术啊。”
汤宗林张口结舌，台里可是给他下了死命令，请不到路小松他自己就得卷铺盖回家。
“这个，路总，您看啊，现在贵公司的几个签约艺人，我们三笠可都是尽可能优先的安排通告，您看您是不是再想想办法调整一下档期，我们这边随时可以配合。”
“哈哈，小汤哥，你实话实说，是不是中视、中天他们打上门来了，三笠高层给你立了军令状啊？”
小汤在镜头那边无奈苦笑，早说了这位祖宗不是好忽悠的主，害自己丢这么大人。
“呵呵，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路总。中视那边据说是有大动作，就目前打探的情报来看，演员阵容绝对豪华，而且是林和龙做导演，实力不可小觑啊。”
“行，我知道了。等我过段时间回宝岛，就过去找你们商议一下。”
“这个，形势紧张，路总您还是越快越好吧。”
“行了，你就这样跟他们回话，误不了你的事。”
挂断了视频，路小松给张力平打了个电话，详细询问了宝岛那边公司的情况，又给陈桥恩和吴亚欣打了电话，让她们上通告或者采访的时候一推三六九，不管问什么一概不知道，都交给公司处理。
“小松，这宝岛拍偶像剧也该太不赚钱了，《命中》这么高的收视率，剧中还能插播三轮广告，就这样首轮播出才赚了四亿新台币，咱们才分了不到八千万，这要是搁内地，连个大牌都请不起。”刘昊翻着宝岛传真过来的《命中》收益明细，总觉得对方做了黑帐。
“行了，别抱怨了，蚊子再小也是肉。至少有了这一亿新台币，宝岛那边暂时咱们暂时可以不用打钱过去了。”
“哪能这么算账，这回是咱们这边掏腰包垫了差不多五千万（三亿新台币），公司账面上的盈余差不多下去一大半，要不是及时谈下来了内地首播权，这还不亏到姥姥家了。我可不是跟你哭穷啊，现在公司上下差不多一百多口，摊子大了，开销也大，每个月都差不多一两百万的成本支出，虽然现在效益不错，也不能不攒点家底啊。”
“好了，别抱怨了。我下回一定注意。这《痞子英雄》不是还没播呢，这回我非要趁机狠狠地让三笠放点血不可。再说了，东边不亮西边亮，咱们也不指望这个赚钱。”
这时，路小松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刚才一直没注意，才发现有五条未读短信，路小松苦笑了一下，做个正人君子，难啊。
群回了地址，让刘昊陪自己吃饭，静待晚上好戏登台。
豪华总统套房里，六位美女面面相觑，除了早有准备的胡梦圆之外，其他虽然吃惊却又如同被扒了衣服一般无地自容。不管之前是挣扎纠结还是甘之如饴，反正最后都来这了，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这家酒店是马胖子的产业，常年给路小松留了一个最好的总统套房，要不然冠军娱乐公然潜规则，模特海选纯属闹剧的新闻早就登出去了。
“怎么说呢，至少大家都很现实，也很清醒，知道这个圈子里面要成功就得有付出，没有道不道德，只有值不值得。好了，既然如此，该洗澡洗澡，该换衣服换衣服，我下去准备宵夜，咱们边吃边聊，聊聊人生，谈谈理想，风花雪月，大被同眠吧。”
这就是现实，当你要做混蛋的时候，偏偏用一抹鲜红让你良心发现，可当你下定决心，只要有一个人不给自己回短信就全力去捧的时候，它却偏偏给你安排一场花花大少的荒唐戏码，这尼玛就是所谓的人生如戏？
88年的波尔多开了三瓶，上好的熏香让人飘飘浴仙，新鲜的波士顿龙虾香气四溢，长有尺余，就这样没有五六千拿不下来，路小松一口气点了四只。碎冰上布满了生蚝，自有美女在上面浇了柠檬送到男人的嘴边，超大份的松露熏鸡、晶莹剔透的鲑鱼卵、半透明的金枪鱼、洁白如玉的象拔蚌刺身，再加上热气腾腾的焗蜗牛和鹅肝酱蒸乳鸽，已经把众美女们给看傻了，这才是真土豪啊。
“别发呆了，法国菜的名头再响，最后也是要吃到嘴里的。既然你们都有心理准备，我就有话直说了。我虽然女人不少，但绝不少随便的女人，既然跟了我，就得一心一意。你们的前辈就榜样，至少，钱不是问题。哪怕你就是不想挣钱，我也无所谓，开心就好。”
众女都是一阵猛点头，无所谓出卖，只是没有遇到合适的对象。这可是宝岛偶像剧新一哥，土豪版帅哥，既然是吃青春饭，就得找个好买主，错过了可没有后悔药卖。
既然是总统套房该有的道具一应俱全，红酒助兴，香薰催劲，海鲜助阳，各式各样的情趣服装，还有限制级版的真心话大冒险，在这个环境下，人都会开始变得放纵起来。
直到玩输了游戏接受惩罚，被服务女郎打扮成人体奶油盛推入房中的桂晶菁，让路小松再也没办法压抑自己的冲动。
肌肤和奶油一样冰凉，滑腻香甜，山峰之上的新剥鸡头肉和樱桃一样新鲜可口，丘坟隆起芳草凄凄，闪烁着和黑加仑一样诱人的光泽，最绝的就是那没入溪谷的半截香蕉，这暗示也太明显了。
一声似有似无的呻吟，香蕉的下半截明显泛着不明液体的光泽，桂晶菁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能烫酒了，这也太荒银了。
“别看了。”
“那就尝尝？”
“啊，那也不行。”
“那，试试我这根香蕉如何？”
第二天中午不得不在总统套房签约的六位新人模特彼此看了看，都觉得有点哭笑不得，这老板也太强了，一夜奋战，六个人到现在还浑身酸软无力，连路都不敢多走，这家伙居然跟没事人一样地一早回公司上班，中午把合同带过来的时候，六女还粉臂纠缠地在床上呼呼大睡呢。
“都看清楚了，有什么疑问就赶紧问，一会签完了先吃中饭，下午还有媒体见面会。这钱每人十万，算是公司给的签约金。从明天开始，你们就得住到公司安排的宿舍里面去了，集体生活集体接受培训，直到你们开始活动，这段时间里公司每月支付一万元的底薪供你们生活，水电房租都不用你们承担，公司食堂也是免费的，如果吃不惯可以自己花钱吃小灶或者自己在宿舍烧，不过切记要控制体重，否则被雪藏了可别怪我。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男朋友的义务该履行的我一定履行，只要你们愿意，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们。”
这话反过来理解就是如果有人脚踩两条船，那也别怪我不客气。
众女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这就是传说中冠军娱乐的那份足以让无数野模甘愿接受潜规则的合同啊，果然名不虚传，虽然签约期是七年，但基本上七年过去就可以攒一笔嫁妆嫁人了。那个时候只怕他身边早就被新人取代了，就如同今天的我们一样。
海选刚刚过去一个星期就取得如此巨大的进展，看看这亮相的六个人，虽然在台风上和前辈们相比还有点点稚嫩，但素质之高明显好于市面上的二流货色，冠军娱乐出品果然名不虚传。
最开心的还是宅男们，随着冠军娱乐官网刷新了八位新人的资料，网上再度形成了爆炸性的病毒传播，网络再一次走到了传统媒体前面。
“我勒个去，177的身高，这不是车模，这是超模啊。”
“超模的身材，女神的颜值，冠军娱乐的老板究竟是何方神圣，从哪里找来这么多美女，完了，我的选择困难症又发作了。”
“我决定了，都是我老婆，不许和我抢。”
“楼上的，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算了，还是等你自己撸到灰飞烟灭吧。”
“我擦，都是E罩杯啊，还有两个是F级的，鉴定完毕，老板是恋物癖。”
“扯吧你就，看了最新的宝岛偶像剧没？人家现在是当红的一线小生，大陆人能红到对岸的去的能没有几分本事吗？”
“真的假的？偶像剧？我怎么没看过？”
“《命中》啊，据说打破了流星花园的收视率记录呢。”
“好，我这就去找来看看。”
对于路小松喜欢收集前面有料的模特儿，这件事情宅男们基本保持了“口嫌体正直”，嘴上骂得欢，舔屏撸管一样也没少做，更有甚者，直接在官网叫嚣一个月不出写真集就找人黑了网站，结果被封账号七天，一时间传为笑谈。
六位新人已经入住冠军娱乐租住的集体公寓，反正马胖子手下闲置的产业多得很，一个中高档的小区基本上90%的房子都是闲置的，内地三线城市的房价已经开始飞速上涨，没钱的人买不起房，有钱的人买好几套房，反正就是一边拼了命的拆迁盖楼，一边各个小区天一黑如同鬼城一般。
“OPPA，你拍得偶像剧真好看。”
“成熙，你的中文水平不错啊，这才几个月就能看懂偶像剧了？”
“差不多一半一半吧，我们几个同学一起看，别人也会跟我解说的。OPPA，放假了去哪玩？”
“玩什么啊，送你回家，OPPA我还得去宝岛工作呢。”
“工作？啊，是不是又拍了什么新的电视剧？给我说说嘛。”
“行了，这可是商业机密，怎么能乱说呢，这《命中》可是要放到8月底的，还不够你看的？”
“OPPA真小气，不理你了。”
看着故意赌气的金成熙，路小松无奈地摇了摇头，“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我这次去就是去筹备新的偶像剧的，保证到时候你不会失望。”
“真的？还是OPPA你演男主角吗？”
“这个恐怕不会，最多也就是客串了。不过这次我是打算拍了三部曲，《命中》只是第一部，我说了这么多，你总该满意了吧。”
“我对OPPA有信心。”
“呵呵，对了，你父母要是问起我来怎么办？”
“放心吧，我就说OPPA去宝岛有工作，把我送上飞机就走了。”
“那就好。”
路小松把金成熙送进了安检，自己也返身搭上了飞往厦门的航班，或许有意无意，路小松故意忽视了金成熙看向自己的目光，那是羞涩而又坚定的目光，让他这个新鲜出炉的花花公子有些自惭形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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