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龙阳怪癖
慧远禅师房内。
慧远禅师正微闭着眼睛，尽管已合上泛黄的旧书，但是他的脑子依然全是书里所述的内容……
九环锡杖，乃佛陀未成佛前手中之杖，为了禅修，他终日苦行清修，但仍然不能达到觉悟与涅槃。
道不行则乘桴浮于海，于是终止苦行，转而在河畔的树林中独修，渐渐达到初禅，慢慢通往觉悟，佛法修为精进日盛。
他在尼连禅河内沐浴，遇到上古之兽——龙。
龙生性好淫，不断与多种上古之兽杂交，生有九子：老大囚牛，老二睚眦，老三嘲风，老四蒲牢，老五狻猊，老六饕餮，老七狴犴，老八赑屃，老九螭吻。
一时间龙族血脉遍地开花，乱了正常的族群秩序，佛祖将它关入锁龙塔，让其入法遁教，潜心向佛。
其九子因此怀恨在心，又因“龙生九子不成龙”，不伦不类，成为嘲讽取笑的对象，甚感羞辱。遂怨念由生，赍恨盈身，大开杀戒，专嗜吸血，一时间生灵遭到荼毒，横尸遍地。了结他者性命，九龙仍怨气不化，嗔恨心强，专以饮血为好，并将其作为一种乐趣，愈演愈烈。
佛陀不愿杀生，其挥杖生辉，紫金流光，幻化一根禅杖，名曰九环锡杖，将其吸血九龙收入其间，以示教化。
后为宣扬佛法，遂让观音大士传于东土玄奘法师。玄奘去西天取经，那烂陀寺戒贤长老传授他，玄奘法师特把九环锡杖作为交换礼物。
后那烂陀寺嗔颠接任为长老之职，因心怀大执念，被九条吸血魔龙意念利用，坠入魔道。
九环锡杖至此堕入黑暗，佛祖压制的封印日渐消损，不断有吸血九龙邪念溢流，杀戮滔天，嗜血成性，遂被后人称为九龙吸血禅杖。
“而今藏于菩提寺后山禁地，吾众弟子，当不以嗔，痴，贪于身，静心常思。如若禅杖有异，既无圣物之念，可不遗余力毁之，以示生灵不被涂炭。吾后世弟子，以此谨遵慎行。”
慧远禅师不知上述所载内容是真是假，但是由历任菩提寺住持一代代的流传下来，他也不敢妄自揣测，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
“如若禅杖有异，既无圣物之念，可不遗余力毁之……”
他摩挲着经书，慢慢闭上双眼陷入沉思，少顷脸色凝重的向外走去。
“亦凡大哥……”
一声清亮的小孩声响起，接着一个光头的小和尚，从院子里跑进一个房间里。
卓亦凡闻声，连忙睁开了双眼，挺身向门外望去。
“虎牙你来了！”卓亦凡问道。
虎牙连忙跑上去，小脸担心道：“亦凡大哥，你还好吧！”
“已经没事了！”
“对不起亦凡大哥，都怪我！”
卓亦凡笑了笑，道：“这怎么能怪你呢！都是我自己惹的祸！”
“不是，如果不是那棉衣……”
“呵呵，不是因为那！”卓亦凡打断了他的话，不想让他自责，况且本身也不是他的错。
“那是因为什么？”
“哦……”卓亦凡蹙了蹙眉头，心中盘算着要不要跟他说。
见卓亦凡犹豫不决的样子，虎牙也觉察到了，催促道：“亦凡大哥，什么事啊？你连我都不说，咱们还是不是好哥们？”
“我们当然是好哥们了！”卓亦凡斩钉截铁道。
“那你有事，还瞒着我！”虎牙小脸一板，显得一副生气的模样。
卓亦凡见状，还真担心虎牙生气，因为在菩提寺，只有小和尚真心对他好，如果再没他的帮忙，那自己以后的日子岂不是更难过了。
“虎牙你别生气，我告诉你还不行嘛！”卓亦凡起身道。
见卓亦凡要告诉他，虎牙脸上顿时绽出灿烂的笑脸，兴奋道：“快说，快说！”
“其实我穿棉衣，不是……”
卓亦凡的话刚说一半，慧远禅师从外面走了进来，卓亦凡立马停止了向小和尚解释。
“多谢住持师父救了我！”卓亦凡道。
慧远禅师点了点头，又把目光投向虎牙，对其说道：“虎牙，你先出去，我有话要跟亦凡讲。”
虎牙闻声，看了卓亦凡一眼，暗忖师父与亦凡大哥有什么秘密，不能当我的面讲啊，还要背着自己。
虽然很好奇，但是毕竟师父吩咐了，他也只能噘着小嘴，向外走去。
慧远禅师没有说话，他顿了顿，一是等虎牙走远些，二是正在考虑怎么说下面的事。
卓亦凡心里也是悬着，他感觉慧远禅师知道自己去禁地了，见他沉默不语，卓亦凡宁愿他把话敞明了，也不愿有种等死的感觉，于是提着胆子道：“住持师父，有什么话，您请说吧！”
慧远禅师点了点头。
“你今天是不是去后山了？”
尽管卓亦凡心里有所准备，但还是咯噔一下。
“是……是！”卓亦凡连忙道：“师父我错了！”
慧远禅师闭目念道：“阿弥陀佛，一切都是天意，既是天意，也注定是缘分。”
“还好，你敢于承认。事已至此，当由你这有缘人去化解此劫，这或许这也是天意。”
“住持师父，您是什么意思？”卓亦凡听得是一头雾水。
“亦凡，你在山洞都看到了什么？”慧远禅师道。
“我……”
卓亦凡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会，既然已经知道自己去过，那就把见到的说一下便是了。
“几个冰雕，还有那高台上的佛像，还一个黑潭。”他一股脑的把洞里的摆设说了一遍。
慧远禅师见他没有把他想知道的说出来，于是又问道：“还有呢？”
“没……没了，好像没了！”
卓亦凡犹豫了一下，那黑色的怪物他没说，因为他怕是自己看错了。更重要的是，在修佛人面前说这些不干净的东西，有点不尊重对方，况且他还是菩提寺的住持，自己以后还想拜他为师。
“你再想想，有没有奇怪的事，或者什么让人不敢相信的东西？”
听到此话，卓亦凡似乎感觉慧远禅师在有意引导自己。
不知他出于什么目的，卓亦凡更不敢贸然去答，索性否定没有。
“没……没有啊！好像就这些！”
见他如此表现，慧远禅师似乎明白了什么，也没有继续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