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5章 涂脂抹粉
很快,那大黑球落到石台上方的空中,离岳汉山只有几尺之隔。
岳汉山朝其摆了摆手,嘴里面依旧念念有词。随之精彩的现象不断呈现,大黑球变成了黑丝带,成为长条状,然后从丝带上不断往石台上掉落螃蟹大的尸螯。
那些尸螯完全占据了石台,将岳汉山团团围在中间。
台下众人见状都屏住呼吸,对眼前的尸螯明显非常恐惧。
岳汉山则面无表情的看着众人,根本就没有去看那些四处爬动的尸螯。他的手一挥,最边上的十几只尸螯,立刻向他奔袭过来,然后绕着他的身体不断飞转起来。
那十几只尸螯边转边发出叽叽咕咕的声音,而石台上的尸螯则发出唧唧的声音,就像老鼠叫一样。
岳汉山依旧面无表情,他的手随之朝石台左侧一根石柱挥去,石台上顿时涌出一阵尸螯雨水,浇向石柱。
石柱随之变成了黑色,黑压压一片的尸螯将其完全覆盖住。
接着不断传来咯嘣咯嘣的声音,卓亦凡发现那些尸螯在啃噬石柱。
少顷,岳汉山手又一挥,那些石柱上的尸螯,立刻又跳跃下来,落在石台上。
众人朝石柱望去,发现石柱已经不见了,唯有地面上留下一堆石头粉末,细碎细碎的,就像面粉一样。
“哇!”
惊呼声四起,没想到那螃蟹般的东西,牙齿竟然如此锋利,连大石头都能咬碎!
当然,部分人见识过尸螯吃人的场面,对它们能够将大石头弄碎也就见怪不怪,呈现的则全是恐惧。
岳汉山得意的笑了笑,双手再次挥动起来,那黑压压的一片随着他手势的变化,不断变化出不同的形状,伴随而来的则是唧唧唧的声音。
卓亦凡发现这种声音不仅仅如同老鼠声一般,听久了,能够让人产生恐惧,因为那声音仿佛是从自己身体上传出的,贪婪撕咬自己的肉和骨头。
有这种感觉的不只他一人,他发现台下那些人也在颤抖,有人甚至用手不停拍打自己的身体,好像在驱赶什么。
唧唧的声音继续着,幻音还持久不息,众人的表现也越来越显得恐怖。
随着岳汉山手一收,黑压压的一片朝远处飞去,陡然间不见了。
声音消失,众人才清醒过来。
卓亦凡不知道,如果这群尸螯与正气盟的那些高手们过招,有多少人能够抵御,毕竟数量庞大,一个人的身上可是会爬好多只,那是招架不过来的。
“教主威武!”卓亦凡大喊起来。
台下众人听后,也跟着大喊起来,“教主威武,教主威武!”
岳汉山听后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特别是卓亦凡带头喊,着实让他大感意外。
“这还不算什么,还有更厉害的!”岳汉山笑道。
随之,他的手再次挥动,嘴里依然念念有词,陡然间他的左右两侧出现两个怪物,它们披头散发,全身干瘪,面容让人不忍去看,眼睛幽深,就像死了几百年后被风化的干尸。
它们枯萎的面容,如苍松之皮,每寸肌肤似乎都能叠至十八个褶,深锁的眼眸把所有的感知,都摒弃于五官之外。
众人发现那两张脸慢慢呈现腐烂状态,几乎都褶在了一起,像鱼鳞一样不停的蜕着皮,锋利的獠牙,十分尖锐的倒挂在嘴角边。
见状,众人早就吓得魂飞魄散,杵在那一动不动。
而卓亦凡当然知道它们是什么,两只血尸!
一只是前教主南宫擎天从西域带回来豢养好多年的,名叫血影,期间不知吃了多少活人。另一只则是南宫擎天本人,他被岳汉山找到了软肋,在他与血影进行互动时,由于对外界的感知能力下降,防备降低,被岳汉山偷袭,然后被培植成了血尸,名叫血魔。
随着两只怪物朝下张望,底下的众人更加恐惧极了,因为那两只怪物实在太难看了,不被它们咬死,首先会被它们给吓死。
但是,教主岳汉山就站在上面,下面这些人也根本不敢挪动脚步,更不敢不看,只能强迫自己瞅着。
“这是两只血尸,名叫血影和血魔,血影来自西域,血魔更厉害,因为他先前就是个武林高手,它们可比尸螯厉害多了!”
说完,岳汉山朝下面挥了挥手。
只见下面十来个人押着几个人走上石台。
那些被押之人都被绑着,看其衣服不像是擎天教的。
“大家知道这是些什么人吗?都是正气盟的,竟然敢来打探我们的消息,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接着,岳汉山朝擎天教的十来个人摆摆手,见状,他们便都退到了下面。
然后,又朝血尸和血魔挥了挥手,两只怪物此时兴奋极了,看见如此新鲜的人肉,它们食肉的瘾立马就上来了。
只见血尸走到一个人面前,它抚了抚手掌,接着将两只手放到了那人的肩膀上,摩挲摩挲着,猛地一下,将那人的头颅给拔掉了。
那人还没来得及叫喊一声,脖子之处就已经鲜血淋漓,而那颗头颅在血影手中不断往下滴落鲜血。
血影看见鲜血更加兴奋,它将头颅高高举行,越过它的脑袋,将皱巴巴的嘴放在那颗头颅下面,用嘴接着不断往下滴落的鲜血,一边往下咽,一边吸溜嘴,可谓津津有味。
少顷,那头颅不再滴血,血影使劲摇了摇,却仍旧无鲜血滴落,遂有点不耐烦。
它将头颅平放在嘴巴前,张开带有獠牙的大嘴,咔嚓咔嚓地撕咬起来,接着传来咯嘣咯嘣的声音。
看到它将人的头颅如此简单轻松的撕咬掉,骨头嚼得如此干脆,石台下有人开始抚摸自己的脑袋和脖子,好像在试试被血影揪下来是什么感觉。
片刻之后,那颗头颅就不见了,只剩下几块被血影啃噬的头骨。
与此同时,血魔也没有闲着,它晃晃悠悠的站在一个人面前,那人根本不敢看它的面容,这个举动好像激怒了它。它抚了抚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好像在照镜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