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家宴
有了苏公瑾的加入,玄天道的实力变得更加阔绰了,陆白给苏公瑾安排到了武堂堂主的位置,新成立了工部堂,薛苍从武堂副堂主变成了工部堂堂主。
对于此次人事调动,并无人提出反对,苏公瑾的身份实力摆在那,除了陆白,宗门中谁也打不过他。
薛苍升了堂主,以为是美事,还特意将金有才找来,摆了一桌酒菜,显摆了一下身份。
金有才知道他升了堂主还很是羡慕,等一听说是工部堂,就乐了,肥的流油的大脸五官都挤在了一块,又贱又阴森。
第二天中午,天寒地冻,薛苍便被苏公瑾叫到了玄天观的建筑工地交代转接事宜,从此过上了包工头的光荣生活。
日子平淡如水,陆白在上京城搞风搞雨的,本以为会受到很大的冲击,可玄天道发展至今,都快建立道观了,也没什么太大的风波出现,这让陆白欣慰的同时,又觉得不安。
他知道,之所以到如今还没出现波澜,不是有些人放弃了对他的企图,而是没找到机会,他们定然是在酝酿着什么更大的风暴。
大年夜,万家灯火,上京城灯火通明,尤为热闹,漫天烟花彻夜不息。
陆白在玉华山庄为弟子们准备了玄天丹道大会,特意把炼制好的丹药每桌分发一颗,又难得负责的开坛讲法,只是一夜时间,便造就出了一大批的凝脉大圆满。
展云,展青萍等一批最早加入玄天道的弟子更是有好些内力液化,突破了先天境界。
苏公瑾也来参加了玄天道的年夜会,眼见众人突破,羡慕不已,盯着陆白直流口水。
他也得到了丹药,可是他实力精深,并没有提升太多,只是这样,还是让他直吞口水。
这种能够直接提升内力的丹药他不是没见过,晋国公府就有不少,可能够达到这种程度的丹药绝对做不到如此大方的全员发放。
陆白看出苏公瑾的嫉妒,很大方的给了他一整瓶,这家伙屁颠屁颠的将白玉瓶包好带回府,不长时间便又折了回来,还带了请柬,说是晋国公苏辄邀请陆白参加年夜家宴。
那个中年人难得主动邀请,陆白当然得给面子,他带着桃红,随苏公瑾去了晋国公府。
由于是大年夜,除了必要的暗卫之外,所有侍卫护卫能回家的都回家过年去了,莺歌也回到了红袖坊。
没见到这个时常昧着良心勾搭自己的妖娆女人,陆白心里多少有些怪怪的。
苏家的家宴并不热闹,主要是人不多,老爷子在金州城守着老宅,轻易不会露面,苏皇后已经算是陆家人,更不会无缘无故出宫。
往年都是夫妻二人加一对子女,也算是过得去,可今年苏巧然也被狠心的送进了宫中,他们总不能去和府兵一起过年,诺大的晋国公府多少显得有些冷清。
无家可归从小留在府中长大的侍卫们精心为苏辙一家准备了一桌子菜,梁夫人亲自下厨,做了一条大鱼,苏辄咬了咬牙,倒了一壶神仙酿,下足血本。
酒菜配备齐全之后摆在一张圆桌上,夫妻二人入座,只等着苏公瑾带着陆白而来。
苏辄认定了陆白肯定得来,没来由的自信,果然没过多久,便见儿子带着那小子回来了。
陆白依旧是紫金簪紫金绣袍,没一点儿节日喜庆感,来到桌前先给苏辄夫妇躬身行礼,拜过年后,这才入座。
梁夫人是大家闺秀出身,有陆白这个外人在场,整个席间也没怎么动筷。
倒是陆白,丝毫没有作为客人的自觉,完全把这当成了酒馆,大吃大喝,好不痛快,整个席间尽量做到只吃不说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他拍了拍肚子,瞧了眼面色不大对劲的苏辄,起身要走,却被苏辄一巴掌按在了座位上。
“小子,吃完喝完就想走?”
陆白迷迷糊糊,似是几杯酒下肚已经发晕,丝毫不在意苏辄难看的脸色,嘿嘿一笑。
“哦,公爷太客气了,宗中还有一群弟子,贫道放心不下,就不留下睡了!”
“谁要留你睡,赶快把丹药的配方以及开启窍穴内景的方法统统交出来,不然别想站着出去!”
苏辄脸一横,凶残的说道,状若悍匪,态度极其恶劣。
若是别人,他或许还不会如此对待,可这人是陆白,他就不客气了,因为他一直觉着陆白是自己人,对待自己人,当然有啥说啥。
苏公瑾坐在酒席上老老实实喝闷酒,没好意思抬头看陆白,一脸愧疚之色。
陆白眉头跳动,打了个酒隔,咂了砸嘴:“什么丹药内景的,贫道喝多了,不知道,等过两天酒醒了再说吧!”
说完转身便走。
“给我回来吧你!”
苏辄已经不要脸,动用了足足五成的内力,一把将陆白拽了回来,大有你若不说,头发白了也别想逃出爷的手掌心的意思。
“哎呀,突然想起个事!”陆白没逃出苏辄魔掌,脑袋一歪,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你小子能有啥事,别扯淡,快把单方和内景开启方法交出来!”苏辄坚决不让陆白轻易蒙混过关,欲要压榨出这小子的所有秘密。
开启窍穴内景,难怪能够在不到先天境界就实力如此高深,如此秘法可不是玄天道的道统,老子不抢誓不为人!
还有那单方,是量产的吗,怎么会有那么多丹药,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苏辄已经魔怔了。
陆白状若沉思,酒气缠身,舌头发直喃喃道:“那天我在书房洗澡,发现了一首诗,意境老美了!”
“诗,老子管你个诗,赶快……”苏辄歪着嘴叫嚷,突然挑了挑眉头,眯眼瞧着装醉的陆白谨慎道:“什么诗?”
“冰肌雪骨,寒柳,寒柳……”
陆白激情高亢,话还没说完,便被陆白一掌打飞到门口。
“公瑾,送客!”
苏公瑾不明所以,还没有逼出供就送人回去,这实在不是老爹的性格啊,不过既然让送,那就送回去吧。
目视儿子将陆白搀扶起,缓缓往府外走去,苏辄做贼心虚的瞅了瞅身旁目露沉思之色的梁夫人。
“老爷,寒柳什么啊,您什么时候还有闲情雅致作诗了?”
梁夫人和蔼的笑着,大方体贴,苏辄却觉着有些毛骨悚然。
他知道自己这位夫人可不傻,相反还很睿智,写了句诗还要藏起来,藏给谁啊!
冰肌玉骨,说的是植物还是人,模棱两可似乎不大清楚。
苏辄尴尬不知如何解释,这些年来他虽然一直惦记着那个人,可和梁夫人的感情也不假,不然就不会有苏巧然。
梁夫人款步上前,微微笑了笑,为苏辄整理了下衣襟,预料之中的盘问并没有出现,她亲昵的靠在苏辄的怀里,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