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北海城,破!(4)
夜猫子突然探出头,一口气朝着桌上的蜡烛吹去,烛光一阵闪烁,飘摇之中不甘的熄灭,只余下满屋蜡烛燃烧后烛油的味道还缠绕在耳边。旁边有人快速的站起身来,靠在窗户沿上,侧耳倾听了一会儿,才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走了。”他回到桌旁,对着其他的玩家说道。
“这样子实在太麻烦了,现在北海城宵禁这么严格,几乎每隔十几二十分钟就会有巡逻的士兵队伍经过。不管我们想要做什么,最起码能做到的,就是瞬灭这些巡逻的汉军士兵。”北海城中第二大玩家组织烈山会的会长烈山出声道。
“哦?”霜雪千年嗤笑咯一声,毫不掩饰对于烈山的不屑。他反问道:“莫非烈山你已经站在黄巾一方了?要是最后汉军胜利,那你们烈山会可就成了叛逆,只怕天下再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处了!”
霜雪千年所处的公会,正好排在烈山会的后头,可实际上他们两者的实力,以及公会的规模都是差不多的。只不过相比于气质Y寒的霜雪千年,烈山那雄壮的外表已经豪迈的气质更容易引起玩家的共鸣,于是烈山会就这么压力极地冰封一头。这也造成了两者的互相看不对眼,现在能如此平和的坐着已经实属少见了。
其他三个玩家组织的老大也冷眼看着,不论烈山和霜雪千年发生怎样的冲突,他们都是无所谓的,相反还乐见其成。有冲突,他们这些排名在之后,规模也比较小的才有机会向前更进一步嘛。
“你!”烈山右手握成拳头,猛的击打在桌子上。“嘭”的一声,整张木桌都震动了一下,支撑着的四条桌腿都吱呀作响,仿佛随时都会散架一般。
“霜雪,别以为我不对你敢动手!要不是看在夜大的面子上,我现在就把你打成一张饼饼。”
“来啊来啊,谁把谁打成饼还不知道呢!”霜雪千年冷笑一声,针锋相对。
“好了,现在不是窝里斗的时间,咱们还得齐心协力还能够获得最大的利益!”夜猫子站起神来,制止了这越演越烈的口头交锋。
“哼。”烈山和霜雪千年齐齐冷哼一声,重新坐了下来,却谁都懒得瞧谁一眼。
“烈山说的也有道理,现在北海城里面的宵禁之严,谁夜晚出现在街上,不管善意恶意在巡逻的汉军士兵眼睛里面都是敌人。所以我们要避免于这些士兵过多的接触,并严令手下的玩家都待在自己居住的地方,不许外出。”
“你们也应该知道后果了吧?”
夜猫子没有多说,可另外五名玩家都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北海城从实行宵禁以来,有许多不信邪的玩家还继续夜间外出,于是纷纷被巡逻的士兵毫不留情的斩杀,尸体则被吊在北海城的一处显眼之地。
非常时行非常之事,就是素来以温和闻名的孔融,也毫不吝惜在这一刻展现自己的狰狞。
“可是这样一来我们怎么可能来得及?帮又帮不了汉军一方,黄巾军破城以我们的实力又很容易就被城里面的汉军给扑灭。”霜雪千年发问,毫无疑问他将在场其余玩家的心思一同给说了出来。
“对啊!这样等什么时候是个头,如果黄巾军根本就不想攻城,我们难道就这样傻傻的等下去?”烈山也紧接其后发言,这大概是他与霜雪千年最有默契的一次,只不过很明显,他们两个人都宁愿没有这样的默契。
“不。我认为黄巾军一定会攻城的。”
黑暗中,夜猫子看得并不真切,整个屋子里面在烛光被灭以后,已经彻底的陷入了黑暗当中。以他的视力,也不过在这样子的情况下面,大致看得见其他玩家的轮廓,今夜,实在是太黑了。不过他也不会重新再点燃蜡烛,在这样的黑夜当中,一点点的烛光透出去,无比的显眼,只要有巡逻的士兵路过,就立刻能够发现。
这样的夜,无疑是一个好杀人的夜晚啊。
叹息一声,夜猫子开口道:“如果黄巾军攻城,那么汉军肯定要将所有的兵力都拉上城墙,如果还不够,那他们就会就地征用民夫,协助守城。这个时候,我们这些玩家当然也不例外。”
“当然这个时候选择就来了,若汉军能够守住北海城,我们就上城头守城。若不能够守住,我们就如那些史书上记载的地痞流氓一般,在黄巾军破城的这一段时间,好好的抢上一把。”
“说到这里。”夜猫子的头转向了右边,看着那瘦小的轮廓,“神算子你拿到城中那些富户的资料了么?”
“当然。在北海城中有什么我神算子探查不到的事情?嘿嘿,夜大你就放心吧,我已经把所有富户的资料都拿到手了,只要打算动手,保管他们都逃不掉。”
“那就好。”夜猫子点头。
“接下来就是你们最想知道的等待的问题了,虽然不知道黄巾军什么时候攻城,可我认为他们一定会攻城!”
黑暗中,并不能清晰的看见其他人的眼睛,可他却能够想象得到他们眼睛里面的迷惑与不解。这也也许是那些智谋之士总喜欢把话说一半的原因吧?就是因为这可以看见别人的迷惑,和解答之后那崇敬的目光啊。
“黄巾军不想攻城?不会攻城?”
“不可能!如果是这样,他们就不会选择围城,因为北海城经过孔融的治理,不说风调雨顺也算人人有饭吃,怎么可能被轻易的围城攻下?而且啊,黄巾军现在在冀州那方面泛滥,却不到占据整个青州的地步,其他地方随时有可能出兵援助!”
“所以,别看现在黄巾军一派不想攻城只要围城的样子,很可能就是做给孔融他们看的。正因为要攻城,才来围城,为的就是麻痹那些军中各层将领的心啊!”
“或许……”夜猫子转头,一手伸出,手指着窗外的黑夜,那比屋中光亮不了多少的深沉的黑夜。
“就在今夜攻城也不是不可能!”