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打坐参禅

刘染墨听了这话,脸上顿时也笑了笑,“呵呵,对对,我怎么没想到。”遂摇头摆脑一番,神情显得很是恍然。

稍过片刻,刘染墨刚才微笑的脸上,顿时泛起一丝丝寒意,随后冷哼一声,眼中好似一团火花闪现,“这一次我一定将他们一网打尽!然后弄死!”

说完,刘染墨又开始往马背上爬,依然是那副怂包熊样,爬了两次还是爬不上去。

旁边的门头遂对着看门的几个人,大喊道:“还愣着干嘛,快来帮公子。”

随后从门前一侧跑来两个守门人,这才爬上了骏马。

“驾!驾!”

刘染墨骑上骏马掉过头就赶,向县衙的方向奔袭而去。

半柱香过后,一座不小的衙门就出现在眼前。在大门屋檐下,有着醒目的“县衙”金黄二字所刻的匾额,两侧的柱子上刻有楹联,楹联上写道:天听自我民听,天视自我民视。

而位于大门东侧的屋檐下,则放着一方鼓,此鼓就是鸣冤鼓。

这里就是亳城县衙办公的地方,显然还有些衙役在此把守,刘染墨策马而下,直接就奔了进去,并没有把那些看守的衙役放在眼里。

而那些衙役看见来者是县老爷的儿子刘染墨,也就没有阻拦,反而像见了县太爷刘一手本人一样,低眉垂首打招呼。他们谄媚的表现,真是印证了那句话:“宰相家里的仆人,官七品。”

“我爹呢?”

穿过大堂,刘染墨直奔后衙之内,便来到了厅堂门口,然后看到两个人影从堂内闪过,遂对经过堂内的两人大声喊道。

两人闻声,都停住了脚步,向刘染墨各自行了大礼,然后一人答道:“老爷,在书房。”

另一地位卑微之人则依然低着头,连腰都不敢直起,显然刘染墨在这县衙里,还是很有威严的。

刘染墨听罢,也再没有和他们继续说什么,偏过头向右转去,直奔书房的方向。

那两个下人见状,看到刘染墨风风火火的模样,待他走远了,才敢直起腰身,畏首畏尾的快速离去。

“爹!爹!”

刘染墨还没有走进书房,刚到门外,他歇斯底里的呼喊声就四散开来。

里面正在写东西的男子,听到声音后,无奈的也蹙了一下眉。

刘染墨一进门,就看到一个人站着,一个人则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

那个坐在椅子上的男子,衣着一身官服,身体略弯,显然长期坐着,腰背已有些弓曲,面庞也有些苍白。仔细观来,那人和刘染墨好似一个面孔,不过由于年纪比较大,所以面色比刘染墨还是稍浅一些,显得更为虚弱。这些看起来还不算什么,唯有那肥肠唇上,沾有两撇八字胡很是显眼,使人不免对他的人品有些猜忌。

而此人,正是刘染墨的父亲刘一手,同时也就是这边境古城亳城的县太爷。

在刘一手旁边站着的,则是一名体态偏瘦的中年男子。这名男子皮肤稍黑,脸上有数不胜数的斑点,眼圈有些青黑,好似几晚没有睡觉一样,看上去有点像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僵尸,只不过鼻子中还喘着气息。

在刘染墨闯进书房的那一刻,斑点男人刚才的那副死人面,顿时延展开来,眉宇之间,也多了一丝活人气息,整个神情极为谄媚。

“怎么又跑来这个地方,大呼小叫的一点规矩都不懂了!”刘一手把手中的书信往桌子上一拍,仰首望着进来的刘染墨,很不高兴的对其喝道。

刘染墨闻声,嘟哝了一下嘴唇,把脸转向那那副死人面的男子。

那斑点男子连忙笑了笑,道:“老爷,在咱自己的地方,少爷来这里也没什么。”

“王叔说的对啊!爹,这是咱自己的地方,我有什么不能来的!”刘染墨借机说道。

“师爷,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向着他说话了!”望着刘染墨奶声奶气的样子,他摇头道:“一个男人扭扭捏捏像什么样子!都是我身旁的人给怪坏了!”

“爹,我哪有?”说着刘染墨迈着四方步子,一屁股坐在了刘一手对面的椅子上。

刘染墨口中的王叔名叫王仕远,乃是他父亲的师爷。

无论刘一手在审理案件上,还是人际关系上,这个王仕远都会为他出谋划策,是刘一手身旁有名的智囊。

而刘染墨也借助王仕远这一点,让他经常为自己出一些主意,来完成自己完不成的事,所以久而久之,刘染墨几乎在王仕远面前没有什么秘密。

作为一名优秀的师爷,王仕远自然知道,主子的马屁一定要拍,少主子的也是少不了的,毕竟他们是一家人,所以他也很愿意帮忙。

“你来这又想干什么事?”刘一手抖动着肥肠似的嘴唇,把目光瞥向刘染墨身上,脸色疑云道。

“爹,我想让你给我拨点兵。”刘染墨把头伸向书桌前,注视着父亲刘一手。

“什么?拨兵?”刘一手听后一脸的惊讶,差点从椅子上弹出来。

“你平常带些衙役胡闹也就算了,现在还要带兵,你以为你爹管着这县城的兵啊!你爹只是个县官,给你几个衙役带带就行了。”刘一手抖着八字胡子,面容上有些苦口婆心的解释道。

刘染墨板着脸道:“爹,不行啊!我今天带去的衙役全都被打了,你得给我点兵,得跟他们动点真格的,不然他们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什么?你还带人去惹事?”刘一手一听,猛然拍击桌面,胖实的身体便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刘染墨见状,赶快赔笑道:“爹,我没有去惹事,是那两个人太猖狂了,连衙役都打了,我差点就回不来了。”说完,一副要哭的样子。

“行了,行了,你现在没事就好,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再说你爹手里又没有兵。”刘一手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再假装哭了,也同时表示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刘染墨一听,父亲刘一手把自己没有兵作为借口,于是又开始哭哭啼啼的说道:“爹,您手里没兵,可袁叔手里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