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被迫回家
梅管家老泪纵横,他不断捏着自己房内的桌角,将其捏得粉碎,碎木屑一点一点往下飘落,“异儿,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吴安则嚎啕大哭,一起玩了十多年的两位少爷就这样被人不声不响的杀了。
整个卓剑山庄现在披麻戴孝,一片黑白之色。哀怨的敲锣声不绝于耳,女人痛哭的声音持续不断。三口空空的棺材,放置了沐凉生、卓亦凡和卓异日常用的东西和物件。
卓剑山庄曾派人去乱死岗寻找他们的尸首,可是整个现场除了被烧焦的树木黄土,什么也没找到。当地人说,乱死岗少有人出没,岗上的豺狼虎豹毕竟多,想必那些尸骨已被食肉动物叼走了。
江湖又有传闻则说,是齐怀山的烈火掌将这些尸骨烧得不留一丝一毫。那些留下的骨头残渣只是以前死人的骨头残渣,在野兽叼走争抢的过程中,可能会遗落在此地,然后又被其他野兽再叼走。
所以卓家派的人在乱死岗事发之地,看到只剩下地面被烧硬的泥土,那种硬度好像并不是一般的普通之火所谓,定然有着极高的温度。
平远镖局灭门事件发生后,整个武林沸腾了,各派势力纷纷指责东鹞烈火派掌门齐怀山滥杀无辜,甚至有些门派要求召开“烧旗”大会,要把齐怀山烧死。
这些势力背后各有各的打算,平远镖局被灭,对他们来说其实是件好事。毕竟作为煌琊榜第一的沐凉生,带给其他人太多的阴影,头羊效应使得平远镖局无论是财富聚集还是江湖声望,有着无法抹平的巨大优势。
相较之下,其他人的利益等于受损了。现在沐凉生倒下了,后面的其他人才有出头的机会。
而以此为契机,搅动江湖纷争,唯有大乱起来才能浑水摸鱼,重新分配利益。比如借机向齐怀山发难,收拢他的营生,并不断铲除他们的绊脚石。
在这中间,西鹞寒冰派段亦峰无疑最为卖力。作为平远镖局灭门案的始作俑者,段亦峰在事发之前就计划好将祸事引到齐怀山身上,以此来铲除自己的这个老对手,从而对东鹞烈火派吞并,实现重振鹞落派的想法。
因而段亦峰在养伤期间,制造传播江湖流言蜚语,将矛头不断指向齐怀山,甚至鼓动江湖各派势力如正气盟、天香阁、飞龙门向东鹞烈火派发难。
段亦峰不仅强化那烧死平远镖局一众人等的武功说成是齐怀山的烈火掌,更为阴险的是,抛出齐怀山为什么杀死沐凉生。
那便是在圩城煌琊榜比武后,齐怀山想将女儿嫁给沐凉生的外甥卓亦凡,以此结成亲戚亲家,但是沐凉生并没有答应。这件事,武林众豪杰也都有所耳闻,齐怀山感觉面子上过不去,遂怀恨在心。经过周密策划,将沐凉生骗至乱死岗,对其下了毒手。
因为段亦峰这个谎言,确实有部分情节是真实的,而且江湖人士也知晓,所以其可信度大大增强,对齐怀山的声讨更加日盛。
此时,最为恼火的当属齐怀山。一夜之间,自己成为了武林公敌,连坏事做绝的飞龙门都出来指责自己。更令人恼火的是,到现在他还不知道是谁干了这件事,然后又嫁祸给自己身上。
“秀儿,平远镖局被灭门是段老贼干的吧?他很早就想对沐凉生动手,难道不是吗?你为什么不将这个信息告诉我,事发后才知道,现在我很被动!”齐怀山很不满秀儿不将此消息告诉自己。
“齐掌门你误会了,平远镖局被灭门,这方面的消息西鹞寒冰派并没有提起过,而且段亦峰和段子雄并没有下山,这段时间他们俩一直在闭关练武。”秀儿回应道。
“不可能,如果不是段老贼干的,为什么我派过去的那些潜伏已久的探子前几天都被灭口了?还有,在煌琊榜比武期间,我与他又发生了冲突,险些大打出手,他对我的仇恨又增添了许多。现在你告诉我,他们没下山,段亦峰和段子雄难道真的没下山吗?”齐怀山非常怀疑秀儿的说法。
“我听西鹞寒冰派说起过,他说你派的那些探子没必要再活着了,因为段亦峰已经忍了很久了,他说这样做是给你个警告。段亦峰和段子雄真的没下山,他们都在闭关修炼寒冰掌,这一点千真万确。如果真的下山了,我一定会发现的,也一定会通知你的。”秀儿坚持道。
听秀儿这么说,齐怀山一时疑虑重重,“那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还嫁祸于我呢?”齐怀山喃喃自语道。
秀儿其实知道这件事就是段亦峰父子干的,现在也确实闭关了,只是并不是练功而是疗伤,为的是避人耳目。
秀儿之所以不将这些消息告诉齐怀山,是因为那个沉闷嘶哑的女人的声音告诫过她,要冷眼旁观,那人武功极高,又很神秘,秀儿不敢不从。
眼下的东鹞烈火派犹如过街老鼠,派内现在更是人人自危,因为一旦成为武林公敌,很可能会被灭门。这与当初段亦峰跟齐怀山杀人越货不一样,他们当时充其量也只是小打小闹,在江湖上难以掀起波澜。
可是这次不同,平远镖局作为江湖第一大镖局,沐凉生更是名列煌琊榜第一位,这样的高手旺族都能被灭门,那幕后黑手一定不简单。
而且,既然他选择出手,那么就不可能就此收手,一定会在江湖上继续杀戮,江湖各派现在也是风声鹤唳。
而齐怀山虽然武功上不及沐凉生,但是齐怀山颇有诡计,以东鹞烈火派的实力来说完全具备这个能力的,再加上段亦峰大造舆论,齐怀山可谓百口莫辩。
最关键的是在煌琊榜比武现场,沐凉生确实没有肯定的答应齐若禤和卓亦凡的亲事,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性。而那谣言借此说自己恼羞成怒,于是暗中痛下杀手,正是因为如此,齐怀山相当苦恼,无法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