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2章 进退两难

“放心吧梅叔，我会小心的，如果不能替外公报仇，我是难以心安的。安子，你也不要担心，你家少爷我一直都是福星高照。”卓亦凡安慰两人道。

“呜呜……”

听闻伤心无比的哭声，卓亦凡有点诧异，谁这么关心自己，竟然不舍得哭了。

抬眼望去，只见是旁边的卓异在抹眼泪，卓亦凡当然不相信他的表演，只是看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伤心欲绝的样子，卓亦凡还是忍不住安慰道：“堂兄，你不要担心，我会小心的。你只管将山庄生意照料好便是，其他的事情就不要管了。”

“唉，亦凡，说起来我应该和你一起去给外公报仇的，但是山庄又离不开我，只能让你独自承受危险了。”卓异叹息道。

“没关系的，我们俩谁去都一样。你们在山庄也要小心。”卓亦凡叮嘱道，随后跟随段亦峰的西鹞寒冰派众人离开了卓剑山庄。

卓亦凡走到卓剑山庄门口时，他又不自觉的回头看了看门前石柱上两颗骷髅头天灯。那两颗骷髅头眼眶被石质水烧得越黑了，头颅顶上的灯芯处也被烧得崩裂开来，只是豁口还不算大。

他凝视了一会，觉它们好像还在无声的流着眼泪，甚是悲戚，与此同时，卓亦凡则感觉钻心之痛。

他无解的望了一会，方才离去。

刚出梁城，段亦峰笑道：“卓亦凡，没看出来你和卓异的兄弟之情挺深嘛，他竟然还为你流下了眼泪，真是出乎意料啊。”

“这个有什么奇怪的，他是我堂兄，当然担忧我的安危了。”

“你说的这句话，恐怕你自己都不相信吧。”段亦峰别有深意道。

卓亦凡猛然一惊，摇头道：“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挑拨离间。”

段亦峰也跟着摇了摇头，道：“是不是挑拨离间，你比谁都清楚，你觉得卓异真的会为你担心？他是哭了不假，但是不是担心你。”

“那是为何？”

“他那是高兴的哭了，终于可以将你弄出卓剑山庄，而你此次离开能不能活下去还真是个问题。如此一来，他以后就可以高枕无忧。”段亦峰笑道。

“就算如此也没有什么，反正卓剑山庄还是在我们卓家人手里，我来管理或者他来管理，没有什么关系。”卓亦凡不以为然道。

“啧啧，还真大气，希望真如你所认为的那样，说不定……算了不说了。”段亦峰欲言又止道。

“别说半截话，你倒是说完啊。”卓亦凡催促道。

“还是赶紧赶路吧，我们现在要快马加鞭，我怕稍有迟疑，齐怀山就会将涡煌剑转移到其他地方，到时候还真难以一下子找到。”说完，段亦峰命令车夫加快度，朝前面飞奔而去。

卓亦凡则和西鹞寒冰派的弟子紧跟在后面，一路驰骋。

由于段亦峰和段子雄受了伤，他们只能坐马车。到东鹞烈火山需要好几天的时间，段亦峰正好利用这个间隙，不停的运功疗伤。好在卓亦凡的内力还没有多高，御剑的能量有限，段亦峰受伤并没有什么大碍。

他不停的运功疗伤，很快身上的疼痛感就消失了，接着则是用他高深的内力调息，以此治愈内伤。而段子雄受的伤其实也没有多严重，在段亦峰伤势好了之后，便开始给段子雄疗伤。

就这样，马车外策马奔腾，马车内则是争分夺秒的疗伤……

经过几天白天黑夜的赶路，卓亦凡和段亦峰他们终于到达了西鹞寒冰山，接着则往悔不初赶去，那个西鹞寒冰山和东鹞烈火山的交界处。

东鹞烈火山的各处卓亦凡此时还非常熟悉，毕竟他在山上住了一段时间，而每经历一处，他最先想到的则是他和齐若禤留下的痕迹。

齐若禤，东鹞烈火派掌门齐怀山之女，不仅有国色天香之貌，脑瓜更是机灵，擅长揣摩人的心思，读心术可谓炉火纯青。

卓亦凡自见到她之后，就为之倾倒，是他非常喜欢的女孩子。几次相见几次结缘，甚至一度可能喜结连理，只是天意弄人，缘分太浅，不得已搁置。

“我们就这样直接过去找涡煌剑吗？”卓亦凡陡然止住了脚步。

“你心软了？是因为齐若禤吗？”段亦峰笑道。

“我……只是他们都救过我，帮助过我，如此唐突的撕破脸，我有点不忍心。”卓亦凡道。

“看看，还是心软了，那你打算如何？”段亦峰问道。

“我先一个人过去探测一下口风，如果齐怀山承认了……”

“他承认了，你当如何？”段亦峰紧跟着问道。

“我不知道。”

“不知道？温柔乡真是英雄冢，齐若禤她爹可是杀害了你的外公，你却说自己不知道该做什么！真是可笑。”段亦峰摇头道。

“不过也没关系，我可以肯定的说，齐怀山是不会承认的，他死不悔改的性格，怎么可能承认呢。我劝你还是不要多这一道子麻烦，直接找出涡煌剑，为你外公报仇得了！”段亦峰道。

“不行，他们对我有恩，我不能不给他一个机会。”卓亦凡犯难道。

“机会你是说要放了他？他可杀了你的外公！”段亦峰再次提醒道。

段亦峰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弯刀，不停插向卓亦凡的心窝，还搅了又搅，钻心之痛难忍。

“如果真是他杀的，我当然不可能放了他，我要他自行了断。”卓亦凡道。

“好吧，既然你如此坚持，我也不阻拦你了，不过我会随时策应你的，帮你报仇！”段亦峰笑道。

卓亦凡没有回话，只是带着自己的饮血剑，朝东鹞烈火派的驻地走去，只留下段亦峰一干人等。

一路上卓亦凡走走停停，内心深处矛盾极了。

他想加快度，尽快赶到东鹞烈火派的驻地，然后见到让他能够忘却仇恨的齐若禤，那个美丽机智善解人意的女子。

可是他又不想加快度，因为一旦见到齐怀山，他就要难，让他交代为何要杀自己的外公沐凉生，之后便要逼他自行了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