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祖传熔炉

其余四人闻声,都快步走了上去,看到果真如卓亦凡所说,他们也露出了笑脸。

卓嵩遂命人将神农鼎下的黑石和石质水取出,随着时间的流逝,热度慢慢退却,通红无比的鼎身,渐渐变回原来的颜色。

周围燥热难耐的温度,也随之降了下来。

“这个鼎真厉害,那么难以熔化的禅杖都能熔化,而且连一丁点残渣都没有了。这下师父他老人家可以放心了!”卓亦凡定了定心神道。

“是啊!我们终于完成了任务!”虎牙小脸上仰,显得很是骄傲。

“这都是我们鼎的功劳,没有我们巴山的神农鼎,你们能完成任务?”郁清秋俏脸笑道:“我们巴山的鼎,世间一切方物都可以熔化,不是我吹,神农鼎排第二,就没有敢排第一的!”

卓亦凡无语的撇了撇嘴,真是服了她了,夸两句差不多就行了,可郁清秋此时志得意满的模样,都能傲上天。

见卓亦凡撇嘴,郁清秋蹙眉道:“卓亦凡,你什么表情,不服是吗?”

卓亦凡连忙点头道:“我服,我承认巴山的神农鼎厉害还不行嘛!”

“算你承认的快,不然我就把你扔鼎里炼了!”

众人听后一阵嬉笑。

卓嵩神情却有些落寞,他目光一直盯着自家的熔炉,熔炉里依旧在熔炼着飞天陨石,可是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卓嵩可谓失望透顶。

“爹,你怎么了?”卓亦凡关切的问道。

“凡儿,爹怕有生之年都不能铸成一把好剑了!”卓嵩黯然神伤道。

“爹,不会的,陨石都得到了,铸剑还不是几个呼吸间的事。”见父亲情绪低落,卓亦凡宽慰道。

卓嵩把目光抛向燃烧的熔炉,烦忧道:“凡儿,有陨石是不假,但熔炼了几个月都没有熔化,爹很是担心。”

他深吐了一口气,又叹道:“像这样的速度,爹就是用完后半生,估计也难以提取到上等铁液,更别奢谈铸成好剑了!看样老天真要让卓剑山庄就此凋敝啊!”

卓亦凡顺着爹的目光望去,那坚硬的飞天陨石,依旧静静的躺在熔炉内,尽管它被熊熊烈火包裹着,但还是原来的老样子,甚至连颜色都没有丝毫改变。

卓亦凡尽管从小没有亲自参与过铸剑,但多多少少也知道些,要铸一把好剑,最关键的就是铸剑的材料,而上等陨石就是铸剑的最好材料,可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

就譬如涡煌剑,就是上等的陨石铸就,剑成之后其威力惊人,也成就了卓亦凡外公沐凉生“一抹红”的美誉。

“爹,你不是说外公那把剑,也是上等陨石铸造的吗?怎么用同一个炉子熔炼,那块陨石都能熔化,而这块为什么不行啊?”卓亦凡好奇道。

听儿子这么说,卓嵩转过身,道:“这几个月,为了熔化这块陨石,爹也查阅了一些书籍。关于陨石的说法,倒也出现过不少记载,陨石是上苍神祇中的一部分,不知是什么原因,从原有的神祇上脱落而下,其碎石据说着神秘的力量,而这种力量随着时间的流逝,会逐渐消耗殆尽。”

卓嵩道:“铸造涡煌剑的陨石,听说在西域谷底已经沉睡了上千年,或许更久远,灵气也早已大部分散尽,所以熔炼起来才如此轻松。”

他又回首看向炉中的飞天陨石,沉声道:“这块陨石,是从天上刚陨落在人间不久,大概在人间也只有短短的百余年光阴,灵气正盛,犹如一匹刚烈的马,不容易驯服啊!”

“卓庄主,既然那么难熔化,巴山的神农鼎不是很厉害吗?我想一定能把它给熔了!”虎牙道。

“对啊!爹,我看可以!”卓亦凡附和道。

毕竟飞天陨石已经熔炼了那么久,却没有丝毫变化,这让卓嵩显得非常焦躁。

卓嵩思忖了一会,既然禅杖都能被熔尽,熔化陨石应该不成问题,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死马就当活马医吧!

卓嵩收慑心神,把目光看向郁清秋,道:“郁公子,这个神农鼎这么厉害,不知能否借我将这块石头熔炼一下?”

郁清秋没有立即回应,而是看了看林清怡,虎牙,还有卓亦凡。

她顿了顿,然后道:“可以啊,我看你那边烧了几个月也没熔掉,不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石头那么厉害。不过它再厉害,巴山的神农鼎一定可以把它熔化掉。”

卓嵩点了点头,微笑道:“希望如你所说!”

之后,卓嵩便将燃烧的熔炉进行冷却,并将所熔之物放入神农鼎内。

陨石虽为天石,但也是石头的一种,固有点石成金这一说,即有些石头的属性,与金属的属性是一致的。

所以神农鼎的位置,不需要改变,只要按照熔化那根禅杖的方法即可。

一切都已开始,卓嵩将鼎底再次进行点燃。

随后四人紧紧的盯着燃烧的神农鼎,而卓嵩则在锻造阁内,来回不停地踱来踱去,甚是不安。

随着温度的提高,经过三天三夜,陨石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开始萎缩变软,渐渐从表面渗出液体。

没过多久,鼎内之物便被完全熔化为液体,“咕咕”的冒着气泡。

“爹,陨石熔了!”卓亦凡喊道。

忧虑已深的卓嵩连忙走了上来,听见气泡翻滚的声音,他紧张的面容,终于露出一抹微笑。

“太好了,真是天意,我们玄铁山庄的辉煌之日就要来到了!”卓嵩激动道。

随着气泡炸开的声音越来越大,流出的液体也越来越多。白色的烟雾下,那沸腾的液体里面,好像有几条水蛇在翻滚,搅动着液面。原本只是甚少的液体,在不明物翻滚下,有点像鼎内中有汪洋大海在升腾泛起海啸。

搅着搅着,血红的气泡,迸裂的声音,发出沉重的哀鸣,像是一只老虎受了伤,令人毛骨悚然。又像一只豺狼,在清冷的寒夜里发出哀鸣。

看着暗红的铁液,像是血液一样在翻滚,不时有龟状的东西在漂浮漫游。

郁清秋与林清怡皆是一惊,则把脑袋偏向他处,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