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章:尸体现处遭破坏,姜寒判断乃抛尸
打发走了两个巡夜的血匪,蕙兰悄悄走到姜寒身边,小声问道:“怎么样?有头绪了吗?”
姜寒笑着点了点头:“有一点头绪了。”
蕙兰一听,眼睛里露出了兴奋的神色:“你知道凶手是谁了?”
姜寒摸了摸她的脑袋:“大概吧,但是现在也不能确定,还有些证据需要找,昨晚的大雪把许多东西都掩盖住了,这里根本就什么都发现不了。”
蕙兰也点了点头:“是啊,而且这旁边的脚印被踩的乱七八糟了,也看不出来是谁踩的了,这可怎么找凶手呢?”
姜寒笑着走到穆喆旁边,小声问道:“熊连武和熊连胜两个人住在哪?”
穆喆一愣,然后用手一指:“就在不远,有个小院,咱们血龙山的人都烦他们,所以总寨主干脆安排他们两个住在后山了,后山人少,平时也没什么人来,眼不见心不烦么。”
姜寒笑着点点头:“走,咱们去他们住的地方看看。”
穆喆虽然有些好奇,但是也没有多问,反正姜寒要查什么自己就带着他查什么呗。
想到这,穆喆招呼人,抬起熊连武就走。
熊连武一看又走,赶忙大声喊道:“哎哎哎!你又要去哪?你这走一趟那走一趟,你查出什么来了?”
姜寒回头瞧了他一眼,笑着说道:“去你们能住的地方看看。”
熊连武一下子愣住了:“去我们住的地方看什么?我家老二不是死在这的么?”
姜寒微微一笑,用手一指地上的那个雪坑:“根据巡山的人说,发现熊连胜尸体的时候,他是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趴在这,熊连胜被人打在了前胸上,一击毙命,死的时候自然是应该往后倒,他应该是没有力气再挣扎了,你说他怎么会翻过来的?”
蕙兰的眼睛一亮,大声喊道:“我知道了,熊连胜的尸体之所以趴在地上,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在这被人打死的,而是在别处被人打死,再抬到这里弃尸的。”
姜寒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么回事,熊连胜是被人打死再扔在了这里,而且这里已经被破坏的不成样子,所以我想找到熊连胜被杀的现场,才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熊连武满脸狐疑的看着姜寒:“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家老二是在别处被人杀害,再弃尸在这里,那你去我们住的地方看什么?”
姜寒无奈的一摊手:“你两条腿都断了,就熊连胜一个人在照顾你,他总不能没事就跑出去吧?所以我想凶手应该是去到你们住的地方,把熊连胜叫出去,再把他杀害,然后抛尸到这里。”
熊连武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哦哦哦,这样啊?那就去吧。”
姜寒见说服了他,点了点头,招呼穆喆带路,拉着蕙兰跟在后面往熊连武住的小院走去。
熊连武住的小院离这里并不远,到了小院外面,姜寒一看,这小院不大,修的十分别致,朱漆的大门,一人高的院墙,从墙里探出几支梅花,上面挂满了积雪,显得别有一番韵味。
穆喆让人打开了大门,带着姜寒等人走进了院子,院子里都是青石铺路,此时上面全是积雪,被人踩出了一行行的脚印。
姜寒笑着问穆喆:“这院子还挺雅致的啊?你们就给他们两个找了这么个好地方?”
穆喆满脸不忿的摇了摇头:“这可是之前总寨主闭关练功的地方,要不是因为这最清净,哪里会便宜了这两个混蛋!”
姜寒不由得笑了起来:“看来总寨主是真讨厌这两个人啊,连自己的院子都贡献出来了,就为了离这两个家伙远一点。”
院子里有三间屋子,姜寒首先推开了东厢房的门,一推门可把他吓了一跳,整个屋子里面都是垃圾,各种杂物骨头扔了一地,桌子上是杯盘狼藉,还有一个没吃完的剩菜,也不知道几天了,都已经长出了一片片的绿毛,看的姜寒一阵阵的恶心。
床上的被子也没叠,上面抹的全是油,就那么随手扔在了一边,枕头横在床的正中央,整个屋子散发出一种怪味,好像是臭味骚味混合着霉味,把姜寒恶心的够呛。
姜寒捏着鼻子回头问熊连武:“这屋子是谁住的?”
熊连武大声答道:“这两天我家老二一直住这屋。”他脸上倒是不红不白,没有一点羞愧的表情。
姜寒捏着鼻子走进屋里,强忍着恶心把屋子仔细的检查了一遍,除了在犄角旮旯发现了更多的垃圾以外,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姜寒走出院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感觉自己都快要憋死了,也不知道熊连胜是怎么在这么恶心的地方住下去的。
姜寒小声问穆喆:“就没人来给这俩货收拾一下?这也太脏了吧?”
穆喆摇了摇头:“这两个瘟神,大伙躲还躲不及呢,总寨主也没下命令好好款待他们,所以大家都躲的远远的,任由这两个家伙在这里折腾了。”
姜寒不由得笑了笑,又推开了西厢房的门,西厢房里面十分的干净整齐,被子枕头都是整整齐齐的放在床头,桌上落着一层灰尘,显然是有一段时间没人来过了。
姜寒关好门出来,准备进正房检查,被熊连武拦住了:“哎哎哎,那是我住的屋子,有什么可看的?”
姜寒朝着他微微笑了笑:“熊师兄,咱们来都来了,顺便看看呗?熊连胜昨天晚上一直在你屋里照顾你,说不定凶手趁着你睡着的时候,把他叫出去杀害的呢?”
熊连胜翻着眼皮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你说的好像也有那么点道理,那行,那你就看吧,不过你手脚可干净点,我屋里银子可不少,要是我发现少了我唯你是问!”
姜寒一抱拳:“熊师兄请放心,说不定我检查完了,你还能发现你的银子多了呢。”
熊连武哼了一声,闭着眼睛躺在了担架上,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