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 老四蒲牢
此次回去目的很明显，就是要跟卓异算账，那个勾结恶贼，害死外公沐凉生的堂兄。
尽管离开卓剑山庄时，已经和卓异有过约定，即在卓亦凡替沐凉生报仇之后，卓异会自裁谢罪。眼下杀害外公沐凉生的主谋段亦峰已经死去，从犯段子雄尽管没有被杀死，但是他的鹞落派已经不复存在，他自己也成为丧家之犬，杀掉他只是时间的问题。
在经历了飞龙门灭门和天香阁内斗之后，卓亦凡已然对饮血剑的威力深信不疑。
他惊奇的发现，饮血剑里的怪物并不是每一只都是凶神恶煞的，像睚眦那种残忍的血龙，到目前为止，也只是它一例而已，像第三只血龙嘲风反而像吉祥物。
这种情况使得他对龙生九子，有了更加全方位的认识。他以前听过别人讲述龙生九子不成龙的故事，说老大囚牛好音乐，老二凶残记仇，老三嘲风是个吉祥兽。
从目前情况来看，好像还真是如此，在天香阁那只怪物出来之后，并没有展现出凶残，不然的话，三嬷嬷陌虹环早就用它来杀人了。
卓亦凡此时更加认定，饮血剑里的怪物是按顺序出来的，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下一次出来的，一定是老四蒲牢。
按照传说故事里的讲述，蒲牢也是只吉祥兽，据说喜欢鸣叫，害怕海边的大鱼。
这种情况使得卓亦凡的心感到安适，毕竟饮血剑此时在自己手里，只要不是像老二睚眦那样的凶残，他还是不怕的。
当然，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犹如硬币的两面一样。在自己手里不凶残，那它对别人可能也不凶残，如此一来，饮血剑的威力还能发挥出来吗？万一自己遇到高手，饮血剑又不能发挥出威力，自己岂不会很危险？
想到这，卓亦凡有一点忧虑，但是他也相信，吸血九龙各有各的本事，并不是一定凶残才厉害，吉祥兽也可能会很厉害。
卓亦凡此时觉得自己对饮血剑的了解和认识，已经达到一定的程度，自己在慢慢总结把握着它的规律。
马不停蹄的卓亦凡还在继续往前走着，他要卓异受到应有的惩罚。此刻他很想一下子就赶到卓剑山庄，不过只是想想而已，却无法达成。
他骑着马继续狂奔着，眼下的他已经是个高手，虽然还不是江湖大佬，但是，自己被那些江湖门派随意揉捏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很快，卓亦凡来到一座繁华热闹的古城。街上的行人太多，他只能牵着马前行，到处都是叫卖的吆喝声和讨价还价声，市井之乐的情景浮现于眼前。
这种情况他早已见怪不怪，好像每个城都是这样，没有什么新鲜感。
“臭娘们！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天就好好整整你，看你不识好歹！”
忽然，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带着满嘴的脏话和恶臭。
卓亦凡抬眼望去，只见前面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卓亦凡牵着马无法靠的太近，只能听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唉，那女子真的很漂亮，可惜就要被糟蹋了。”
“怎么要被糟蹋了？那几个男的要干嘛？”
“要干嘛，看你问的，他们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轻薄那女子。”
“他们怎么能这样，没有人管管吗？”
“你们不知道嘛，他们可是我们卑城最大妓院的人，跟县太爷关系好着呢，谁人敢管？简直活腻了！”
“唉，也是啊，自从他们将卑城里飞龙门所属的几个红楼吞并之后，势力越来越大，确实没人敢管。”
“看样子，他们又是在逼迫那女子接客，我猜那女子誓死不从，他们才想出这么个办法来折磨她，以此摧毁她内心的防线，听命于他们。”
……
众人热烈议论着，展现出的全是吃瓜群众的专业特长，卓亦凡则静静的听着他们的讲述。
卓亦凡知道，秋万成的飞龙门总舵被灭之后，他散落各地的红楼和赌坊，就成为各地势力眼馋的大肥肉，在没有靠山护佑的情况下，被分食吃掉，眼下这卑城的情况就是这样。
卓亦凡当初认为，飞龙门被灭之后，它散落各地的红楼和赌场会自动解散，如此就能救出很多无辜之人。
然而，现实的情况将他的想法击得粉碎，飞龙门灭亡后，其他青楼势力乘机将其吞并，壮大了自己。这样看来，那些无辜之人还是难以逃脱被束缚的命运，只是换了个主子而已。
所以，卓亦凡对一个门派的灭亡会带来多好的改变，彻底死心了，因为会有类似的门派崛起，同样做着罪恶的勾当，留下的空白总有人去填补，只是这个过程中，那些无辜之人依然处于难以挣脱被玩弄的宿命。
“哎，你们知道吗？听说这个年轻女子以前可是个江湖大门派的千金！”前面一个围观的男子说道。
“真的假的，若是这样，她老爹一定是个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另一个说道。
“说的没错，他爹可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可以说是一手遮天。”第一个男子说道。
“既然如此，他女儿怎么可能沦落到这种地步，这些青楼的人怎么敢这样对待她？”
“唉，虎落平阳被犬欺，落地凤凰不如鸡！她爹被人杀死了，她又不会武功，还被不断追杀，终于在我们卑城被捉到了，刚弄进青楼。”
“对对对，我还听说，青楼的管事的，看重她的身份地位，将其当成一个噱头，来吸引八方嫖客。”
“怎么个噱头？”
“他们并不让她接客，而是陪客人说话，供客人观赏，若是想与她近距离交流，就需要花大价钱，据说比其他女人接客挣得多几十倍。即使需要花这么多钱，还是有很多人想一睹她的芳容，特别是当初被她爹的门派压制的其他门派的小混混。”
“这样啊……”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得津津有味，而其他人则听得非常入神，这也包括不远处的卓亦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